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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重生秘境
秦潇湘道:“书大哥,你别听许邵胡说。他是怕我们四人联手,这才没敢加害何慈航。”
许邵笑道:“我会怕你们?”
“嗯。”
秦潇湘道:“要么你就是怕书大哥出手。”
许邵咧了咧嘴,道:“嘿嘿,不等他跨出院我已经把你们都撂扒下了。”“胡说”“吹牛”秦潇湘和书琴、书画一齐叫了起来。
许邵道:“我许邵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吹牛。”
书琴道:“还说不会吹牛,我看你简直在大吹特吹。”书画道:“什么都会,生孩子你会吗?说呀,你说呀。”许邵窘迫地道:“生孩子我是不会的,不过……”秦潇湘道:“许邵,你来时看见路边有条死牛吗?”
许邵一愣,道:“我没在意。”秦潇湘道:“你知道那头牛是怎么死的吗?”许邵脱口道:“不知道。”秦潇湘笑道:“那头牛是被你吹死的,你怎会不知道。”许邵被秦潇湘等三nv围在当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许邵讲得哑口无言。
书斋道:“许兄所言,确是实情。”“什么?”秦潇湘简直怀疑这句话是不是从书斋嘴里说出来的。书斋道:“许兄对付你们四个人,要用五招。”秦潇湘转脸看许邵时,见他脸è陡变,不由拍掌笑道:“哈哈,给书大哥说对了。”这时,她也顾不上五招便会被人制住的尴尬了。
书斋道:“许兄制住何慈航和秦姑娘,一人一招就行了。要想制住舍妹,恐怕得用三招。我若想要出手的话,那时刚好到院那儿。”
何慈航听了书斋的话后,不觉一阵心酸:“我和许邵年纪相若,可到头来竟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这十多年的功夫岂不是白练了吗?”秦潇湘待书斋说完后,一个劲地催促许邵:“书大哥说的对不对,你快说呀。”许邵道:“书斋,本来我并没把你放在心上,现在我对你倒有几分钦佩了。”
秦潇湘追问道:“为什么是几分,而不是十足?”她显然对许邵的回答很不满意。在她看来,所有的人都该像她一样,对书斋佩服得五体投地。许邵道:“因为他只说对了一半。”“一半?”书斋显然有些疑问道:“我错在哪里?”
许邵道:“我要打倒他们需要用五掌,而不是五招。”秦潇湘道:“这还不是一样吗?”“不一样。”书斋替许邵做了回答:“一个人是有两只手掌的。”
秦潇湘点头道:“双掌齐出,也只能算一招。哎呀,照这么说,许邵岂不是一招就可把我和何慈航都打倒了吗?”
书斋道:“恐怕是的。”许邵冷笑一声,道:“不是一招,是两掌。”书斋”呀”的惊呼了一声,问道:“难道你已有式无招了吗?”秦潇湘来”极品斋”也有些日子了,从没见书斋失态过,见此情景,不禁为他担起心来。许邵笑道:“不信你就出来试试。”书斋笑道:“不必了,我知你言下无虚。”许邵道:“我从中原来到扬威山,是为了印证两件事。”
书斋道:“许兄请讲。”许邵道:“本来,我怀疑你与我家灭之事有些关联。可见你年龄与我相仿,这事是绝不可能的了。”书斋道:“那第二件事哪?”
许邵仰头望天,傲然地道:“我想找你印证一下,我的‘无影旋风掌’是否已经大成,达到了无招无式的境界。”
沉默,大厅中的书斋用lù在黑纱外的双眼紧紧盯着许邵。
秦潇湘叫道:“许邵,你吓唬谁呀。来来来,我与你比划比划,本姑娘偏不信你一招能将我打倒。”书斋道:“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来找我?”
许邵道:“那些人都是徒有虚名,经不住我三两下。”书斋道:“你可不可以练两下让我看看。”许邵道:“没有对手,怎么练?”书斋道:“你可以假想出一个来。”许邵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愿和我jiā手罗?”
书斋道:“我的信条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许邵道:“可我知道,‘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啊。”书斋笑道:“我也听说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许邵急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可要硬闯了。”
“你敢”书琴、书画横剑拦住了院她们听哥哥说许邵三掌便可制住她们姐妹,心中老大的不服。早就憋着劲,想和许邵较量较量。秦潇湘也持剑在一旁窥视,一但书斋姐妹不敌,也要上去帮忙。何慈航则瞪大了眼睛,死盯着许邵,要看看”无影旋风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书斋则干干脆脆从椅边的桌上取过一本《诗经》,随手一翻,朗声念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ūn日截阳,有鸣仓庚……”许邵闷哼了一声,迈步便向院冲了过去。书琴叫道:“小心”长剑直向冲来的许邵的iōng口刺去。与此同时,书画的长剑也刺向了许邵的右肋。
谁知两人的长剑刚一刺出,眼前便失了许邵的踪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秦潇湘失声叫道:“后面。”书琴、书画到底是经书斋亲手指点过的,两人处惊不变,同时回剑疾刺。剑尖所指正是许邵的咽喉和小腹,真是分毫不差。许邵也不由赞了一声”好”,他双手曲指一弹:“铮铮”两声,书琴和书画的长剑同时跌落在地。书琴和书画向后退出五六步,方才勉强站住。许邵哈哈大笑了两声,转身向大厅冲了过去。
秦潇湘见许邵冲向大厅,暗叫:“不好。”谁知许邵也叫了一声:“不好。”身形倒而回。秦潇湘暗自奇怪:“他白白已经进去了呀,干嘛又退出来呢?莫非是书大哥给他吃了苦头啦?”原来,许邵冲进庭院时,陡觉眼前一遍白茫茫的,大厅和院中的uā草树木全都没了踪影。
书斋的奇阵法,许邵是吃过苦头的。他不敢稍作片刻停留,赶紧飞身纵了出来。秦潇湘讥讽地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吗?”许邵恼羞成怒地道:“书斋,你若真有本事,就将院中的阵法撤去。”书斋笑道:“那我还不如出去与你jiā手哪。”许邵道:“你当真不出来吗?”“不出来。”
许邵在院前来回走动着,道:“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说完,他抡起大斧便想往院墙上劈。秦潇湘惊道:“你干什么?”许邵道:“我拆了他的房子,看他出来出来。”秦潇湘转过脸去,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种强盗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许邵讨好地问秦潇湘道:“那我该怎么办?”他谁不好问,偏偏来问一心维护书斋的秦潇湘。她的内心是想许邵早走早好,别在这里妨碍她和书斋的好事。秦潇湘白了许邵一眼,撇着小嘴道:“怎么办,你不会动动脑子吗?”
让许邵动脑子,可真难为坏了他。许邵紧皱双眉,低头冥思苦想。偶一抬头,看见院上写着”极品斋”的牌匾,不觉哈哈一笑,道:“这牌匾上‘极品斋’三个字是谁写的?”书斋道:“是小弟胡写的,许兄还看得过去吗?”
许邵连连摇头,啧着嘴道:“我看你真是胡写的,全是败笔。”秦潇湘不服地道:“你胡说八道,这几个字我看着ǐng好。”书斋道:“许兄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许邵道:“不如让我给你改一改吧。”说完,他纵身而起,抡斧便向牌匾劈了过去。秦潇湘叫道:“你干什么?”
许邵落下时,“极品斋”的”极”字已被他削得只剩下了一个”口”字。许邵哈哈笑道:“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书斋坐在厅中,看不见外面的牌匾,便问道:“许兄何事这般高兴啊?”
秦潇湘道:“他把‘极品斋’的‘极’字,砍得只剩下了一个‘口’字。”“哦,‘口品斋’.”书斋笑道:“这改得很妙啊。”许邵见他并未生气,不觉一愣。只听书斋又道:“书琴、书画,你们这两个懒丫头,还不快找架梯子来,让许兄窜上窜下的,多不方便。”
书画闻言果真跑出院中,拿了一架梯子来,硬往许邵的手里塞:“许武宗,你替我们改牌匾,也ǐng辛苦的,哪能让你再蹦上蹦下的哪。这架梯子你就拿着用吧。”许邵将书画硬塞过来的梯子推开,道:“我又没向你要梯子。”书琴正è道:“书画,许武宗是什么身份,怎么好让他站在梯子上帮我们修改牌匾哪?”书画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书琴道:“还不快点将牌匾取下来,恭恭敬敬地送到许武宗的面前去。”“有理。”书画竖起梯子,道:“姐姐,你在下面给我扶着点儿。”说完,她真的登着梯子要去取那块牌匾。
秦潇湘也笑盈盈地走过去,道:“放心好了,我也给你扶着哪。”许邵本想以此把书斋气得恼羞成怒,jī得他与自己比武。没曾想书斋没有气成,倒把自己给气得七窍生烟。他大吼一声,道:“不用取啦。”书画回转头来,郑重其事地道:“真的不用取了吗?”
许邵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用,我已经改好了。”书画对着院内喊道:“哥哥,许邵说他已经改好了,牌匾不用再取啦。”
书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来吧。”许邵”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道:“书斋,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怕了我许邵。”书斋没做丝毫考虑便道:“不是,我足不出户,实在是有不得已的隐情。”许邵思前想后,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索坐在地上,道:“你不出来,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秦潇湘叫道:“什么,你想耍无赖吗?”
书斋失声笑道:“许兄此举可是有失君子风范啊。”秦潇湘三步两步冲到许邵面前,用长剑指着他的鼻尖,道:“许邵,你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和本姑娘过不去嘛。”
许邵颇感委曲地道:“秦姑娘,我这是在和书斋较劲,并没有和你过不去呀。”秦潇湘道:“你和书大哥较劲,就是和本姑娘过不去。”许邵奇道:“这我可就不懂了,你和书斋有什么关系呀?”
秦潇湘被他问得满脸通红,大声叫道:“本姑娘比你先到,都没有见到书大哥的真面目。凭什么你一个后来的,就想赶到本姑娘的前面去?”许邵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方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秦潇湘道:“你先回家去等着,待本姑娘见了书大哥之后,再设法让人通知你。”许邵道:“要是你一直没能见到书斋的真面目哪?”
他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秦潇湘是抱定宗旨非书斋不嫁的,许邵话虽无心而出,可对秦潇湘来说,却是最恶毒不过的诅咒。秦潇湘把眼一瞪,手中的长剑直剑许邵的咽喉,嘴里骂道:“我先杀了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许邵就势一滚,躲开了长剑,站起身后惊道:“秦姑娘,我们刚才还说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动起手来啦。”秦潇湘低哼了一声,回手又是一剑,削向许邵的腰际。许邵再度躲开秦潇湘的长剑,道:“秦姑娘,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秦潇湘道:“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一连刺出了三剑,都被许邵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书琴、书画ǐng剑想要上去帮忙,却听书斋道:“不要去帮秦姑娘。”
书琴、书画虽然心中诧异,但她们对大哥是深信不疑的。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潇湘见自己无论如何猛攻,都伤不了许邵分毫,不由眼珠一转,道:“咦,那是谁来啦?”许邵信以为真,回头看时,秦潇湘的长剑直向他的左肋刺来。许邵见身后没人,又觉有劲风袭向左肋,下意识地曲指弹了出去。可随即一想:“不好,我这一指用上了全力,若真的弹在秦姑娘的剑上,岂不要把她的手臂给震伤了。”
想到此处,他紧忙收手。他倒是收手了,可秦潇湘却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好在许邵武功了得,值此火石电光之际,身形一转,躲开了这一剑,却不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书斋道:“秦姑娘,请你暂且住手可好?”秦潇湘跳出圈外,道:“书大哥,我看许邵的武功倒也稀松平常。我正想乘胜追击,你为什么要我住手啊。”
许邵道:“秦姑娘,你可别错了,我刚才是故意让你的。”秦潇湘”哧”的一声,道:“就算你让我,也不用那么手忙脚的呀。”书斋道:“你们这样打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秦潇湘喜道:“你是说,我和他打成平手啦?”她仰脸对许邵笑道:“哼,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许邵急道:“我若真和你动手,你连我一掌都接不下。”秦潇湘听他又老话重提,不由怒道:“本姑娘这就和你真刀真枪的比武。”
许邵一怔,尚未开口,便听书斋道:“许兄,秦姑娘要找你比武,你可敢吗?”书斋mō透了许邵的心理,若说:“秦姑娘找你比武,可不可以?”许邵肯定一口回绝。可一用上这个”敢”字,许邵就非答应不可了。许邵果然应道:“敢,我许邵有什么不敢的。”书斋道:“那咱们就十阵定胜负,每天只比一阵,如何?”
秦潇湘听书斋让自己与许邵比武,心想:“书大哥肯定有战胜许邵的法要是我帮他赶走了许邵,他对我心存感jī,说不定会答应见我一面哪。”想到此处,她不禁喜上眉梢。许邵满不在乎地道:“好,就依你。今天比什么?”书斋道:“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许邵道:“那么明天比什么哪?”
书斋道:“暗器。”秦潇湘接口道:“许邵,如果十阵比下来,你胜不了我,又该怎么?”
许邵道:“这不可能。”秦潇湘道:“我是说如果。”许邵道:“如果我赢不了你,那就任由姑娘处置。”书斋哈哈笑道:“咱们十天为限。”许邵应道:“好,十天为限。”他提起大斧,回头看了秦潇湘一眼,寻路下山去了。
秦潇湘对书斋遥施一礼,嘻嘻笑道:“书大哥,你让我和许邵比武,想必是有什么致胜的法吧?”哪知书斋却道:“没有。”“没有?”院外的四人同时惊呼起来。”是的,没有。”书斋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他是不会伤害你的。”秦潇湘道:“为什么?”书斋一字字地道:“因为他爱上你了。”
秦潇湘啐道:“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竟敢存此邪念,看我明天不痛骂他一顿。”书斋正è道:“**nv爱,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能因他对你有心,而你对他无意,就可以随意轻贱对方。何不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上,你又会怎样哪?”秦潇湘暗自叹息了一声,暗道:“我和许邵倒是一样的命苦,我对你书斋有心,可你书斋却对我无意。”
书斋道:“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才能不败给许邵,只要做到这一点,也就行了。”秦潇湘道:“对呀,我只说他赢不了我,并没有说我一定要赢他呀。”书斋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记住。”“什么事?”
书斋道:“许邵非但不笨,而且绝顶聪明。只不过他把全部jīng力都用在了练武上,所以对其它的事就显得有些欠缺。”秦潇湘仍是有些不信地道:“真的吗?”
书斋道:“想要学会‘无影旋风掌’,必须要有过人的智慧和超人的毅力。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将此掌练到许邵这种境界。”
秦潇湘试探地道:“难道你也制服不了他吗?”书斋笑道:“我只想和他做朋友。”秦潇湘道:“那你说我和许邵怎么个打法呢?”书斋道:“这就要靠你自己的智慧了,我相信你。”秦潇湘本来心里没底,听了这话后,立时兴冲冲地道:“好,我这就想办法。”
书琴、书画道:“秦姐姐,我们也帮着你想。”秦潇湘想了想,道:“耍赖行不行?”书斋笑道:“你一个nv孩子家,在许邵这样的大男子面前耍耍赖,我看倒也无伤大雅。”秦潇湘喜道:“那就好。”书斋道:“不过明天那场比武你不必耍赖。再说,这种方法使多也就不灵了。”
书画问道:“哥哥,明天秦姐姐和许邵比什么暗器呀?”书斋道:“回形镖。”书画笑道:“就是放出去能收回来的那种吗?”书斋道:“你们务必要教会秦姑娘,定要百发百中。”书琴”咭咭”笑道:“秦姐姐,明天许邵可要吃苦头了。”许邵一路恍惚地回到赵国栋家中,赵国栋问道:“找到‘极品斋’了吗?”
许邵道:“找到了。”赵国栋惊羡地道:“恩公硬是英雄了得,这么短的时间便砍伐出一条通道来啦。”“什么呀。”许邵不满地翻了赵国栋一眼,道:“本来就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道。”
赵国栋一挑大指,赞道:“还是恩公智勇双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许邵被他说的脸一红,暗道:“要不是遇上那个老年樵夫,我现在恐怕还在那儿砍树,哪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才贴切。”赵国栋道:“和书斋jiā过手了吗?”“没有。”许邵道:“不过明天要和秦姑娘jiā手。”赵国栋奇道:“秦姑娘是谁?”
许邵把眼一瞪,道:“秦姑娘就是秦姑娘,还能是谁。”他发火的原因是自己也不知道秦姑娘的来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赵国栋小心地试探道:“这个秦姑娘想来很是了得啦?”“嗯。”许邵道:“秦姑娘当然很是了得。”赵国栋见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敢再往下追问,赶忙命家仆摆上酒宴,款待许邵。
许邵望着满桌的佳肴就是提不起食他勉强吃了两口,便起身道:“明天要和秦姑娘比武,我先去睡了。”
他躺在上,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秦姑娘。闭上眼睛吧,满脑子还是秦姑娘。秦姑娘的一颦一笑,甚至呵斥指责,都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许邵这一心动可不要紧,整整一夜没能睡好。
jī刚一叫,他便起梳洗打扮,而后便直奔”极品斋”来了。他还没走到”极品斋”前,便见书琴、书画姐妹正向自己这边张望。两人看见许邵,转身便跑,嘴里咯咯笑道:“大哥,秦姐姐,许邵来了。”“她们在等我。”许邵抖擞jīng神,来到”极品斋”前,抬头看看牌匾,笑道,“书斋,这块牌匾你不打算换啦?”
书斋笑道:“这块牌匾许兄改得ǐng好,我还真舍不得把它换下来哪。”这时,秦潇湘从自己的草棚中走出,见了许邵后,嘻嘻笑道:“哎呀,你今天穿了一件新衣裳呀。”
许邵脸一红,低下头道:“是啊,是新衣裳。”书琴大惊小怪地道:“哎唷,要不是秦姐姐提醒,我还真没在意呢。”
书画干脆走到许邵面前,替他整整衣襟,扯扯袖子,笑道:“白白是件新衣裳,却给你得皱巴巴的。”
书斋撇着嘴道:“是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衣裳都不会穿。”
书画后退了两步,重又打量了许邵一番,皱着眉头道:“许邵,我怎么看你都像街上的二流子。”秦潇湘偏着脸看了一会,道:“像,真像。”
许邵今日特意地把压箱底的新衣裳穿在身上,想给秦潇湘留下好印象。
就在几个人吵吵闹闹,这些人也首次见到武痴许邵有些腼腆的样子的时候,在几人头上,普通武者眼睛不可见的地方,六个人遥遥对峙着。
一方,竟然是公子薛雨,许邵的师母太白子的夫人小蛮,另一个竟然是九州大陆天云山的院长白九生
这三位神道高手此时面è严峻,虽然这三人都是功力通天,但是此时全身神通运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许邵乃是我九州之人,他不会在参与你们天州的释儒之争,希望你们不要ā手,让他成长起来,我白九生当有厚报”
白九生遥遥拱手,显然为了许邵,他不想与对面三个大禅寺的和尚翻脸,因为这三个和尚,竟然是大禅寺在世三佛,论修为,都与当初的青莲剑仙太白子不相上下。
现在白九生三人中,只有公子薛雨能够与三人抗衡,其余两人,虽然不至于被杀,但是却无法在三人手中,救下下方的许邵。
此时的许邵,还是处于神道的边缘,当许邵进入神道,自然可以抗衡这三佛,但是现在如果白九生三人让三佛突破防御过去,许邵几乎是必死无疑。
听闻白九生的话,三佛冷冷一笑,一人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许邵杀戮我大禅寺多为神道高僧,更是斩杀过一百零八罗汉,即使他以后不语我佛为敌,今日他也是必死无疑”
显然这三佛看到许邵的潜力,即使白九生放话,他们也不准备放过许邵。
白九生还得说什么三佛已经悍然出手。
六人下方,秦潇湘秀颜变指着天空说道:“你们看,上面怎么回事?”
几人中,许邵和书斋两人功力最深,极目望去,两人脸è大变,因为他们的眼力,竟然看到天空之中有六人正在对轰,几人攻击让天空云朵变轰隆隆的声音仿佛雷鸣一般。
“神道”
武痴许邵与书斋两人互视一眼,眼神中震撼和狂热jiā杂,他们都是天州大陆神道之下的最顶尖高手,尤其是许邵,可以说神道之下第一高手,如今见到传说中的神道高手jiā锋,让许邵两人jī情澎湃。
而秦潇湘,书画、书琴三人则是被这种传说中的攻击惊呆了,天雷滚滚,风云变这简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就在三人震撼呆滞之时,许邵与书斋两人纷纷变
“不好”
只见天际之间,一道雷光疾驰而下,向着五人的方向劈下,骇人的威势,让秦潇湘仨人全身颤抖,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
即使强如书斋,也是一时之间难以反映,神道的攻击太快了,根本超越了普通人类的极限,神道之下,皆是蝼蚁,记忆站在神道之下的巅峰,也同样毫无抵抗能力。
危急时刻,许邵的眉心一道金光闪过,一本天书骤然出现,与天雷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璀璨的金光闪过。
当书斋四人从光芒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许邵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米方圆的大坑,中间一片焦黑,而许邵已经消失不见。
书斋脸è一白,抬头看向上空六人,眼中仰慕不见,至于震惊和恐惧,天州武林,最强的武痴许邵,竟然连神道一招都无法抵挡,而且这一招只是六个神道高手jiā手的余bō
白九生、公子薛雨、小蛮三人脸上血è全消,眼睛中血è弥漫,看到许邵消失,既然怒吼一声,用一种搏命的招式,与三佛jiā战一处,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茫茫大海去来,大海东岸,是一处广袤大陆,临海有座山脉,卧地如巨龙,传说是上古大神所化,所以世称卧龙山脉,奇uā异草,野兽珍禽,比比皆是。山脉之大,连绵万里,几无尽头。
龙首处是几十座山峰,终年积雪,如白头老翁,矗立在终年云雾里,最高山叫傲来峰,又叫母亲峰。据当地人说,这云雾似乎从未散去,传说云散必有大难,看来还是不散的更好。
山下有个村落,名叫桃uā源,据说是几户人家近千年前为避战而举家迁来,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来到这里,定居至今,和当地人通婚,已有1000多人口,这里气候宜人,五谷丰登,倒也过了千年的平静生活。
村落里有5个长老,今年都在数百岁之龄,严守祖训,全村除了一个跑船的外,村人皆不得东去中原远行,此为家法不容,否则万一招来外患,后果不堪设想,千年内也无几中原人士来此,或因来此全靠因缘际会,加之路途遥远,或有偶然循迹而至的,也是少而又少,等外人一走,立刻把来路以mí树封堵了。
村落里各家如同一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男耕nv织,jī犬相闻。每逢佳节,呼朋引伴,大肆庆祝,不醉不归,羡煞世间人等。
村里有个孤儿,名叫许邵,在这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孩子被全村人共养,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说起来格到是开朗,只是孤儿早熟,没有父母教导,天生的不愿循规蹈矩。
许邵属虎,今年一十九岁,从小每日上山打野兽和采为生,倒也生的铜皮铁骨,身高8尺,虎虎生风,隐隐是村中少年的领袖。许邵住在孤老王二爷家,一面打猎,一面照顾行走不便的老头。
化外存危,蛇虫猛兽多有,村里人人尚武,武术是代代传下来的,据说祖先还是当时高手,至于这武艺到底如何,高到什么地步,村人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哪武艺学全了也要三十年光景,五位长老更是功夫了得,分管传授武艺,分佛、道、魔、巫、毒,其中三长老曾力毙数只人熊。
为了打野兽和保护村人,年青男子只有必须勤练武艺,村里每3年举行比武节,推出第一名叫做武元,那可是未来长老的人选。所以大家都叫自己的孩子师从长老弟子,勤练武艺。
这天,正是初秋,风和日丽,梧桐树上黄叶渐生,天刚亮,许邵就和同村的小伙伴陆云海上山“收货”,陆云海皮肤黝黑,比许邵略小几个月,6尺半的个头,虎背蜂腰,身穿狼皮袄,腰扎铜带,背着36只穿云箭,是村里的神手之一。
转过山脚,许邵道:“海子,你看这次谁有可能夺这武元?”
陆云海说:“呵呵,除了老兄你,我看南村的赵志岗、北山上的王家老大和东郭的冰倩妹子有可能啊。我是想也不想喽”
“你会不想,那你这些年天天半夜练夜箭是为吗?”
“啊”云海大急:“你小子偷看我练箭啊,太差劲了,看来你小子半夜起来也没什么正事吧?”
“呵呵,看,被我猜对了吧?”
“算了吧你”云海谈了口气“我和你能比?这两年咱两比了20多场了,我没有一次赢你,真败了,你那化臂为剑可真够历害,我每次觉得练功长了,可以赢了,每次都发现你长的更快,这差距好像还越来越大,真不知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呵呵,我是石缝里蹦出来的,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晕,你爷爷老糊涂了,都差不多…唉,你看”随这陆海一声惊叫,看半山草坡上一阵动,似是野兽中了陷阱。
两人把肩上的小兽一扔,立刻飞奔上山,近几年两人轻功已有小成,一越3丈,许邵手持长柄搏兽剑,云海单手扣着三只穿云箭,左右包抄,防止野兽爆起伤人。
只见半人高的草里,一只碧眼白狐狸,身长4尺,三条长尾,被夹住了右脚,正拼死挣扎。
许邵哈哈大笑中,倒转剑柄,用力只一下,狐狸就晕了,两人打开兽夹,用绳子帮住了四肢,云海笑道“这个狐狸可真是不小,光这张皮子,找王六爷能换4头野猪了”
“你就知道吃,我看能换一对上好的护手钺我刚学的功夫就用的到。”许邵说着把狐狸背上了肩。
“唉,我命苦啊,从小学箭,学这玩意可真没意思啊不象你,什么武艺都会。”
“那不见得吧,三长老都说你这箭法是传世之内家箭法,学一而jīng,不类他法…”
“好了好了好了,我看未必啊~”。
突然,山坡上一阵松风来,一声呼啸,万树低头,百uā折腰,一块云正好遮了日头,许邵说“不好”树丛电出一个影子,如猿猴探爪,白驹过隙般的身法,一把抢过白狐,单手攀缘,三下起落上了一棵白皮松,一转身,飞过4丈,上了一棵马尾松顶,再纵身一跃,就要消失不见。
“难道是它”还没等许邵说完,“嗖嗖”三支穿云箭就跟上去了,那野猿一个转身360度险险避过,“他还会转身避箭有意思”
只见云海手右一翻,三支箭竟调头追来,速度更胜刚才,那物好似难以避开了,突然一个倒挂,手中竟多了一根青è木棍,见风急长,当当敲落三箭,这下两人傻了,能避开这“连云三箭”的村里也没几个,这传说中偷猎物的家伙竟可避过,两人相视一眼齐声道“追”
转眼那物已几个起落,过了山凹,两人不敢怠慢,全力追踪,两人也不顾松针刮脸,荆棘遍地,只听的耳边风生呼呼,景物倒飞,转眼过了两个小山头,趟过了一个小溪,那物消失在一个瀑布前的水潭边。
一时两人凝神不动,四下老树合拱,潭深人静,只传来阵阵水声和几声鸟鸣,最多就是水潭里“吧答”一只鱼儿翻身。
“吁”许邵单指立在边,指指瀑布,又指指自己的鼻子,云海马上明白了,许邵生就一个狗鼻子,还应该更胜狗鼻子,因为狗遇水则不辩气息,而他则不然,据说小时吃了“长鼻兽”的nǎi所至,“你这厮真是天生的猎人”云海暗想。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许邵,有着一个丰富多彩,甚至晋升神道的过去。有了这样的过去,现在做一个猎人,不要太轻松。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