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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乎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对话,全是男人的粗鲁的轻薄打骂,和女人的哭喊求饶。
伴随着她最后忙不迭微弱的一句:“季菡,季菡,求求你帮帮我我错了…”
短短数秒的音频听得季菡头皮发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将罗晚晚的惨状给她听?
这是谁?他要做什么?
她记得自己和罗晚晚明明是仇人啊。
眼神不自觉凝固下来,季菡皱眉朝着面前那个脏兮兮的女孩看过去,眼神微冷:“你是谁?谁让你来找我的?”
女孩不说话。
季菡将手机递到她的眼前去,女孩子伸手一把将手机拿回去,尖锐的指甲在季菡的手腕内侧抓出几条血痕。
似乎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季菡身体有些发冷。
女孩低着头朝后退了几步,这才又抬头来看季菡。
季菡已经看不见她眼中的防备和怯意了,她的双眼黑漆漆的像一潭死水一个空洞,看得季菡心头一紧。
这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啊,她该是经历了什么,才有这样绝望的眼神。
心里积累起来的怒气消散开一大半,季菡微微蹲下身来,用平视的眼神看着她,语气尽量柔和开口:“你不要怕,我没有在怪你,我就是想问明白,声音里的男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似乎是被季菡眼神中的坦然和真诚打动,小女孩眨眨眼睛,情绪似乎平稳了一些。
她开口,一字一顿像是练习了无数遍:“你不来,就把她脱光了衣服扔江里去。”
话说完,她眼神一闪,转身像是小兔子一样快速跑了。
季菡一连喊了她几声,小女孩没有半点的停留。
收回目光来,季菡看着手腕上的抓伤无奈地笑了一声,其实她刚才喊住女孩,只是想给她点钱打车回去,毕竟从这边去拆迁的老城区不近。
去旁边的药店买了些碘酒创可贴,上车来消毒一下然后贴上。
没有半点犹豫地直接开车去了机场。
不管安排送来录音的那个人是谁,他的算盘明显是打错了。
自己不对罗晚晚下手都算仁慈了,还让她去救她?这真是个笑话。
经过刚才那么一耽搁,路上再小小地堵了一会车,季菡道机场的时间刚刚好。
旺姆比半年前倒是胖了一些,夏天过去之后她比以前更黑了,穿了一身民族服装,拉着季菡的手只想掉眼泪。
季菡眼睛也有些发酸,探身抱了抱她,然后抬头对西蒙真诚地说一句:“谢谢你,一路辛苦了。”
西蒙耸耸肩膀,俊美深邃的脸如春风中的杨柳,柔软,年轻。
带着他们俩去停车场,季菡双手捧出那束康乃馨给旺姆送上去,这个朴实的中年女人欢喜惊讶得不得了。
接过去脸上是微带了羞涩的笑,然后微微责怪地对季菡道:“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这么浪费了。”
季菡摇头更正,眼神诚挚:“应该的,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也从来没有送过您什么礼物。”
旺姆抿着唇笑,环顾四周开口问:“小白呢?小白没过来吗?”
“他在他太爷爷那里,我没去接他,我们现在就过去。”季菡柔声解释着,然后给旺姆拉开车门让她上车。
“这回过来就不要回去了,就在这边陪着小白一起吧。”
旺姆笑了笑没有回答。
西蒙在一边柔声开口解释道:“那边毕竟是她的家,你就不要勉强了,让她多适应一阵再说。”
还是西蒙更体贴人,他动作轻微地扶着旺姆上车去。
正要转身告辞,被季菡喊住:“你这次回来了暂时不会再走了吧?”
西蒙微笑点头。
他的背后是明亮广阔的机场,头顶有飞机缓缓升高起飞,伴随着淡淡的轰鸣声。
季菡双眼弯弯,站在原地对他挥手告别。
两人的相处不是一朝一夕,很多话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就能够互相明白。
就像西蒙从来都不直接诉说他的情感,也从来没有逼迫季菡去面对和接纳。
他对季菡的感情,就像他之前在大屏幕上表白时候说的那样,不是占有,是一辈子的守护和陪伴。
不管季菡做了什么,不管她在哪里,他都在她转身能够看见的地方。
载着旺姆往老宅开过去,期间接到苏沛白的电话,他的语气焦急又愧疚:“宝贝,真的非常抱歉,欧洲那边突然有个紧急会议,我今晚可能又要加班了。”
知道他是怕自己生气,季菡放软了语气回答:“没事,你先忙,按时吃饭。”
因为她的手机自动连接上了汽车音响,所以在后排的旺姆听得清清楚楚。
挂了电话季菡还没来得及跟旺姆解释,旺姆倒是笑了一声夸奖道:“这就是小白的爸爸吧,据说是个很出名的大人物呢。”
季菡不好意思地笑笑,旺姆继续道:“没事,你们年轻人有事情要忙就先忙,我跟小白玩就好。”
微微松了口气,季菡就是害怕旺姆多想,不过既然她能够理解,那苏沛白不回来也好。
不然以他那个性子和作风,也不见得会跟旺姆说几句话,说不定还尴尬。
过了这么久,小白居然一眼就能认出他的旺姆阿嬷来,当即放下手里的玩具就冲她跑过来。
小孩子十天一个样,倒是旺姆拉着小白细细地打量了许久,一边笑一边偷偷抹眼泪。
爷爷和陈爷爷非常亲切和蔼地跟旺姆说话,问她在当地的事情,一起聊小白生活上的趣事。
为了照顾旺姆的饮食习惯,今天这一餐全部都是小城当地的特色菜。tqR1
季菡喝了一口奶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陌生的号码,下意识就联想到今天中午的那个小女孩,季菡眉头一皱,跟几位长辈打了招呼出去接听。
果然,入耳首先就是罗晚晚的哀求尖叫声:“季菡,季菡,季菡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
皱眉,季菡拿下来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然后才贴近耳朵冷声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声音像是臭气熏天里长成的,年老的公鸭子。
他喊她的名字:“季菡,你不记得我了?”
季菡努力地回想,记忆中真是没有这样一个狠毒猥琐的人。
男人又是大笑,笑声中夹杂了几分凄厉和狠毒。
然后像是拐杖杵在地上一顿一顿的声音,男人渐渐跟低泣的罗晚晚隔得远了,他出口的话粗俗散发出浓重的戾气:“这个妞说她认识你,我才能重新找到你,怎么样,有空出来叙叙旧?”
季菡皱眉,毫不客气地冷笑着回答:“我想你的理解有误,她是认识我,不过我们可没什么交情,你用她来威胁我未免好笑,她差点害死我我还能去救她?”
“哈!”
电话里的男人又是大笑了一声,余音寥寥阴寒恶毒:“你不来也行,她虽说脸是丑了点,但身子可是骚得很,我们这条街这么多捡破烂的,流浪汉等着伺候,到时候你可不要在找上门来说我欺负女人!”
这条街…捡破烂的…流浪汉!
这样几个字眼在季菡的心中顿时炸开,心底像是有无数条阴冷的毒蛇缓缓爬出来,爬遍全身。
又惊悚,又恶心。
无法言说的感觉。
她手心一抖,咬着牙挂了电话。
在原地呼气吸气,看看园子里的花,看看新长出来的绿叶。
这么多积极美好健康的事物,依旧不能将她心底的恶心和阴霾驱散开来。
手机一连震动几下,是刚才那个号码发来的彩信,季菡颤抖着手指点开,是几张罗晚晚的照片。
在阴暗龌龊的环境里,她赤裸着被绑成各种极其难堪的动作,身上淤痕斑斑还有血,不忍直视。
刚刚被稍稍压下去的毒蛇全部又返回来,而且成千上万紧紧地缠着她的全身,季菡觉得自己呼吸都非常困难了。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
如果她要是坐视不管,刚才的声音,那些残忍恶心不忍直视的照片,会一辈子跟着她。
就算是陌生人她都会觉得害怕,更何况这个是罗晚晚…对方明显是利用她来找自己的。
捏紧了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拿远了手机,不细看地将那几张残忍的图片删掉,然后再给那个号码回拨过去。
响了两声却是被挂断,季菡便给他发信息过去:“住手,欺负女人你算什么本事,我马上就过来。”
对方的回复倒是很快,简洁明了:“等你,来的人不要太多了啊,我们小地方的人不经吓。”
对着这无耻的话冷哼一声,季菡转身回去跟爷爷和旺姆简单说了句有事便出门来。
在车上给苏沛白打电话过去,应该是在进行刚才他说的紧急会议,响了半天没人接。
微微苦恼。
本来这种事情,最恰当适合的做法应该是去找季念,可是季菡现在跟他的关系实在是尴尬,看着他的电话号码,季菡硬是拨不出去。
也想过要报警…但是就她现在这个知名度,被哪个有心人曝光出去了,少不了又是一阵大炒热炒。
开着车缓慢地朝那边开过去,心里隐隐等着苏沛白会议结束打电话过来。
刚刚开出老宅门口的那条沿海路,却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有些眼熟的越野车。
是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