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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身上的玄黑色长袍被箭雨撕裂得不成样子,脸上也有两道血痕,一张本就冷峻的脸因为这两道血痕,而看上去更加凌厉,颇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他身上寒意昭然,并不是被初冬的寒风染上,而是被寒毒侵袭,从而导致的体温降低。
“越早越好。”听到拓跋烈的问话,苏言点头说道。
拓跋烈回头朝姬清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说道,“去书房。”
说着,他径直朝着屋外走去。
苏言不置可否,跟在他的身后,轻轻带上了门。
关门之前,他甚至没有再朝大床方向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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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坐在书房的矮榻之上,拓跋烈背对着苏言而坐,身上的衣衫脱下,露出精悍健硕的上半身。他双手随意搁在膝盖之上,眉目冷凝,在思量着什么。
苏言打开带过来的布包,一根根银针在其中整整齐齐的排列,他修长如玉的手中捻起一根银针缓缓刺入拓跋烈身上的穴道之中。
银针一根根刺入穴道后,苏言伸手在拓跋烈插入后颈的一根银针之上屈指一弹,银针一阵轻颤,所有的银针仿佛同时被牵引,发出嗡嗡之声急速抖动。
拓跋烈双眉紧蹙,感觉身体之中的灵力猛然沸腾起来,犹如一盆被烧热的水对抗着侵入身体之中的寒毒。
他心思敏捷,立即运转着灵力,配合着苏言的动作,用灵力围剿寒毒。
寒毒和灵力的厮杀犹如两军交战,并且还是以他的身体为战场。战场从来不是什么善地,在这种剧烈的冲击之下,拓跋烈感觉身体之中的经脉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刺痛,他的脸色几乎瞬间便变得犹如一张金纸,极为的难看。
不过,他向来是个极为坚韧的人,就算在剧痛之中,他也不吭一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
就在此时,苏言又飞快的捻起了几根银针,精准快速的顺着拓跋烈的手臂,一直刺到他的右手中指。
接着,他手中一缕水蓝的灵力蕴出,灵力牵引着所有的银针,因着银针时快时慢的将颤动,将拓跋烈经脉之中的寒毒朝着他右手逼去。
“嗤啦……”一股黑蓝色的水箭从他的指尖射出,落在地上,冒出阵阵诡异的白烟。
随着这一股寒毒被逼出,拓跋烈感觉身体之中的症状好上了许多。
“好了?”他问道。
“还没有。”苏言摇头,“这寒毒比想象的要厉害,还需要行针一次。”
“来吧。”拓跋烈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点小伤,他还不放在眼里。
又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当又一股毒素从拓跋烈的指尖射到地上,他身体之中的毒素终于被清除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些残余毒素,行针无法全部除尽。我现在去煎药,你尽快服下。”苏言将银针一根根从拓跋烈的背部抽出,在布包之中放好。
“你抓好药让沈曦去煎药,我有要事和你商量。”拓跋烈从榻上起身,淡淡说道。
“是。”苏言应声,推门离开。
等到苏言再次回到书房,拓跋烈已经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书桌之后等他。
身体之中的寒毒被清除了十之八九,他又服用了一颗大衍灵丹,又用灵石补充了灵力,现在身体状况好上了许多,已经差不多全然恢复了。
“坐。”拓跋烈示意苏言在对面坐下,冷然开口问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姬清会昏迷不醒?”
苏言拉开椅子,在拓跋烈对面坐下。
“姬小姐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在最后一轮启灵之中她同时为四千六百名启灵者启灵,启灵加上洗髓,她耗费了太多的心力,从而灵力枯竭,神思过虑,这才昏迷不醒。”
“四千六百名启灵者?”拓跋烈看向苏言,略有些疑惑,“我记得,之前征集的启灵者一共才不到四千名。”
“我从苍炎国带来了五千启灵者。”苏言淡笑着开口,“接到沈曦的飞鸽传书之后,我便猜测今年凌水国之所以会提出这种改变,是想在启灵者上钳制我们,从而让我们落败。不受凌水国钳制的最好办法,自然是拥有我们自己的启灵者,这样凌水国再怎么有通天之能,也没了办法。”
在凌水国征集的启灵者大部分都是凌水国的人,只要凌水国存心玩鬼,很有可能来一招釜底抽薪,直接策反那些启灵者,让他们在比赛之时无启灵者可用。
果然,不出他所料,凌水国果然用上了这卑鄙的一招。
好在他及时赶到,解开了困局。
拓跋烈问道,“五千启灵者,你是怎么从苍炎国带过来的?”
“我从上京城带了五百人出发,然后一路朝着凌水国行进,一路不断征集启灵者,用启灵者再去征集启灵者。如此一路走下来,启灵者的数量便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五千人自然不成问题,并且也相对少耗费了很多时间。”
听到苏言的回答,拓跋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苏言向来精明冷静,十分的睿智聪颖,可谓是赤焰军之中智囊一般的存在。
他这种方法的确十分的好,省时又省力。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启灵师组的魁首很有可能拿不到手。
“倒是你,你今日怎么不在赛场,难道遭到了凌水国的伏击?”苏言看着拓跋烈问道。
以他对拓跋烈的了解,他对姬清极为上心,就算他对她生气恼怒,也从未将她独自丢下过。在灵师大比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为什么没有守在姬清的身边,却还落得一身伤痕累累?
“呵……”拓跋烈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找你过来,便是要说说这事。”
“什么事。”
“北堂轩用阵法困我,不仅意图让我们苍炎灵师大比败北,竟然还想要我的命。他如此热情款待,我们不回敬一二似乎有些不够意思。”
“用阵?”苏言眼中浮现一丝冷嘲,“既然他用针,我们也用针。”
论阵法造诣,他自问不输任何人。
“就是此意。”拓跋烈冷然点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北堂轩既然喜欢用阵,便让他也尝尝阵法的苦头!
苍炎国财力雄厚,而他征战多年手中也有不少好东西,区区两张灵符他还不看在眼里,想跟他拼财力,他北堂轩还不够格!
……
夜幕四垂。
一盏昏烛亮在房中,“噼啪”一声灯花爆响,房中的光亮刹那间亮了一分,又飞快的黯淡下去。
“嗯……”
似乎被这灯花的爆响声惊醒,姬清口中溢出一声低吟。
该死的,好痛!
姬清揉了揉太阳穴,费力的睁开了眼睛。
眼皮子像是被人用针线缝起来了一般,身体也像是被打碎了又重新拼了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最最痛的却是脑袋。
姬清抬手捶了捶脑袋,脸皱得苦巴巴的,可怜极了。
简直太棒了!
比赛是赢了,她却觉得自己要废了!
对了,比赛!
她从赛场出来之后,就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似乎昏迷了?
那她现在是在哪里?!
心中警觉起来,姬清倏地瞪大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昏黄烛光之下的月白色床幔,床幔上面银色的缠枝莲纹她十分的熟悉。
原来是回了宅子中,姬清提起来的心缓缓落下。
就在这时,她耳中听到一道极冷的声音。
“清清。”
拓跋烈?
姬清先是一惊,心中便漾开了喜悦。
下午的时候沈曦一直找不到他,她还有些担心,心里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现在他回来了,真好。
姬清从床上撑起身子,循着声音朝拓跋烈的方向看去,却见拓跋烈沉肃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莫测难辨。
房中只燃着一盏昏烛,昏黄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英俊的脸一半露在烛光之中,一半隐藏在黑暗之中。
能看得清他的唇,他坚毅的下颌,但是却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全部都藏在阴影之中,那双略微有些狭长的凤眸极黑极亮,看不懂他眼中复杂的神色,但是他周身透体而出的那股冷峻肃杀的气场,却让姬清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阿烈……”姬清脸上的笑容褪去,看向拓跋烈的眼中带上了几分不解。
她是不是哪里又让他不开心了?
为什么他会用这样沉沉的目光,这么严肃又漠然的看着她?
起身下床,姬清随意的汲着鞋子,便朝拓跋烈走去。
在他的面前缓缓蹲下,姬清双手扶在拓跋烈的膝盖之上,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阿烈,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是。”拓跋烈开口,声音冰冷。
“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能。”
黑眸沉沉看了姬清一眼,拓跋烈眼中的神色有几分犹豫。
不过,这一点点的犹豫在看到姬清因为蹲着不舒服,而稍微挪动一下身子的动作之后,全然的消散。伸手握住了姬清纤细的手腕,他稍稍用力便将她从地上拉起,锁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