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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枪药啦!”
激活令牌上的禁制也需要一点时间,没想到大金鱼突然发了疯的攻击起她来,这更让姜荧肯定了一件事:
这大金鱼这么怕令牌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它怕的不是这块令牌,而是能被令牌召唤到这里的‘四姐’?
然而这大金鱼并不给她分毫能够激活令牌的时间,金色的火球一团接着一团连续不断的向她打过去。
姜荧的身法已经算是十分敏捷了,可就算这样,由于火球实在是太过密集又全都是照着她拿着令牌的右手招呼过去的,躲了半天到底还是有一个火球没有躲过,正正好好擦过了她的手腕。
“卧槽!”
那火焰实在是太诡异了,明明温度极高,但是打在她手腕上的第一感觉却并不烫,温和得有如春风拂面,然而下一刻绝高的温度就瞬间爆发开来,疼的姜荧一哆嗦,手也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
“啪嗒”
那冰蓝色的令牌落地的声音十分清脆,但是姜荧却是满心崩溃。
刚想用心音联系墨若让他激发他手中那块令牌的禁制,情势却出现了反转。
那大金鱼见成功的把姜荧手中的令牌击落喜不自胜,顺手就挥了挥它小巧可爱的前鳍,于是姜荧就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个火球飞下来,稳稳当当砸在了那块冰蓝色的令牌上面。
啪叽一声,令牌应声而碎。
还……还有这种操作?
姜荧抬起头看着那只大金鱼,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它才好。
墨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偷偷的溜回了姜荧身后重新化成人形,看了看碎了一地的冰蓝令牌,再看看空中漂浮着的呆呆的大金鱼,忽然觉得大金鱼有点可怜……
那大金鱼想来也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呆呆的望着地上碎裂的令牌,慢慢的游了下来。
姜荧有些警惕的拉着墨若后退了几步,生怕大金鱼是装作失神的样子靠近她二人好暴起发难。
不过大金鱼的智商和心眼显然并没有这么多,它连看都没有多看姜荧和墨若一眼。
只见它拖着那根长长的草游到了地上,伸出短短的前鳍轻轻扒拉了几下地上的令牌碎块。在确定了那令牌真的碎得不能再碎之后,这条大金鱼……
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还不是个好哭,若不是姜荧亲眼看到清澈的泪水从大金鱼的眼睛里不停地滚落下来,她怎么也不能相信这充斥了整个大殿的:
“唷……咿咿咿咿咿……唷唷唷……咿咿……”
会是哭声……
正常鱼精也不会哭成你这样的好吗!!!
“姐姐……”墨若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它哭得真难听,能不能让它停下来。”
“让它哭和被它追,二选一你选哪个?”
墨若沉默了半晌,看了看地上已经被大金鱼哭出的一滩小水洼。
“……还是哭着吧。”
大金鱼越哭越惨,最后哭到整个鱼都瘫在了地上的时候,终于来人了。
“流火,跪下!”
闻讯赶来的,正是先前那一身鹅黄长衫的长发女子,也就是青镰和青岫口中的“四姐”。
清越的女音中饱含着不容置疑的严肃,那大金鱼听到这声音全身剧烈的抖了抖,旋即便一咕噜爬了以来,老老实实的将身下的那截草身折成了个直角,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
“因为我管教不严,流火偷偷的跑出来,实在是……非常抱歉。”
“没事的没事的,你这不是赶来了吗。”姜荧笑着摆了摆手。
由于她穿的是短打上衣,半截胳膊都是裸露在外面的。那女子一眼看到她从她手腕开始一直蔓延到小半截小臂上的灼伤,面上的愧意不由得更盛了些。
“真的很抱歉,让你受伤了。”那女子伸出手来拉起姜荧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在上面抚了抚。姜荧只觉得一股和之前令牌上相同的香气逐渐弥漫开去,手臂上的刺痛也缓解了很多。
这味道真的很熟悉。
“我只能暂时的缓解一下你的疼痛,要治疗被南明离火灼伤的伤口需要特定的药材,只有我的宁殿才有,请先移步跟我去宁殿稍事休息一下吧,你们需要的东西,等处理完你的伤口之后我亲自取给你们。”
黄衫女子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要不是她自己好奇非要绕过去看那大金鱼偷吃内丹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姜荧本就没想多计较,被那黄衫女子一说,她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她点点头,有些探寻的看向那女子。“我能带着墨若一起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好。”
“自然是没问题的。”黄衫女子对着姜荧微微一笑,转头看向那‘跪’在地上的大金鱼时面上和蔼温柔的神色却一扫而空。
“流火。”
“唷……唷咿……”
那大金鱼弱弱的应了两声,奇怪的是这两句姜荧听懂了。
它说的是“是,姐姐。”
‘四姐’是这大金鱼的姐姐?难不成‘四姐’这么漂亮的女子,原身也是这种长草的大金鱼?!
哎呀我的妈,画面太美,不敢想。
“你可知错?”女子并没有因为大金鱼可怜兮兮的模样打算就此放过它。
“唷咿唷咿。(知错了知错了)”
“知错了也没用。”那女子冷冷的瞥了它一眼。“偷吃内丹不提,还打伤主上的贵客,你可知是什么罪?!”
“唷咿咿咿咿!(我没使劲儿!我就轻轻的吓唬吓唬她,我没想到她这么弱呀!)”
姜荧面色一僵,第一次觉得能听懂植物说话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弱我有理咯!
“那个……这件事就算了吧,可能它确实没想伤害我来着,是我先吓着它了……”见那大金鱼一脸委屈,姜荧也有些不忍心了。
这种连化形都没有的灵植都是小孩子心性,跟它计较那么多干啥呀。
“你……能听懂流火在说什么?”女子一愣。
“能啊。”姜荧点点头。“它不是说不是故意的嘛,那就算啦,刚才它都哭了半天了,倒也怪可怜的……”
“……”女子沉默了半晌,见姜荧神色看起来确实很诚恳不像是客套话,这才望着那大金鱼开口。
“伤人的事权且可以作罢,但是偷吃内丹的事情,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