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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怎么相信他怎么知道尸体去了哪里,到了家里,叫我拿出之前给我的八卦地图,然后按着方位又重重的画了一条线,然后加以延伸,这条线和上次的线条居然有了一个相交点!
王圭垚指着相交点笑着看着我,好像是告诉我,尸体就在相交地方,只是我看了后就感觉不怎么靠谱,这相交点鬼知道在哪里,也没个坐标比例尺的,就算下面放个地图,也找不到那点落在了什么地方呀!
我是一股脑的将我的想法说出来,王圭垚听完就啧啧发笑,说的确如此,简单的东西大家都不会弄了,都考虑的很复杂,这就问我,会看八卦么?
其实八卦的方位才算是我们现在所熟悉的方位,按着乾、坤、巽、兑、艮、震、离、坎排序,每个字代表一个方位,现在的情况是第一个兑位和第二根线的艮位相交,我思索了一阵,难不成他在提示我,这八卦就是王村,要是这样,相交点就容易找的多了,这也解释了他当时叫我好好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的原因!
一点即通,无需再说下去,两人当场准备出发,去寻找相交点,我找来一副老地图看了好一阵子,要是这王圭垚没坑我的话,那些自个蹦出来的尸体就在离王村不出20公里的一个小镇上,叫菏泽镇。
当然这方位缩小了许多,还是大海捞针,但总比一点头绪都没有强得多,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王圭垚看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还信不过自己?我摆头表示不是,还把道唠叨鬼几个家伙的对话说给他听,然后作死的夸王叔厉害,哪里有信不过的?
王圭垚被我夸得满脸绯红,手一挥叫我别说了,什么王老板都是扯淡的,只是那些小鬼给的一点薄面,这次要去泽河镇,主要是调查一下,看看哪里有什么异样,十来具尸体徒然消失,去了泽河镇,自然在那里会有一些线索,要是不去,只能坐以待毙。
虽说我可以一跑了之,但是我园家世世代代的入殓威名就此败退,我自然不想祖宗的基业毁在我手上,加上王圭垚这人还算靠谱,我发誓要重振家门。
菏泽镇,市内最偏远的一个镇,下面也就管辖七八个小村落,并且交通十分的闭塞,很多人都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我们两人交通工具从快把换成了摩的,最后坐了一段驴车,差不多才接近泽河镇内的一个小村----城南村,这时候,天色已经发黑,要是四处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今天要在荒郊野外过日子了。
城南村不大,但是老百姓居住的十分稀散,两人走了好一段距离才找到一家农户,房屋还十分的简陋,都是是土木结构,并且十分的破旧,一眼都能看出这是老几十年前的产物,上面刷着乱七八糟的标语还依稀可见。
王圭垚拍着门问里面有人么?还是过了好一阵子里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回应:“谁呀!”听得出,里面是一位老几十岁的老人。
我准备开口自我介绍,谁料圭垚叫我别做声,自己回答道:“我们是过路的旅客,因为天色太晚了,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王圭垚的话语已经十分的客气了,不过打开门后,老头只是看了我们两人一眼,当即就关上了门,任凭我们两人再次叫门,这老头都不开,气得我差点踹门。
我拉着王圭垚准备在去找一家农舍,不过王圭垚表示没必要,越是这种神秘的农舍,越是才能看见真相,说完从口袋掏出6张毛爷爷,从门缝里面塞进去,这还说道:“老伯,行个方便,说句实在话,我们是县内勘探局的,这次来城南村是勘探地质的,并非是歹人,你看我们大包小包的也不像是劫道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还真的不假,毛爷爷被收走后,这门也随即开了,老头佝偻着腰见了我们两人这会儿也是满脸堆笑,像是之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这还说道:“是老夫眼挫,没看见是两位公差......”
你要说我是勘探局的,还说的过去,二十来岁,但王圭垚扛着一个大墨镜,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走起路来都荡凉风,不把他当黑社会的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是公差?是人都不会相信老头的鬼话,但使了钱,这东西说是就是了。
老头没磨叽,当即给我两人做了一顿饭菜,在吃得时候,我四处看了看,居然发现老头家里没别人,儿女都没一个,也是处于好奇,问了一句:“老人家,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儿女老伴去哪里了?”
老头抽着旱烟袋,啧啧发笑,说道:“唉,村南那头死了一个乡亲,都去那头帮忙了,我这腿脚不方便,所以没去,你们也是运气好,全村都去帮忙,可能也就我一个人在家。”这还说问丁添在城南勘探什么来的?发现了什么?
我也没好意思怎么说,毕竟自己对地质勘探一窍不通,也怪王圭垚,说个什么不好,非要说个勘探局的,这下露馅了吧?不过我更没想到王圭垚更不要脸,撑死算计老头也是一窍不懂,张开大口胡编海造的乱扯一气,说是城南下面可能有锑矿,他们是第二队科考,要不了多久,大部队就要开来开矿了......
老头一听,也是来了劲,这还说道一个事儿,就这几个月,晚上的时候就听见村北那头有挖地的声音,哐哐的很响,数量很多,开始乡亲都以为盗墓的,立马把公安叫了过来,但公安听到这声音也说也没办法,就算听见这声音怎么办?老子在上面挖,他就从另一头跑了!警察在村北蹲守了几夜,什么都没抓到就回去了,之后再也叫不动公安了,叫他们联系文物局。
老头无意中说的这个事情,让我眉头一邹,先不说公安如何推诿,那挖地的声音似乎有点悬,等吃完饭,我躺在床上问王圭垚,那声音可有什么讲究?
我本以为王圭垚会按着以往一样,会给我上一课,谁料这家伙居然倒下去没三分钟就睡着了,我是捞着头说稀奇呀,王叔什么时候这么没机灵劲了?
那是到了三根半夜,大概凌晨2点多的时候,我被外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挖掘声弄醒了,声音很大,像是有十几人在同时挖掘,但王叔居然还是睡得和死猪一般,我趴在窗口对外看了一眼,只是漆黑一片,只能听见挖掘的声音,但是外面居然没一点星火灯光。
要说是普通人挖地,就不可能在这漆黑的晚上了,再说了,就算晚上挖地,他们难道都不要点灯的?这他妈是狗还是猫,晚上能夜视?
带着这种好奇,我摸下了床,本打算把王圭垚叫醒,但这家伙相似故意不想醒来一般,任凭我如何折腾,这家伙居然没一点反应。
我打开门,发现今天晚上居然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昏暗,除了城南那头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锣鼓喧哗声,整个村子都没任何的生机。
说实在话,我对于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还是有点忌讳,爷爷告诉我一个故事就是被称为“叫魂夜”,也就是晚上的月亮突然亮了起来,没多久又光线全无,如此反复好几次,加上刚死人,就成了叫魂夜,要是这样的天色入殓人,那必然会出问题的,按着爷爷之前所说,遇见这种天气,必有鬼怪作祟,那是在吸收日月精华。
我走向挖掘声没多远,就断定了这就是“叫魂夜”,月亮时初时没,在穿过一片树林,那挖掘声已经很大了,我最终躲在了草堆后面,然而这月亮现在已经是明灭交加,没过多久,在月亮钻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挖掘声、脚步声就是从那树林传出来的。细细一听,约莫十来个人,并且还有一个诡异的情况,那就是挖掘的声音十分的整齐,没有一丝的凌乱!要是不好好听,感觉就是一把锄头在挖掘。
这诡异的挖掘声让我不敢在靠近,这会儿手有点发汗。
我趴在草堆里想了想,要是自己直接冲过去,要是是一群小鬼小怪也倒好说,自家的玩意儿不是吃醋的,要是是一群盗墓的或者是村民,这就冤大头了,被揍一顿是小,万一自己被人冤枉了就不划算了。
过了七八分钟后,一个脚步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声音很小,很是轻盈,但是从落地的声响来判断,这脚力很强壮,我当即就怀疑身后是个男子,头皮发麻的转过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还真的站着一个男子,这会儿见了我,还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这叹气的声音就知道是之前的老头。
“我说细伢子,你晚上不休息,跑到这里做什么呢?”老头也蹲在地上,小声的问我。
我有点蒙圈了,自己被盯梢了,完全都没发现!现在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回答老头的提问。我支支吾吾半阵才说道:“这挖掘的声音太大了,我睡在厢房硬是被他们吵醒了,又怕是别人盗墓,所以前来看看。”说完,我还尴尬的对着老头笑了笑。
“哎,细伢子,你可能弄错了,要是盗墓贼前来盗墓,这挖掘的声音这么可能那么整齐?”说道这里,老头是捂着我的耳朵说到:“还是先回去吧,我们这村的怪事儿多,习惯了就好,这只是小事儿,林家老宅那动静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