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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芷知道他这下是误会自己的意思,虽然自己绝不是那种不谙人事的小萝莉,但是对于这个侍寝的侍寝,还是很慎重的。她虽然年纪不小,现实年纪可是正值壮年的寂寞阿姨,心里也是饥渴饥渴的,但也不至于如此迫不及待,饥不择食,她可是有性洁癖的,没有感情的OOXX那是不行的!
她忙解释道:“皇上误会了,您方才说今日乏困,言下之意兰儿是明白的。况且我之前也没有多想其他的东西的,就是担心皇上身子累,所以问你要不要睡觉,是指单纯的休息一下的意思。”
弈詝听兰芷一本正经的解释,忍不住揽了她的腰肢。本来确实是聊无兴致,可这番见她,烛影之下身形婀娜,脸庞也是姣好的,脸色虽无脂粉,但由于有些紧张和娇羞淡淡染了两片红云,说的话虽然前言不搭后语,却也是可爱率性,他有些激动。
兰芷被他这样一来,不知如何才好,憋着气,实在忍不住,打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
好吧,这下是真的尴尬了。弈詝有些嫌弃地放开了兰芷,憋不住笑,只是道:“你是否穿的太少,有些受寒?”
兰芷扯了扯嘴巴,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可爱的笑容,只道:“…也许吧…”
弈詝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不必如此惊慌的。相信朕。”
兰芷咽了一口口水。相信朕。这句话真真是暧昧啊。
弈詝兀自躺了下去,只道:“好了,别发着呆,就这样睡下吧,朕瞧着你也累了。”
兰芷看着弈詝,觉得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性趣…应该也不想对自己做什么吧…额,就算是会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今儿个不是侍寝来着的吗…好吧死就死了…她也跟着弈詝躺了下来,将被窝撩起来,钻了进去。
弈詝瞧着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将她僵着朝外面的脑袋翻了过来,兰芷闭着眼睛,这才敢偷偷抬眸看一眼。弈詝轻轻在其额前落下一吻,柔声道:“朕知道你别扭,朕不想勉强你。”
兰芷听了,心里有些温存,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眨了眨眼睛,终究是调皮一笑,这才放心。
该死,说了不想勉强你,何必笑的这样花枝招展,这不是决心要考验朕的忍耐力吗?弈詝心里有些不淡定,只道:“朕还睡不着,你唱歌好听,唱一首歌吧,朕一会也就睡着了。”
兰芷心想,不管怎样,这样躺着自己着实是危险的,只有弈詝睡着,这才算是解了今晚的危险,忙颔首,想了想,选了一首略微柔情的歌,轻轻唱起来:“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明月照不尽离别人。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月影烛影,一生一世一双人。兰芷见弈詝已经有些许轻微的鼾声,自己也停了下来,偷偷转了个身躺下睡了。
拉帘熄灯,无少儿不宜,想歪的各位读者们请自觉面壁。
翌日醒来,弈詝已经悄然先醒,并未打扰了兰芷,只是将睡姿略差,整个人成八爪蟹的兰芷轻轻从自己身上掰下来,只吩咐人不要打扰,自己便早朝去了。
兰芷昨晚上睡得有些晚,今日醒的也晚,而弈詝早又有吩咐不要打扰兰芷,宫人们也不敢冒然去唤醒,兰芷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幸亏肚子受不了有些咕咕叫,这才醒了来。
她有些小人之心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倒是整齐划一,没有撕破解开的症状,而后掀起被子,见床单还是很干净的,心里也的石头也落了地。之前那块白色的喜帕子不知道被踹到哪里去了,反正没有落红也就证明了自己…没有…
兰芷一拍自己脑袋,这才觉得自己想多了,要是有什么,自己也不会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个大活人的,难不成还会被迷晕了全无知觉?她有些不好意思,忙唤人进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那宫女唤作徽若,是西暖阁的守夜宫女,在外头候着也不敢入内,得了兰芷的吩咐赶紧进来伺候,忙回答道:“兰贵人吉祥,如今快要午时了,皇上吩咐奴婢不要打扰贵人休息,便没有叫贵人起床。”
兰芷一听,原是这样晚了,怪得不肚子饿的直叫,原是一个大早上都没有吃东西,饥肠辘辘,又念及此刻子豫她们在宫里头等着,肯定是心急如焚,忙一个激灵起身,道:“快伺候我梳洗洗漱,我要回宫去了。”
徽若颔首,忙唤了一行宫人入内,宫人鱼贯而入,兰芷有些不习惯那么多人伺候。
回宫时候,皇帝的赏赐也落了来。只听见内务府的太监清点着礼品名单。
“皇上有赏,赏长春宫兰贵人孔雀绿釉青花瓷瓶一个,软缎彩丝蜀绣画屏一件,梅花步摇一只,银白点朱流霞花盏一盏,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一个。”
那赏赐纷纷落下,兰芷一时也觉得诧异。那小太监笑道:“兰贵人好兆头,皇上褒奖小主说您兰心蕙性,知书明礼。奴才在这里祝小主花开锦绣,节节高升。”
兰芷一笑,只吩咐子豫去打赏了,只言道:“公公辛苦,我这儿几个茶水钱请公公笑纳。”说着子豫将银票往他那边一塞,宫里的老规矩,兰芷虽然厌恶却不得不做。
那人并不推辞,想是见惯了这样的,只打千儿行礼道:“奴才多谢小主赏赐,小主头一次侍寝赏赐便得如此,实在是好兆头,日后定会恩泽绵长,福泽庇佑。”
兰芷颔首笑道:“借了公公吉言,公公慢走。”
打发了来人,这芸芸的赏赐摆在兰芷跟前,她顾不得看,只择了那青花瓷瓶,道:“这个放在这边,去剪几只杏花来,如今正是杏花好时节,不要浪费了这上等的花瓶。”
子豫笑道:“是,一会就去。皇上想来对兰主子也是上心的,这主子上回唱的曲儿便是青花瓷,这可不是说明皇上将主子记在心尖儿上吗?”
兰芷低低笑了,再看那一阕蜀绣画屏,想弈詝确有几分用心,心下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