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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扬惹是生非,为抗拒惠征订下的亲事来了个先斩后奏,与赵家三小姐赵灵如私下交往甚为秘。而那赵灵如城府颇深,在赵家十分不受待见,故而一心想借正扬离开赵家,风风光光嫁人做了嫡妻。赵清如不是省油的灯,本对正扬并无心思,却看不得自己的妹妹抢走自己的东西,亦是紧紧抓住不放手。
再看叶赫那拉府。惠征因着玉湘怀孕,又纳了夕月做小妾,自个儿事情自顾不暇,对正扬的管教便松懈下来了。而正扬终日胡天胡地,也终于惹了大麻烦出来。一日酒后胡来,就这样和赵家三小姐生出苟且之事,且被赵清如发觉,如此不免闹了一场满府的笑话。
赵厚成听后勃然大怒,将三女软禁房中,而此时的赵清如也全然不顾失仪,只大哭大闹,闹得人尽皆知。她不怕自己丢人,可她老爹却怕,忙命赵孙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婚事一波三折,故而赵家对叶赫那拉家也颇多不满。
惠征听后更是气急败坏,险些将正扬打断了腿脚,幸亏杏贞拦在前面。杏贞只对惠征提议道:“阿玛稍安勿躁,如今木已成舟,哥哥只能娶了人家三小姐。三小姐虽然是庶出,却也属于大家闺秀,我们自然不能不负责任,只是大小姐那里…”
惠征喝道:“怎么还有脸去说要迎娶了人家大小姐,我叶赫那拉府怎么出了这样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放肆如此,做了无媒苟合这样的羞辱之事。”
正扬被打得痛苦,却也执拗道:“啊…阿玛,我是和你学的,不然你现在哪里来的四房五房姨太太?风流是家族病,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惠征噎得说不出话来,杏贞忙去扶,宽慰道:“如今好歹也是赵家小姐,本就属意三小姐,阿玛还是算了吧。哥哥心里急躁,所以说了这样不分轻重的话。”
正在此时,玉湘差了赵婆子来唤惠征,他心系玉湘腹中未出世的孩儿,也不和正扬斡旋,只扬手拂袖离去。
杏贞不满正扬这样放肆,让菜根来扶了他去,低低道:“要娶媳妇的人了还这样不知道青红皂白,赵老爷那里阿玛要如何交代你可想过?事关重大,不仅是叶赫那拉家门楣的问题,传出去以后于阿玛于你都是极为不光彩的。赵家也是大户人家,家底殷实,万一得罪了,可有得是麻烦呢。”
正扬道:“我管他怎么交代。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赵灵如明里暗里勾搭我,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过,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老头子还要来怪我。”
敢情他只是顺便行的房事,还真是活雷锋助人为乐。杏贞无奈,只道:“凡事都要有个轻重,三小姐定然要娶回来。只是她是庶出,做了你的嫡妻,原先是不妥的。事到如今也只能给个交代了。”
正扬一听,忙道:“嫡妻?她不够资格。做个二房便是了。我也不会委屈了她的。”
杏贞道:“二房?赵家是大户人家,怎肯将女儿嫁给你做偏房?如今又是搞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颜面扫地,万万不肯了。”
正扬不听劝,只甩开杏贞的手。菜根在一旁也是宽慰:“少爷,大小姐说的极是,凡事还是要看大局。再惹了老爷,也是您的屁股遭罪儿。这下又是好些天趴着睡觉了。”
杏贞听后微微莞尔,正扬佯装去打他的嘴巴,道:“本少爷怎么睡觉关你什么事情,要你多嘴,你要让所有人看本少爷的笑话吗?”
这个纨绔子弟,向来是做了不恰当的事要人给他擦屁股,一遭遭一件件都让人不安生。
菜根好心没好报,只得低头,杏贞目送两人后转身离去,却见兰芷偷偷摸摸出了大门,遂跟上去。
兰芷今日小心翼翼外出,也不留痕迹,杏贞越发觉得奇怪,便紧紧跟上。只见其七绕八绕的进去的却是“回春堂”。回春堂是季安的父亲季药开的医馆,杏贞自然不陌生。只是兰芷身子康健,而府里头常常唤了季安出诊去的,她这偷偷摸摸的行径倒是让杏贞狐疑。
兰芷跑进去找,不见季安却只见小厮问候,询问才知道季安外面出诊去了。小厮再问兰芷有何事?要不要派其他的大夫跟着去府上却被兰芷回绝,只咬唇失望走出,正对上杏贞赤果果的目光。
(⊙o⊙)…额
杏贞抬眸,挑眉一笑,兰芷乖乖地和小猫儿一样走到杏贞身边,笑道:“大小姐。”
她就像是黑猫警长抓到小老鼠似的,丝毫没有感觉兰芷是只乖猫,而是待审的白老鼠。杏贞亦是一笑,开门见山道:“兰芷,你有事瞒着我?”
兰芷讪讪道:“没…没有。”见杏贞又“恩?”了一句,她这才乖乖交代,道:“是啊。有一件事。但是我不能说。”
杏贞疑惑:“为什么不能说啊?你鬼鬼祟祟来回春堂做什么呢?”
兰芷道:“此事事关重大,关系人性命,我真的不能说,大小姐若是体谅我就不要问我了吧。”
杏贞道:“傻,你和我说,我可以帮你。你难道还不信任我吗?”
兰芷与杏贞相处那么久,自然相信其人品和胆识,但是…绿筠是她的庶母,庶母怀孕,却不是她阿玛的孩子,而她素来敬重阿玛,怎能掺和这样的事情呢?
“大小姐,我不说是怕你为难,也是为你好,断不是我不相信你。”
杏贞见其下定决心,也不再追问,只是浅声道:“你是来找季大夫的吗?季安大夫不在?”
兰芷点头,正此时候却听见后头一个声音传来,只道:“大小姐好。大小姐是来找季某的吗?”
季安拎着药箱看诊回来,走得急,额头还有细细密密的汗珠,远远见杏贞和兰芷再外头,忙加快了几步。杏贞回头,只笑道:“不是我,是兰芷找你。你们有事先聊吧,进去坐下说话,季大夫还是一脸的汗水呢。可别忙坏了。”
怪客套的话,微微的别扭。
季安见她起身欲走,浅浅几句话却他让心驰,忙道:“大小姐你这就要走了?不进来坐坐喝口茶水吗?”
杏贞一笑,见其微微窘迫的模样只是低眉,忙跑开了去。兰芷将其一幕幕记在心里,也是暗自微笑。季安待到杏贞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眼前这才转身注意到兰芷,忙赔礼作揖。兰芷道:“季先生,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情求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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