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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母还在大叫:“我没有钱,没有钱;你把小云打成这样,只让你付钱就是便宜你了,你还敢问我要钱。”钱可是她的一切,想在她这里拿走一分钱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凤大勇瞪着眼睛叫得比她声音可大多了:“我为什么要保住那个野种,就因为怕你们不承认!野种知道嘛,野种你还敢让我给钱,信不信我现在就……”他刚刚是被那个病人家属气坏了,心里想一定救大人?柳云对不起我凭什么我还要救她,她不是想为那个司机生孩子吗,那就让她和她真爱的孩子同生共死。
活就一起活,死就一起死吧;如果死了那就是报应,是老天对柳云的惩罚,如果活了?他当时没有想,就是单单不想救柳云而已。
现在他冷静多了,想到那个孩子和柳云一起活了下来,正好可以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柳云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那个孩子,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是柳云无法辩驳的、无法忽视的证据;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对柳云、对司机的指控。
对凤大勇来说,有这个孩子就能让柳云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而对柳云来说,有这个孩子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只要看到这个孩子,不,就算是现在只要柳云感觉到这个孩子,她就能想到那个弃她而去的真爱!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惩罚方法吗,都不用凤大勇开口说一个字,柳云每分每秒都会活在痛苦中;但是。她能对这个孩子做什么呢,这是她的骨肉啊。而且,她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也只会落个狠心母亲的名声,予他凤大勇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当时他只是赌气,但是后来越想越感觉自己做出来的决定太妙了,尤其是在柳云活着出来之后。他更为自己的决定喝彩。在心里他对柳云说://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等着吧,这才刚刚开始呢,不会只是离婚就放过柳云、便宜柳云的。
比如就像现在要钱。凤大勇就是理直气壮的对着柳母大叫,而柳母在气势上完全被压制住了,因为她自己也知道理亏;谁让柳云做了对不起凤大勇的事情呢。她就再不想给钱也不占理的。
两人的争吵让医生和护士很讨厌,马上有人过来制止;也幸亏是有人过来制止,这才发现柳云的情形不对,刚刚推出手术室来就马上又推回抢救室抢救了:柳云是受不了刺激的,这是医生千叮万嘱的。
看到女儿又被推了回去,柳母大哭起来:“凤大勇,我女儿如果有个万一,我不会饶过你的。”
凤大勇当然不甘示弱的顶回去:“柳云死了也是被你气死的,关我什么事?”话虽如此他还是有些担心,所以找个借口避开柳母。他出来想给江涛打个电话;可是他没有江涛的号码,只能打给紫姗。
紫姗不出意料的把他的电话挂掉了,他打了好几遍又发了紧急求救的短信,才把紫姗的电话打通;可是一接通电话,紫姗不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们正在开会呢。所有的菜农还有村长都在;你的事情着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方便不方便接听?我也有自己的事情,我的事情也很重要,我并不是你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保姆!”
凤大勇没有想到紫姗这次是不方便接听他的电话,可是事情真得很紧:“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江涛的手机号码……”
“我告诉你凤大勇。你再敢因为和宝宝无关的事情打电话来,我就告你骚扰。”紫姗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说完马上就把电话挂断了;就算如此她还是有些生气,向出屋来看她的乜静报怨:“凤大勇啦。”
乜静拍拍她的手:“电话会议,耽搁一会儿不要紧,这不是有楚香和胖子把话接上去了嘛;我们也不知道会有紧急情况出现——沈家居然这么不要脸,说不要我们的菜就不用我们的菜了,连通知也没有直接就单方面终止了合同。”
紫姗握了握拳:“他们无非就是想逼我出面为他们澄清,谁说什么也不如我这个当事人出来说一句啊;只要我证实沈家的人没有逼迫我们,那沈家自然就雨过天睛了。倒底,我们刚刚起步,资金跟不上,销售也没有形成网络,才会被沈家要胁的。”
“怎么办呢?那可是几千斤青菜啊,无法存放。”乜静气得脸色有些发青,对凤大勇的电话没有多问,因为现在她最为关心的就是眼下的困难,谁有心思理会凤大勇是死是活:“如果真得向沈家低头,那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乜静是个直性子,当然受不了沈家的威胁,让她在这个情况下向沈家低头她真得是宁可一死;而楚香虽然看着是个柔和的:一个宁可寻死也不向自己前夫、前婆母低头的女人,又怎么肯向沈家认错?她内里比乜静的性子还要烈三分。
紫姗更是宁折不弯,沈家越是逼迫她越是不肯低头;就像沈依依从前所为,就是步步紧逼想让紫姗对她俯首,结果紫姗宁肯把心血凝聚的爱之滋味卖掉,和沈依依两败俱伤也不向她求恳。
“沈家越是如此我就越不会为他们说话。”她的眼中闪过怒火:“我真得没有想到沈志会是这种人,看起来像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实际上骨子里和沈依依有什么分别。”
她也没有好办法,拍拍乜静的肩膀:“你先进去和安律师、楚香安抚好大家的情绪,我们三个人爬过了多少坎,大不了明天我们几个人去沿街叫卖;但不能让菜农有损失——赔多少我……”
“赔多少我们一起担了。”乜静瞪她一眼转身进屋:“你快一点儿,理凤大勇做什么,让他赶快去死了,早死世界早点干净。”
紫姗点头:“他要找江涛,我给江涛透个话马上就进屋。那损失的事情一会儿我们开会再说。”乜静夫妻把身家都压上了,而楚香带着儿子好容易才存了那么一些钱——他们不是相信她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她怎么能让他们一起承担损失。
说倒底是她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当初就不应该指望着沈家的:她以为可以很快摆脱依赖沈家,可是事情发展的太快而她的店设立的太慢;赚钱嘛总是要慢的,她真得需要时间。
乜静听了脚步停下来:“给江涛说,让他不用对凤大勇客气;他那人做事靠谱,你把凤大勇交给他吧,铁定能收拾得凤大勇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紫姗一笑拨了电话没有再说什么,现在她真得没有心思去和凤大勇算什么帐;曾经她就是不甘心才犯下了大错,这次重来的机会,让她明白没有什么事情比她和宝宝过得好更重要的:既然她离婚的时候不曾想过要和凤大勇清算什么,现在当然也不会为此而多浪费精力。
凤大勇,那就是她不要的垃圾,见谁会和垃圾较劲儿的?那才真是想不开呢。
“紫姗,是不是想请我吃饭?我正好有点饿了呢。”江涛的声音里透露出他现在的心情不错:“你和谁在一起?叫上胖子一家还有楚香、安平,我们大家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怎么样?”虽然中午刚刚一起吃过了,但是并不妨碍他想晚上想再聚一聚。
吃饭不是目的,目的是如果紫姗答应的话,晚上他就又能见到紫姗了;没有正当的理由与事情,他强迫自己不出现在紫姗的视线内,免得让紫姗感觉到压力让她生出不安来。
紫姗笑了笑:“晚上没有时间了,过两天吧,不过要你来请客才可以。”她不想让江涛知道沈家现在的所为,因为江涛帮她已经太多了,但是江涛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她也不能欠太多江涛的人情:“凤大勇刚刚打电话来要你的号码,我没有理他,但是又怕他有什么坏主意,就给你说一声儿。”
江涛“哦”了一声:“可能是柳云那里出了点意外吧,他担心自己会被连累;我知道了,你没有事情也要早点休息,代我向宝宝说一声儿,明天我会给她带种子和huā盆过去的。”
紫姗答应了便匆匆说了再见,因为楚香又来叫她:“菜农里好像有些人不太对劲儿,听那个张永福的意思,他还想要涨菜价。”
听到楚香的话紫姗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沈家出手当然不可能只是不用农家菜这么简单:他们逼得自己低头,自然很用心的,收买几个菜农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但不得不说很有效。
而紫姗不知道的是,江涛挂了电话就给胖子发了短信过去,并没有理会凤大勇那边;他感觉紫姗那边肯定是有事情,不然不可能那么匆忙的挂断电话。再说据他所知今天农家菜没有什么大的工作安排,今天晚上应该都有时间出来吃饭的,可是紫姗想也不想的就推掉了。
并不是紫姗客气,现在他们时常在一起吃饭的:平常不出去吃的时候,紫姗也会叫他一起到家里、或是楚香、乜静他们家一起吃饭的;可是今天紫姗什么也没有说。
胖子很快就回了短信,虽然话没有几句可是事情交待的很清楚;江涛看完之后眯了眯眼睛,沈家居然还不肯老老实实的:不过这样的昏招真得是沈志那个久经商场的人想出来得?他们这是在送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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