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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谢葭送了卫清风去上朝,锻炼过后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正等着她,见她来了,便道:“你坐,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文远府的事儿。”
谢葭心中一动,就搬了个杌子坐在了太夫人脚边儿,道:“娘。”
太夫人道:“你也瞧见了,文远侯府现在连个正经的主母都没有,那代掌家务的妾室虽然提了贵妾,但是也临盆在即。正要娶新夫人,家里一团乱的怎么行?我看,还是你这个出嫁的姑娘,回家去住一阵子吧!”
谢葭大喜!她一早就猜想太夫人是早就知道了她有这个意思,毕竟,她当着谢嵩的面儿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人。所以故意想锻炼一下自己,然后再决定是否要支持自己的这个决定。好像在昨天的宴会上,她的表现确实还不错,又有意卖弄自己的本事。所以现在太夫人自己先提了出来吧!
可是,这样是不是匆忙了些……
她又有些疑惑,试探地道:“娘,上次将军陪儿回了一趟娘家,儿看那朱氏身子重了,许多事都吃力……这事儿本来早想跟您提,但是没想到娘先提了出来。那儿什么时候出发?”
太夫人道:“收拾一下,就后天吧!”
这么匆忙!
然而太夫人不欲再多说,倒像是就这么定了似的。
谢葭知道再问也与事无补,只能暗地里再细细打听清楚缘由,便也没有再追问,而是听了太夫人的话,马上就回去收拾了。
两家虽然住得近。但是真要回一趟娘家,而且是长住。那也不是一般的琐碎。
首先谢葭好歹是个从二品的诰命夫人,又是公爵府嫡小姐出身,身边的物件儿和随从,都是有规格的。真要搬起来,街头街尾都能占满。
再则既然是出了嫁的姑娘,回娘家长住,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个亲戚客人。公爵府要做好准备对她这些行礼随从都照单全收,甚至要专门准备,以迁就姑娘在夫家的生活习惯。比如她每日习武强身(如果可以叫习武的话)。那也是要专门开辟场所的。
所以后天就回去,实在是匆忙了一些。
谢葭一回到江城楼,就鸡飞狗跳地开始收拾东西,里面闹哄哄的一团。
中午的时候。墨痕来请安。谢葭见了她就眉开眼笑。
“墨痕姐姐!你快出去!这里灰尘大!”
墨痕就笑了起来,道:“哪儿就有这么娇贵了!”
谢葭硬是把墨痕拉了出来,拉到外面。然后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并道:“刚派人去公爵府报了信,顺道把你接过来。”
墨痕果然颦眉,道:“怎么这么匆忙……”
谢葭道:“我这心里,也没底啊!”
墨痕迅速思考了一下,道:“我看太夫人是想把姑娘支开。不过应该不是想对姑娘不利……横竖现在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真要有事儿。到时候总会知道的。姑娘也别心急,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谢葭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未免就有些没底。现在墨痕这么一说,她心里才算一块巨石落了地。松了一口,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墨痕姐姐,你带着知画回去,我再挑几个身强体壮的丫鬟婆子跟着一起去,帮着把公爵府收拾出来!三姨娘即将临盆,还是不要太操劳的好。”
墨痕点了点头,笑道:“姑娘想事儿越来越周到了!”
正说着,卫清风下朝回来,皱着眉道:“做什么弄得乌烟瘴气的!”
谢葭忙带着墨痕上去请安,道:“将军!”
又道:“墨痕姐姐,你先回去吧。“
墨痕又行了礼,就退下了。
卫清风朝服未换,看着眼前混乱的情景,有些疑惑,道:“怎么回事儿?”
谢葭忙道:“将军房里不乱,先来换身衣服,歇一歇吧。妾身慢慢跟您说!”
不知道今天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事儿,卫清风到这个点儿才下朝,看起来心情也不好。
卫清风倒不是会迁怒于人的,便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房间。谢葭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就说了事情的始末。当然不敢多说什么,而是随便找了个由头。
“公爵府的三姨娘身子已经很重了,这事儿也拖延不得了,娘说,后天能回去最好,让三姨娘这几日好好歇歇,免得到时候疲累过度,生产出了什么乱子就不好了……”
卫清风有些意外:“这么快?”
谢葭俯身给他脱鞋,带着些讨好的意味,道:“娘已经这么说了,妾身也觉得有道理。”
卫清风就沉默不语。
谢葭站了起来,心里惦记着隔壁的一摊子事儿,却也不能走开。半晌,她到先浮躁起来,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道:“将军今日下朝这么晚,可是朝堂有事?”
卫清风不悦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谢葭就讪讪地闭了嘴。心想以前又不是没问过,怎么现在就不能问了。
卫清风似乎真的很烦躁,道:“你去忙吧!”
谢葭松了一口气,连忙退了出来。
这一天就在鸡飞狗跳中过去了。到了傍晚,清点过后,应该没有什么遗漏。其实谢葭也不大把遗漏什么的放在心上,公爵府有什么是没有的?面儿上的东西都过去了就行了,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遗漏,也能推说是时间紧。
和臭着脸的卫清风去给太夫人请过安,回来谢葭整个就累得像条死狗,洗了澡就瘫在床上不会动了。
偏偏卫清风来了劲儿,还来烦她:“起来,伺候我沐浴。”
谢葭只好坐了起来,好声好气地道:“将军。妾身累得实在是动都不想动了……您让鸳鸯服侍您吧!”
卫清风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女人明明自己不愿意让别人给他沐浴的!
先前还觉得她醋得可爱,原来她的在乎就只有这么一点儿!
卫清风就阴着脸自己去洗澡了。
谢葭瘫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还有一点儿没弄好的,明天再收拾一会儿,傍晚之前应该能全部妥当……正好傍晚的时候回了公爵府去。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少顷,有人来吹了蜡烛,把她塞到床里。身边的位置一沉,有人睡到了她身边。她知道是卫清风,也没在意,只挪了挪位置。
卫清风拨弄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娇娇?”
谢葭敷衍地“嗯”了一声,又把脑袋缩了起来。一般这种情况,卫清风也不会吵她了。
谁知道今天的卫清风撞了邪似的,一会儿拍她的脑袋。一会儿捏她的脸。嘴里还要念叨着:“醒醒,快醒醒,跟我说说话儿!”
谢葭装了一会儿死。终于还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去推他的手,小猫似的呢喃着:“将军,别这样……”
他心里就一动。
陡然意识到危险,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影压了下来。
“将……”
卫清风用了力气来压住她。她也软绵绵的没法挣扎。话刚出口就被吞了下去。这次比上次娴熟得多了,而且也更加凶狠。隐隐含着一些侵略的意味。谢葭只觉得唇舌立刻滚烫起来,然后不久以后便觉出痛感。
感觉到他的意图,她开始怕起来,终于开始像样地挣扎。结果嘴上又被咬了一口,痛得她眼泪差点飚出来,被抓住两条无力的手举过头顶。
不一样!这次真的不一样!
他好像很激动,待他撑起身子,灼热的汗珠滴落下来,呼吸重得令人心惊!在发现他眼底狂热的猩红色彩时,谢葭几乎绝望了!
“将军……”她想求饶,可是声音却怯弱地发着抖。
“嘶啦”一声,身上的小衣被扯了下来,瓷白得几乎炫目的身子就暴露在了月光下和他的视线中!
大约是因为惊惧,她的胸口不断地起伏,语不成句:“将军……您别……”
卫清风似乎有一瞬间的迷了眼睛,着迷地看着身下这具美丽的身子,她说什么,他当然是半句也听不见了。欣赏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喘着粗气道:“乖乖的,爷就疼你!”
“将军!”
他低下了头,含住了那尚不成熟的顶端。
“嗯!!!!”
一把火直接烧到了脑门上,谢葭没命地挣扎起来,想说话,却先喘得厉害。被捏住的手腕剧痛不已,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眼泪终于涌了出来,她泣不成声,却没有得到半点怜惜。连胸尖上都刺痛得厉害。他的吻很生涩,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去品尝女人的身体。
“卫清风……”她啜泣地轻声道。
他的动作一顿,然后又低下了头。
有些慌乱地,他把她的下衣扯了下来。
今晚的月亮很亮。谢葭睁开眼,陡然看到那个剑拔弩张的东西,眼泪立刻掉得更凶了,浑身也冰冷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好像是清醒了一些,灼热的手掌贴在她冰冷的肌肤上,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轻抚着她的身子,满目怜惜:“娇娇……”
谢葭急剧地喘息着,终于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他坐着,也松开了她的手。她一翻身就试图爬走,结果身子绵软无力,刚挣了起来就被他抱了回去。
谢葭终于崩溃了,哭闹起来:“放手!你快放手!”
一边用力拍打他横过自己身前的手。
卫清风也随她打,把她紧紧搂在自己身前,胀得发疼的**正顶着她娇俏的臀部,嘴里哄道:“娇娇,娇娇……”
谢葭挣了半晌,弄得自己大汗淋漓,一脸的眼泪鼻涕。
卫清风去拿了她自己的小衣来给她擦了脸。然后不停地抚摸她汗湿的身子。她无力地啜泣着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臀后顶着的那个东西告诉她,大约是躲不过去了。
他在她耳边。亲昵地低声道:“娇娇,别怕。”
手里握住一把蓬松的胸前。感觉到她的挣扎停了下来,他便凑过去亲她。第一次她别开了脸,但是最终还是被他叼住了花瓣似的嘴唇。
这次的吻很温柔,绵长得令人窒息。
她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腕,不想再让他乱来,却无法阻止。
他的动作不算娴熟,方向却绝对准确无误。谢葭两辈子的处女,哪里被人碰过这种地方,他的手在那里捣乱。她立刻敏感地瑟缩着往后躲。
他的汗也滴得越来越厉害了。这个时候,却在她耳边道:“今儿朝堂上和人起了争执,回来又听你说你要走……我才想到我舍不得!”
“卫清风……”明明是句无关紧要的话,她却听得耳朵都热了起来。更不敢低头看……
他却有些固执似的。用自己的下巴压着她的脑袋要他看,她瞪大了眼睛,看到自己洁白如玉的双手紧紧抓着他和自己对比鲜明的手腕。而他的手正,正在……
她难堪地别开了脸:“卫清风……”
他吻着她的耳朵,喘息道:“我舍不得!”
“将军,别……”
“我舍不得你,娇娇,我舍不得你……”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魅惑似的暗哑。她在他怀里慢慢绽放开来,瘫在他满是汗的胸口上细细地喘息。他松了一口气。把她抱了起来,让她躺下。
“娇娇。”他用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嘴唇,她躲避地别开了脸。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分开她的双腿。
她又紧张起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咬了咬牙,身子沉了下来。
“嗯!!!!”
刚被撑开入口,痛楚就如期而至!太过幼嫩的身子即使做好了准备,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侵犯!但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直接一冲到底!
谢葭痛得几乎要昏了过去,两手在他背上抓出两道鲜明的血痕。卫清风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他把她整个揉在怀里,几乎一停也没停,就律动了起来。
她疼得又醒了过来,被他死死按在怀里,也不停地哆嗦,齿关咬得紧得也发疼。
“娇娇,娇娇……”他眷恋地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谢葭却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他自然浑然不觉,脑子里闪电般的赏过昨晚……她熟睡的模样,那娇嫩的身子……想到此刻被他抱在怀里的是那样的一个人,又更兴奋起来。
他低头去吻她。
绵长的吻之后,她终于稍微适应了一些,又开始细细地喘气,带着哭腔似的碎碎的呻吟开始响了起来……
他终于释放了一回,瘫在她身上喘气。谢葭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回。
之后他的心情竟然就变得极好了!翻了个身,摊开手就自己傻笑起来!
谢葭实在是没力气再跟他计较,浑身黏答答的也不想去洗洗。虽然身上还一阵一阵的发疼,但她还是闭上了灌了铅似的眼皮。
片刻后卫清风又来闹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娇娇,洗洗再睡……”
洗你妹……
看她假装自己睡得沉,一头青丝全被汗沾在脸上,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的模样,他又有点蠢蠢欲动,从后面搂着她,亲亲她的脸颊。
“娇娇……”
谢葭不吭声。
他笑了起来,道:“不想洗,那就再来一次好了……谢葭吓得立刻睁开了眼睛,不得不去面对他:“将军!”
“嗯!”他好整以暇,嘴角带着笑意,把她抱过来贴在自己身上。
谢葭用手去推他的腰:“将军,还疼……”
“嘘,我知道”,他俯身去亲她的额头,“不碰你了。”
谢葭这才松了一口气。
卫清风低声道:“我是你的丈夫,别怕。”
谢葭轻轻地“嗯”了一声,也没有力气挣扎了,歪在他身上。
卫清风的兴致不错,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结果她睡着了。他愕然之后又笑了起来,这次就没再把她闹醒。
谢葭睡得很沉。却一直做恶梦,梦到后面有个巨人在追,可是自己每跑一步就像是走在针尖儿上似的,疼得厉害。隐约知道是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在梦里跑得浑身是汗。半夜的时候卫清风把她抱起来给她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之后又沉沉地睡去。
这一次就一夜安睡到天亮。
真的是天亮,卫清风大约是吩咐过别吵她,自己收拾着去上床了。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整齐干燥的被褥里。身上也十分清爽。她也不敢去想是怎么回事,连忙把知画叫进来。
“姑娘!”知画一看到她,就面色绯红,显然刚才她是被卫清风叫进来过的。
知画拿了一个小瓷瓶给她看。道:“太夫人从宫里讨来的玫瑰露……姑娘睡着的时候。将军给您上过一次药了。剩下的,奴婢收在药匣子里了,瓶子长这样!”
是知道这种药她如果醒着绝对只愿意自己上吧!
想到梦里朦胧的场景。顿时谢葭脑子又一轰,面皮涨得通红。慌了神似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知画也红着脸,道:“才辰时中。太夫人派人来说过了,姑娘可以不用去请安……”
还好还好,还早还早。
她连忙一阵风似的从床上卷了下来。道:“快收拾东西,我们回文远侯府去!”
“姑娘?”知画愕然。
谢葭顾不得自己猴子似的。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套上了,道:“快,给我梳头,我们去给太夫人请安,没有收拾好的东西都不要收拾了!”
知画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上去帮她梳好了头。勉强收拾齐整,她也没有耐心化妆,素着脸就跑到了莲院。怎么样都好,也顾不得会不会在太夫人面前失仪了,只要别叫她碰上下朝回来的卫清风——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抽这个小王八蛋!
给太夫人请过安,太夫人只略问了问,也没有阻止她的行色匆匆,让她去了,只吩咐人路上小心伺候着。
等看着她迈着别扭的小碎步跑了出去,卫太夫人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谢葭听到声音,吓得差点摔一跤,然后又面红耳赤地一路跑了。
卫太夫人和卢妈妈说笑:“你说,等清风回来,发现小媳妇儿被他吓跑了,会是什么反应?”
卢妈妈也笑,道:“没想到将军这么心急!从前可是从来不知道。”
卫太夫人微微一哂,道:“他还是毛头孩子呢,知道什么!”
知子莫若母,这个儿子平时看起来虽然四平八稳,甚至是有些冷淡的。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年轻人的狂妄和不羁,甚至是有些离经叛道的。当初要娶葭娘,也是因为人是他自己喜欢的。礼教约束不了他多久,这一点做母亲的早就知道了!
可惜他没想到小媳妇会落荒而逃吧!
卫太夫人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卢妈妈观察她颜色,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只要太夫人能想起一些母子柔情,那么也许到时候就算政见不合,也不至于……
谢葭哪里还管得了这些,简直就是兵荒马乱地逃了出来。直到安全坐上车,还担心卫清风突然追了来。
知画总觉得她好像在发抖,又不敢多问。
回到公爵府,上次迎她的那王妈妈就在门口张望。看到马车,连忙把大腹便便的珍姬扶了出来。
谢葭吓了一跳,珍姬临盆在即,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她连忙要下了车,却在下车的时候脚一软,被知画扶住。
珍姬蹒跚地迎了上来:“姑娘!”
又道:“不是说傍晚才回的吗?东西都收拾好了?”
谢葭道:“别站在门口说话,先进去吧。”
珍姬点了点头,又笑道:“虽然匆忙了一些,但是蒹葭楼已经收拾好了,姑娘送过来的人也安置好了。”
谢葭有些意外:“这么快?”
府里又出了什么能人?
珍姬笑道:“都是墨痕带着人收拾的。”
谢葭笑了起来。
两人说笑着进了公爵府,珍姬坚持要送她到蒹葭楼,可是还没走两步就气喘吁吁,谢葭只好叫了人来抬了轿子把她抬回去。王妈妈引着谢葭去了蒹葭楼。
走在路上,谢葭看着沿途景致,和刘氏当家时已经大不相同。珍姬出身高门,不像刘氏那样小心谨慎,喜欢把庭院布置得富丽堂皇,倒也是生机勃勃。(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