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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虫听了我的话,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飞快的向着不远处的一个洞穴跑去。我跟在他身后,走到那个山洞的跟前,这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墓室,墓碑已经倒塌,横在地上,还有一些残碎的石屑。
“你师父平时就住在这里?”我好奇的问道。
“是的!”周虫答应着“我师父那个样子,见不得人,只能够躲在墓室中,我每隔十天半月的,进来看看。”“哦?”我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周虫的师父既然已经陷入了冬眠状态,可能是不需要食物的,不对啊?听的说,有些动物在陷入冬眠状态后,也需要一些食物和水分的补充,只是不知道周虫的师父如何了。
石洞是个典型的墓室,规模倒是不算太大,可能是古代王侯之墓,前面有一些石桌石凳,还有残存的蜡烛,证明这个墓室有活人居住过。
后面,伦理就是典型的墓主存放棺木的地方,有一些缩小了规模的楼台等等,还有小型huā园子,里面都用金箔扎成的huā草树木形状,两个纸人,打扮成金童玉女的模样,在园子里面嬉戏。
只是,原本布置完美的墓室,如今却是一片狼藉,就连着那些缩小
了规模的楼台,都被人给砸得粉碎。
棺材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上,里面有一些棉被,自然不是原本主人殉葬所用的,想来是周虫师父的日用品。
而如今,连着这些棉被,都被人撕开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这也太过分了吧?”我低声叨咕道。
杀人不过头大点事情,这片墓室中,原本的主人自然是不知道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了,可能老早尸骨无存。如今成了活人的居所,可什么人这么狠,居然把这里捣鼓的不成样子?
“师父”周虫三步两步抢到宫床上,低头看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棺木,然后用力的捶了一下子旁边的石头栏杆,骂道“这也太狠了。”“喂,你家老头子得罪谁了啊?”我好奇的问道,这个时候,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地责肯定有人来过,而且绝对和周师父有些冤仇,否则,不会这么狠。
“金系驱虫师。”周虫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宫床走着。
“咦”突然,周虫叫道“西门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原本也正在查看墓室这些人的破坏力真够强的好好的一个古墓,如今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想来,这些人也够狠的,把周师父从人壳中录离出来不算数,还把人壳吊在了树上,最后,还把人家的老巢给砸掉了。
“你看”周虫手中擎着一物,送到了我面前“这绝对不是我师父的东西,想来是凶手留下的。”
我一看那东西,顿时就大吃一惊,随即,我全身都是一片冰冷,目瞪口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周虫大概是看我有些异样忙着问道“西门先生,你没事吧?”我劈手从周虫手中抢过那东西,那是一块翡翠挂坠,雕刻成了一只翠绿色的蝉老坑玻璃种满绿翡翠,难得的是这是一种新亮绿色,用赌石者术语来说,就是属于正绿色,是翡翠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我手指在那玉蝉的腹部抚摸了一下子,果然摸到了我熟悉的纹路,然后,反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古文~
娲皇!
“西门先生,你认识这东西?”周虫再次问道。
“这是我朋友的手笔,你看,这是他的落款。”我把玉蝉反过来,递给周虫看,唯恐他看不清楚,我还特意拧亮了手电筒。
虽然是大白天,而且是烈日之下,但这里毕竟是古墓,没有门窗,外面只有一些幽暗的阳光透入进来。
就算如此,周虫还信手点了一支蜡烛,如今,昏暗的烛光在古墓中,摇曳不定。
“那位石先生吗?”周虫问道“我虽然不认识,但也听的说,他亲手雕刻的翡翠饰品,那是千金不易。”
“总有一些会出售的。”我说道“但是这个,还真不是卖品。”“那这东西,怎么会落在这里?”周虫问道。
我低头看着那只玉蝉上面系着的黑色丝绦,这应该是有人挂在身上,然后,不小心掉落的。
“这东西价值不菲,失落的人,肯定还会回来找!”我说道”“所以,只要我们偷偷的藏于此地,肯定会等到那人,然后,顺藤摸瓜,说不准就能够找到令师。”
“嗯!”周虫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只是这东西既然不是非卖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只玉蝉,翡翠特有的润泽和细腻,让我打心底有些宁静,半晌,我才说道!“苍梧之城有人偷偷的把他的东西,偷了出来典当,也未可知!”我口中说着,心中却免不了有些恼恨,这些年我很少去管理苍梧之城的事情,只怕终究有些人,忍不住金钱的诱惑,把他生前的一些东西,偷出来典卖。
翡翠这两年更是炒出了天价,而他生前喜欢的一些翡翠,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加上他亲手雕刻的,落下了娲皇字号的,已经成了一个传说,坊间传闻,凡是雕琢了这样字号的饰品,就算玉石本身有些瑕疵,都少则千万计。
“此地事了,我会回一次苍梧之城!”我淡淡的说道“势必还你一个公道。”“多谢!”周虫点头道。
我们两人又在墓室中转悠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能够先回周虫的家,准备等着晚上在过去。
“周虫,称就不怕那些人等着我们走后,就回去?”我故意问道,我有些怀疑,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周虫已经在暗中做了手脚。
“嗯”周虫道“大凡驱虫师,都喜欢在夜晚出没,能够佩戴这样玉佩的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一我在墓室中留下了一点东西,等着晚上再说吧。”“也罢!”我知道周虫有些事情瞒着我,也不好再问了,没见到周虫的师父,却看到了诡异的人壳,我也算是不虚此行,因此,午饭过后,我还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就端另一张板凳,从新换了药铲,竹根下挖了两条蚯蚓,砍了一根竹子,做了一个钓竿,就在水桥上钓鱼。
但我这人不沾腥气,一个下午,连着鱼鳞都没有看到一片,晚饭的时候,被周虫一顿笑话。
周虫倒是殷勤,晚饭过后,还特意煮了一壶茶给我。
我端着茶盅,慢腾腾的喝着茶,但是,茶刚入口,我就感觉不对劲,不仅砸吧砸吧嘴巴,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子。
“怎么了?”周虫问我。
“好茶!”我笑了笑,端起茶盅,一饮而尽。
“还是昨天那茶,就是水不同!”周虫说道“我特意去老村子里面,打了一点深井水,可能口感有些不同吧。”
“嗯,是有些不同。”我笑的莫测高深,然后扶着桌子站起来道“今天白忙活了一天,鱼没有钓到一条,我明天继续哈欠,晚上有事你叫我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向着西面房间走去。
“好的!”周虫答应着。
我走进房里,然后,顺手关上门,就感觉到眼皮子沉重,心中不禁暗骂了一声:“好厉害的药性!”
心中思付着,却感觉思维已经离我远去,眼看我都摸不到床沿,就要昏睡过去,我忙着用力的掐了一把我自己的大腿,疼痛也只能够让我略微的清醒了一下子。
我扑到床上,瞬间在背包里面摸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我才算是彻底的清醒过来,心中把周虫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明明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居然还下毒?
难道他不知道,对于一个鬼医传人下毒,简真就是笑话。
但是,我仔细的回想刚才那药的药性,竟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强烈几分,我自幼研究以毒攻毒的药典,自然对于各种毒药,都有涉猎,可刚才周虫融入茶水中的安眠药,我竟然分辨不出药性来。
我和衣倒在床上,就这么枕着自己的茸包,心中狐疑,这该死的周虫到底要干什么?居然在我的茶水中下毒?
时近半夜,我突然听得堂屋中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密密翠翠的走动着。
我卧在床上,一动不动,少顷,果然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随即,似乎有人摸索到我床头隐约间,我感觉有人似乎在我床头搜寻什么,然后,他居然托起我的头来,然后,把我枕头的背包,抽了出去。
我依然装着熟睡,任由那人搜寻,心中却是好奇,周虫想要寻找什么?我身上最值钱的,大概就是他送的那副“海棠鹦鹉图”了。难道这厮舍不得那幅宋徽宗的真迹,想要偷回去,所以,在我茶水中下毒?
我听得那人在我背包中,密惠率率的翻寻了一阵子,然后,又小
心的伸手托着我的脑袋,把背包塞在我的头下面,再然后,我就听得脚步声离去,最后,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我躺在床上依然没有动,唯恐周虫去而复返,但过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动静,倒是外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有人出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