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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胤táng不由……嗤…,的一笑,望着她的眼光也温柔了许多,
柔声道:“那么,你尽管准备好了,爷不会这么快就走!还有,爷的绣品如何了?”
引章心头一凉,老大不情愿道:“没问题,九爷想玩什么、吃什么尽管开口,我做东就是了!哦,九爷在芙蓉阁消娄,我也全包了!”
别说红叶等目瞪口呆,便是鱼儿、藿香都睁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大小姐怎么可以说话这么豪放?芙蓉阁的消费她全包了?呃,那是,什么消费……
“别故作不知,爷问你,爷的绣品呢?”胤táng怎会由着她避重就轻?相比一群丫头,胤táng倒显得更为淡定。这女人说话不石破天惊,他才觉得奇怪呢!
“…”引章无话可答,干脆不答,眼巴巴的望着胤táng,做思索状。
“哼,你别指望耍赖!”胤táng才不管她心里怎么想,自顾自道:“爷画得出一幅,就能再画一幅,你是想主动绣好了给爷,还是让爷带着画派人去下订单啊?”
引章心里一惊:她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两下相比,权衡利弊,引章立刻笑道:“谁说我要耍赖了?只是,我们绣坊生意太好,人手不够,恐怕还得等些时候才行!”“哦?那要等多久啊?”胤táng瞪着她。
引章也半敢不敢回瞪过去,她就不明白,这人就非得跟她较劲吗?
“那可说不准了”引章顾左右而言他,耸肩无奈道:“你知道的,我回来之前,巧手她们已经接了好多订单在手里了。你知道的,我们做生意的嘛,最要紧是信誉,这万一到了时间交不出货,那饭碗就砸了,所以一”
“所以,这些够吗?”胤táng听她没完没了,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挑眉道:“这样,可以快些了吗?”引章借着化手里瞟了瞟,一万两,有些心动,依然不吭声。
胤táng谐将银票塞到她手中,又摸出一张,在她面前抖开,还是一万两“加上这些呢?”
引章目中波光涌动,抿着嘴笑着摇了摇头。
胤táng眉头紧了紧,一言不发又摸出一张,拍入她手中,盯着她道:“现在呢?恩?”“够了够了!我让她们一”引章嗅出了空气里的紧张与不协调,忙笑着见好就收。
“年前给爷送进京!”胤táng打断她。
“这可以!”引章心中一动,眨巴着眼,笑着点点头。
胤táng忍不住“嗤”的一笑,心中痒痒,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吹着气笑道:“财迷!咱们还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引章忙挣开他,偏着头笑道:“你说你,可别牵扯上我!我这是正常交易买卖,哪里财迷了?我又没说不许你还价!”
“是,是爷的错!”胤táng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是周瑜打黄盖,好了吧?”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不觉想起胤俱的话。
胤sì说他着了魔一样,常常一个人发呆、傻笑,眼神都变得跟从前不一样!难道,他是真的动心了?他从不肯承认。这个女人精明算计、
狡猾善变、唯利是图、横蛮霸道、凶神恶煞,没情趣、没女人味,不温柔、不体贴、不善解人意、不能歌善舞、不会琴棋书画、更不会讨好他,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见到她,喜欢跟她斗嘴,喜欢气她或者被她气,喜欢她的小心眼和小算计。
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两个字:自在!
对,自在,就是这种感觉!这种在所有人面前,包括在他的妻妾们和亲密无间的兄弟们面前,都没有的感觉。唯独在她面前,才有!
也许,只是为了这种感觉,他才如此容忍她?没错,一定是这样!胤táng在心里坚决的将感觉定了性。
“你,你在娄什么呆呢~~”引章见他似笑非笑,忽喜忽嗔,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忍不住心里有些发憷。她善解人意的凑近他,陪笑道:“九爷,要不要我这就叫人去芙蓉阁给您订个雅间……………”“你再说一遍?”胤táng满脑子的臆想霎时被涤荡得一干二净,双眉倒竖,气呼呼的瞪着她。她简直就是故意煞风景!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九爷又不是没去过!”引章以为她脸皮薄,心中十分鄙视,心道我就不信红叶她们会不知道你的本性,有什么好装的?“哦!”她忽然恍然大悟,十分理解的笑笑:“莫非芙蓉阁的姑娘九爷不满意,想换个地方玩玩?恩,海棠院、秋香楼、雅韵阁在杭州都蛮有名的,不如一”“给爷闭嘴!”胤táng恶狠狠打断了她,红叶等呆若木鸡倒抽一口凉气,胤táng也不能淡定了:她居然,对这些地方,如此熟悉!倘若不知道她是个女人,还以为是个常客呢!
“爷哪都不去,听明白了?”胤táng气呼呼甩出一句话,引章的脸色立刻变得很不好看。他的更不好看!青楼?他爱逛青楼不错,但也就喝个huā酒听个小曲图个热闹罢了,谁没事在那鬼混?好歹他是皇阿哥,哪有这样不讲究,什么女人都要?
“可是你不是有事要办吗?”引章只好又提醒。
“哼,那个不用你惦记!有八哥在办!”胤táng沉着脸瞟了她一眼。
难怪!引章料定逃不过,对于逃不掉的事,她从来都能很顺其自然的接受,此时亦是如此,立刻笑道:“那么,九爷先歇一歇吧,然后再陪您逛逛?”
“这才像话!”胤táng脸色缓了缓。
引章生怕他又要说出什么歇自己屋里的话来,忙笑道:“九爷不嫌弃,我这里倒有几间上等客房,这就领九爷过去!”
胤táng暧昧一笑,凑在她耳畔轻轻道:“爷不去什么上等客房,爷要住你旁边,不拘什么样都成!”“啊?那,好吧!”引章一噎,眼角睨了一眼只好答应,唤了红叶、凌霄、阿青、阿碧过来,让她们将自己卧室西边厢房收拾出来,带胤táng过去歇着。胤táng连夜赶路风尘仆仆,倒真有些累了,瞅着她笑了一笑,没再歪缠。往床上一躺,便迷糊睡了过去。引章无可奈何,家也回不去了,只好发一阵呆,不情不愿将那张暧昧画从箱子底翻出来,乘马车赶往玲珑绣坊……
引章刚刚从玲珑绣坊回来,下了马车,进了小院,竟发现雍容典雅的安寄翠笑吟吟端坐在正中软榻上,吴氏、幽兰等侍奉在侧,藿香和宝珠、玉蝉等站在一边,陪着笑跟安寄翠回话,禀报她的行程起居,一屋子好不热闹!
“娘!您怎么来了!”引章笑着奔进来就往安寄翠身上枯过去撤娇,搂着她肩膀撤娇道:“娘,人家好想你,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呢!”鱼儿见了,也忙上前屈膝请安。
安寄翠笑呵呵叫着“乖女儿”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嗔道:“哦,你还知道想娘啊?回来这么久都没回去,还好意思说!不要跟我说你很忙,你一年到头哪一天不忙的?我看你呀,是心太野收不住了!还不快换了衣裳来呢!”说着伸手替她解开披风上的带子,顺手递给一旁小丫头。
“哦,我这就去!”引章笑着起身,带着鱼儿往卧室去换了一套秋香色绣君子兰的裙袄,抿了抿头发,笑盈盈出来。
安寄翠不觉含笑打量着她,但见肌肤胜雪,绿鬓如云,明眸皓齿,浅笑盈盈,大半年不见女儿,已然一个亭亭玉立、娇俏明丽的小姐了。
是啊,女儿已经十五多了,过了年便十六了,焉能仍是当初青涩小女孩模样?再过一两年,可要留不住咯!安寄翠心里忽然有些不舍,望着她益增怜爱。
“来,到娘身边来!让娘好好瞧瞧,可瘦了没有!”安寄翠笑着招招手。
引章乐呵呵挨着她坐下,端详了详,笑道:“娘的精神倒好得很呢!倒是越长越年轻了!娘,真的,咱们走在街上,您不像我娘,倒像我姐姐呢!”
“哎哟,你这丫头!”安寄翠撑不住笑,丫环们也都笑了起来“还打趣起娘来了!”
“谁说打趣娘了?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嘛!吴婶子,你说是不是?”引章笑道。
“呵呵,是啊夫人!我们不撤谎,您啊,看起来真是越来越年轻了呢!”吴氏亦凑趣笑道,诸丫环也都笑着凑趣。
“没个正形!”安寄翠抚着她,百般怜爱,叹道:“你都十五十六岁了,娘哪里还年轻呢!唉,你呀,自己的事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要是明年一”
“娘!这两天天气好,不如我陪你上街逛逛,采办些新鲜首饰衣料好不好?对了,我带你去咱们绣坊吧,巧手她们绣的物件漂亮得不得了!娘不是早就说要绣一幅新屏风吗?不如咱们去挑挑huā样?”引章见她有扯上自己婚姻大事的欲望,便忙笑着岔开了话。
安寄翠只得暂且打住,笑道:“出去逛逛也罢,娘的衣裳首饰倒没什么要添置的,不过,该给你和引华添置添置了!至于屏风,眼下绣坊里忙着,咱们自己的东西倒不必着急,暂且看好样子吧”
“阿章,你这怎么这么吵!“安寄翠话音刚落,在后边厢房休息的胤táng被一群女人嬉笑打趣声吵醒,半睡半醒蹐着软缎禇色布鞋,随意披着外衣,一路打着哈欠出来,彼此相对,不由都是一怔,厅中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怔住了,呆若木鸡。
“这位是”胤táng望了望打扮庄重华丽的安寄翠,混不介意问道。
“天!这,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呀?阿章!”安寄翠脸色师的大变,惊愕睁大了眼,一下子站了起来,手足无措。一个年轻公子,衣衫不整,显然刚刚睡醒,从女儿屋子里出来,这还了得!
安寄翠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又差点跌倒,慌得吴氏幽兰等慌忙扶住,亦是惊愕不定望望引章,又望望胤táng。
引章面皮一下子憋得紫涨,慌乱得手脚没处放。她哪想得到胤táng这家伙昏头昏脑这个时候跑了出来?她暗暗叫苦,拼命给胤táng使眼色,陪笑向安寄翠笑道:“娘,这,这位是郭公子,是我结拜妹妹翠羽的哥哥,他,他跟我们商行有生意要谈,顺便在我隔壁厢房里歇一歇,呵呵,就是这样!郭公子,这是我娘!”引章悄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胤táng一怔,忙理了理衣裳,匆匆扣好,向安寄翠拱手微微施礼,笑道:“原来是伯母!在下唐突了!伯母勿怪!”
“哦,没事!郭公子,坐吧!”安寄翠见胤táng一表人才,应答得体,神色稍稍回复,重新落座,悄悄打量胤táng两眼,向引章道:“翠羽?可是你说的安徽黄山孔雀山庄的翠羽?”安寄翠虽然没有见过翠羽,但却听引章、鱼儿等说过翠羽许多趣事,听过她们在宁波三次偶遇的事,又加上引章从孔雀山庄回来时,翠羽执意让她给安寄翠带回了一份大大的厚礼,因此安寄翠虽然没见过翠羽但对她并不陌生,并且颇有好感。引章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把翠羽搬出来暂时挡一挡。
“是的,娘!除了孔雀山庄的翠羽妹妹,我哪里还有什么妹妹呢!”引章笑道,松了口气。
“哦!”安寄翠笑笑,向胤táng道:“翠羽姑娘怎么不一起来呢?早听我们阿章说过她这位妹妹,最是讨人喜欢的,可惜,总不能一见!”
“呵呵,舍妹调皮得很,一年到头在外东游西逛,野惯了!只怕她来了,伯母还嫌她闹得慌呢!”胤táng笑道。
安寄翠听了这话不觉撞到心窝里了,瞅着引章笑叹道:“怎么会!我家这女儿不也是这个样?难怪她两人倒结拜成姐妹了呢!”
胤táng笑道:“这怎么能比呢,骆小姐聪明能干,撑起这么大一份家业,别说女人,放眼当今,就是男人又有几个做得到?我家羽妹光会贪玩,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