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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一张漂亮的脸上全是嬉笑,眨着眼睛道!”嫂子,你要是不收,可是要急坏我哥哥的!、,饶是锦卿两世为人,也被叶成这一声“嫂子”给叫红了脸,锦卿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强板着脸白了他一眼“胡说些什么?”
叶成嗷嗷叫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都到了这会上了还不承认,可怜我二哥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你,天天都在担心你,生怕你在袁应全那里受委屈吃苦了,恨不得立刻把你娶进家里来……”
这回轮到叶纬安脸红了,伸手朝叶成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小声道:“这么大声嚷嚷什么?想让全大唐的人都听到啊!”
叶纬安下手并不重,叶成捂着后脑勺嬉笑道:“那哥哥的意思是,我小声说就可以了?”
叶纬安哭笑不得,懒得再与叶成罗嗦,这长相漂亮的小弟要是疯癫起来,他远不是对手。
锦卿接过篮子后逗弄了会小奶猫,可惜小奶猫不给面子,无论锦卿怎么推怎么摸都只管闭眼大睡,锦卿觉得无趣,就把篮子递给了眼巴巴站在一旁的书娟。
书娟开心又小心翼翼的捧着篮子,小姐不识货,她可是有眼力的,这种纯种大食猫价钱贵不说,数量也稀少,达官显贵家多是养来充门面的,再说这雪团一样的小猫,十足得她的心。
草地那边的马场上时不时传来欢呼叫好声,叶纬安笑道:“卿卿,那边他们在进行骑射比赛,不如我们去看看?”
锦卿早就想去看了,此刻叶纬安主动提了出来,哪有不应允的道理,只是刚跟着叶纬安走了几步,锦卿垂在身侧的手就被叶纬安悄悄的握进了手里。
锦卿的脸“腾”的烧起了一团火,下意识的看向了身后,叶成和余墨并未跟上来而对面叶纬安的脸离自己近在咫尺白俊的脸上也布满了红晕和一层薄汗。
“你快放手”锦卿小声道,头埋的低低的“叫人看见多不好!”叶纬安逮到了机会,怎么都不肯放手,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忙,很少有机会和锦卿见面,手如同被胶水枯住了一般,握着锦卿的手不放。
天气并不炎热,可他却觉得浑身发烫,手心还出了一层薄汗握住锦卿的手,感觉滑滑腻腻的。
看着锦卿通红的脸颊,似乎连那白玉般的耳珠也变成了红玉,叶纬安强忍住要亲亲锦卿的冲动,得意的说道:“看见又能怎么样?”他一向守礼谨慎,然后隔了这么多天再见锦卿,他只想向所有人宣布锦卿就是他的。
锦卿紧张的抬起头,扫了眼四周,不少都是男女成双成对的在一起说话并不忌讳,这才微微放下了心,径由叶纬安拉着往马场的方向走去。
马场的另一头,李秋棠和承福郡主刚骑马跑了几圈回来,两个人下马后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边说笑边往这边走。
承福郡主尚且年幼,兀自说着开心事却发现一旁的李秋棠站着不动了神色莫辨的看着远处。承福敛了笑容,好奇的随着李秋棠的目光看了过去。
承福只看了一眼,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不以为然的说道:“看不出,这袁锦卿打扮打扮模样还是不错的。”
半晌,李秋棠才笑道:“想不到这叶二公子,对袁小姐倒是有几分认真,人前都能牵着手。”
承福人虽然小,可该明白的她早就明白了,这会上仔细看了看李秋棠的脸色一张如玉的漂亮面庞虽然是微笑着的,可那微笑却并未到达眼底,当下也明白了几分。
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承福笑道:“秋棠姐姐,像我们这样的人便是用的帕子都不是一般的,只有雪缎、细绸的帕子才能用,若是这帕子只是麻布做的,绣的huā再好看,我们也不能用啊。”
李秋棠不是笨人,当即笑道:“好好的怎么扯到了帕子上去了?想必丫鬟都准备好了茶水,我们回去喝几口水消消渴。”轻描淡写的便把事情遮过去了。
承福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在她看来,叶纬安皮相不错,在一群靠世袭荫蔽才能做官的世家弟子中也算是上进的,只不过叶家大房败落多年,郑国公的位置没有大房的份。
那么像李秋棠这样的千金贵女,在婚事上,是不会考虑叶纬安的,别说是叶纬安,就是世家里的次子、庶子都不会考虑,蜒李秋棠的身份,只会嫁能继承家业的嫡长子。
想到这里,承福惆怅的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马场里纵马奔驰的那个矫健身影,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叶纬安拉着锦卿到了马场围栏跟前时,便放开了锦卿的手,上前去拍了拍围在那里的几个年轻男子的后背。OP笑着说了几句话,那几个华服的年轻男子便笑嘻嘻的看了锦卿几眼,让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
锦卿也不客气,站到了马场的同栏旁边,这些人看样子同叶纬安很是熟稔,想来应该是他的朋友。马场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比试,两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分别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在马场上赛跑,每经过马场〖中〗央的靶子时,还要引弓射上一箭。
锦卿仔细看了下,惊讶的发现骑在黑马上的是孟钧,而骑在白马上的居然是吴兴!
要说孟钧骑射水平高,锦卿还能理解,毕竟他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来到冷兵器时代又在军队里辛苦历练了这么多年,可吴兴就不同了,在锦卿一贯的印象中,那厮就是一个满嘴没一句实话的黑心小白脸,居然也会骑射,而且和孟钧不相上下?!
锦卿回头看叶纬安正在瞧着她,便指着白马上的身影问道:“吴兴那小…白……吴公子也会骑射?”叶纬安点点头“他虽然是文官,可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的,小时候还整日盘算着要去从军,可他是吴家最小的儿子,吴夫人和吴老爷子哪里舍得让他去从军。倒是小时候胆小又爱哭的孟钧,突然转了性子,一声不吭的跑到了边境上,几年之后回来,已经是威震天下的孟小
将军了。”
锦卿看着马场中不分上下的两个人,低头猜测着,突然转了性子,怕是因为原来的爱哭鬼孟钧已经不在了,代替他的是现在这个孟钧了。
正当锦卿低头沉思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喝彩声,锦卿抬头一看,正好看到吴兴收起了弓箭继续往前飞奔,而靶子正中的红心上,一支羽箭还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而孟钧早已骑到了靶子正前方,却停了下来,等吴兴收起弓箭继续往前跑时,才挽弓射箭,师的一声,羽箭居然顺着吴兴先前射上去的箭,钉入了靶子上,将吴兴的箭劈成了两半,歪歪斜斜的挂在了靶子上。
叶纬安失笑“这真不像是孟钧能干出来的事情,他一向低调行事,今日却如此的……不留情面。”锦卿看着靶子上的两支羽箭,她倒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孟钧,骄傲如斯,半点不许别人越过了他。别人若冒犯了他,必定十倍的回击回去。
面到了最后一圈,原本和吴兴不分伯律的孟钧突然加速,甩了吴兴足足有三个马身的距离先到达了重点。
锦卿看到最后的结局,轻轻碰了碰叶纬安,便先转身走了,叶纬安笑着和周围的人打了招呼,便急忙追了上去。
原先围在马场边上,兴高采烈的下注赌谁能赢的人们彻底傻眼了,傻子都看的出来,孟钧前面都是在故意放水,直到最后才发了力超过了吴兴,说白了,就是在故意戏耍吴兴。
吴兴下马后,白俊的脸上满是汗水,无奈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孟钧,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严肃面庞,他就知道,以孟钧的水平,怎么可能跟他赛马不分伯仲?天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这么变着法的报复自己。
想到这里,吴兴扬起了招牌式的俊朗笑容,上前去拱手笑道:“孟兄果然技高一筹,1小弟佩服!”孟钧神色不变,淡淡的拱手回礼道:“区区小技而已,哪里比的上吴兄鼻灿莲huā。”
这话酸的……
吴兴一滞,见四下并无他人,不死心的问道:“孟大将军,我没得罪过你吧?”
孟钧斜睇了他一眼,扯出了一个阴测测的微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白牙,拱手道:“当然没有。只不过托吴兄的福,在下多了一个关系不可说的妹妹,还没来得及感谢吴兄。”
说罢,孟钧恢复了那副四平八稳的严肃面孔,牵着马往马场出口处走去,只剩下吴兴留在原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他的随身小厮颠颠的跑了过来,奉上了帕子给吴兴擦汗,指着马场围栏处一个远去的纤细背影,笑道:“公子,我瞧着袁小姐也来了,您要不要去给咱们家的四小姐打个招呼?”
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电光火石间,吴兴仿佛想起了什么,数个月前,他好像骗了这个干妹妹些什么,正好同孟钧有些关系。
再看看另一侧孟钧笔挺矫健的背影,吴兴摸着下巴,一脸的微笑,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