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www.bxwxa.com,最快更新沐春归最新章节!
天宝十年,安西节度使高仙鬓破羯师,俘其王,改立王兄**为王。
圣上赐安禄山爵东平郡王,将帅封王从此开了先河。同年,杨钊被赐名为国忠。贵妃娘娘重新受宠。李林甫心腹吉温转投杨国忠。李林甫从此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势力远不如前,身体也每况愈下。
鼻外南诏王阁罗凤被云南太守张虔陀所辱,起兵杀虔陀。南诏与大唐开始宣战。
而这个时候,慕文晴正坐在从乌衣镇到京都的马车之上,看着沿途偶尔出现的被战火波及的灾民发愣。
慕文晴记得,前世她死的时候听到的消息,虽然长安城中一片繁华,可当时却隐隐有消息传来,安禄山已经起兵造反。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安禄山不过跳粱小丑,在大唐精兵之下,根本没有胜算。后来如何呢?是大唐精兵迅速灭了安禄山部众,还是安禄山挥军北上呢?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
慕文晴闭上了眼,前世的那些事情如今回想起来,内心还是会隐隐作痛,不过她已能面不改色的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一遍,与五年前的痛苦愤恨不同,如今的她已经能细细的剖析事情的原委,从中吸取教训。
她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坚韧,满怀仇恨的心态平和了不少,她更懂得了珍惜。
墓文晴望了眼前面的马车,嘴角微微勾起,燕夫人的病好了,不单如此,燕夫人竟然也如同慕文晴一般身形敏捷了不少,虽然年龄已经接近三十,可肤色枧丽,如同二八佳人。经历了一番生死博弈,她比之前更懂得了争取。
慕文晴的言章行也逐渐掌控在手,收养的小孩儿按照不同的特长分类,有从商天赋的就直接拨去了言章行中任职,重要的职位开始换上慕文晴自己的人。有学武天赋的利用一些不同的渠道来到了慕府,有学文天赋的继续攻读,准备参加科举考试。这些人从小被灌输了忠诚的思想,被收养之后,吃上了饱饭,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还学到了一技之长,对慕文晴都很感激。虽然也难以保证人人都完全忠诚于慕文晴,可至少比那些不知根底的强了不少。
慕文晴没有用毒药来掌控那些人,也没有用他们的家人来胁迫,只不过签订了一份协议,男的就让他们为她服务十五年,十五年之后,可走可留。而女的人数少些,多数就充作了婢女,十年之后,可以让慕文晴为其选择夫婿,也可放她们离开。中途若有背叛,则终身为贱籍。
慕文晴坦言,这协议一式两份,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到了时间自然会给回他们两份,若是中途起了不良心思,想害了慕文晴,那另一份协议就定然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毕竟终身为贱籍,那子女后代也就是贱籍了。
长长的队伍行了半日,慕仁见了前方的驿站,命令停下来小憩片刻。
慕文晴闷在马车中半日,好在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掀开了帘子,倒也并不闷热,偶有凉风吹来,依稀还有些踏青的味道。
“二娘子,下车了,小心些。”巧香伸出手扶着慕文晴,守福掀开车帘,伺候她下车。这点高度对慕文晴来说不算什么,当年回家之后,离又保护了她一路,离开之后,她就试过慕府的围墙,她已经能轻轻松松的跃上去。
不过这种时候,她总是需要低调的。所以她真正的本事,除了身边的巧香以及燕夫人,并没有其他人知晓。不过从那以后,她央求安宁教了她一套锻炼的功夫,每日里练一练,算是掩人耳目。
而且升级第二日,她脑海中就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套功法,美其名曰“地球联盟基础体操”。这套体操就是伸伸腿儿,伸伸胳膊,若是论huā招,还没有安宁所教授的这一套“越女剑法”养眼。慕文晴在将信将疑的学着做了一段时间,就发现了它的好处,本来刚刚升级带来的身体的突破,还有不稳定的感觉,练了之后,竟觉得气息稳固,隐约还能继续突破。
慕文晴并不是武林人士,安宁也没有教导她的义务,不过考虑到若是慕文晴练习了,身体会好些,若是遇到了刺杀,也说不准能多点时间拖着等到安宁前来。而经过了这几年的打坐练习,基础体操也由原来的一级升到了三级,慕文晴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若是拿个人来比照一番的话,也许比之守福有余,至于有没有达到安宁的程度,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年后,没有等到刺杀的安宁离开了慕府,又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慕文晴有些不舍,安宁却神色漠然,这一年陪着慕文晴的时光在她杀手的生涯中,也许只是一个意外的点缀罢了,如无意外,她们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慕文晴收回思绪,下了马车,上前挽着燕夫人的胳膊往驿站内而奔。
身后跟着邵娘子和慕文月、慕羽凡,李七娘和慕文芊、慕羽丁紧随其后,钱四娘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言,只拉着慕文秋落在最后。云娘子没有跟过来,按照慕仁的说法,家丑不可外扬,此去京中,必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达官贵人,家中的丑事若是传扬出去,他慕仁就没脸见人了。就让云娘子留在乌衣镇慕府中,留下看房子的下人照料着点就是了。而玉香也只能作为侍女跟着,毕竟贱籍不能为妾,离京中远,
就睁只眼闭只眼,慕仁刚入京城,若被人参了一本,这辈子的官职就算是到头了。
一行人等的到来倒是引起了驿站中几人的打量,毕竟这般举家搬迁的事儿并不是很多。
慕仁才落座,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
“可是金陵慕明公?”一个中年人颌间一缕胡须,面带微笑对着慕仁打招呼。
慕仁赶紧起身道:“正是,不知这位兄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