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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大家的沉默,通天高脸上挂不住了,他说:“刚才,我的本事,你们也是有目共睹,我现在要对你们说的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我告诉你们,这次去斯塔尔托山,是你们的命数,如果不去,哼哼,后果不堪设想!再问一次,这次前去斯塔尔托山,你们谁愿意跟我去的,就都脚踩地!OK!大家的表态还真是一致,你们准备准备,今夜在我家凑合一夜,明日出发!”
众人都看看自己的脚,这也叫表态?
牛大炮说:“那个,大师,高人,我也要去?我如果去了,我的家里面,贷款呀什么的,可怎么办呀?”
通天高说:“去那里又不是去度假,你就当做是旅游,旅游也不是一星期左右,耽误不了你挣钱的!”随后,通天高对阿美说:“阿美,给他们安排房间,今夜过后,我们就去斯塔尔托山!”
阿美的举止,并不像杨衫想象的那么活泼,与心中阿美的形象大相径庭,如今的阿美就像是一个冷美人,她语气都是冷冰冰的,她走到门口,回头对其他人说:“你们过来吧,我安排你们去住。”
通天高的院子大,房子多,古雪一人住一间,本来阿美的安排是古军和牛大炮共一间,浪四和杨衫共一间,但牛大炮却要和浪四和杨衫去挤着睡,所以古军就住了单间,杨衫他们三个人睡了一处。
安排妥当,阿美走了,牛大炮和浪四就追问杨衫,通天高所说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杨衫说:“其实,我现在已经分不清现实是什么了!”
“你已经分不清现实是什么?卧槽!你傻了?”牛大炮用手放了杨衫额头上,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浪四推了一下牛大炮说:“少来了!什么傻了,你才傻了呢,这里头肯定有玄乎的东西存在,小山羊,快说说,你为什么分不清现实了,是什么事情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
杨衫说:“浪叔叔,大炮叔叔,不瞒你们说,我现在脑子里的记忆是这样的,我从小是孤儿,在孤儿院被一个人收养了,这个人就是我现在的爸爸,杨树恒,多少年来,我们和浪叔叔,三个人相依为命,日子过的简单,但是,我感到很幸福,后来,我爸爸接了一桩案子,是冯梦欣后母的离奇死亡案!”
“什么?”浪四和牛大炮几乎异口同声。
牛大炮说:“冯梦欣?那不是虚假小说人物吗!”
“对呀!小山羊,你是钻进书里,出不来了?”浪四感到惊讶。
杨衫说:“我也感到奇怪,因为我脑子里此刻的记忆,就是这样的!说实话,我和你们一起跑货运,我都不记得车里什么时候放了一本小说!我的记忆,我们跑车,什么情况也没有遇到,没有小偷偷车,没有教主,没有那个厨师店老板,更没有古雪和古军!”
牛大炮说:“废话,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你怎么可能还有记忆!”
“可是,”杨衫困惑了,他说,“可是我脑子里的记忆,这些都是过去,我清晰的记得,我们跑完车后,就回去了,没有过几天,我爸爸就接手了冯梦欣的案子……”
浪四说:“然后就像故事里的一样,找寻杀人案子的过程中,大哥,被冯建彬用袖箭杀死?”
杨衫点点头。
牛大炮嗨!一声,说:“你看看你看看!这与小说情节一模一样!”
“有不一样的地方!”杨衫说。
“哪里不一样了?”浪四问。
杨衫说:“不一样的地方,就在,我记忆里有通天高,他在小说里,叫黄太极!但是!他这个人的长相,与现在我看通天高的长相,没有丝毫的差别!”
说到这里,浪四和牛大炮就也跟着困惑了。
杨衫继续说:“不一样的地方,最主要的就是这里,再往后的发展,与小说的情节,大相径庭,也就是人物名字与小说有一点出入,再没有什么,我的记忆,就到了小说太监的地方,断片,也就是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我置身到了隧道里,大炮叔叔你开着车回来接我,我的困惑,就是这个样子。”
牛大炮手托下巴,眯着眼说:“要是照你这么个说法,的确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人最怕的,就是精神错乱,如果没有通天高的几句话,我绝对会认为你心理有问题,会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但让通天高一说,你产生这种错觉的原因在于你看了奘郁写的《亡而复生》,其他人看后都没有问题,唯独你看后,就失常,因为他写的小说里面,暗藏玄机,就是写给你的!哎呀妈呀,这一切听起来,还真是够诱人的,小山羊,你是必须要去一趟斯塔尔托山的!对吧,老浪?”
浪四说:“我都听的,光想的精神错乱,大炮,小山羊,你们说,此时此刻,我们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梦,有可能,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们一闭上眼,再一睁开,我们还正在高速服务区休息,刚睡醒,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有古雪,没有古军,没有斯塔尔托山!”
牛大炮脱去鞋子,往床上一躺,说:“看你说的,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反正梦里什么都是假的,我梦出自己会超能力,让小曼复活!然后我们两个人结婚,生子!然后怎么活都不死,怎么活都幸福!”
浪四和杨衫捂住鼻子。
“大炮,你特么快去洗洗你的臭脚,明天往斯塔尔托山还没有出发,就先被你的臭脚给熏死了!快去!”浪四吼叫着。
三个人都一起去洗漱,洗漱完,他们就关灯入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阿美就敲他们的门,阿美说:“快起来吃东西,吃完了,赶着去坐火车!”
杨衫揉着迷糊的眼睛,他昨夜老是做梦,全身都累的要命,而且他昨晚关灯后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睡眠不足,眼皮子特别沉。
牛大炮倒是精神抖擞,“好嘞!”应了阿美一声,坐起来,一边唱歌,一边穿衣服。
浪四说:“你别吵吵了,让小山羊再眯一会儿,我们出去,带过来一些吃的给他,他一定心理压力大!”
杨衫心里一阵感动,还是浪四对他十分关切,他努力揉眼,坐了起来说:“我没事的,浪叔叔,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走,我们一起出去吃些东西!”
到了屋外,通天高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有油条有豆浆,古雪和古军已经就位开始吃起来。
吃完,通天高说了往斯塔尔托山的具体安排,他说:“要到斯塔尔托山,需要换乘两次火车,我们出发,就先让古军开上车,火车站附近有个人我认识,他门市前有车位,我们可以将车停那里好几天,然后我们坐上火车,斯塔尔托山是没有公路能通到的,我们需要打黑车,然后徒步需要走二十公里左右的路,所以,干粮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是压缩饼干,容易携带,且容易补充体能,另外一些水袋,分给你们,每人一个。”
杨衫注意到,不远处就摆放着两个袋子,还有几条水袋。
浪四说:“大师,高人,可我听古伯伯与古雪对话中,说当年你们去斯塔尔托山考古,是开着车去的呀!这次,怎么徒步过去?”
通天高说:“因为有两个原因,第一,那次我们开的是军队里的那种越野车,这次,如果你有办法搞过来一辆,我们仍然可以用车,浪四,你能不能?”
浪四哑口无言。
牛大炮说:“那我们不可以去租一辆越野车?跟军队里的人商量商量?价钱好说,大不了我掏钱!”
通天高说:“牛大炮,你这是在讲冷笑话吗?你有熟人?”
牛大炮翻手机记录,说:“我没有熟人,但是我熟人有认识军队里的人的!我找到了,我跟他打过去电话问一下。”
“等等!”通天高张开五指,说,“你要是能找到,也好,不过,你刚才提到了钱,这个问题,我们出发前,必须要说好,关于这次探险,费用,你们要自己垫!”
牛大炮赶紧将拨出去的电话挂断,他说:“你让我们去探险,费用还要让我们掏,有没有搞错?”
通天高说:“我只是一个引路人!你们去斯塔尔托山,是命中注定!你们要搞清楚,我可是帮你们,这一路上,我的费用,还得由你们给我买单。”
阿美冷不防的说:“还有我!还有给我买单!”
古军打个嗝,吃饱了,他说:“通天高,你满嘴都是钱,与你的身份一点也不想符合!”
通天高走古军身边,伸出手说:“三根油条,两碗豆浆,一共五十,拿钱。”
古雪正喝着豆浆,一听通天高要钱,嘴里的豆浆“扑”的一下子都喷了出来,将桌子上的油条都喷到了。
通天高啧啧的说:“古雪,你这个好闺女,你这么浪费,自己吃饱了,也不让别人吃?我也不乱收费,你就一共给我二百五十块钱好了,古军,你当爹的,你掏钱,二百五十加五十,一种三百块!拿钱!”
古军哼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钱,数出来三百,放通天高手里,说:“好吧,我这个当爹的,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通天高将钱塞口袋,说:“你这阴阳怪气的,说的好像当我爹似的,过分了啊!”
浪四问:“那这一桌子油条,高人,你要如何处理?”
通天高说:“那肯定是扔呀!怎么,你想帮忙给我扔了?”
浪四说:“那我就帮你处理这些油条吧!”说着,浪四拿起油条往自己嘴里塞。
古军捂住嘴,看着恶心,赶紧转过去脸,说:“浪四呀,你有这么下作吗?别恶心人了!”
古雪都觉得接受不了,她说:“老浪,你至于吗!”
浪四说:“你们呀,油条上,无非就是溅到了一点,就这么扔了,那就是浪费!浪费可耻,你们不知道吗?再说,有什么脏不脏的,不干不净,吃了才没病!大炮,小山羊,你们两个人也过来吃!”
牛大炮想了想,说:“老浪说的有道理,就当是没看见古雪喷饭,因为,没准,这油条是用地沟油炸的,反正都视而不见,入肚子就行!”
说着,牛大炮也去拿起油条吃。
杨衫也想的通,和浪四,还有牛大炮一起吃。
“通天高,你不是说,不开车去斯塔尔托山有两种原因,一种原因说了,那另一种原因是什么?”古军问。
通天高说:“第二,就是因为,如今的斯塔尔托山,根本开车过不去,前段时间,那里发生了八级地震,通往斯塔尔托山的路,断了,有如一道人工河,根本跃越不过去,只能用走的!”
浪四吃完了,他抹抹嘴,说:“高人,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你已经关注那里很久了!”
通天高见他们吃完了,说:“好了,你们既然吃完了,那我们就上路吧,来来来,你们一人往我这里上交三千块钱,快点快点!你们不能白吃白喝对不对?”
古军说:“行啊,通天高,咱们以后也就是金钱关系了,说账号,我给你转账!”
有人带了头,浪四也乖乖的拿出钱,还是牛大炮大气,他抢了浪四前面,将他还有浪四杨衫的,一起转账给通天高六千块钱,浪四说,这个钱,以后一定找机会还了你。
几个人挎上水袋,背上了准备好的书包,坐上古军的车,就向火车站出发了。
在车里,古雪拿出来那张小曼的合影照片,她忽然想起那个叫邱君的人,她问通天高:“通伯伯,你和这个叫邱君的人,还有没有来往和联系?”
通天高从古雪手里接过来那张合影,他说:“这个邱君,听说,去年已经死了。”
“那家伙死了?”古军开着车说。
通天高说:“你安心开你的车吧,别扭头看我,你又不是没长耳朵!”他顿了顿,又说,“他死的时候,我还去了一趟他的葬礼,但是,别人都不知道,我却看了出来,邱君,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