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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着柴葫芦去藏云坊那是跟公主过不去,今天换成陪着公主去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刘愈也终于明白为何公主今天的宴席上能耐住xìng子没跟他计较,原来准备了这一出。
“走吧,几位公子,你们还等什么?”
苏碧招呼了一声,发现一个动的都没有。只有齐方和张无诸不晓得昨rì发生的情况,可齐方懂得察言观sè,也明白与公主去藏云坊没好结果,不出声。
张无诸大大咧咧笑道:“刘参佐,李兄,隋兄,公主大人有请,咱就赶紧动身呗。”
一句话就让刘愈有种露馅的感觉,张无诸五大三粗的浑人,一开口“刘参佐”,四公主可不是傻子,刘愈上午才说没一同去前线,这一个称谓不等于自招?
苏碧似笑非笑的白了刘愈一眼,道:“给你们介绍一下,与本宫同行的乃是天公子,今天也是本宫做东宴请天公子,既然你们要去藏云坊,本宫才想顺势一同去,大家彼此亲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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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跟“天公子”见礼,其实明摆的事,除了张无诸xìng子直之外,其他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明辨“天公子”其实是“天姑娘”。刘愈心中琢磨了一下,百家姓有姓“天”的?
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人家是主客,这些当陪客的还能不去?苦着脸,一行人往棋楼外走去,几顶轿子又在候着。
寻摸个机会,刘愈问柴锦道:“我说葫芦,那个天公子是何人?”
柴锦看了看身前不远的公主,回过身道:“内子说,若是刘公子或是其他人问天公子的身份,让我不说。”
刘愈很无奈,柴葫芦第二次卖起关子。谁叫他婆姨下了封口令!
一路上,刘愈也估摸了一下“天公子”的身份,首先他想到的会不会是柴葫芦的小姨子,也就是其他公主。
“天公子”年岁与苏碧相仿,二十许间。这是分析的基础。
刘愈对皇家的族谱有些研究,毕竟是“统治阶层”,做人不能太闭目塞听。皇帝生的女儿很多,但大多都是在当了皇帝以后广纳妃子所生,年岁大的不多。本来五公主年岁相若,但年前染病死了,六公主才十六岁,七公主往下那些就更小了,三公主嫁到外地,现年都二十六七了。
不是公主,难道是郡主?
除了敏郡主代父入京,没听说哪个郡主也一同来了。这毕竟不是赶庙会,带着世子来算是正常,没哪个藩王愿意拖家带口的来凑热闹。
至于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女儿,这就没法猜了,除非将京城大户人家的户籍调出来一个个研究。
会是谁呢?刘愈带着疑问便被抬到了藏云坊门前,各自下了轿子,很自觉的凑到一块,以刘愈马首是瞻,刘愈有种被人推出去堵枪眼的感觉。苏碧也不避忌自己是女儿身,大模大样迈进了藏云坊大门。
藏云坊昨rì被四公主捉了一回jiān,很多人都已认得她,眼瞧着昨rì那伙人在四公主引领下进门,赶紧通知了鸨母。鸨母可不想惹麻烦,即便不做生意也要招呼好,将他们请进楼上最大的厅堂,其实也就是昨rì徐荣他们宴客的厅堂,找来七八个藏云坊的小姐,连同丫鬟十五六人,阅兵一般站了一溜。
最后李遮儿也带着丫鬟,有些扭捏地走进门。
故地重游,刘愈有些感慨,心说那徐荣今rì怎么没来,那自带招人恨的嘲讽脸往那一摆也能抵挡四公主好一阵。有时候人是经不起念叨,刘愈刚想着,门就重新被推开,一个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是何重要客人占了我们的厅?”探进一头,正是徐荣。见到四公主当即就将头缩了回去。
徐荣想当缩头乌龟,四公主可不想给他机会。
“呦!这不是徐侍郎徐大人吗,见了本宫为何也不进来打个招呼?”
徐荣哭丧着脸重新推开门,恭恭敬敬进来给苏碧请安。如果是换成其他的王公大臣或是皇子公主,徐荣最多也只是礼节上问问安,双方本着一种互不得罪的原则,敷衍的成分居多。毕竟他老子是右相,连皇子也要给他面子。
四公主可就不同了,那脾气,那牙口,天王老子来也不给面子,当今皇上也经常被她数落,人家皇dì dū没意见,更别说这些当臣子的。他老爹徐翰在朝堂上也常挨四公主训斥,朝中上下早就习以为常了。
“公主殿下,下官……这就不打扰了,下官在隔壁的厅间还有客人。”徐荣恭敬道。
“怎么?本宫宴请客人,徐大人不给本宫面子?”
苏碧神sè一紧,眼一瞪,徐荣倒吸一口凉气。得罪了四公主没好下场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禁悔恨起昨rì要闲的没事去惹那个姓柴的,现眼报,今天姓柴的悍妻就来报复了。
徐荣也没法,只能苦着脸在一旁坐下,那些宴请他让他风花雪月的新科进士也只能先摆在一边了。先让四公主消气才是正经。
等所有人都落座,四公主看着前排的一众藏云坊小姐,转而yīnsè瞅着今rì的主陪,就是刘愈。
“刘公子应该经常来这等烟花之地,不知有何节目好介绍?”
经常来?节目?刘愈心里直叫冤枉,往后几百上千年以后的风月场花样他或许懂,至于这年头的,谁有徐荣jīng?
“徐大人,不如你来介绍一下吧。”刘愈转而看着徐荣。
徐荣扫了刘愈一眼,估计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既然要让四公主解气就要让柴锦当众出彩长脸:“不如shè覆吧。”
“shè覆好,shè覆好。”柴锦最先响应。
四公主却笑着摇摇头道:“驸马,既然昨rì已玩过shè覆,今rì应该有些新玩意。不如,藏钩。”
鸨母马上去将藏钩之戏所用的道具拿来,其实就是一个个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两种颜sè的“木钩”,其实就是一块小木头,玩的时候将所有的布袋分给玩游戏的人,各自取出其中的木钩,其中有一块颜sè是与众人不同的,要将其藏在手中握紧,然后让众人轮流来猜那块颜sè不同的木钩在谁的手上,还要猜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一次只能猜一只手,若是打开手里面什么都没有,那竞猜人就要罚酒;若是打开后里面只是一只普通的木钩,这杯酒就由持钩人来喝;若是打开直中目标,那除了竞猜人之外其余人都要罚酒,而且持钩人还要当众应竞猜人的要求表演。基本也就是刁难。
“本宫的这位朋友天公子不习惯流连烟花之地,所以,他这一局便不参加了。”
苏碧的话令刘愈挺费解,为何来了又不玩,搞什么花样?
刘愈以前只是听闻这游戏,没玩过,有很多细节还不明白,比如竞猜人手上还持钩当如何,再比如猜对手了持钩人代酒,但持钩人只有一只手没打开又当如何。
众人将布袋各自拿到手,刘愈打开一看,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晦气,那染了漆的木钩正好在他布袋里。刘愈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藏钩也等同于胡蒙,不信别人能一圈下来找到。
刘愈将木钩随便藏在左手,握紧双拳,与众人一起将手伸了出去。
四公主也伸出双拳,笑道:“既然这主意是本宫提出来的,那就由本宫来先猜。刘公子,本宫猜想那只红sè的木钩应该在你的左手里,说的可对?”
刘愈当下像是被闷了一棍子,难不成四公主串通了鸨母作弊?还是这一家子本来就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昨rì柴葫芦那shè覆一shè一个准或许还有迹可循,可今天的藏钩,除了蒙也只能蒙了。
刘愈无奈打开左手,红sè的木钩赫然其中。其他的人也都打开来,只是普通的木钩。刘愈看到苏碧那信心十足一副“玩死你”的笑容,心中更加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