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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在悠久的历史中,曾屡遭外族入侵。与入侵如影随形的,自然就是那些残酷的杀戮与滔天的恶行。
而犯下这些罪行的不仅仅是那些异族,还包括一种更为可耻的人:汉奸。
这些人一旦丢掉了良心与廉耻,就已经在潜意识里不再把自己当作一个人,而是降格为低等的兽类。为了让自己卑贱的生命延续下去,他们转而向自己的同胞亮出屠刀。而且作起恶来,往往比那些外族入侵者更为卖力。
而此时的佟图远,和他手下的八百名叛军,就是这样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牲。他们纵马疾行,不多时便将小山村团团包围。
那小村子只有十余户人家,平时皆以打猎为生,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也不过六七十人。因大雪封山,便躲在家中“猫冬”,哪料想会突遭这塌天大祸!
佟图远一马当先闯入村中,指使手下挨家挨户搜人,先将所有的村民从被窝中强拖出来,驱赶到了村子中央的空地中。
那村中的猎户虽也有些打猎用的钢叉、鸟铳,但又如何敢与穿着官军服装的数百叛军对抗?因此无不束手就擒,在凌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佟图远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棵枯死的大树下,下巴微微一扬道:“男人、老的、小孩统统杀了,女人嘛…弟兄们看着办!”
直到这时,村民们才知道这些“官军”的目的。那些老幼和孩子们顿时绝望地哭喊起来,而男人们则发出最后的怒吼,想做困兽之斗。
但是他们手无寸铁,又众寡悬殊,如何能是叛军的对手?不过顷刻之间,几十名叛军一拥而上,手起刀落,将这些村民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只有不到二十名妇女没有被杀,但等待她们的,是更为残酷的摧残!野兽一般的叛军将她们架起来,不由分说地抬到房中,轮流施虐。由于“僧多粥少”,门外还排起了长队,甚至有些性急的叛军,竟一起闯了进去,几人同施兽行!
听着村子上空那些妇女凄厉的惨叫声,朱由检死死地瞪着佟图远,恨不得将他一口咬碎!可是他手脚被缚,连嘴都被堵上,连动一动都不可能,只能任仇恨的泪水肆意流淌!
佟图远却哈哈大笑道:“信王千岁,省省力气吧!你知道女真人抓到了像你这样身份尊贵的敌人,一般要怎么处置么?他们会把你的脑袋剁下来,再削掉天灵盖,用剩下的部分做个夜壶!哈哈哈哈,到时候,你连这些女人都不如!”
朱由检听得汗毛根都竖起来了,心想这还真有可能。如果落到那种田地,还不如想办法早点死了!
正在此时,一名小校来报:“佟将军,我们已经与金国的接应人马取得了联系,他们就在北面三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子等着,让咱们赶紧过去汇合,说是大部队随后就到!”
佟图远喜形于色道:“好!让弟兄们抓紧时间开伙吃饭,吃完饭,立即开拔!你们几个看好他,本将军先去快活一会儿!”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闯入一间屋子。而剩下的那几名叛军,见别人要么去风流快活,要么闯入村民家中大肆抢掠,要么去杀鸡扑狗,生火做饭,谁肯在这傻乎乎地看着?当即一使眼色,也加入了施虐的队伍,倒把朱由检晾在了这里。
朱由检见无人看管自己,第一反应当然是想要逃走。可是拼命尝试了几次以后,他发现绳子捆得太紧,根本无法挣脱,只得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打算。
此时他看见身旁那颗枯死的大树,心中一横,暗想反正到了女真人手里也是个死,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免受*之辱!
想到这里,他费力地挪动着被绑住的双脚,勉强转过身来,将脑袋对准大树,一头就撞了过去。
但是人家撞柱而死,那是需要助跑的。又或者撞墙角、撞桌子角,那是撞些尖锐之物。可朱由检没有经验,还以为跟头球攻门差不多,故而用脑门去撞圆形的树干。
人的脑门乃是全身骨骼中最硬之处,哪那么容易撞坏?朱由检一头撞上大树,只是觉得脑中一荡,向后仰倒,头上起了个大包,擦破点皮,却并无大碍。可是这下连撞带摔,疼得他七荤八素,再加上手脚被绑,想站也站不起来了。
躺在混着村民鲜血的雪地中,朱由检无助地仰望着即将发白的夜空,心中暗骂:“贼老天!你真他娘的瞎了眼!”
在这一刹那,蕊儿、张皇后、四姐妹、包玉怜、董小宛、陈圆圆、戚美凤、叶卡捷琳娜等人的面庞,如同过电影一般,从朱由检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绝望地想:看来这次穿越之旅,自己完全就是个匆匆过客,啥也没干,故事就要结束了!
正在此时,忽听不远处的小山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朱由检拧头看时,只见几十名明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打马如飞,正向这个小村子冲来!
佟图远作为主将之子,久在军中,倒也很有经验,已经在村子的前后左右,布置了十几个哨探。可是这些骑兵来得太快,此时又是天色将亮不亮、精神最易懈怠之时,待这些哨探发现有人马冲来,再想示警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为首的一员将官,头戴金盔,身披重甲,将手中那口沉重的大刀高高举起,借着座下骏马的冲力,一记“力劈华山”,冲着最前面的哨探就劈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那哨探竟然连人带马,被这一刀劈为了左右两半,让此将从中间穿了过去!
其余叛军哨探简直都吓傻了,过了片刻,才纷纷如梦如醒般地大喊道:“敌军来劫营了!”
而此时,那几十名骑兵已经鱼贯跟进,如利箭一般射进了村庄!
叛军闻变,如同惊弓之鸟,纷纷从房中蹿了出来。可他们根本想不到对方来袭的速度这么快,大多数连兵器都还没来得及拿。
那些明军骑兵哪肯手下留情,当即展开了一场毫不留情的屠杀。刚才这些叛军还对着手无寸铁的村民大肆施虐,可此时又成了对方施虐的对象,一时间被杀得血肉横飞,肚破肠流,惨不忍睹。
不过他们毕竟人数太少,才只有几十人。而叛军好歹有将近千人,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斩杀了百十来人,但其他人也借着机会,寻出了自己的兵器,有的甚至上了马,准备将这些明军包围。
而此时那佟图远也光着膀子从房中冲了出来,连盔甲也顾不得穿,便飞身上马,举刀大吼一声道:“弟兄们,不要乱!他们没多少人,给我杀光他们!”
说着他便催动坐骑,杀入战团。那些叛军见主将如此悍勇,也都暂时忘了胆怯,玩命地嘶吼着冲了上去,想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将这几十骑明军剁为肉酱。
这几十骑明军见被包围,却丝毫不乱,在那员金盔武将的带领下,忽分忽合,不与叛军的骑兵主力交锋,却专捡那些还没来得及上马的家伙下手。
而叛军的骑兵,坐骑都是从前屯的马厩中临时抢来的,本来骑着就有些别扭。而对方又骑术精湛,配合默契,在战场上异常灵活,别说厮杀,根本连人家的马尾巴都摸不着。
不过片刻之功,叛军又被放倒一二百人,而那队明军骑兵竟然一个受伤落马的也没有!佟图远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对方绝对不是普通的明军!
但是他素有勇名,眼见折损了这么多人马,也气得胸闷欲裂,便抡起大刀,不顾一切地冲着那领头的金盔武将扑了过去。
那员武将见已杀了不少叛军,战场的兵力对比已经发生了实质的变化,便也不再躲闪,而是端着大刀迎了上来。
二马错镫之际,佟图远使尽平生之力,抢先抡刀向敌将砍去,暗忖凭自己这一把力气,明军中没几个人听禁受得住。只要对方敢用刀来封,非把他的兵器震飞不可。
孰料那员武将见大刀劈来,既不躲闪,也不封格,而是同样一刀,也奔佟图远劈了过去!
佟图远心中大惊,暗道这不是两败俱伤的玩命打法么!可是刀已劈出,再想收刀已来不及,只得狠下一条心,继续向下劈去,希望自己这一刀先劈中对方,令对方的劲力用偏,或可死中得活。
可令他万料不到的是,明明对方的一刀比自己晚出,却偏偏是后发先至!眼见头顶寒光一闪,佟图远万般无奈,只得将头一偏。虽然避免了脑袋被劈为两半的命运,可肩头却躲不过去了,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左臂连同肩膀,已经同身子分了家!
而几乎与此同时,佟图远的大刀也已劈至那员武将的面门。那人却突然诡异地一笑,然后猛地一低头,用那顶金盔硬接了这一刀!
只听“当”的一声,大刀狠狠地砸在了头盔上。佟图远只觉右臂巨震,再也把持不住,大刀随即脱手,远远地飞了出去。
二马飞驰而过,佟图远左半身血喷如注,而那员武将却安然无恙,还故意气人似的将大刀交在左手,伸出右手在头盔上掸了掸,又是冲佟图远诡异地一笑!
“你…你是什么人?!”佟图远勉强支撑着,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那人却仰天长笑道:“鼠辈!没听说过铁头吴三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