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纸扎棺

北方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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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格媚的这种情况让我太意外了,格格媚走后,我把媚媚叫來了。

    “格格媚巫眼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有的时候來,有的时候不來,一天跟我一样,出去玩的时间去。”

    “她能看到墙那边的东西。”

    媚媚一愣。

    “不可能,她一点巫术都不学,就在这儿学了点,东一下西一下的,不可能,她逗你玩吧?”

    我想,也许是,她看到隔壁的阿姨在拖地,然后进來逗我。

    可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媚媚晚上叫是格格媚,一起去吃饭,我就知道媚媚要试格格媚,这事不用试探,格格媚就自己说了。

    “菜已经出锅了。”

    一会儿菜上來,我看了一眼媚媚。

    格格媚控制不了自己巫眼,就是说,无法控制住巫术,当初我巫眼开的时候,也是这样,说不定什么就看到,沒少撞墙了。

    这事也沒有再提,也许格格媚就是一个修巫之人,现在都无**定了。

    这天,我睡到半夜,两个阴司的小鬼就站在我面前,冲我吹气,我醒了。

    “肇德,阴司让我马上跟我们走。”

    “又什么事?沒事总找我,我是阳世的人。”

    “是,你不去,过一会儿就变阴司的。”

    我穿衣服,爬起來,媚媚还在睡。

    我跟着走,去了阴司。

    “你大半夜的也折腾我。”

    “事情有变化,你的报备表让二级阴司看到了,给你安排了职务,我沒办法。”

    “你不说一切都摆平了吗?”

    “沒那么容易,是平了,又起包了。”

    “你到底是太不靠谱了,什么职务?”

    “阴司之巫,你要转阴巫。”

    我愣住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就要看二级阴司的,到时候给兄弟美言几句,这是黑石,拿去,能用得着。”

    我操你大爷的,你这是要玩死我。

    我去了二级阴司那儿,他看着我。

    “肇德,你真是找死。”

    “我不想找死,可是我是善良的。”

    “阴司沒有善良和邪恶,以罪以事而论。”

    “这显然是不公平,不合理。”

    “我们这儿沒有,真的沒有。”

    我想抡死这货,可是我只能是想想。

    “你三年司职,转阴巫三年,这三年,每年要有两个月在阴司,三年之后,一切都解决了,你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在阳世了。”

    “三年?”

    “那十年?”

    “得,三年。”

    我心想,这货要跟我玩阴的。

    “你回去,安排一下,什么时间來,一來就是两个月。”

    “分开可以吗?”

    “不行。”

    “我把石头放到桌子上,那可是我送给三级阴司的全部。”

    “跟我扯这个?滚。”

    我滚了,回去后,我坐在河边,这下可操蛋了,去阴司司职,就是玩命,这个可不太好玩。

    我沒有跟任何人说,我想,冬天來的时候我再过去。

    沒有想到,半夜,两个小鬼又吹我。

    “又干什么?”

    “二级阴司让我们來通知你,不管你什么时候來,凑够两个月就行。”

    他们走了,我愣在那儿,我想,黑石是真好使,那叫敲门石,不言而喻,更直白的就,升官石,沒有就别想升官,操蛋的事儿。

    好歹的时间我自己安排了。

    我偶尔的抽空就过去一次,报个道,就让我滚蛋,转阴巫的事也不提,去一次算一天,去了就回來,挺好。

    冬季里的第一次雪,真是太大了,城东竟然开了一家狗肉馆,我都傻了,谁胆子这么大呀?不知道狗是满人的图腾吗?果然,开业的当天晚上,被砸得稀巴烂,这个人真有勇气。

    何山來找我,说了这事。

    “那沒办法,沒把人给弄死就不错了,这不是明摆着侮辱我们吗?”

    “我以为是汉化了。”

    “那种东西是在心底的,是,我汉化了,可是藏在心底的图腾是不会化的。”

    何山说到了副空间的发展,真不错,他竟然是顺风顺水的。

    那天早晨起來,我出去想去河边转转,河边的早晨雾气在河面上飘着,很美。

    可是,我出院子的门,看到一个纸扎的棺材摆在那儿,正常的大小,冷不丁的一看,就像是真的一样,我再细看,确定是纸扎,这比真的还可怕。

    我愣在那儿,这应该是吃阴饭的那个女人扎的。

    我火气一下就上來了,这纸棺还不能动,我进去,跟肇老师说了。

    “这也太不像话了,有事说事,这是找灾。”

    “我去,您老人家在家里,不要让其它的人碰到这纸扎棺。”

    我去了吃阴饭的那家,两个人沒在家里,我去了店里,他们在忙着,显然是有活儿了。他们看到我,男的就过來了。

    “肇巫师,您有事?”

    “我是巫,你是吃阴饭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是千百年來的规矩,何苦在我家门前摆一个纸扎棺材呢?”

    男人一下,转身回去,问他妻子,然后走回來。

    “沒有,肇老师,你不管怎么样,也是帮了我们,我们不会恩将仇报的。”

    我心想,我帮你们屁了,我是害了你们。

    “那在这小城还有会扎这个的吗?沒有。”

    “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去肇老师家。

    那小子看了第一眼就说。

    “不是我们的活儿,这活确实是太漂亮了,我和我妻子都扎不了來,我父亲可以,可是你父亲四十八岁就死了,你也知道,吃阴饭,总是会有意外,长寿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少一些。”

    “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

    那个男人走了,我站在那儿看着纸扎棺,确实是太漂亮了,这得需要多长时间呢?

    我不知道,我把四叔叫來了,四叔看完说。

    “真漂亮,我死的时候,一定找这个人给扎活儿。”

    “你先别胡扯了,这纸扎棺在门口,那就是灾。”

    “确实是,估计你是得罪得了那家人。”

    “不是他们做的。”

    四叔一愣。

    “这小城还有其它的家在做吗?沒有,所以说,我觉得是。”

    “真不是。”

    四叔和我进去,肇老师就问。

    “怎么样?”

    “不是那家人扎的,恐怕是麻烦。”

    “我们家也沒有得罪谁。”

    “德子是巫师,这样邪恶的事,巫师招來的,沒有原因,沒有结果。”

    我捂着脸,不说话了。

    媚媚和格格媚去了巫校。

    “哪会是谁?”

    “不管是谁,先不要动,他自然就会來找你的。”

    “那就等。”

    沒有想到,第二天,又多出了一个纸扎人,跟真人竟然一样,只是就是白色的,我有点发疯,把想这些东西烧掉,四叔不让,肇老师也不让,烧掉,这家就会死人,只有死人才会烧掉。

    我和四叔晚上就守在院子对面,藏起來,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放在这儿的。

    下半夜了,我和四叔都快冻死了,我让四叔回去,他不同意。

    下半夜两个,两个小人,抬着一个阴房子來了,小人沒有半米高,我勒个去,我要出去。

    “别动,那小人是吃阴饭的小人,就是说已经死了。”

    我完全的就傻了。

    “跟上。”

    我和四叔就跟上了,两个小人走得到是快,出了小城,奔着滚马岭的一个村子就去了。

    那个村子靠最南边,一个小城的连界上的村子,不穷不富的,百十來户。

    两个小人在一家院子门前停了一会儿,就进去了。

    我要过去,四叔说。

    “你别动,就在这儿呆着。”

    四叔猫着腰过去了,在院门上画了什么,然后就回來了。

    “我们回家去。”

    “你画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进去。”

    “回去睡觉,再來一会儿就冻死了。”

    我和四叔回去,睡到中午了才起來,肇老师问我们昨天的事,我们就说了。

    “如果昨天晚上进去,我们有可能是跟进的另一个地方,不是我们的世界,进去恐怕是有进无回,今天我们再过去看看,你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四叔去滚马岭的村子,我记得那家,我和四叔走过去,四叔说,明天晚上在门上画了一个墓技的符号,现在沒有了。

    “怎么会沒有了?”

    “你看到沒有,我猜对了。”

    “怎么办?”

    “找,就在村子里找,找到画墓技符号的门,就是那家。”

    我和四叔就开始找,村子里的两个人走过來了。

    “你们找谁?”

    “找一个朋友,失散了二十多年了,就是在滚马岭。”

    “叫什么名字?”

    “刘褔。”

    我胡编了一个,一个人指着前面说。

    “第二家就是。”

    卧槽,这也行,四叔都乐了。

    我们慢慢的走过去,两个人边走边看,我们不得不敲门。

    人出來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的,要是抡我和四叔,估计一上就抡散架子。

    “找谁?”

    声音都翁声翁气的。

    “有沒有会扎纸活儿?”

    “沒有。”

    男人“咣”的把门关上了,吓了我们一跳,到谁家问这事,都闹心。

    我们两个接着找,在村西,我们看到了那个墓技的符号。

    “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明明就是那个位置。”

    “这就是纸扎匠人的诡异之处。”

    四叔敲门,一个老人出來了,留着白胡子,看到我和四叔说。

    “你们的速度不太快,才找到,估计我是高看你们了。”

    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这是引逗我们來的。

    我和四叔进屋,进了南屋,炕上竟然生着火盆,这可是很少见了,盆子里烧着土豆,“扑”的一声,土豆喷出一股气來,吓得我一下跳起來,我知道火盆,沒烧过土豆,不知道,四叔乐起來,那个老头也显得有些笑意,老对把土豆弄出來,递给我。

    “年轻人,尝尝。”

    我吃土豆,好吃。

    “好吃。”

    老对乐了。

    “肇巫师,把你引到这儿來呢?也是有原因的,本來是可能找你,直接找你,但是,我们吃阴饭的人,和你们巫师是相克的,只能用这种阴找法。”

    “这也太邪恶了,我们家门前摆着那些不吉利的东西,真是让我生气。”

    “我摆有都是吉棺吉人,这个对你们家有利。”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吃阴饭的,总是有一些麻烦,原本是,巫和吃阴饭的是两个桥,各走各的,可是现在我是沒有办法了,你是大成之巫,你们那天也看一了,两个不到半米的小人,那就是父亲和祖父,死后就变成那么矮小,转而不生,三世了,我就是求你这事。”

    “我想我恐怕是办不到。”

    “你可以,你在司阴职。”

    我差点沒跳起來,四叔看了我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吃阴饭的,像大阴饭,就像我家族,是可以去阴司的,当然,我们去一次就是损寿六年,所以基本上沒人会去,城里的那个吃阴饭的是小阴吃,反正吃这饭的,都会有麻烦。”

    我觉得这事太麻烦了,我看四叔,四叔把脸扭到一边去了。R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