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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建说。
“小四,大爷也活了八十多岁了,死过一次了,我也知道,我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如果那样死了,我也不会甘心,我进你的身体里,也许这样会让我安心的,我有条件,把我用墓虫墓藏了。”
四叔抱着头不说话。
我沒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四叔。
“先这样,我回去了。”
四叔走了,他走后我问中建,什么意思?
“我进入他到的身体里,就是把墓技给了他,而且段红绝对不会想到的,墓技最忌讳的就是大意,我只需要一天的时候,就能和小四成为一体,我的肉身子就会出來,把我的墓技就留给了小四,我八十多岁的人了,也沒有几天活头了。”
这让我十分的意外,看着中建的状态,再活着三四十年大概都不成问題,那绝对是一个精神的老头儿。
“或许还有其它的办法?你和四叔一起对付段红他们不就行了吗?”
“你大概还是不知道,墓技之人过了八十了,就不能用墓技了,损体一下损到底,整个人瞬间就完全的碎了,骨头碎了,像一团面一样。”
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如果是这样,那四叔真的就沒有其它的选择了。
四叔一直沒有來,我担心段红会随时的出手,可是沒有,我去村子,听四叔说,段家出事了。
“什么事?”
“段红突然就出事了,人事不省,送到医院了,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段家的人來找我过,以为我是干的。”
“这到是好了,如果段红死了,一切就都沒有事了。”
“不可能,段红是不会死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过两天就知道了。”
四叔一脸的疲惫,我知道,他睡不好,半睡半醒着,那是非常的不舒服的。
我回去找范得吉,他正在家里喝酒,我陪着他喝酒,说了段红的事。
“这事我知道了,这是上墓色,需要七天的时候,上医院就是打了一个马虎眼罢了,四叔不可能不可知道,他不想说,怕你们担心。”
“墓色?”
“大墓虫都要上墓色的,就是墓的一种墓味,你走到墓的旁边,会闻到一种墓的味道,当然,一般你只有注意到了,就会感觉到,闻到的,上了墓色,那墓技会增加三分之一,段红心里也沒有底,四叔毕竟离开了二十一多年,大家心里都沒有底,最后到底谁会怎么样,这是料不到的,这回中建又冒出來,如果段红知道,是不是会放弃都难说。”
“如果我过去说一下呢?说中建回來了?”
“你最好不要这样,中建要是想说,自己都说会的,中建已经过八十了,想发墓技,也可以,但是只能是二十分钟,然后就全身碎掉,这二十分钟,对于大的墓技來讲,准备的时间都不够,就是说,沒用。”
“那你能不能帮着四叔?”
“当然,你说了这话,我当然要帮了。”
“那谢谢你。”
“不用,我们现在是朋友,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虽然墓巫不为友,但是,四叔沒名是好朋友,我这一个孤巫到也沒有什么了。”
我沒有想到,得吉会拿我们当朋友,当然我是拿他当朋友了,是一个实诚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
我天黑才回家,媚媚刚进來,满头是汗的。
“干什么去了?”
“让狗给撵了。”
这媚媚,一天连狗都逗。
沒雪过來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了,她跟说我,想帮四叔。
“这个我也想,今天我和四叔说过,他说不用,墓技有些技,巫术是对付不好了。”
“可是四叔坚持不要中建的墓技,那将是非常的麻烦的。”
“我今天和得吉说了,他说可以帮着四叔。”
“我也问清楚了,段红在上墓色,在医院里。”
沒雪把医院说得很重,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和沒雪去了县医院,果然,段红在七病房,一个单独的病房里,此刻,段红就连普能的人都能掐死,她以为什么躲在这儿就沒有事了,沒雪眼睛里有杀气,这是我不太喜欢的,当了主巫,性情都有些变了。
我们沒有想到,阎肃竟然坐在门口,沒有其它的人, 我和沒雪都愣住了,阎肃在这儿干什么?看病?这个点不是看病的点儿,住院?
我们过去,阎肃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们坐下。
我和沒雪坐下,阎肃说。
“我在,我想你们不要动段红。”
我和沒雪当时就晕了,这阎肃怎么和墓虫扯上关系了呢?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
“我们出去说。”
“不可能,我不会离开半步的。”
“段红是一个邪恶这人。”
“当然,对于你们來说是,只是你们的有恩仇,才说是邪恶,而对于我來说,沒有,我爱她,她也我,所以她只是我的家人。”
我当时就尿了,沒雪一下就站起來,看着阎肃。
“你简直就是一个混蛋,巫墓不通,不交,不往。”
“我现在是阎主,我说得算,你是主巫,当然你说得也算,一个时代,一个变化,如果墨守成规,那么社会还会有进步吗?”
阎肃这小子能说,我拉着沒雪走了。沒雪气得有点发晕,出门差点沒撞到停在下面的车上。
我们回了家,和中建说了这事,中建当时一愣。
“我就愣到了,墓巫迟早会合在一起的,如果阎肃和段红结婚,或者是合在一起了,那就是墓巫之合,虽然,私下的墓巫有交往。但是,只限于友谊,这回可是好,这天终于來了。”
“那又会怎么样?”
“墓巫之合,会产生什么?谁知道?诡异,绝对的是诡异。”
“那怎么办?”
“我想,初合之计,还沒有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用的,现在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墓巫合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就去找小四,把上把墓技给他,马上就他了去,如果他有一个助手就好了。”
“我给找到了,得吉?”
“范得吉?”
中建似乎对范得吉有点反感,他沒再说什么,起身就走。
我们进村,进了四叔的家,四叔在喝酒看电视。
四叔看到中建來了,站起來,让他坐下,给倒上茶水。
“小四,这事马上办。”
我就把阎肃和段红的事说了,四叔一下就跳起來了,愣了半天说。
“真是邪恶了,沒有想到,这天真的來了,这是最可怕的事情,墓巫之合,天崩地裂,虽然不至于,这说明那种合出來的巫技,恐怕是沒有人拦得住的。”
我也愣了,有那么厉害吗?总不是超出自然的,人的能力有潜在的,我们巫术就是潜在的能力,我知道,就是再厉害,也不会超出这个潜能的能力的。
“小四,如果你不收墓技,我现在就用巫技。”
四叔被逼到了死角上,沒有了退路,点头。
“那好,就今天半夜,正好德子和沒雪在,护着我们。”
我和沒雪似乎比他们还紧张,这样到底能不能行,会怎么样,谁也预料不到。
半夜,四叔和中建到后院,背对着,我们只能看到四叔,中建瘦小的,看不到。
我们沒有感觉到什么,只是几分钟的事,四叔就转过身去,抱起了中建。
“这就完事了?”
沒雪问我。
“看样子是,中建的尸体在那儿。”
四叔把尸体抱进房间里说。
“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我陪大爷说一会儿话。”
我们走了,知道四叔是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了。
第二天,我们再去医院,主要是看看段红怎么样了,这是段红第六天,明天再有一天,就上墓色完事,阎肃还坐在那儿,从门的玻璃往里看,段红就是那样的躺着,一动不动的。
“二位,沒有机会的,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她就不会受到伤害的。”
“爱无国界,看來也沒有巫墓之界了。”
“你说得沒错。”
“阎肃,我们是哥们。”
“别往下说,哥们是哥们,这事是这事,如果再和往下说,就撕破了哥们的脸了。”
“阎肃,我真后悔,在你最惨的时候,我应该顺手就把你捏死。”
“可是你失去了这样的机会,而我沒有这样的机会,所以你是不主巫,主巫都会做出來的,而你只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的传业人。”
我和沒雪走了,我们讲不过这孙子,当初我真后悔,沒有把这阎巫给灭了,至少给他洗巫,就沒有这事了,段红和阎肃认识有多久,我们谁都不知道,也许几年,也许几天,他们墓巫之合,大概是种有需要,如果说是因为这个,他们大概认识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阎肃是要把阎巫发展起來,而段红呢,就是想把四叔给沒掉了,从此就安宁了。
我不知道四叔会不会选择出手,他太善良了,当年把段新江杀掉就完事了,可是沒有,他就离开了。
这件事让我们都很意外。
我去村子找四叔,他竟然不在,中建的尸体也不在了,看样子是埋尸体去了,我回去给范得吉打了电话,让他随时准备好,有可能就这一半天的事情。
我和沒雪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错过了,恐怕就再了沒有了,段红七天之后才能有了墓技。
我,媚媚,加上沒雪,是可以控制住阎肃的,那么來讲,段红就不算什么了。
第七天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沒雪的房间门口多了三个人,那是墓虫,是段红的哥哥们,三个哥哥们,他们的墓技都在段红之下,范得吉说,他对付着沒问題,那就好办。
我们等着四叔的出现,四叔一直沒有出现,我们就进对面的饭店喝酒等着,半夜十二点,就是段红上墓色完事的时间,我和沒雪商量好了,如果四叔不來,我们就來。
我们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四叔还是出现了,半夜十点半,慢慢的走进了医院,我们跟进去了,在医院走廊里,执班的医生说不要有这么多人,马上都离开,她就进房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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