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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雪也是紧张,对于墓虫我们是实在了解得太少了。
我们出來,沒雪对我说。
“这事我自己來处理,你们不要跟进來,墓虫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墓虫一直是有,都是隐藏着的,大参的突然出现,就预示着墓虫要出现,难道他们也要走到前台來吗?原來的真正的萨满巫师是在背后的,现在因为种种原因,走到了前台,这墓虫也要这样做吗?还是有什么原因呢?
对于墓虫实在是了解得太少。
那天我在肇老师家,他把自己以前写的几个章节拿出來让我看。
“这是关于墓虫的,就是盗墓人。”
我一愣,肇老师难道了解墓虫吗?我拿起來看,竟然是二十三年前写的。
“这么早?”
“对,那是我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的这件事。”
我到书房里去看这几章手稿,肇老师从來不用电脑写稿子,他说那是对历史的尊重,我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稿子,我进入了另一个我所不知的世界里去了。
下面是肇老师写的内容:
(出于对他的尊重,我请他同意,把这些内容发表出來,肇老师写的书,沒有一个字是发表的,他说等他百年之后,他觉得有不完美的地方,是一个做事严谨的人,肇老师犹豫再三,只同意这部分的章节发表。)
1.1991年春月,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來学校找我,当时我还在教语文课。这个人长得精瘦,从眼睛里能看出來那种超出常人的精明來。
我以为是家长,可是他并不是,我提高了警惕,这个精瘦的男人说要找我聊聊,我告诉他,只能是放学之后,我有课。
我下班之后,那个精瘦的男人在学校马路的对面站着等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我们进了饭店,饭店是马路后面的一家,干净,安静,男人点有菜,六个菜,也很精致,他又点了一瓶白酒,看來这个男人是一个不尊重别人的人,全是自己做主了,连问我一句都沒有,这让我知道,这样的人不可交,我想说几句就走。
“肇老师,先干一杯吧…”
白酒,一杯二两半,他说完一下干了,我并沒有,我只喝了一小口,男人突然的举动,让我想走的计划失败了,我第一次这样失败,或者是失算,我是文化人,不能沒有礼貌。
“肇老师,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儿,这事还就非得您來,沒有人能解决。”
我琢磨着,什么事?这个精瘦的男人迟迟不说,喝酒,大概他也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件事儿來,他还沒有决定,我只能说等,这件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男人有点醉意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是墓虫。”
我当时并不知道墓虫是什么,我愣在那儿,墓虫是什么虫子,他分明就是人吗?
他看我不解,压低声音说。
“我是盗墓人。”
我一愣,这并不奇怪,盗墓人自古就有,这老城还有守陵人,那么自然就有相对的盗墓人了,一个明一个暗罢了。
“墓虫和盗墓人又是不同的,虽然同是盗墓。”
我哑然失笑,都是盗墓,有什么不同呢?简直是在开玩笑。
“我想,带你回家。”
我一愣,这个人的思维跳跃很大。
“回家?”
“就是走近我的生活,这样你才能了解我,帮助我hu/">吸术最新章节</a>。”
我一直在写关于古城的一些事情,这方面的我还沒有涉猎到,因为沒有这样的机会,这正是,我想睡了,枕头就來了。
我决定和这个男人回家。
我和这个男人回家了,晚上九点多,这个男人的家在红石村,一个很远的村子,靠山临水,很漂亮的一个地方。
男人的家在村最里面,紧靠山脚下,房子的侧面就是一条山上的路,门前就是一条河,进院子,很干净。
满式的房子,拉门进去,男人就把我让到了南屋,告诉我,今天晚上就住在这儿,明天我们再聊。
其实,这个时候我后悔了,我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了解,德儿才十岁,我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如果我……
也许我想得复杂了,这一夜我一直就是半醒半睡,对于这个叫康平的盗墓人,我一点也不了解,在小城盗墓人是有一个圈子的,外人所不知道的一个圈子,他们有严格的规矩。
早晨,天亮我起來,走到院子里,我吓了一跳,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康平出來了。
“我老父亲,老年痴呆。”
我们到河水洗脸,康平说。
“我和老父亲在一起生活,沒有其它的人。”
“你让我來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嗯,一会儿吃过早饭,我们再说。”
这一夜,我一想就琢磨着康平我对我说什么事。吃过早饭,康平带我到了后院,后院很大,有一个盖着的房子,低于主房,从前面看不到,后院又是紧靠着山。
我以为要进这小房子,可是并沒有,绕过小房子,就是山路,细如肠子,看來这是康平自己走出來的。
康平走在前面,我紧跟在后面,我的心提起來。
半个小时后,康平站住了说。
“我盗了一个不应该盗的墓,二十年后,你儿子肇德可以帮我,所以我请你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我是墓虫,和那些盗墓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我沒觉得,都是偷人家东西。”
“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慢慢的你就会知道了。”
我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诡异。
2.男人带我进了一个山洞,天然的,在这长白山尾脉,这样的山洞很多,有山便有洞,洞洞别有天,这也岗山的一个特色。
这里应该是属于岗山山脉,小城海拔最高的山。
山洞显然是被收拾过了,路是被凿出來的,一下一下的,这需要很久的功夫。
“这是我父亲凿出來的,十六年,沒有一天休息过。”
我不禁的佩服,十六年。
走了二十多米,就是一个岔口。
“那边的岔口是一个洞湖,水深十几米,大小十多平,沒有其它的了,跟我往这进走。”
洞往里就阴仄起來,但是路依然是平坦的,又走了三十多米,豁然开朗起來,一个近二百平的一个洞厅。
里面摆着许多的东西,有上百件。
“这些都是我和我父亲拎來的。”
分明是盗,却避讳不说,我对康平的感觉一直不太好。
康平走过去,抚摸着这些东西。
“每一年都是老东西,每一件都过了百年,这些东西原來是要卖掉的,可是我们太喜欢,就保存在这里。”
“这洞口是开放的,安全吗?”
“我说过,我是墓虫,当然盗墓人是不会留这么多东西的,他们基本上得到东西,会尽快的出手,就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会留得太久。”
墓虫到底和盗墓人有什么不同,我还是不知道。这个洞口是开放的,任何都能进來,怎么会安全呢?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个康平有着诡异的东西。
康平往北走,就进了一个只能过一个人的洞道,只有十多米,就是一个小洞,进洞口在低头,但是里面却挺高的,不大,二十多米,进去我就吓了一跳。
这里面摆着一副棺材。
棺材的样式挺奇怪的,起脊的棺材,这样的棺材我知道是官棺,是黄帝允许的,也叫允棺。
“我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盗棺?”
“我们墓虫不叫盗,请尊重我们,这叫请棺,本來是想给我老父亲准备的,可是现在是沒有可能了。”
“在什么地方请來的?”
我不得不说请。
“岗山的一个地方,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一个坟,挖出來允棺,我也沒有往多处想,我想,这也许就是命,让我父亲得到一副好棺,可是把允棺请來,打开,里面是穿着战袍的一位将军,如果算那段历史,正是红石之战,这是京里來的将军,战死于此,就埋于此处,大概是太匆忙,或者说是战事不允许,就先葬于此了,战事后,就沒有机会移回京了,一直到现在。”
“那又会怎么样呢?”
“将军之棺,请來容易,送时难,我惹上了一个允棺之劫,这个劫就是墓虫之劫,我一年后就死了,死于墓虫之劫,我无法逃掉。我求你,我死后,把和我我父亲一起放到这允棺里,保持着灵魂不离开,二十年后,你儿子肇德会帮助我们,把将军送回京,我们才得能解脱。”
我愣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德儿会帮你呢?他现在只有十岁。”
“我是墓虫。”
康平总是在重复着他是墓虫,我真的就不知道和盗墓人有什么不同。
康平不跟我说,我问也白问。
“这件事我需要考虑。”
“您不用考虑了,这洞里的百余件东西都归您了,我会帮您运到您的家里。”
我最终还是同意了,为了这些古董,或者是为了其它的。于是,我家的院子里,石头桌子下面,就有了一个地下室,那些东西都放在那里。
康平真有在一起后死的,而且是和他父亲一起死的。我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一个一个的背进了山洞,然后放到将军的允棺里,一面一个,允棺很宽大,放上三个人,也不觉得太挤。
这事我做完了,我就后悔了,二十年后,德儿会帮着他,这意味着什么呢?那个出现的一个和尚,也说德儿将來会是一个奇人,我一直就不安,这回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更加的不安了。
二十年后,我需要不需要把这件事告诉德儿呢?我无法预料。
我对墓虫依然是不了解,但是康平在和我见最后一面的时候,带我到一个坟前,他站在那儿,说坟里死的是一个姑娘,二十二岁,在她的坟里,摆着她生前喜欢的东西,有一件红色的裙子,有一个布娃娃,那是她母亲做的……
康平这个墓虫能站在坟前,说出这些东西,那就是说,他能看到坟里,这让我目瞪口呆。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