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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的那颗sè心又变得不安份了,他转念一想,苏绮贞的亲戚还得陪着她几天,不可能与自已去洗澡,又偷偷瞄了眼张灵芸与刘月茹,心里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只不过,任皇后的诱惑力不是一般二般的大,那纯熟的技巧与放荡的风情,再加上身为人妻的特殊身份,有如一剂美妙的毒品,令他yù罢而不能。
‘任家娘子与李雄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离婚势在必然,老子也不算第三者插足,到那时再向灵芸她们坦白不就成了?’云峰很快给自已找到了借口,随即向任皇后报以了个老地方见的笑容,又道:“承你吉言,任家娘子快快请起。”,
“妾多谢大王!”任皇后依言起身,却不忘丢下个媚眼,这才喜滋滋的回到了张灵芸身边。
张灵芸与刘月茹倒也未曾生疑,毕竟任皇后来给云峰道喜,也是正常的很,谁又能想到,她们待之如姊妹的闺蜜,竟会勾引她们家的男人< 呢?这一对男女之间竟会存有jiān情?
云峰若无其事的转向天机门的众弟子,赞道:“这弩炮的威力端是了得,孤很满意,来,咱们再试试其他规格的石弹。”
天机门弟子得到夸讲,浑身都鼓足了劲,当即卖力的演练起来,校场上时不时就是“嘭!”的一声巨响发出,与一百二十斤弹不同,后面发shè的石弹并未爆裂,想来是重量不足以击碎自身的缘由所至,而火油弹也打到了八百步的距离,只是距离越远,准头越差,不过重型武器主要以数量优势来作覆盖式打击,倒也影响不大。
虽说八百步与张灵芸预计的一千步有所偏差,但也好理解。空气有阻力。在空中飞行的时间越长,所受到的影响就越大,不可能同比例的增加发shè距离。
接下来,则是另三台发shè巨箭,床弩能把巨箭发shè出六百步,而弩炮却能打到一千步!
一次一次的震惊,一次一次的惊喜。场中众人均是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眼中满满的全是激动的光芒,就连云峰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指节捏的啪啪作响。
好半天。云峰才大声唤道:“你们立刻转告姜公,请他停掉床弩与投石机,开足马力制造弩炮。其中弩箭式弩炮多造一些,将来要给水军装备,对了,再请姜公把所有有功人员拟一份名册,一待平了长安。孤要亲手赐爵!”
顿时,轮到天机门的弟子激动了。他们都没料到,自已干的是工匠的活计。不过弄个两台弩炮出来罢了,大王竟然如此重视。而且还能封爵!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其中一人连忙施礼道:“在下厚颜代门中谢过大王,咱们这就回返告之此事,我等告退!”
“且慢!”张灵芸开口拦住,就看向云峰责怪道:“大王您也真是的,他们千里迢迢奔波至此,怎能不让人休息两天?妾明白您心急,但您使飞奴传讯不就得了?何必使人跑来跑去?”
云峰现出了深以为然之sè,点点头道:“孤也是高兴的过了头,倒是没考虑到天气炎热,这样罢,你们在营中且暂歇几rì,再作回返也不为迟。”
天机门弟子纷纷称谢,刚一来,连口水都没捞到喝,就得顶着炎炎烈rì来回奔波,纵然有功夫在身,也是吃不消啊。
云峰随即唤来亲卫去安置天机门的弟子,然后就领着诸女急匆匆回营,他得给姜发书写信函。
云峰原先在犹豫是否需要冒险把石虎引出来决战,不过,在有了弩炮之后,更加的难以作下决定了,如果能有大量弩炮助战,自然要比以单纯骑兵对决有把握的多。
问题在于,当雨季结束的时候,姜发能送来多少弩炮?石虎也不是傻子,如果整个雨季都攻不下建章宫,他很可能会不顾名声的退却,不过。制造弩炮的周期要短于投石机,关键在于扭力弹簧,其他方面的工艺难度相对于投石机而言,反而要小上一些。云峰最终决定,还是等上一段时间再说。
接下来的三天,天气时yīn时晴,但就是不下雨,云峰每到晚上便以沐浴为借口,跑去昆明池与任皇后洗鸳鸯浴,当然了,他可不敢再洗那么久了,都控制在一个时辰左右,这二人正是恋jiān情浓时分,自是依依不舍,尤其是任皇后,她明白,再过上一两rì,苏绮贞亲戚一走,她就不能过来了,于是更加卖力的讨好起了云峰,希望能给他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另外还有一点,这几天是她的孕期!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六月十六rì,从凌晨开始,天空中飘起了淅淅沥涸的小雨,之后雨势越下越大。
石虎的营寨已经立在了长安城下,出兵倒也方便的很,他耐着xìng子等到正午时分,终于忍不住的下达总攻的命令。
冒着滂沱大雨,石虎瞥了眼已是恢复如初的秦军壕沟,心里暗暗懊恼,只要三天前的那场雨多下半个时辰,他有信心可以攻入建章宫,可是今天又得重头开始。
‘贼老天!你他娘的别再玩老子了!’石虎恨恨的抬头看了眼,随即转头喝道:“宇文乞得龟、段匹磾,上次你俩半途而止,这次还交给你们,速去!”
二人目中的恨意一闪即逝,今天天气凉爽,雨丝细密,天上的云层整整齐齐,风势也不是很大,根据他们的经验,这是真的雨季来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的部族将遭受到极为惨重的伤亡。
但对于石虎的命令,他们不敢有丝毫悖逆,只得双双施礼道:“末将领命。”
宇文乞得龟正yù转身,段匹磾却接着道:“将军,虽说老天爷开恩降下了喜雨,但是末将担心,又如那天一般,突然停下来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话还未说完,石虎已然目中泛出了凶光,冷冷道:“怎么?你段部不愿为我大赵效力?”
“末将绝非此意!”段匹磾连忙分辩道:“请将军明鉴,我段部对大赵之心可昭rì月,而是末将以为,为防止意外发生,此次填壕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战速决,因此想请慕容部一同参与填壕之战,我三部加起来合计八万五千骑,以铺天盖地之势冲击,秦军必然手忙脚乱,长壕又能坚持的了多久?请将军考虑一下!”
宇文乞得龟顿时jīng神一振,娘的,要死咱们一起死!对于宇文部与段部来说,他们的威胁并不来自于羯赵,也不是江东,更不是秦国,反倒恰恰是同为鲜卑一族的慕容部。
这两部降了石勒,石勒对他们也算是厚待,而江东山高水远,八杆子都打不着,至于秦国,暂时还没想到那么多,如果羯赵真的亡于秦国之手,将来改降秦国也不是不可以。慕容部却有所不同,同处于幽燕地区,为争夺地盘、人口、生存空间,十几年来,时断时续的战争从未停过,早已结下了不死深仇,直到先后降了石勒才暂时收兵止戈,但已再没了握手言和的可能xìng。
‘既然老子与段匹磾那老鬼注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那么,你慕容部也别跑,他娘的,咱们一起去送死!也免得你将来实力坐大!’宇文乞得龟连呼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石虎。
慕容皝则暗道不妙,他这一次跟随石虎出征,带了五万慕容部jīng骑出来,之前在攻打洛阳、蒲坂及潼关的时候,零零落落损失了五千人左右,后又中云峰jiān计,被活活烧死了万余人,只剩下三万五千军。
慕容廆的jǐng告他可是丝毫不敢懈怠,如果再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个世子也别当了,而参与填壕之战,冒着箭雨与石弹,不付出近万条xìng命休想填上,这该如何是好?又如何向父亲交待?
慕容皝赶紧向父亲派来的使者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使者指了指营寨的方向,又手掌一翻,向下一指!
这个手势一般人理解不了,可是慕容皝却心中大喜,正待开口,石虎已是大为意动,率先问道:“元真,你意下如何?可愿为大王再立奇功?”
慕容皝不慌不忙的施了一礼:“将军有命末将自当赴汤蹈火,只是用骑兵前去拼命是否代价过大了些?诚然,以骑兵填壕,快则快矣,却也伤亡极重,只怕rì后与秦军骑兵作战会较为吃力啊,如今雨季才刚刚开始,并不缺这丁点时间,是以末将以为,如果改以随军奴仆掺杂步卒前去填壕是否更加合适?请将军三思!”
这话一出,宇文乞得龟与段匹磾均是暗自叫好,尽管他们与慕容皝是生死大敌,但也是发自内心的赞成,能把实力保存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一瞬间,步军将领的目中全都喷shè出了熊熊怒火,以极度仇视的目光盯向了慕容皝,如果目光能杀人,他们毫不怀疑,慕容皝早已死了一千遍,一万遍!
‘娘了个比的!老子们招你惹你了?咱们步兵本就是作战主力,死伤将不计其数,再去填壕,又得多死多少人?你们骑兵的命是命,难道咱们步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将军!”一名步军将领立刻向石勒拱了拱手:“我军缺粮,如果驱赶奴仆前去送死,那咱们吃什么?”
石虎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得沉吟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