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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一样的食谱,难怪你有如此嘹亮的嗓音。”青蛙看了一眼艾迪的餐桌,淡定的说道。在语言的战争中,他战无不克。
“你说什么?!我要杀了你!!!”艾迪的怒气再次被撩拨到一个新的高度。
“维生素b2缺乏症,最早以前,这种药物就用来治疗鸡的脚气病。你现在非常像公鸡的战斗形态。”青蛙继续火上添油。
“混蛋!你死定了!!!”
“你能把口水喷到我这院子就算你赢。”
“混蛋!混蛋!混蛋!”
“加油!加油!加油!”
“混蛋!混蛋!混蛋!”
“加油!加油!加油!”
青蛙兴高采烈,他很喜欢激发人类的愤怒潜力。对他来说,这种节目才真正有了过年的气氛。在这个院子了,也只有楚楚小姐才是这么想的。
“能动手的时候尽量别吵架。”
莉莉无聊的重复了一句。这次她不是在怂恿,而只是无聊。愤怒的艾迪并没有将语言付诸行动,他的口水也喷不进楚鸣的院子。看来营地的规则还是有效的,同样可以约束艾迪这种富二代。这让楚鸣在看热闹的同时多了一分慎重。
艾迪和青蛙的“辩论”持续了半小时,然后楚鸣一家子欢欢喜喜的吃了顿猪肉大餐,入夜的时候,莉莉和楚楚小姐都离开了。阿迪尔神官的到来断绝了楚楚小姐赖着不走的企图。
楚鸣本来想和阿迪尔神官聊几句,但阿迪尔神官的态度让楚鸣打消了这个想法。看来无论是阿迪尔神官或斯滕曼神官,他们在意的都是莉莉和楚楚小姐。而楚鸣仅仅是一个附带。
楚鸣也不抱怨,经历过这么多事,他的心境早就不再浮躁。既然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如果无法笨鸟先飞,那就别去瞎折腾。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心平气和的一夜过去了,清晨时分,小教堂的钟声和尖锐的哨子声响了起来。楚鸣将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所有人,训练场集合。十分钟准备。”
训导者巴拉尼在街道上大声吼叫,不时的咒骂着跑得慢的人,在他旁边是艾迪和另外一位健壮的青年。这两人是巴拉尼的助手。
“你,过来。”
艾迪看见了楚鸣。他神情倨傲招了招手。巴拉尼楞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的重复道:“你!过来!”
“今天的常规测试你不用参加了。”巴拉尼说道,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艾迪的反应,看见艾迪微不可察的点了点下巴。精神振奋的接着说道:
“由于你的实力太差,失去了这次常规测试的资格,待实力提升再进行测试。”
显而易见的阴谋,因为楚鸣没有背景和靠山。这个阴谋很难破解。
“还有别的的选择吗?”楚鸣也不去想这个阴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逆来顺受般问道。
“当然——”巴拉尼狡诈的一笑,仿佛等的就是楚鸣这句话。
“规则是公平的,所以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比如积分制。关于积分制。这本书里有很详尽的说明。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向任何人询问。”
巴拉尼递给楚鸣一本书,同时他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健壮青年。健壮青年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有说话。
“我猜这个选择比第一个更麻烦。”楚鸣随意的翻了翻,耸耸肩。笑了笑说道:“我还猜这个积分制大概是规则中的一个漏洞,虽然是漏洞,但也在规则之内。”
楚鸣说到这里,健壮的青年忍不住点了点头,善意的解释道:
“虽然你是双系圣堂,但你毕竟是刚刚入门的蔚蓝圣堂,所以选择下一次测试也是一个好办法,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努力的提高自己,这样通过测试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楚鸣问道。
“大概一年以后吧,不过也不一定。”
健壮的青年犹豫着说道,他也感觉到了巴拉尼的恶意,因为每次测试不但有时间的间隔,还会变换地点,如果是在其他星系,楚鸣未必能去到那里。对楚鸣这个没有背景人来说,单单是复杂的审核程序就能消磨掉他的耐心和信心。
楚鸣同样也能猜到健壮青年心中的想法,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楚鸣能够进行下一次测试,但他并不能像健壮青年说的,有机会在这一年里专心提高自己的能力。他很清楚自己境界和实力,圣堂往上的路不是靠悟性就能走完的,资源、机遇——这都是必不可少的条件。而巴拉尼显然不会为他提供这些条件。
“好吧,积分制。”
楚鸣做出了选择。他的选择让巴拉尼沾沾自喜。健壮的青年微微有点失望,但并没有再说什么。楚鸣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的正义感还无法普及到这个层面。
三言两语,楚鸣的就被淘汰了,艾迪的脸上浮现出一阵笑意,他叵测的提醒楚鸣:
“小心点,别把命丢了。”
楚鸣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像自己的院子走去。
“青蛙,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这院子还是我们的,别把它炸飞了。”
“图坦,如果莉莉和楚楚小姐过来,告诉她们。另外,看好‘左边’和‘右边’。”
“铁皮,跟我走。”
简短的交代了几句,楚鸣带着铁皮走出了营地。当小教堂的钟楼消失在视野中,楚鸣忽然感到无比的轻松。
“这才是我喜欢的生活。”
楚鸣说着,登上了一辆浮车。这是免费的交通工具,这种免费对神殿来说只是皮毛。
“我看看——”楚鸣翻开了巴拉尼给的书,那上面有一份地图:“这颗星球名叫厚土星,距离我们最近的城市是留洲。先去那里吧,或许能打听打听怎么才能搞到更多的积分。”
浮车开动起来,很快就离开了营地。驶上了主干高速。
黄天厚土,厚土星是一颗体积庞大的星球,也是神殿经营多年的一个重要据点。除了最重要的星系折叠通道外。最重要是厚土星非常适合刚刚进入神殿系统的人。
“在这颗星球乃至这个宇宙,人类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但——不是唯一。”
浮车驶入了一个城市,楚鸣也将手中的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上的最后一句话让楚鸣掂量了一番。同时,楚鸣对所谓的积分制也有了一些了解。
其实积分制这个体系很简单,就是通过积分获得资源以及晋升的方式。积分如同货币,工作赚钱就是赚积分。
“仿佛、依稀、有种、熟悉的、错觉。”
楚鸣慢慢嘀咕了一句,走下的浮车。站在这陌生的城市,刹那间他有种前世找工作的感觉。一无所有又一无所知。
这就是巴拉尼和艾迪给他布下的陷阱,可以让楚鸣从此失去晋升的渠道,而且,仿佛成功了。
楚鸣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善而庞大的社会体系。谁也无法无视这个体系中的规则。只要楚鸣被纳入这个规则,他就无法改变自己命运。
“规则。”
楚鸣再次体会到了神殿中规则的强大,巴拉尼和艾迪并不是这个规则的制定者,他们同样不敢违背这些规定,他们只是利用了这些规则给楚鸣下了个套。
“违反规则。”
楚鸣又自语了一句。然后像所有“外来务工人员”一样的——饿了。但是,他是个穷光蛋,是一个连“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穷光蛋。
楚鸣正踌躇的时候,他身边卷起一阵狂风,一辆有漂亮流线型的浮车停在了他身边。一个英俊的金发青年走了下来,在金发青年身边还有一位金发的美女。
“这位先生,没有人邀请你共进午餐吗?”
金发青年盛气凌人的看着楚鸣,他的话并不是邀请,而是嘲讽。
“莽神家族?”
楚鸣皱了皱眉,想起了这两个人的身份,白莽星系莽神家族的人都是这般英俊,并且有一头令人羡慕的金发,比如楚鸣的邻居艾迪,用漂亮这个形容女子的词来形容都不过分。
“你可以叫我艾努奇,艾迪是我的堂兄。”
艾努奇点点头。他一路跟来就是为了看看楚鸣的遭遇。这也是艾迪的安排,根据艾迪的授意,艾努奇可以选择在楚鸣落难的时候踩上一脚、或、两脚。
“提供一个免费的忠告,营地的午餐是免费的。”
艾努奇说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路跟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也是他的堂兄艾迪想要的效果。
艾迪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在白莽星系中,他就处在一个人上人的地位。他不但要打倒楚鸣,还要让楚鸣没有一丝翻身的机会。所以,他要让楚鸣乖乖的呆在营地,这样,他就有许多的机会和手段彻底收拾掉楚鸣。
“有个问题。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楚鸣提了个貌似软弱的问题。
“后悔了吗?”艾努奇嘲弄的看着楚鸣,他可不会接受道歉或是妥协。
“不,只是觉得奇怪。”
楚鸣是真的在乎这个问题,因为他相信之前和艾迪的矛盾还没有尖锐到这种地步,而且,对莽神家族来说,他确确实实是个小人物,不值得如此的针对。即使是刚萨斯古奇在其中挑唆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刚萨斯古奇在这些人眼中同样是个小人物。
“如果你跪地求饶,哦——”艾努奇居高临下的摆摆手:“那也晚了,既然都是神器和神匠,那么我们就是对手。如果你早一点将你的女人奉献给艾迪堂兄或许还有救,现在——啧啧啧。”
艾努奇以为自己理解了楚鸣的真正意图,在他看来,无论谁面对莽神家族,都应该这样战战兢兢、战战惶惶。但是,他错了——
“神器和神匠?这个名头有这么重要吗?”楚鸣接着问道。
“当然,所有神器和神匠都是艾迪堂哥的潜在对手。所以,我会帮他把这些麻烦尽量的提前解决掉。”
“怎么解决?”
“比如、收买,比如、收编。” 艾努奇看向楚鸣,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这些方法都不适合你,适合你的方式只有一种——”
“不用说了,没有意义。”楚鸣摆摆手,打断了艾努奇的话。
“你不想知道吗?我想你很快就会后悔的。” 艾努奇见楚鸣神色淡然,心中非常不爽。他这种人就是这样,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别人越痛苦,他就越快乐。
楚鸣不会在意艾努奇的心情,艾努奇只是莽神家族中的小人,扮演恶奴的角色。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仗势欺人,在一定程度上比他的主子更让人厌恶。
“我问完了,铁皮——”楚鸣看向铁皮,干净利落的说道。对付这种恶奴,他都懒得动脑子。
“什么?”铁皮呆呆的问道(在外人面前,铁皮很尽责的扮演着一个甲替的身份)
“读档。”楚鸣补充道。
“哪一部分?”铁皮挠挠头。
“青蛙那部分,骂人的。根据现在时间、地点、人物;情形、情况、情绪,选一句。”
“哦,好吧,或许还有没删干净的。”铁皮又挠挠头,慢慢的念道:“金色体毛的女人站在那里,在她旁边还有一位金色体毛的男人。时钟指向12点,他们呼呼的同时大叫——‘有毛’!”
不知所云的后现代嬉皮风格,也不知道是青蛙在什么语境下说的。比照现在的情形,能对上的有“金色体毛”以及“12点”。这说明铁皮的智能化水准相当高,关键是效果非常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