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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小队穿越了左思夏帝国,从左思夏帝国与拉尔度共和国的中间穿了过去,同时也越过了第3星域,向第2星域进发。没有人知道止血小队的目的是什么,包括马克冈萨雷斯家族的哲里安,马克冈萨雷斯家族的主要根基在第5星域,第2星域是哲里安这个谱系的发展地,所以,他很焦急,又焦急、又害怕,还为此夜夜失眠。
“父亲,你太多虑了。”
巴伦好心好意的过来安慰,他在这次旅途中学到了不少东西。他对楚鸣这个人非常好奇,在商业家族中,楚鸣也有极高的名声,他的那些同学,许多都成为了第4星域商业家族的中坚人物,偶尔从他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到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往往和绝境、奇迹、冷静、疯狂等词汇同时出现,矛盾而神秘。巴伦这几天经常做这么一个假设——如果这个人振臂一呼,那会发生什么事情?
“巴伦,你觉得止血小队队长的号召力有多大。”
忽然,哲里安问了一个相同的问题,这个问题和巴伦心中的假设重合,让他错愕了一下,连忙整肃了一下面容,紧张地回答
“父亲,根据我的了解,如果他要竖起旗杆,能聚集到他周围的人会非常多。第一部分是法斯特的军方,这点其实大家都清楚,他在法斯特军方的根基太深,在下层:普通士兵认识他的非常多;中层:铁血军事学院的学员遍及各地;高层:据说连班第将军都和他的交情匪浅。所以,如果他想寻找盟友,法斯特帝国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我这里其实还包括了法斯特帝国商业家族,整个第4星域的商业家族都对他有好感。除了他的那些同学,好像还有其他人,但是其中的内情我并不是十分了解。而且,传闻法斯特的班比女王陛下和他还有某种关系,我一直揣摩这个传闻,觉得并不是空穴来风。”
“不是空穴来风,是确有其事。然后呢。除了法斯特帝国,他还有什么?”哲里安追问自己的儿子,他这是有意地提点。
“佣兵工会,这个是组织可能才是他最大的助力。佣兵工会的发展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的业务遍及整个星系,其实他们没有扩张,他们只是收拢星系中的那些自由佣兵就够了。当初的我也没有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现在的佣兵工会和各个国家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现在有谁还想动它,利益的瓜葛就会让有企图者偃旗息鼓。”
“非常好。”哲里安赞赏地点点头。巴伦地分析基本符合事实,这已经很不错了。
“父亲。可是我就知道这些。”巴伦惭愧地低下头。他也是个自负的世家子弟,但是这一次出行让他的自负被打压到底点,变成了自卑。他在想,无论是谁,站在那个怪物班长面前,自卑也许不是一种可耻的情绪吧?
“别泄气。”哲里安鼓励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有些机密你本来就不知道。所以能分析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过你忘了雷逊,雷逊甚至比法斯特更坚决的支持他,我知道,你以为他揍了雷逊皇后三次,就会产生负面影响。但是,昨天我联系上了你霍纳桑叔叔,他告诉我,不是三次,而是四次。而且,如果那位班长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将迪夫皇帝拖下皇位,尽情地打脸。”
“啊!!!”巴伦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
“呵呵,所以这是机密。而且,你可能听过‘无界修者’这个名词,那位班长另外一个身份很可能也是无界修者,这个猜测也是你霍纳桑叔叔告诉我的,那是很早以前,他也只对我说过,甚至没上报到家族的高层。因为这件事太重要了。”
“无界修者?!!!”巴伦再一次被震撼了,这个神秘的名词是外缘星系的禁忌,如果一个人在大街上说出这个词,他的结局都可能非常悲惨。
哲里安看着惊呆了的儿子,继续说道:“我曾经以为,他的底牌已经非常多了。但是今天看来,我依旧低估了他的价值。能够从外缘星系逃到内缘星系,然后又安然返回的人,他身上绝对还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几天前我们做的那一场豪赌,现在看来,在他眼里不过是善意的示好。知道吗?只是示好,连交易都算不上。不得不说,我的运气非常好,因为我们的第一个和他主动接触的人,”所以,我们还要机会挽回。
“挽回?父亲,如何挽回?这件事还无法汇报到家族的高层,我们没有权限借用家族的力量啊!而我们自己的家当已经全部赌上了。等等,我想——”巴伦看着自己的父亲,脑筋飞快的盘算着,他不甘心成为一个二世祖,他知道,如果他错过了这次成长的机会,他很可能会后悔终生。
“不能借用,我们占用!”半晌,巴伦说出这句话,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占用家族的资源,这已经就等同于反叛了,而且,被占用的谱系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家族内斗也会开始。
“哈哈哈哈,我们不会反叛家族的。”哲里安大笑起来,他补充道:“第二星域的家族力量在你贝兰蒂婶婶手里,她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所以,我们只能硬来。为了避免真正的内斗,我们需要安抚贝兰蒂,所以,我只能成为她的人质,抵押给他。等到家族高层的命令下来,我就可以重获自由。”
“父亲——”巴伦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太冒险了吧?!”
哲里安摇摇头,断然地说道:“是的,可是相比巨大的收益,这风险值得。如果我成功了,你记住一点,不要马上开口索要他们那种甲替的技术,我想他是有打算的,我们家族也不可能全部吃下。 如果能获得部分授权——呵呵,星系中有多少机甲?倘若每台机甲都配上这样的甲替,那该是多少?巴伦,我们是商人。商人看见这种利益就应该不顾一切扑过去,象恶狗一样。如果我们这次成功了,我几乎可以断定,我们家族将整体的提升一个层次,这可是千年不遇的机会啊!!!你知道今天早上谁联系过吗?我们的老对手,左思夏帝国的隆庆亲王。他什么也没说,仅仅是叙旧。但是。难道你看不出他的想法吗?他也是一个商人。”
哲里安说完沉默下来,巴伦需要时间理解这些东西。哲里安相信,巴伦迟早会想明白的,而且。只要是真正的商人,都会想明白。利益才是根本。包括力量——这是商人的信条之一。
商业家族的动向引起了楚鸣的注意,他没有料到自己的举动会带来如此强的反应。看着来自各方的隐晦暗示,楚鸣都有点措不及防。楚鸣低估了商人追逐利润的决心。
“这是好事,唯一的好事。”楚鸣挠挠头,暂时不去想商业家族的问题,因为他面前还摆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坏事情。
“可以确定吗?莉莉。”楚鸣来到了“真相”号,和莉莉、妈妈分析这件事的可能性。
“不能,没有办法确定,但是又非常大的可能。”莉莉说道。
“好吧,如果按照这种推测,富足蝶虫是被制造出来的——嗨,想到这句话就头疼。”楚鸣使劲的挠头,他依旧对这个推测感到难以置信。经过莉莉和妈妈的研究,富足蝶虫很有可能的不是自然进化的结果。有人介入了富足蝶虫的进化,使其行为具有了某种不正常的目的性。楚鸣一边挠头。一边痛哭地呲牙咧嘴,半晌才平复心情,接着说道:
“如果富足蝶虫是被制造出来的,那么,它有什么特征呢?”
“第一:适应两个星系之间的奔袭;第二:攻击具有针对性,这里指替修。”妈妈地回答是文本形式的,所以很有条理。
“对,其实这是推论的依据。”莉莉补充道:“用类比法,大鲁温星的酸怪就是同样的生物,我们改造这种生物,目的是为了实验生物对大鲁温星的适应性和繁殖性。所以,这种生物才会出现,富足蝶虫就具有这样的特点。我和妈妈仔细分析过那只金环蝶虫的蝶黄,发现蝶黄本身对蝶虫的帮助并不大,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明白,不吃蜂蜜的蜜蜂,蜂蜜是给养蜂人的。蝶黄对人类的用途更大,比如提升替修实力的蓝鉴意识,包括圣鉴都需要蝶黄。”
“不仅仅是这样”莉莉否定了楚鸣的猜测:“蝶虫和替修之间并不是互补的关系,这点可以从它们纯粹的杀戮本能推测出来。即使蝶黄对替修非常有用,但它的主要作用应该不在于此。”
“是的,包括博冠堂都不知道蓝鉴仪式是如何而来的,而且,他们很早以前就在使用蝶黄,这些蝶黄从哪里来也是一个谜。”楚鸣点点头。
“正确,所以,回到你刚刚那个猜测。蜂蜜是给养蜂人的——如果我们找到养蜂人,那么问题就可以得到回答。”
“可是如何找到养蜂人呢?”楚鸣追问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推论。”莉莉从纸槽里拿出一页纸,这是妈妈的分析报告:“如果霜蓝星系的养蜂人的牧场,那么,我可以这样推测——内缘星系是他们的核心牧场,隔绝的空间断层就是牧场的篱笆。外缘星系被篱笆隔绝了,所以是外围牧场。对养蜂人来说,为了保证核心牧场的安全,外围牧场也需要打理。即使自己没有时间,最少应该养上几只看家狗,以防狼的出现。”
“我们是狼,那么,谁是看家狗呢?替联吗?”
“可能是他们,但是,我说的是几只看家狗,一条狗太不保险了。”
“那还有谁?”
楚鸣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推论到此结束,这是莉莉和妈妈能推测到的极限了。这个推测如果说给别人听,绝对是骇人听闻的。楚鸣摇摇头,他不可能比妈妈和莉莉加起来还具有智慧,妈妈的计算能力无与伦比,而莉莉则是玩精神力的超级高手,想不明白的楚鸣干脆不再妄自菲薄,专心做眼前的事情。反正事情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把‘左边’和‘右边’借给我。”末了,莉莉突然提了个要求。
“做什么?”楚鸣诧异地问道。
“最近我在实验一种暂时转移灵魂的方式。”莉莉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你、你——”楚鸣大张着嘴,最后叹息了一声:“随你吧,反正我最近都要和止血小队出任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