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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用它就将失去它。”这是进化论的法则,反之亦然。楚鸣在完全没有躯体的情况下唯一拥有的和使用的就是精神力,神秘学称之为灵魂。不管是什么,没有躯体的楚鸣在附身为替以后一直顽强的活了下来,与此同时,唯一凭寄的精神力也井喷般的变强了。不用奇怪,楚鸣为了强化自己的精神都快变成神经了。所以在“断足”里的最后时刻,他仍然依赖精神力活了下来(是否算活这值得商榷)。而载体呢,也由替变为了肉体,也就是卡森。卡森精神退潮时楚鸣本能的发动了溯击术,完全是无意的,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卡森本来就是必死的结局,但卡森的精神力还是对楚鸣起到了补充的作用。最关键的是——人体。对于人来说,最好的工具是什么?不是威武的战舰和坚固的甲替。——是人体,脆弱而又强悍,有近乎无限的发展空间。
“你是谁?哦,我知道了,你是我。”球池中楚鸣睁开了双眼。他并没有马上注意到旁边震惊的两个人。他直勾勾的盯着幸运,陷入了逻辑混乱中。“你死了吗?你死了。这么说来幸运死了。那我是谁?我是幸运,我死了。卡森呢?我是卡森,,卡森没死。那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由于卡森一直与楚鸣保证着完全开放的精神共享,所以在溯击以后卡森大量的记忆冲击了楚鸣。记忆也是种能量形式,这要强调一下。霜蓝星系的人已经能部分证明这种能量的存在。
“现在,现在怎么办。”拉雅从震惊中醒悟过了,格罗索大师还在思考。
“嗯——虽然这是个奇迹,但和最初的推测结果一致。心跳和呼吸正常了,奇怪的是他的精神力读数还是没有变化。难道只是身体的恢复?我尝试一下刺激反应。”
格罗索大师在维生管道中投放了一个小球,小球闪烁了一下,劈啪一声在溶剂中裂开。这是常用电溶胶囊,溶解后大约能产生300福特左右的频闪电流。
“大猩猩,我杀了你!猴子屁股脸的光棍狒狒。”球池中的楚鸣眼冒金星,忘了费解的逻辑问题,盯着刚刚看见的格罗索大师大骂起来。
“嗯,大师,别介意。”拉雅抱歉的看了一眼格罗索大师。高级的维生设备准确的将声音传递出来。
“呵呵呵呵,没事没事。”格罗索大师微笑着摆摆手“起码他没事。精神力读数的问题估计是后遗症之一,我要回去查查资料。好吧,拉雅,我回去了。如果他完全好了带他来找我。猩猩、猴子和狒狒——有意思,我象兽人帝国的种族吗。这种说法有种族歧视的嫌疑。”
格罗索大师急匆匆的走了,这次发现他还有许多疑惑的地方,不搞清楚是睡不着觉的。这是大师和教授们的通病。随后赶来的拉尔夫教授老年痴呆般的站了十分钟,然后在高林教授的挖苦声中奋发图强,拼命的往球池中投放各种物质。知耻后勇的意思让有心也挖苦两句的拉雅都闭了嘴。
一个星期以后楚鸣的身体都快补成唐僧肉了,感受到肉体的迅速恢复楚鸣也摆脱了逻辑混乱,开始思考真正重要的东西。终于,一个月以后,楚鸣出院了。
“卡森中尉,如果可以,请跟我做完这个动作。”拉尔夫教授在进行理疗的最终确认。拉雅和威客森以及冈瑟中尉在旁边,他们是来接楚鸣出院的。
“好了,你走吧。一个星期以后回来复查。”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兽性气囊。”楚鸣开口就骂。
“好了,好了。你是拉雅吧,这是精神方面的后遗症,过一阵子就好了。”
拉尔夫教授交代完就急忙走了,这段时间他被骂怕了。
“卡森上尉,走吗?觉得怎么样?”拉雅怀疑的看着楚鸣
“拉雅,不要和我说话,我现在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不过你的头发的发质很好,我摸一下。”楚鸣现在的情况是精神力和肉体契合度的问题,他自己明白,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人的身体的本能可比甲替的大得多,甲替的只是一种模仿的本能。而这种本能还直接影响到精神层面,简单说来就是能量的干扰,往复杂说就是植物神经强化障碍。
“卡森,没事没事。我其实也想,不过我不敢说,这话要是我来说会少掉很多器官的。”
威客森笑嘻嘻的说着,看着尴尬的拉雅和肆无忌惮的楚鸣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一会儿他就不这么想了
“对不起,拉雅小姐,我其实不是想摸你的头发,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有点丑,胸太小,不像哺乳动物,除了头发。。。。。。冈瑟,求你了,为了健康,赶紧把我带走吧。”
冈瑟中尉拉着楚鸣就跑,拉雅好像在拆一张病床的合金钢管。试图阻拦的威客森小腿胫骨被踢了一脚,嗷嗷的在病房表演独脚戏。
冈瑟一路把楚鸣带会了自己的宿舍。冈瑟最近发了笔小财,幸运的卡森现在是第七战区的一个大盘口。
“你确定这里没有别人,尤其是女人。”
“确定,但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滚,充血的配种生物。”
“好吧好吧,你在这里养病吧。我都受不了你了,这里有智脑,还有食物,如果有事用这个智脑和我联系。”
冈瑟说完把一个联络用的腕上智脑交给了楚鸣,出去的时候还应楚鸣的要求从外面锁上了大门。
“终于清净了,我想我把第四特勤舰队总医院的人都得罪光了吧。嗨,该死的本能。”
楚鸣叹口气,振作精神开始修炼起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将精神力束缚和和凝结成纹脉和节点,就像是甲替时做的一样。楚鸣现在其实不是人,对,还是一个替。卡森的身体对于他就像是工具一样,比如胳膊,——肩膀在使用一种名为胳膊的工具,楚鸣在使用一个名为人体的替。而人体本身的本能完全释放的强大出乎楚鸣的预料,楚鸣完全不能跟上,更谈不上控制。
“嘘。”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楚鸣将精神沿着身体的脉络运转了一圈。这是替修基本的炼神术,楚鸣感觉到精神力形成的纹脉稳定了许多,他的精神力的确是固化了,这是一种异变,固化后的精神力更加凝视,并且形成一个完整的内循环,而且可以少量的通过外部能量进行直接的补充。这是好事,但没有了精神力波动,他现在不可能控制别的替,或者不是,他就是一个替。
“是这里吗?”一阵喧哗打断了楚鸣的修炼,他正在构件纹脉的节点——仿造前世的经验楚鸣选择的是经络的模式,虽然不精通,但举一反三还是可以做到的。
“是的。小姐。”
“打开它。”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有钥匙。”
“砸开。”
女人。楚鸣想不会是拉雅来报复吧,不过声音不像。
“这个,小姐,这好像是私人房间,人权法规定。。。。。。”
“砸开!”女人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