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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眼一笑,道:
“从遇见你那天到现在,我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起码也有五六次了,尤其是刚才,我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你应该知道,一个死了那么多次的人,是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根深叶才茂,志壮劲才高。志向越大,动力越足。我不想老虎挂念珠假慈悲。”
“你妹妹。”狐仙忽然道。
这话像是一柄日本武士刀直刺我的胸口,让我的神经猛然一震。这种震动,从我的身体,一直传递到我的灵魂深处。
看到我呆滞的表情,狐仙自鸣得意地一笑:
“终究放不下,对么?你不过是个口吃灯草、老虎皮兔子胆的小崽子罢了。”
“……”我眯眼看着狐仙,半天缄口不语,转过头,我平视着前方,望着前方车窗外飞驰而来的灯光,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原本高度紧张的大脑神经,也是渐渐松弛下来。
说到阿雪,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恨、忧郁和痛苦弥漫上了我的心头,想起阿雪被带走时的脸,我的心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会接她回来的……很快。”我说。
“不说这个了,每一次渡劫后,身体都会自动恢复么?”我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掌心,脑海里回现出了之前手掌心血肉模糊的模样,不禁眼角一阵抽搐。
“会。”狐仙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回答了我,“别问我为何,我也不知。我唤它作回归效应。”
“回归效应……也就是每次渡劫,只要不死,身体都会还原到渡劫之前的状态么。倒是有点意思了,不知道是不是和量子涨落的真空能有关系,这方面的研究以后必须找一批精英进行一下。不过,你能够活这么久,而且一直死不去。是不是意味着你身上的回归效应一直没有停下?”
狐仙侧目瞥了我一眼,道:“因为我是仙体。唯有仙体才可以如此。”
宋道明说过妖也分三六九等,狐仙是妖中品级最高的存在,也就是仙品,我可以理解成仙品的妖身体本身就具有某种自动回归效应,这种效应导致像狐仙这样的仙品妖除了渡劫之外,怎么也无法死去。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
“再有,为什么我会长出翅膀来?渡劫后都会长翅膀么?”
“不会。”狐仙说道。
“那我这算是什么情况?”我斜着眼看着狐仙,“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说过我是鼎炉体质,不算是天生的妖吧,为什么我会有翅膀,而且一次就是三对?”
“说不准……是我想错了。”狐仙撩拨着黑发轻悄悄地说道。
“哪方面?”
狐仙转过脸来,一束城市的灯光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狐仙的眸子也是在那一刹灿然一亮:
“说不准……你不是什么鼎炉。你骨子里就是一个真正的妖,王一生。”
说着,狐仙看着我的双目,也是微觑了起来,多了几分说不准的意味。
我的心微微一荡,随即笑道:
“只要我还认为我是个人,我就永远是个人。”
……
半个小时后,我到达了三叠纪告诉我的外滩茂悦大酒店,之后我立刻下车,然后孤身一人迅速地奔着酒店内冲了进去,如今我勾魂术的控制名额已经到达了九百多人,哪怕算是斗狗场内的人和狗,我能够控制的人也在七百以上,进入酒店之后,我直接控制了酒店的前台,连口都不需要开,因为我已经能够使用传音术,使用勾魂术已经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就算有窃听器,也不可能测出我使用勾魂术的方法。
控制了两名前台两名负责人,我先乘坐电梯到达了三十层,然后顺着安全通道又跑到了二十四层,因为如果我一开始就直接按二十四层的电梯的话,万一有一剪梅的人埋伏在电梯外,看到有陌生人到二十四层会升起戒备之心。
接下来的事则是很简单了,从安全通道跑入了二十四层的楼道之内,我让两名服务生和两名前台走在前面,然后向着一剪梅的房间靠拢。当我快到达一剪梅房间的时候,一剪梅房间前的两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两名威严肃穆的男子走了出来,模样挺拔冷峻,但是我不由分说就在两名男子刚出现的那一刻施展了勾魂术,再次控制了他们。
在连续清除了一剪梅留下的防御系统后我终于进入了紧锁着的一剪梅的房间。
这是相当豪华宽敞的大房间,装饰典雅精致,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信息量,房间内的色调偏向于咖啡色,从而说明了暂住在这里的人内心本身就有一种低调奢华的高贵,当我进入房间时,三叠纪正站在遮着蕾丝窗幔的落地窗边,而在窗边有一张玫瑰色的转椅,此刻上面正捆绑着一名年纪三十左右的女子,女子原先用梅花针束着的发髻已经被解开,一头青丝散乱地铺开在椅背上,浑身上下被用床单撕扯而成的细绳捆绑着,两只手腕交错捆绑在椅背后方,两条修长玉白的美腿分叉呈倒u字型开叉在两边,胯部只有一条青白色的青袍遮挡着,一条白色的细长绳条如同长蛇缠绕在一剪梅的浑身上下,从颈部入手,沿着腋下、两肋、两侧腰、一直捆绑到浑圆裹实,反射着房间光芒,充满肉感的白美大腿上,腘处、足骨处也捆绑着绳条,像是dna两条双螺旋结构图一样,左右对称,不留死角,每一个转折点都是考虑到了人体力学的发力点,显示出捆绑者在这方面非常有造诣,显然是个老手。
那个女人,自然是一剪梅。
在紧紧束身的紧绳勾勒之下,一剪梅丰挺的胸部、纤柔的腰肢、嫩白的大腿等女体的特征,更是被勾勒地表现到了极致,充满了妖魅而蛊惑的感觉。
只不过,此时一剪梅是醒着的,她的嘴里塞上了一团湿棉絮,难以发声,看到我入门,尤其是我身后的数名原先属于她的保镖,如今却被我控制的手下时,一双绝望而美丽的眼睛露出羞愤仇杀之色。
“你做的很好。”我转头对着三叠纪道。
“为您效劳。”
三叠纪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微微欠身点头。
“为什么她这么快就醒了?”我皱眉问道。
“梅花针上的依托咪酯份量不太够,而且席青梅的体质很好。麻醉剂本身就是因人而异的。”
我点点头:“把她嘴里的棉絮拔出来吧,除非她牙齿缝里塞了毒药,不然她没有能够威胁我的了。”
“是。”三叠纪拔出了塞在一剪梅嘴里的棉絮,一剪梅愤怒地瞪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刚才被棉絮堵住了嘴时她的呼吸相当困难,从她双颊之上的那两片绯红就能够看出。
我满意地一笑,走到了一剪梅的面前,也没有急着道:
“想到过现在的下场么?”
一剪梅剧烈地喘着气,饱满而泛着光泽的雪白胸球随着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连紧紧缠裹着她胸口上方的细绳也因为她的呼吸而一紧一松,紧绷时仿佛会断裂一般。
“杀了我。”一剪梅直截了当地说道,满脸的羞赧之色,“多给你的敌人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是聪明的做法。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