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故事

黄小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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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铭的遗体被放置在铺好的木柴之中,在他的身上还包裹着一圈鲜红色的汉字战旗,苍白的脸色,鲜红的战旗,一切都是那么的醒目。

    山坡上,钱明光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孙铭的遗体前,痛哭着,李田双眼红红的,手中拿着一柄火把,沉默的站在钱明光的身后,注视着躺在木柴之中的孙铭。

    ,过了片刻,李田一步步走上前,手中的火把轻轻点燃了木柴,火光渐渐燃起,在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中,很快,孙铭便和火焰融为了一体。

    “孙大哥.......”钱明光跪倒在烈火前,大声痛哭,火焰的灼热感,让他感觉仿佛躺在烈火中被焚烧的那个人是自己。

    注视着被烈火所包围的孙铭好一会儿后,李田丢掉了手中的火把,走到山坡最顶端的一旁,慢慢坐了下去,盘起自己的双腿,眸光深沉的看着远方的一景一色。

    在他的身后,响起的是烈火燃烧木柴所发出的迸裂声,以及钱明光的哭声。

    李田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盘腿坐在山坡上,俊朗的脸上很是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感伤。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吧,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对于一名死者而言,即便自己哭得再伤心也于事无补。

    夕阳西下,黄昏降临,碧蓝的苍天化为了红黄色,清风吹过盈盈的草地,嫩绿的小草在风中轻轻摇曳。

    李田静静的坐在山坡上,钱明光就在他的身后痛哭,终于过了不知多久,在孙铭的遗体还在焚烧时,注视着远方天边火烧云一般美景的李田淡淡开口道。

    “小胖,你今年多大了?”

    跪在孙铭被焚烧遗体前痛哭的钱明光听到李田的话,不由抬起了头,哽咽的擦着眼泪道,“十......十八岁。”

    李田俊朗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十八岁啊,真好,比我当初可要强的太多了。”

    大军行进了两天一夜,在这段时间里,李田没有跟钱明光说过一句话,钱明光也不敢他和说,但.......但现在的他很想找一个说说话,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痛苦,以及.......道歉。

    见李田主动和自己说话,钱明光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哽咽不已道:“将......将军......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怕死,孙大哥也许......”

    钱明光的话还没说完,李田便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注视着远方从地平线上缓缓落下的夕阳,李田悠声道,“这些事情你不用再说了,现在,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痛哭的钱明光不由愣住了,可很快,李田那带着浓浓回忆与追寻的声音在他的耳畔缓缓响起。

    .......

    “在三年前,长安城里曾有一位恶少,他是真的无恶不作,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重臣,飞扬跋扈到了极点,平日里不是强抢民女,就是唆使手下的恶仆随意欺辱百姓,就连曾经的长安府尹都曾被他当众抽过三个耳光。”

    “十三岁,他就带着手下的恶仆去街上殴打那些穷苦百姓。”

    “十四岁,便当街抢走民女,回去作乐。”

    “十六岁,花钱买了两只凶狠的斗犬,带着那两只畜生随意上街咬人,一名挑着烧饼,沿街叫卖的小贩当众死在了那两只恶犬的扑咬下,而他却在一旁高兴的拍手叫好,事后,他只给了那个小贩的家人一贯铜钱的赔偿。”

    李田神色感伤道:“一贯铜钱,能买多少东西?可他却认为自己给的很多,因为死的人是一个贱民,他们的命只值一贯铜钱。”

    “到了二十岁那年,不知怎地,他突然喜欢上了舞刀弄枪,花钱找人买了一把上好的长剑,拿到乱市中左劈右砍,肆意妄为,扰的满长安鸡飞狗跳,还砍伤了二十多名无辜的百姓。”

    李田自嘲一笑,“真是有够混蛋的啊。”

    “知道吗?当时的长安百姓见到他出来就像见到土匪一般,避之不及,而他也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整个长安城的百姓,李太常的公子,究竟是有多么的混蛋。”

    “十三岁就在大街上作恶,一直到二十七岁他才被迫离开了长安,十四年,他整整在长安无法无天了十四年,在这些年里,总是会有一些失去亲人,而丧失理智的百姓去找他报仇,去向官府报官,可你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

    李田扭过头,望着身后已经沉浸在自己所讲的故事中的钱明光,抿了抿嘴,神情复杂的问道。

    钱明光摇了摇头。

    李田笑了笑,“其实很简单,他找人把那些敢报官的百姓,全都暗地里杀掉,还曾把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卖到青楼里做妓女。”

    李田重新转过头,看向了远处的黄昏,道:“你对他有什么感想吗?”

    在李田刚刚讲故事时,钱明光就已经停止了哭泣,此刻听到李田的问话,钱明光简单思索了一下问道:“他的父母是不是很宠爱他,所以才让他变成了这幅样子?”

    李田点了点头,“差不多,他的母亲很宠他,父亲也是一样,他惹下的所有祸事都在暗地里被他那身居高位的老父摆平,母亲也一直在为自己儿子惹下的祸事东奔西走,他能有今天,很大程度都是因为他的慈母仁父,但.......”

    李田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但有句话说的好,恶有恶报,报应很快就来了,我记得,就在三年前,也就是恶少二十七岁的那年,那个一直很宠溺他的母亲病死在了床榻上,恶少虽然是恶少,可他也是人,他也有人的感情,就更不要说是自己生母病死的这件事。”

    李田望着远方,微微仰起了下巴,“我记得那个时候的他很痛苦,特别痛苦,所以他就把自己的痛苦都发泄在了别人的身上,他母亲病死的第三天,他就去青楼喝花酒了,呵呵,”李田笑着道:“可他却因为和另一位达官显贵的公子抢一名姿色出众的妓女而发生了冲突。”

    “本就喝的醉醺醺的他,借着酒劲儿,再加上平日里已经无法无天的劲头,竟然在冲突中不小心拔剑砍死了当朝光禄卿的公子。”

    听到这里,钱明光忍不住发问道:“后来呢?他的父亲还是用自己的力量救下了他吗?”

    李田摇了摇头,“没有,这一次他的父亲没有管他,也许是因为自己妻子刚刚逝去,儿子便又惹出了这般大祸的生气,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他给那个恶少擦屁股都擦的疲了,更有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儿子已经彻底失望。”

    “很快,这件事情便被捅到了陛下的那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官差抓到了牢狱中,而他的父亲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抓走,在恶少的呼救声中,那位李大人很是干脆的扭头回了自己的书房,不想再去看他,监狱中,恶少那位身居高位的父亲也没有去看过他一眼,就连衣物和食物都没派人给他送过。”

    “恶少就在阴暗潮湿的监狱中诅咒自己的父亲,五天后,判决结果下来了,恶少被判充军塞外十五年。”

    大汉律:杀人者,偿命也。

    如此便可知,李田故事中所讲的那个恶少身居高位的父亲,还是出面了,要不然,那个恶少又怎么可能会被判充军塞外而不是砍头呢?

    李田的故事仍旧在继续着。

    “得知自己被充军,恶少心中对自己父亲的恨意更是积累到了一个顶点,就在那极端仇恨的心理下,恶少踏上了充军之旅,这一次他被发配的很远,被发配到了一个非常穷困落后的边塞小城。”

    李田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也多了几分哽咽,“那里.......叫祁城。”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李田伸手指向了自己西北方的位置,“一直从那个方向骑马走上三个月大概就能到了,那是位于雁门郡最边缘的一座要塞,城里有两千守军和五万百姓。”

    钱明光顺着李田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瞳孔中多了几分的不解和困惑,他不明白在这种时候,李田为什么要给他讲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故事。

    可很快,他就明白了李田的用意。

    “刚刚到达祁城的时候,恶少非常嚣张,依旧抬出了自己那天天在心中咒骂的老爹,甚至在抵达祁城的当天还要求当地的守将去见他,给他请安,恩,出乎预料,守将去了,不过他不是去请安,他的脾气也不可能去给手下的一名顽劣公子请安,那位四十多岁饱经风霜的大胡子将军,再见到恶少的第一面,便痛打了他一顿,把他打得很惨,他告诉恶少,这里是军营,没有什么长安贵公子,只有士兵,只要是士兵,那就要听他的话。”

    “恶少很不服,可祁城不是长安,他也不再是李太常的公子,他只是一名被判充军的罪犯而已。”

    说到这里,李田突然笑了,“至于那个将军,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吓人,经常时不时的就打骂士卒,可实际上却是一个好人,恶少被他打完的当天,他就派人给恶少送去了药品,不过还没完,在恶少骂骂咧咧的上完了药后,第二天他就被那个大胡子将军拉出去训练。”

    李田扭过头,望着钱明光,“就像你刚来的时候,被周兴训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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