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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还真是晦气。”孙九霄十分厌恶的砸着嘴，“小白，去搞几挂鞭炮来驱驱晦气，我们赵大公子还真是弱不禁风，一定是仗着年轻玩的太过火，肾气有亏，结果就这么晕过去了。也不知道以后的功能还正不正常，要是绝了我们赵总的后，那还真是遗憾。”
顿了顿，孙九霄看向赵龙，很是真诚，“如果贵公子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来中医协会，这里有最雄厚的医资力量，最专业的中医医师，报我的名字可以打折。”
“算你狠！”赵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孙九霄生吞活剥。
但他又没有办法。
谁也不能证明是孙九霄暗中使坏，就算有人看到了，又有谁肯冒着与中医协会、舒适逸乃至是谢家为敌的下场，来帮他佐证？
仅凭着猜测和因果关系，告诉法官大人，因为孙九霄跟赵雄有过节，所以赵雄受伤是孙九霄导致的。
赵龙还不至于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
不多时，刺耳的鸣笛声呼啸而至，警车和救护车同时抵达，赵龙连同朱大常都被送上救护车。
而警察见到这幅架势也不敢久留，今天是人家开业庆典，现场又有这么多名流权贵，甚至雷州公安厅一个厅长三个副厅长都在贵宾的名单当中，找这家的晦气无异于自找麻烦。
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让负责人和当事人稍后到派出所完成笔录，民警同志便草草收队了。
“你不怕他狗急跳墙？”军师心有余悸，“赵龙这个人或许没那么狠，但他背后还有天狼，十分危险。”
或许旁人不知道，但军师从来都清楚，表面上偏向于雷老五的赵龙，实则跟天狼穿着一条裤子。
所谓的收编，也只是为了制衡雷老五所展开的战略部署，早在赵龙发迹的时候，伴着刘星这个走私大王，早已搭上了天狼那条线。
“他不想绝后。”白清扬抢先说到，“我们的孙九霄同志从不说废话，既然他担心赵雄的生殖能力有问题，那么就一定有问题。”
说着，白清扬很神秘的眨眨眼，“那该是隔空打穴吧，很厉害。”
“就你眼尖！”孙九霄咧咧嘴，“让你搞几挂鞭炮，搞来了么？”
顿了顿，孙九霄也笑了，“先让方安林头疼一会儿吧，也算是送给传统中医八派代表的一个礼物，我很好奇有没有人能解开我封死的经脉。”
“如果没有呢？”白清扬好像是突然傻了。
“那赵龙就来求我呗。”孙九霄理所应当的想道，“到时候就让他拿出天狼的犯罪证据，或者刘星的走私证据，一切都变得十分简单了。”
“那他会死的。”白清扬若有所思，“他不想死。”
“他应该也不想绝后。”孙九霄说罢，便不再为赵龙父子考虑了，“走吧，晚会还在继续，我们还是主角。”
“她们两个呢？”白清扬指了指沙发上的沈佳欣和阿木，“蛮不错的，很适合你。”
“最低级的媚药，我已经解了，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孙九霄带上了房门，点了两个面相正直的保安，“守在这里，任何人靠近，格杀勿论！”
说着，孙九霄锁死了包房。
“我怎么感觉……”转身之际，白清扬有些无奈，“好像你把我的风头都抢去了。”
“这不正是你要的？”孙九霄带头走在前面，“走吧，赵雄和朱大常只是小角色，张若水还在等着你，张琛还在等着我，别让他们等急了。”
第二支舞曲继续，孙九霄是没心思跳舞了，拿过流程安排的同时看向全场，虽然人群不见减少，确实有一些扣人心弦的角色离场。
除了赵龙父子，方安林和朱大常之外，近秋雨也不在了，再仔细找寻，慕容天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当即，孙九霄就以为慕容天也要给自己送一份大礼，拨通了近秋雨的电话，却是那熟悉的清冷语调，冰冷的声音。
“干什么？”近秋雨冷声问道。
“没什么。”孙九霄长舒一口气，“今天，谢谢你。”
“嘟……嘟……”
关掉了电话忙音，孙九霄苦笑摇头，翻看起了活动安排。
不得不提，现在的会所已经趋近于全能，除了提供餐饮、食宿、包房、洗浴这些服务之外，连斗狗、牌九、歌舞甚至是拍卖活动，一应俱全。
甚至孙九霄还在其中发现了一些竞技运动，譬如射箭、保龄球，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会场，奥运会不是早在几年前就落幕了嘛？
“这些啊，都有彩头的。”白清扬拿着两杯艳红色的液体，冲着玲珑低语几句，这才将其中一杯递给孙九霄，“一场的彩头是一百万，白花花的银子啊，你要是心疼钱就替我赢回来，我们二一添作五怎么样？”
顿了顿，见孙九霄还是不解，白清扬才解释道：“一城一池的得失虽然不算什么，但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很看重这些。丢了面子，比死还难过。我虽然摆下龙门阵，不能真的各自领一队兵，鏖战血拼吧。”
“还是不懂。”孙九霄很老实的摇摇头。
“这就是一个契机。”白清扬孜孜不倦，煞有耐心，大手一扫，“你看这里的人，说多不多，也有百十来号，每一个拿出来，在各自的领域都是佼佼者，这些人里有官场大亨，有商界大鳄，还有的凭借个人能力，甚至是独特的魅力，力压群豪。今天说是会所开幕，实际上，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开架势，拉拢这些人物的支持。”
“还是不懂。”孙九霄依旧摇头。
其实他已经懂了一些。
“那我这么说。”白清扬话锋一转，“我和张若水之间，考验的是什么？”
“能力。”孙九霄打个响指。
“是。”白清扬点头，“能力又要细分成为人力、财力，以及很多你不懂的专业名词。”
“那你不要说了，我累了。”孙九霄翻个白眼，“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我错了！”白清扬很干脆的将孙九霄拉回来，继续说道：“藏锋，藏锋，藏好锋芒，张若水可谓是深得此道，虽然我们现在能抓住的，仅仅是她暴露在华夏名医堂的一些马脚，但迟早有一天要兵戎相见。如果是军师的话，他应该已经告诉你了，这几天我们都没有闲着。”
“你是说大局长夫人和潘肥婆？”孙九霄想起了这两个绰号。
“还有很多。”白清扬点头，“她在努力，我也在努力，这些人脉是以前打好的基础，很容易笼络。但更多的，还持着观望态度。”
这个白清扬没有跟孙九霄点头，说白了，这场以开幕名义筹办的晚会，就是给张若水和白清扬拉风投的。
所谓风投，风险投资，不管投资的是人力、财力、物力，甚至是人脉资源，都带着风险。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张若水和白清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到最后。
“所以，我们双方其实已经在同台较技。”孙九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结果要么是惨胜，就是惨败，那些人不愿意一开始就站好队列，我们的表现，就是他们的强心针，镇定剂。”
“宾果！”白清扬笑了，像个孩子，“只有表现的优秀，才能拉到更多人的支持。其实偷偷告诉你，这些人也迫不及待想要找一个阵营，因为雷州实在太和平了，和平到他们不能大发横财。”
“伴随着斗争的白热化，有人退场，有人落幕。”孙九霄若有所思，“这些人留下的空缺，就是胜利一方的战利品。如果赵龙倒了，那么东南地区的医疗器械，就会出现空缺，我们这边就有人可以站出来，顺理成章的吃下这块蛋糕。”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些。”白清扬点头，“所以今天晚上很重要，十三场，一千三百万，我其实一分也不想出。”
“哦？”孙九霄眉头一挑，“我本以为你很慷慨。”
“如果是给你，我倒可以慷慨。”白清扬不以为然。
“他们那边，卧虎藏龙啊。”孙九霄遥遥望着。
事已至此，阵营已经分化开来，鼎力支持张若水的那些人，已经聚集在张若水的身边。
而白清扬这边，除了他早已笼络的一些助力，就只有孙九霄，有些凄惨的样子。
不过很快，一群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尴尬，以邵兵为首的一支生力军加入晚会，瞬间就使得会场热闹许多。
“大哥大，不算晚吧？”邵兵甩了甩寸头上的水珠，“忙死个人，天狼那王八蛋就不让人歇着，总有一天让汉阳带队灭了他狗日的！”
说罢，邵兵转而看向白清扬，“白总！”
邵兵身后，王小曼饶有意味的看了孙九霄一会儿，便找上了谢婉儿，女孩子之间不知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招呼好这些小兄弟们。”白清扬拍了拍邵兵的肩膀。
起身，他远远看着张若水。
被拥簇在人群中的张若水，也遥遥与之对视，两人的眼中，似乎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也没有愤怒的火花。
甚至，孙九霄从中读出了一些粉色的温暖意味。
“这两个人，真的是死仇吗？”孙九霄第一次对白清扬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