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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前……
孙九霄取出一根七寸长针,手腕一抖,稳稳地刺进患者的环跳穴两寸有余。
这与罗璋的手法一致,但在场的中医都知道孙九霄意图并非如此,不然他也可以取三寸六分的毫针,而非是七寸长针。
果然,就看到孙九霄隔空以掌心压迫,似是有一股氤氲之气推动长针,缓缓没入,不多时就连针尾都看不见了。
七寸长针,二十多厘米,已然可以将人体扎穿。
就在张琛、张翰林以及灰头土脸的罗璋,要控诉孙九霄杀人的时候,忽然火光一闪,孙九霄的左手上爆开一团火焰。
火焰的效果,就好像抓了一把汽油点燃,熊熊烈火直冲天际,但现场并没有刺鼻的汽油味道,先前也没见到孙九霄掌心抓有什么东西。
“九阳九式第一式金戈铁马,少林七十二绝技之火云掌!”
只有孙九霄知道这个答案。
冲天的火光随即散去,孙九霄一掌拍在了患者的屁股上,手掌微扣,并没有发出响声,更像是扣上了一只火罐。
“原来如此!”
许多行家里手看的清楚明白,虽然不知道孙九霄如何让掌心燃起火焰,但根据气压物理,只要他的指缝不泄,是可以达到火罐一样的效果,而且更甚!
因为火罐的材质,无论玻璃还是木头,甚至是砂石,都有熔点,都有极限。
坐骨神经痛在中医而言,是阴寒蚀骨作祟,此人的病根遗留十数年之久,远不是普通的火罐就能拔除。
“传言此人是鬼佛真传,而鬼佛是少林高僧,想来也修习了七十二绝顶技艺,辅以医道,绽放光彩!”
“小小年纪,功力深厚,如此气功就是我们三五十年的功底,也不能直视啊!”
“怪不得曾老对此人推崇备至,不管你们服不服,我反正是服了!”
“……”
华夏名医堂一众坐诊中医,双眼放光,好似色中饿鬼在观看维秘秀,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惊为天人。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孙九霄手指微分,真气外泄,随之捏着针尾将那七寸长针抽了出来,手心已然多出一滩黑紫色。
“寒毒已除,这几日你会感觉到身体微热,这都是正常现象。”孙九霄又嘱托一句,并未将擦手的纸巾丢掉,而是放入口袋。
因为他突发奇想,是否能以寒毒为目标,让中医协会旗下的科研室研制出一种药水,以注射的方式灭绝寒毒,而从根本上治愈坐骨神经痛这一顽疾。
“真的很轻松,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轻松!”患者感受着身体,兴奋的程度,好像是刚刚长出了一双腿,“神医!神医在上,受我一拜!”
这次孙九霄没有拦着,随他去拜,因为施展九阳神针第一式和火云掌法所耗费真气,要吃十顿八顿饭才能补回来。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做作。”张琛皱着眉头,站了出来,“罗璋,现在我以华夏名医堂投资人的身份,宣布你已被名医堂解约,详细的事情,我的律师会打电话给你。”
说罢,张琛打了个手势,立即有两个保安跑过来架着罗璋,不容分说的丢了出去。
顷刻间,罗璋就从受人追捧的天木三针传人,沦为人见人嫌的nobady,若非此人心术不正,也不会有此下场。
“孙九霄,这一局算数么?”张琛处理了家务事,歪着脑袋,问道:“虽然你的医术略高一筹,但跟罗璋比试的是武泰,你说说看,到底算不算数?”
张琛果然是成长不少,已经能算做一个对手,若是换在从前,他肯定是撒泼打滚闹腾一番。
而现在,张琛懂得以势逼人,孙九霄固然神勇,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反倒是进退两难。
若是孙九霄坚持这局要算数,那是中医协会胜,却又胜之不武。
如果孙九霄坦言这局不算数,一比一打成平手,华夏名医堂也不必承他的情,观众舆论风向标也不会偏向哪边。
“我有言在先,即使输掉这场,我也不愿看到传统中医毁在这种人手里。”孙九霄轻轻摇头,顿了顿,又道:“而且,我挑的病人我来治愈,合情合理,武泰参加斗医并未出手,输了也合情合理,就算一比一平手吧!”
孙九霄最开始来问罪的时候,是打算横扫六合,稳定大局的。
但随着张琛提出三对三的规则,当时孙九霄就看到了陷阱,若是接受败局已定,若不接受,不战而败。
这样的情况下,无疑,只能以发挥,只求问心无愧,只求纯粹无悔。
“好!”张琛心里乐的开了花儿。
今日是华夏名医堂开幕的大好日子,能一举挫败孙九霄,虽然不算真正的击败中医协会,也能在引发强烈的反响,至少会争取到分庭抗礼的机会。
如今一胜一负,张琛倍感大势已定,笑道:“既然如此,那第三场就由我亲自上阵吧!”
张琛的算盘打的如意,现如今孙九霄这边只剩谢婉儿一个没上场,她的医术……她好像并没有医术。
起码在张琛的认知里,谢婉儿进入中医药学院进修还不到一个月,如果能学有所成,那这世上人人都能做医生了。
“既然不能相爱,至少,我能用击败你的方式让你将我铭记!”张琛情到深处,不由流露。
多少男女因相爱而相杀,多少眷侣因相杀而生情愫,在张若水的总结和自己的感悟下,张琛认定是平凡的表现引得谢婉儿憎恶,恨不得立即化身盖世英雄,身披黄金战甲,踩着七彩祥云王者归来。
“哼!”
谢婉儿冷冷一哼,走上前来,把手搭在孙九霄的肩膀上,绝美的脸上满是刚毅与不屈。
她本就是如此,在别人家的女孩抱着洋娃娃过家家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军人标准的体能训练。
而在同龄女生看韩剧,吃零食,谈恋爱的时候,她已经是东南军区的上尉军官,一步一个脚印全都是自己踩出来,走不动的时候,跪着也要继续前进。
“你怎么不对我说加油?”谢婉儿冲着孙九霄眨眨眼,又添了几分俏皮与玩味,“快给我加油,说不定我就大展神威,作了张琛这王八蛋。”
“那你加油。”孙九霄弱弱的说了一句,完全被谢婉儿的气势镇压。
张翰林和张琛,看着这“张家媳妇”大庭广众,堂而皇之的与“野男人”打情骂俏,脸色铁青,心中直骂娘希匹。
谢婉儿就算两次拒绝张琛的求婚,婚约还在,还有一年,到时候除非张、谢两家撕破脸皮,否则她总要做上八抬大轿进了张琛的洞房。
“来吧,婉儿。”张琛皮肉不笑,城府已深,并不为此事而怒,“我虽然是学西医的,但中医之道,也有涉猎,我们就比一下最粗浅也最考究的‘诊’,如何?”
实际上,中医协会和华夏名医堂在当今社会,算得上首屈一指的中医机构,但这两家的斗医看起来有点半吊子的感觉。
除了是临时决意上门挑斗之外,实际上这都不算是完全的传统中医机构,比不上传统中医的八派三脉,若是那些人之间比拼医术,最少能划出三五十个项目,连一些晦涩偏门的艾灸、制药、斤秤都能拿出来斗一斗狠,总不会科目重复。
张琛这可不是为谢婉儿着想,而是他的水平仅限于此,作为中医协会的主要负责人,既然露脸,总不能丢人吧。
“又是四诊之道?”谢婉儿嘴角微扬,轻笑:“那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名医堂大老板有什么手段。”
张琛哼了哼,不明意味,就示意慕容天去指挥准备。
抽号,病患落位,是一个一百多公斤的大胖子,胖的看不出年纪,不过从两鬓的白发来看起码有三四十了。
望闻问切,四诊之道,被张琛玩的细如绣花,似乎是临阵学艺,有卖弄之嫌,恨不得把胖子的每一层肥肉都翻开来看。
不多时,张琛落笔疾书。
谢婉儿也象征性的问了问患者的情况,虽眉头稍皱,也是数不尽的万种风情,如果有这样的医生坐诊,天下男人都愿生病,只求一亲芳泽。
“我的结论是……”张琛见谢婉儿也写好了,迫不及待,宣读道:“肝郁气滞、脾虚失运、肾虚气化失职,内伤久病,痰浊内生。这是典型的脏腑失调,我开的方子是越鞠丸合桃红四物汤,一日一剂,三日起效。”
“完了!”只这一下,在旁观看的武泰就知道完蛋了。
这里面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因为张琛的诊断,无论是结症描述还是最后开出的方剂,绝不可能是年轻资浅的中医可以做到。
多半是预先做好手脚,早有名医堂的坐诊中医为其断症,张琛牢记于心,只等最后道明结果。
而张琛故弄玄虚,极度做作,也是吻合此类情况。
“是么?”谢婉儿听到这个答案,眉头一挑,笑意盎然,“不知道这个结果,这个方子出自哪位名家前辈之手,这位前辈你可要听好了,小可不才,不能苟同你的结论……”
谢婉儿也嗅出了其中阴谋的味道,却不因此而恼怒,也为因此而动容,反倒是云淡风轻,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站在幕后帮张琛作弊的老中医。
谢婉儿从来不是下等马,做人如是,军旅如是,中医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