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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在一旁的孙龙朝在一旁认认真真当听众的方然细细回忆。
刚开始的时候,秦二娘还没当上那堂主之位,家中二老也并未去世,就有心思活泛者垂涎秦二娘的美色,编造出什么天煞孤星的劳什子借口,想着二老把这秦二娘给赶出家门,自己也好顺理成章的取一房小妾,凭自己纵横花丛这么多年的本事还不让这个没尝过几次鱼水之欢说不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秦二娘连床都下不了,发疯的喜欢上自己,最后成为自己床上泄欲的玩物?
可没曾想秦二娘的性子居然是那般倔犟,怎么欺辱都不出秦家的大门,最后倒好,强势成为了秦家第二任成都堂口的堂主,手眼通天,众人这才没了这般心思。
到了后来已经当上总瓢把子的孙龙,听说了这件事情,特意召集到陕西总堂口前来一见,当时正好有还在打光棍的庆阳堂主王彪。
孙龙眼中带着泪水笑骂了一句:“这个憨包当时就盯着人家秦二娘不肯送眼睛,让我想撮合一下都不好撮合。”
孙龙转过身悄无痕迹的抹掉脸上的泪珠:“秦二娘那么一个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上王彪这个糙汉子,只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方然正要劝慰几句,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孙老大,你去快去瞅瞅,这闹鬼了呀。”
门口的周独眼火急火燎的站在门口吆喝。
不复先前的悲伤模样,孙龙振声问道:“怎么了?”
“这一时半会我也说不请啊,你快去看看吧,我一大老爷们心都慌得不行。”
二人出了第二间耳房,就看众人面色古怪,指着第一间耳房。
起初寻找公鸡时,第一间耳房不似后来的那间房子,并未有房门存在,大模大样就可以进去。
进了这第一间耳房,就看见这里面的摆设和当刚进来时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差错。
方然心中一动,在书架上翻了半天,找到那本刚开始被人踩了一脚,方然还细细擦拭过的《抱朴子》,当时那个脚印踩的太深,尽管细心擦拭,还是有半个淡淡的脚印存在,可眼前这本居然根本就没有什么痕迹,翻开书本,里面的墓主人所写的的心得体会,自己的见解和当初没有一丝差距。
当时孙龙和方然进了第二间耳房,众人也就没好意思跟着就去,于是纷纷给这王彪接起了骨头,剩下的就是四处戒备,防止突然跳出个粽子,蹦出个鬼影什么的,周独目闲得无聊又进了一遍第一间耳房,看有什么遗漏的宝贝没有,没成想里面就成了现在这个见了鬼的模样。
一行人还正在考虑这第一间耳房复原的原因,没成想,脚底下就是一顿摇晃。
就看那墓室顶层,齐刷刷站出来一排子士兵,手中拿的弩箭对着底下的人就是一顿乱射。
周独目破口大骂:“这个鬼地方还有活人?”
一旁的孙德一巴掌拍在那肥肉挂了一圈又一圈周独目的后脑勺:“看清楚,这是机关人,不是什么活人!”
众人逃进两间耳房,看着物外那足以把人戳成刺猬的箭雨,暗自咋舌。
逃进耳房的周独目由开始神气起来:“你们这帮披着人皮的机关人有本事就进来啊,我独目神君一个挑你们三个!”
仿佛能听到周独目的挑衅,一个个机械的拿出从后背取出的火油,摔在地上有拿起火石制成的弩箭,射在地上擦起火星,想要点燃这一地的火油。
可能墓主人也没想到这火油放了时间有点久,还是量有点少,箭头擦在地上确实也起了火星,只是半天就是点不着这火油。
得了精神的周独目又开始神气起来:“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怎么被我独目神君的强大气场给压制住了?告诉你,晚了,别等我出去,一定把你们卸成零件!”
耳房里面的人开始商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帮机关人要是谁走了狗屎运把这火给点着了,那屋里这几个人恐怕得被活活熏死在里边。
齐盛自告奋勇,接过从孙德身上掏出来的一把小尖刀:“看见没,机关人的活动全是被声后那些绳索控制,机关枢纽是在墙中破坏不了,只能把这绳子给割断。”
齐盛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从王彪的背篼中取出一把大伞,啪的一下打开。
周独目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这难道就是金刚伞?相传打着这伞能过刀山火海,毫发无损!”
齐盛顾不得这位半路出家,无师无派,只会夜路敲蒙棍的独目神君,转身离去。
机关人没有感觉到有人从房间里遛了出来,其中一个为首的机关人,走到墙壁跟前,摸摸索索半天,掏出一根绳子,使劲这么一拉。
从墓顶上方掉下来一块石板,砸向两间耳房。
看不出什么材质的耳房房顶只是略作阻隔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然后倏然下坠,房间里面的人乱作一团。
就借着这么一缓冲的力量,肩膀刚被包扎好的王彪,扎起一个铁字马,双手向上,做了一个霸王举鼎式,硬生生以一人之力抬住整个石板。
肩膀上的布条瞬间炸裂,另一只胳膊也瞬间作响,估计这两条胳膊以后都用不出多大的力气了。
两条腿已经跪在地上,将地砖跪的粉碎。
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快走!”
众人顾不得是否会被火油烧死,赶紧出了耳房。
孙龙不肯罢休,说了一声:“你撑住!”赶紧跑了进去把书架上的书籍倒光,斜撑在王彪身前,躺在地上握住王彪的脚踝,再让房间外的人拉住自己的脚踝。
“一、二、三、拉!”
轰隆一声巨响,眼前的耳房被砸成稀巴烂,被拖出来的王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你怎么不让我死,二娘都死了。”
孙龙朝王彪脸上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规矩你不懂?”
倒霉催的,喝凉水都塞牙缝。
不知道那个机关人擦枪走火,居然点着了这一地的火油。
火苗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朝四周蔓延而去。
齐盛攀着墙壁上了那机关人的据点,居然被这些机关人给感应到,分成两伙,一伙点火,一伙杀齐盛。
草草画个任性的大花脸,吱吱呀呀的木头再响,提着刀笨拙的朝齐盛劈来,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打开金刚伞就是这么一转,原本巨大的金刚伞居然又从那伞沿伸出足有三寸长的伞面来,将齐盛护的严严实实。
齐盛左右闪避,挥动大伞,从那伞面上突然冒出的短剑,匕首刺在那些机关人的身上,割断了好几条绳子。
一脚踹了下去,刚才还虎虎生风的机关人就这样躺在火中,被烧的一干二净。
方然背上那王彪,对众人说:“往上爬,不然全得烧死在这里。”
背着背上的王彪,方然忍不住感慨,一个挺干瘦的爷们,怎么就来了这么大的力气?
上边齐盛和机关人打得难解难分,为首的机关人抽出一把长刀照着这金刚伞就是一顿猛戳,号称刀山火海都能走一遭的金刚伞居然就被这么刺开一道缝隙。
“上不去啊!”底下的人眉毛都快被烧焦了,朝周围的人喊道。
“你蠢还是我蠢?搭人梯啊。”
“谁先搭?”
孙龙看了一眼肥肥胖胖的周独目。
周独目心领神会,哭丧着已经被烟熏得看不清表情的脸说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