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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的脚步声非常的稳健且富有节奏。它的每一步都踩在了会客厅内每个人两拍心跳的中间。有如北方蛮荒部落大军压境时的鼓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双擦的发亮的皮鞋最先映入众人的眼帘,接着,这个神秘的异域法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
今天的哈扎尔入乡随蜀的穿了一身眼下爱因斯最流行的一款晚礼服。看的出来,这套衣服是刚刚做好的,所以显的非常合身。他的身材高挑,但却并不会给人以瘦弱的感觉。在手套以及那副外形诡异的面具的遮挡下,只有脖颈部分露出了一部分肌肤。
“非常抱歉,女士们先生们。我似乎来迟了。”哈扎尔用他仿佛天生就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
“您多虑了,哈扎尔大人。”作为主人,莉莉丝率先站起,迎了上去。一个仆人结果哈扎尔的外套,挂在银丝木所制成的衣架上。
“是我们来的太早。这里都是我的朋友,请您不必拘谨。”
“您的好客让我受宠若惊,莉莉丝小姐。”哈扎尔说到。依旧是公式性的寒暄,虽然礼节上无可挑剔。但却并不是那么的亲密。
“请容我为您介绍,哈扎尔大人。”莉莉丝说道,开始为哈扎尔介绍今天到场的客人。哈扎尔笑着与他们一一握手,最后来到唯一的一个空沙发处坐下。没有摘下他的手套或者面具,两只眼睛在面具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对于哈扎尔的出现最感到震撼的当属安萨斯。这位沉溺于魔法世界的法师在见到哈扎尔的第一眼就被哈扎尔所引发的剧烈源素波动所震撼。他轻轻的对身边的沃尔特说道:“你没有说谎。他的实力,的确可以跟大院长媲美。”
莉莉丝看到所有人都到齐,便笑着说道:“既然都到齐了。那我就再为大家介绍一下今天聚会的主角,我的救命恩人。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的大法师哈扎尔。”
哈扎尔笑着欠了欠身,对在场的贵族们说道:“非常感谢各位能来。说实在的,这次聚会是我觍颜向莉莉丝女士请求来的。游历全世界的国家是我毕生的愿望,然而不同的国家风土人情自然不尽相同。吃过几次亏之后,如果想要进入一个国家,我就会想方设法找一个介绍人见我介绍到这个国家的上流社会。因为我相信一个国家的上流社会代表着这个国家的上限。也就是最文明的部分。这次在偶然之中救了莉莉丝小姐一行人,因此也麻烦她们做我的引荐人,让我能够在不触犯贵国的法律或者风俗的前提下,体会贵国的风土人情。”
哈扎尔的洛安语带着一股怪异的口音。在某些音节上会有一些怪异的卷舌音。当然,在场的众人归在了哈扎尔异乡人的身上。并没有觉得太奇怪。
仆人送上各种瓜果和酒水。哈扎尔略微起了一个头,会客厅的几个人便开始聊了起来。
这种类似茶话会的聚会在铁山非常常见。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放松。当聊到哈扎尔的故乡的时候。普拉问道:“哈扎尔先生,是什么让你踏上了旅行家的道路呢?”
“没有人喜欢漂泊的生活,普拉先生”哈扎尔回答:“我也是被迫踏上漂泊的道路最后才习惯,并且喜欢这个生活的。”
“那是什么能强迫您这样一个强大的法师离开自己的故乡呢?”
“当然有,法师虽然强大。却并非万能。”哈扎尔回答:“是瘟疫。”说完,哈扎尔掀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面具下的肌肤。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在面具下,无数的红色血管遍布哈扎尔的皮肤,仿佛一张红色的蜘蛛网。他们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
“这是?”沃尔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哈扎尔面具下的样子。他倒吸一口冷气。问道:“怎样的瘟疫能造成这种伤痕。”
哈扎尔叹了口气,回答:“不知道。瘟疫突然爆发。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数百万人的国度瞬间变成寸草不生的荒原。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用剧毒的药物清洗被感染的面部,也许也会死在那里。也正是如此,我一直带着这个面具,至少这样不会被人当成怪物。”
艾洛松说道:“瘟疫却是是可怕的东西。即便是圣光魔法也无法将之祛除。我记得一百多年前爱因斯爆发过一次霍乱。无论法师贵族还是奴隶,在瘟疫面前都一样的脆弱。”
“这件事情我听说过。”沃尔特说:“学院的图书馆记载过。患者上吐下泻,几天之后便会死于脱水。后来是当时的几个大法师制定了一整套的防疫措施才将之控制住。但那场瘟疫已经造成近万人死亡。”
“正是如此。”哈扎尔说:“我的穿上很多畸形的船员都是那次瘟疫的幸存者。但是他们没我幸运,虽然抱住了姓名。却失去了一个平常人的外表,被同类当成了怪物。”
“真是可怕”其他人应和道。
“说道瘟疫。”安萨斯沉吟了片刻,说:“听说最近在爱因斯也有一种非常神秘的疾病。这种疾病已经造成了几个人的死亡。”
“你是说法师死疽么?”艾洛松想了想,问。
“没错。”安萨斯点点头。
“法师死疽?”莉莉丝问,很显然,刚刚回到爱因斯的她并不清楚这件事情。
安萨斯说:“这是你们离开铁山之后才出的事情。大概在五多月前。我们系,哦,就是爱因斯学院召唤系的一个阿尔卡德.修曼教授被发现暴毙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在没有进行实体检查之前,人们认为这是一起谋杀。因为根据预言法术测算,他的自然寿命应该是在六十一年后才结束。而且他的实验室围着一群以太水蛭。所有经过这些以太水蛭的人都会被以太水蛭吸附。并且引发警报。但是当时法师协会的探员发现,这些警报并没有被处罚的迹象。而且根据已知的线索,围绕在阿尔卡德实验室的以太水蛭并没有减少。而能办到这些事情的,只有可能是另一个法师。”
“不是有预言法术么?预言一下是谁杀的不就可以了么?”米希尔问。
“这也是当时探员认为凶手是法师的原因之一。因为关于这件事真相的预言现实,那天没有人到过他的办公室。”
“没有人?那不就是说这是意外了?”米希尔好奇的问。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复杂。让我来解释吧。”一旁的哈扎尔说道:“我们的时间好像是水,你拿刀子划过之后你是看不到任何痕迹的。而源素界的时间是泥,一切的痕迹都可以反推。但是你能看见,别人也是一样。使用特殊的方法可以讲这些痕迹磨平。这个比喻并不严谨,不过总的来说,能够做到这些的,只可能是法师。所以,预言法术说没有人,并不一定可信。”
“没错。”安萨斯结果话头,继续说道:“然而,当探员们按照谋杀案的思路开始调查的时候,全都走进了死胡同。所有有能力有动机的人都没有作案时间。他们在被封印了魔法能力之后进行谎言测试也全部通过。这显然不符合常理,终于一个法师对阿尔卡德的尸体进行解刨。结果发现,他的内脏已经发黑碳化,就好像被丢到烧开的油锅之后再捞出来一样。这似乎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变成这样的。”
“而更可怕的是。”安萨斯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他的老朋友,法师评议会的诺托法师。也暴毙在自己的家中。解剖结果表明,死因跟修曼教授的死因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