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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的成功那么之后的事情似乎也就是顺理成章了。尽管在布鲁姆的要求下,他们又用各种动物做了持续半年的试验。但从结果来说,似乎没什么问题。
然而布鲁姆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霍恩设计的方案并不是常见的那种纹身,它所用到的针有好几种。而且还用到一种特殊的药物——它能在伤口处生成类似海绵一样的组织。这种用从捣碎的某种海鱼肝脏提取出的液体还能起到杀菌消毒,避免伤口感染的作用。
尽管布鲁姆还想继续试验下去。至少保证一旦试验失败,霍恩至少可以活下来。但很显然霍恩并不这么想。当一只兔子在接受新版本的“图腾蚀刻”并成功存活了下来之后。霍恩就开始着手设计适合自己的玛纳召唤法阵。
作为让无法施法的霍恩获得可以跟法师媲美的力量的方案。霍恩对于“图腾蚀刻”倾注了大量的精力。霍恩并不满足于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布鲁姆,这样未免太过无聊。大部分搞技术的人都是如此,他们很少会轻易的复刻别人,除非这是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否则的话,他们更倾向于冒险,去创造一些他们认为“更有趣”的东西。这跟人类探索未知领域的本能有关。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为这个玛纳召唤法阵增添了打量的不确定性,将原本超过80%的成功率拉到了不足50%。
布鲁姆对此非常不满,认为霍恩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最后布鲁姆甚至用拒绝为霍恩进行图腾蚀刻为威胁禁止霍恩继续在他设计的法阵上添加新的东西。
“听着,朋友。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向所有人复仇的迫切心情。这种心情我也有过,所以我非常的理解你。但是,如果你死在这个地方。一切都毫无意义。”一脸严肃的布鲁姆这么劝说道。
在布鲁姆的劝说下。霍恩放弃了在法阵上添加那些“华而不实”,“毫无用处”(布鲁姆语)的东西。转而开始跟布鲁姆研究如何将成功率拉回来。
终于,在霍恩来到这里的第五年,最终的方案敲定。两人决定着手开始霍恩的“图腾蚀刻”。
这天,霍恩脱光了衣服,趴在兽皮的毯子上,事前他已经灌了一大口烈性朗姆酒。朗姆酒大多由糖酿造,虽然不像蒸馏过的酒那样辣口,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甜味。但后劲却是非常的恐怖,不一会霍恩便开始感到有些头晕,并且昏昏欲睡。
“你确定么?霍恩。”布鲁姆手里拿着一整套打造好的钢针——这是他委托某个铁匠打造的。以及这五年中他们所收集的手术所需要的药剂,以及止血用的滑石粉和绷带。有些担心的问
“事已至此,不这么做这忙长时间的奴隶不全白费了。那些野猪兔子还不如被咱们吃了。”霍恩如此回答,在酒精的影响下,紧张和恐惧已经消弭了大半。
布鲁姆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忍受不了,跟我说一声。”
“恩。”
布鲁姆拿起针在篝火上略微烧了一下,待到针尖微微发红。将真移动到霍恩的小腿,咬咬牙,用力扎了下去。
霍恩的全身瞬间紧绷,牙齿狠狠的咬在事先准备好的毛巾上。但他却没有发出哪怕一点声音。他担心,一旦自己惨叫,会打扰到他朋友的工作。
布鲁姆看了趴在床上的好朋友一眼,眼神有些不忍。通过观察霍恩肩部蠕动的肌肉,布鲁姆知道,此时的霍恩是在忍受何种的痛苦。虽然他们号称是改进了“图腾蚀刻”的方法。霍恩甚至将这个名字改成了“符文时刻”。但蚀刻就是蚀刻,在活的人体上进行这种手术无论如何改进都不会让它跟酷刑的距离远哪怕一里。甚至霍恩所改进的这种方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强化了图腾蚀刻在酷刑上的属性。毕竟原本的图腾蚀刻即便是疼,也只有那么一阵,而现在版本的图腾蚀刻,却是一个持续一个月左右,每日不曾停歇的折磨。布鲁姆不确定霍恩是否有这个意志力让他经受住这个手术。由于技术限制,这个手术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否则伤口长好便前功尽弃,重来的话以往遭受的痛苦就要从新来一次。
霍恩对于布鲁姆倒是非常放心,他知道这个家伙虽然有着粗犷的外表,却有着比任何人都细腻的内心。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否则即便是霍恩再渴望复仇,再希望自己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也不会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粗枝大叶的家伙。
时间的流逝变的非常缓慢。不到一个小时,布鲁姆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汗珠。这对身体异常强大的图腾战士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在此时的他必须高度集中精神,一旦出错,极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
此时的霍恩已经晕了过去。当然,昏过去对于霍恩来说反而是一个好事,这种疼痛并非常人可以忍受。烧的瞳孔的钢针扎入身体,然后用特制的软针将两根针之间的位置打通,然后用针管一样的工具将药水注射进去。就这样,霍恩的手术持续了一个下午。小腿部分的法阵纹了大概一半左右。
此时的霍恩已经回复了意识,但他明显感觉小腿已经几乎失去了直觉。布鲁姆将霍恩的腿缠上绷带,两人一起吃了晚饭。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霍恩重新趴回到兽皮上,布鲁姆则拿起钢针,继续他们的手术。
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霍恩一直在疼晕,醒来,吃饭,继续疼晕的循环中生活着。他曾跟布鲁姆调侃说,将来他去监狱里专门拷问犯人估计也能养活自己了。
时间过的飞快,随着布鲁姆日益熟练,法阵的蚀刻进度也渐渐加快。二十六天后,比预计的时间早了接近一个星期。布鲁姆在霍恩的脖颈处拔出钢针,在伤口处涂上滑石粉以及特制的药水。擦了擦头上的汗,对霍恩说道:“完成了。”
此时的霍恩脸色苍白。这一个月来,他的四肢,躯干都进行了这种被他称为“符文蚀刻”的手术,全身的疼痛让他在夜里根本无法入睡,只能通过饮酒来解决。而宿醉带来的恶心,头疼加深了他的失眠。在布鲁姆看来,这个几乎等于胡闹的手术基本上要了霍恩的半条命。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掉了一层皮。”由于失血,饮酒带来的呕吐,药物带来的腹泻等外因的共同作用下,说霍恩现在处于“濒死”的状态也不为过。
等待霍恩回复又过了大概三个多月的时间。这一百天的时间里,霍恩像个高位截瘫的患者一样瘫在坛子上连动都不能动。诡异的是,自从手术完成那天,霍恩全身的肌肉开始萎缩,这种萎缩速度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上午的时候霍恩的胳膊一只手还掌握不过来,到了晚上就已经只剩下骨头了;与此同时,霍恩的食量开始大增,到最后甚至超过了布鲁姆。这些症状在手术完成的第七十多天之后开始减弱,霍恩的身体肌肉似乎又重新开始膨胀。而与此同时,他甚至感觉自己似乎又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随着肌肉重新开始变的有力,霍恩开始每天有计划的活动身体。由于害怕刚回复的身体无法承受太大的运动量,霍恩一直小心的控制这自己重获控制的躯体。布鲁姆则每天为霍恩进行推拿按摩,保证肌肉的血液流通。
三个月后,霍恩和布鲁姆站在山洞里。霍恩看着布鲁姆,布鲁姆则点点头。霍恩轻轻的伸出一只脚。当霍恩的前脚落地,后脚习惯的用力的时候。霍恩就像是离弦的箭,跟一开始的野猪一样,炮弹一般的直接朝着远处的墙壁冲去,接着只听“轰”的一声,墙上印出一个完整的人形。“咳咳。”漫天的灰尘下,霍恩剧烈的咳嗦着,双手用力撑住墙壁,想把自己从墙上“扣”出来。结果霍恩“嘭”的一声从从山岩中弹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看来我们成功了,朋友”布鲁姆揶揄道。
“不过他看起来没想象中的那么好用。”霍恩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