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那一巴掌是实锤。

苏清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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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晚按下了接听键,一边走下了破旧的老楼梯。

    “喂,程先生。”郁晚顺手地将手机放在右耳边上,但是右耳却一直都在耳鸣,她没有办法听清楚,只能够又换了个位置放在了左耳。

    “五分钟后,地下车库等你。”程祁东那边四下寂静,应该是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周遭都没有什么其余干扰他的声音。

    郁晚也听得出来,程祁东的心情应该是还算不错。

    “等我?去干什么?”郁晚脱口而出,口气费解。

    “不是你说,让我带你去逛街?”程祁东开口,拧了眉心,都说一孕傻三年,这个女人还没怀孕,怎么就傻了?

    郁晚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其实她今天早上是为了刺激沈依杭随口一说的,她以为程祁东最多也只是随便一听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记下了,要陪她去逛街……

    但是这个想法她当然不能够告诉程祁东,于是便回应:“好啊,但是我现在不在CBD那一块儿,我们去滨海大厦逛吧,半小时后滨海大厦见怎么样?”

    滨海大厦在中心CBD和安乐小区中间的位置,两边过去大概都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左右,所以郁晚选了那边。

    她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觉得有些滚烫,好像是稍微有点肿了,待会儿程祁东见面之后肯定是会看得出来的。

    她决定还是待会儿说,这样说是说不清的,也免得程祁东开车过来心不在焉。

    “你在哪儿?”但是郁晚想错了,程祁东的心思敏锐,一下子就猜到了郁晚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这两天珍印的单子应该在赶工才对,你早上不在工作室?”

    郁晚觉得自己以后就别跟程祁东玩智商和逻辑了,她无论如何都是玩儿不过他的。

    “我早上有点事情出门了。待会见面说。”

    “恩。”程祁东没有追问,“路上小心。”

    “你也是。”郁晚听着“路上小心”这四个字总是觉得心里头暖暖的,像是随时随地她上路都能够被他牵挂着一样。

    郁晚下楼,开了车去了滨海大厦。路上她接到了江牧霆的号码,江牧霆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妥了,警局的人已经去沈依杭舅妈家那边了。

    郁晚心满意足,她倒是想要看看,沈依杭舅妈没了住处之后,她要往哪里藏自己的这个儿子。搬到溪山御府去吗?那太招摇了,至于另外找房子,估计也需要一段时间,她很想要看看沈依杭焦急的样子。

    估计,会直接找上程祁东。

    车子在滨海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好,郁晚乘电梯上了楼,在一楼的化妆品专柜区域看到了正在等他的程祁东。

    她发现跟程祁东相处这么久,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等。这是非常绅士的行为。

    她等他最久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等他跟她告白吧。

    郁晚走向了程祁东,程祁东也看到了她,阔步朝她走了过来。

    越是靠近,程祁东的面色就越是沉郁,这种情绪上的变化,郁晚用肉眼就能够直接从程祁东的脸上看出来。

    程祁东靠近的时候,周身熟悉的味道将郁晚包裹了起来,郁晚瞬间觉得鼻尖酸酸的,有一种被人欺负了之后可以投入家人怀抱的感觉……

    虽然也不能够说她完全被人欺负了,因为她也有欺负别人的地方,但是那一巴掌却是实锤。

    郁晚一走到程祁东面前就忍不住钻进了他怀里,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绷不住了,她还以为她见到他之后还能够撒撒娇,埋怨一下沈依杭的不好,但是真的见到的时候面部肌肉都酸了,心底的酸涩仿佛一瞬间全部都涌到了鼻尖上面,难受地要命,身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在手轻轻地推她,将她推入他的怀中……

    “程先生……”郁晚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俏皮地叫程祁东老公,这样的称呼说明她并不想撒娇,只是想要靠靠他。

    “早上去哪了?”程祁东面对女人忽然地投抱有些无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他单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单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稳重,即使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也不显得异样和尴尬。

    周围不少人看过来,程祁东却并没有因为碍于脸面推开郁晚的意思。

    “沈依杭发短信给我,要让我去见一个人。”

    “谁?”

    郁晚的鼻子抵在程祁东的西装上面,眼泪大把大把地掉下来,没有往下掉,而是浸透在了程祁东的西装布料上面,西装上面有着程祁东身上浓郁的味道,今天还夹杂着一点须后水的味道,应该是他今晨用的。

    “你儿子。”郁晚的这三个字说地埋怨味很重。

    “花生?”程祁东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是却跟郁晚开玩笑地说道。

    郁晚却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哽了一下喉咙,问他是不是他儿子的话已经到嘴边了,但是又被她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你现在承认花生是你儿子了?”

    “一直都承认。”程祁东很无奈,其实他喜欢长得好看点的狗,但是花生的品种是丑萌丑萌的,不是程祁东喜欢的类型,但是郁晚喜欢,他也就逐渐接受了。

    “沈依杭带我去见了你跟他的儿子,大概有八岁了吧,长得跟沈依杭一模一样。”

    “我怎么不知道我除了花生之外,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程祁东依旧淡定,淡定到让躲在他怀中的郁晚觉得,或许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我说了几句沈依杭,那孩子还拿水泼了我。”郁晚现在浑身都是黏糊糊的,她待会儿要买件衣服换上。

    “你肯定也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