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章 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当着女儿的面说的?

苏清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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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怀孕之后特别容易饿,总是想吃东西。”山山一边换棉拖一边对郁晚开口。

    郁晚也换上了棉拖,将高跟鞋放到了一旁。江宅也是准备了她的一切的,就连拖鞋这样细小的东西,江母都帮她准备着。

    “那待会儿晚饭多吃点呗。”郁晚淡淡开口,正准备陪山山去楼上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郁晚?”

    郁晚一听到这个声音,心脏瞬间提了起来,好像堵到了嗓子眼儿一般。

    她恍然抬头,当看到乔兰心站在江宅的客厅里面的时候,她的太阳穴剧烈跳动了一下。

    乔兰心一身Chanel最新款的套装,优雅的剪裁将她整个人都衬地高挑又高贵。乔兰心身上向来都是带着一股子贵气的,从郁晚对这个妈妈有印象开始,她就记得乔兰心非常漂亮。

    乔兰心似乎也是没有想到乔郁晚会出现在江宅。

    且不说乔郁晚现在结婚了嫁入了程家,以前她念大学孤身一人的时候,也是鲜少会来江宅的。对于郁晚来说,无论是陆家还是江家,对于乔郁晚来说全部都是别人家。

    而乔郁晚也没有想到乔兰心会出现在江宅……

    乔兰心和江颂年是什么关系?是前夫和前妻的关系,最关键的是,当初是乔兰心听了父母的意思离开了当年还是穷小子的江颂年。他们这样的关系,二十多年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会忽然又碰面了?

    郁晚看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江颂年的身影。

    看来,江颂年并不想见乔兰心啊,他的车子明明就停在江宅的院子里面。

    “妈妈。”郁晚心底再怎么觉得好奇觉得不舒服,也淡淡笑了一下,开口叫了一声走向了乔兰心,“你怎么来江宅了?”

    乔兰心见到郁晚的时候到底脸色还是略有偏差的,那场比赛陆一浓夺冠,乔郁晚绝对不相信跟乔兰心无关。乔兰心现在脸上表现出来的尴尬和局促,大概就是为了那场比赛而羞愧吧?

    “我找你爸爸有事。”乔兰心应该是有急事要来找江颂年,不然的话,以她骄傲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踏进江宅半步的。

    郁晚挑眉,将包放到了沙发上面,随意地走到了沙发前的茶几旁,从茶几上面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脆生生的。

    “你跟我爸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找他干什么?当初可是你不要他的。”郁晚丝毫不介意讽刺一下乔兰心。

    其实小的时候她是很依赖很黏着乔兰心的,乔郁晚小的时候胆子小,什么事情都喜欢跟在乔兰心的屁股后面,觉得这样妈妈就会保护她了。

    那个时候乔兰心对郁晚的确是还可以,后来有了陆一浓之后,乔兰心对郁晚的照顾就开始渐渐疏忽了,后来就一心放在了自己那个小女儿身上,根本不理会郁晚。

    所以郁晚觉得不甘心又心酸,长大懂事了之后,在乔兰心面前说话就开始变得阴阳怪气的了。

    “我有事。”乔兰心不愿意说什么事。

    “什么事啊?你不会是有事情求我爸吧?妈,这样的话太没面子了,当初爸求着你不要走,你还是走了。现在反过来求他的话,面子多挂不住。”

    郁晚吃着苹果,一旁的山山看着母女俩的相处方式,忍不住唏嘘,觉得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是避一避比较好……

    山山上了楼,恰好江颂年从楼上下来了。

    “伯父。”山山现在还没有改口叫江颂年“爸”。

    “恩。产检怎么样?”江颂年对沈岑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他平日里就严肃,开口关心的话也不是很多。

    “都是正常的。郁晚陪我回来了,现在正在楼下客厅里面。”山山提醒了一声江颂年。

    江颂年听到乔郁晚回来的时候面色略微陷了陷,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对山山点了点头:“知道了。”

    江颂年下楼,看到坐在沙发上淡定吃苹果,甚至准备打开电视机看会儿电视的郁晚的时候,低声斥道:“你不好好呆在程家,又跑回来干什么?又跟程祁东吵架了?”

    郁晚看到江颂年的时候咬着苹果浅浅笑了一下:“爸,你说得好像我跟祁东总是吵架一样,我就是陪山山回来,顺便回家里坐坐。”

    虽然郁晚从来不觉得这里是她家,但是在乔兰心面前,她还是要表现地自己是有爸爸疼的样子,哪怕是装地漏洞百出也要装,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吗?

    江颂年身上的一身正装还没有换下,西装革履的江颂年特别精神,外表看上去也根本不到实际的年龄,江颂年身上那股子外交官的的气场,在年纪愈来愈大之后似乎被放大了,除了程祁东的姑父叶展恒之外,江颂年绝对是乔郁晚见过的最有气质的中年男人了。

    江颂年瞥了一眼乔兰心,两人站在那里气场都不对了。

    郁晚仔细算算,这两人“老死不相往来”估计至少有十年了吧?

    “你来干什么?江家庙小,供不起你。”江颂年的话非常直接,扔出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冷淡疏离,含着浓烈的讽刺味道。

    “我有件事情,想要单独跟你谈谈。”乔兰心的气场从来不输,看着江颂年的时候不卑不亢的。

    郁晚觉得自己夹着这一对亲生父母中间,既然不舒服,又尴尬。

    她的眼眶隐隐有些泛酸,自从父母离婚之后,这还是他们三个人头一次又“聚”到了一起。

    “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当着女儿的面说?”江颂年开口,一句“女儿”倒是让郁晚的心底柔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