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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家大业大,家族传承三百余年,到了这一代已然富甲一方。
郭华的满月酒,堪称豪华奢靡,甚至已经能够称之为铺张浪费的程度了。
那郭东海喜得贵孙,不但郭府大摆筵席,更是在郭府之外酒宴长摆三十里!
凡是前来道贺者,均可就地入席,只管大吃大喝便是。
“哈哈哈哈!东海兄弟,真是可喜可贺啊!”郭府门外,一大帮子人迎了进来,两旁的宾客们急忙纷纷让路。
来者不是外人,正是这费阳城两大家族之一的尚家,而且为首一人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显然是一名武道高手,此人看面相约摸七八十岁,便是尚家现任家主尚崇云。
府内,郭东海红光满面的迎接出来,与那尚崇云将手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郭东海,郭家家主,在当地那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如今与尚崇云强强相遇,更是让无数旁观者们赔笑连连。
“东海兄弟,我祝你子孙满堂,香火不断!哈哈!”尚崇云笑着恭迎道。
那郭东海自然是客气道:“多谢崇云兄吉言,也望尚家蒸蒸日上,产业再上一层高楼。”
二老对视大笑,携手进入内堂。
内堂中,正是笑声喧天,各路的大人物们纷纷落座,纷纷前来献上祝词。
东海七子郭凌峰位于左垂首第一名,如今他是唯一一个为郭家添了男丁的人,其地位与日俱增。
而旁边,郭凌峰的夫人,则怀抱着小郭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郭东海时不时的便要朝自己的好孙子看上一眼,真是爱如掌上的明珠,一时片刻都不想让孙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整个酒宴最上首的两位,左边是郭东海,右边便是尚崇云了。
那尚崇云对着郭东海抱拳道:“东海兄弟,早听说你几年前便踏入半步武尊境界,真是让人羡慕。”
郭东海则笑道:“崇云兄何必来笑话兄弟,你今日不也是登上了半步武尊的境界么?”
“啊?哈哈!原来东海兄早就知道了。”尚崇云哈哈大笑。
便在这时,有家奴来报,称是那远近闻名的白先生,终于答应作为郭华的开蒙导师,此时已经来到了郭家。
“哦?”郭东海与尚崇云彼此对视一眼,均都霍然起身,急匆匆的向大殿外迎接了出去。
在南方这种地界,念书,甚至比习武还要来的重要,想要扩大家业,必须通晓经商的门路,而知识,则是其中能够起到最关键作用的一种途径。
那白先生是远近闻名的年轻“夫子”,曾亲手教出一十三位大名鼎鼎的人物,现如今这十三人,或是在南方拥有无比的权贵,或是在那天京任职高官。
尤其白先生年纪轻轻便拥有自己的学府,更是难得的厉害。
这里说的学府是真正的学府,只以传授学问为主,而白先生白夫子也是真正的夫子,与社稷学府的夫子还是很不一样的。
说话间,只见门外有一名年纪轻轻的男子,身着一袭青衫迈步而开。
两旁的宾客们无不起身恭迎,对那白先生的态度,可谓是高到了极致。
“白先生!能请到你,真是我郭东海三生有幸啊!”郭东海快步走上去,一把便攥住了白先生的双手。
这白先生是一幅标准的书生相貌,看外貌大约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但真正年龄如何,却很难说。
早在二十年前,这个白先生便在费阳城创建了“金文学府”,来头很是不小,尤其南方人颇为推崇文人,其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
“呵呵,东海家主客气了。”那白先生虽然在笑,但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分毫笑意。
郭东海毫不介意,因为熟悉的人都知道,白先生一向严肃,几乎少有展露欢颜的时候。
“白先生。”郭东海仍旧抓着白先生双手,道:“您能来,真的是太看重我郭家了,来人啊,给白先生送上二十万金币的奉金,让白先生将金文学府好好的修缮一番。”
那白先生也不推辞,道:“郭华年纪尚小,我此番前来只是祝贺。”
“那是自然。”郭东海连忙点头:“待我孙儿六岁之时,还望先生能够常驻郭家,我孙郭华日后能有多少前途,全仰仗白先生您了。”
“郭家主客气了。”白先生点了点头,道:“我乃一介书生,不太适应这嘈杂的环境,这就告辞。”
那白先生做事很是果断,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走便不再停留片刻。
本来这种行为,是很不尊敬东道主的,但所有人都知道白先生的脾气秉性,竟是没有一人觉得不妥。
甚至郭东海与尚崇云二人一起将白先生送出府外,并唤来郭府最好的马车,一路将白先生送回金文学府。
随后二老双双入席,郭东海更是喜上眉梢。
“真是双喜临门啊。”尚崇云无不艳羡的说道:“当年我三个小孙子出世,都没能请到白先生,东海兄好福气啊。”
郭东海哈哈大笑。
有人接口道:“郭家主自然是好福气,这几十年来,家主为临镇造桥修路,善事做尽,福报该来。”
“对啊!”有人跟着喊道:“郭家主为人善良,是咱们苍林行省鼎鼎有名的善人,老百姓们可都念着郭家主的好呢。”
说起来这郭东海的确喜欢行善,造桥修路只是其中一方面,平日里更是广开粥场,只需南来北往的落魄文人抵达此地,不光吃喝管够,甚至还赠送金银。
要说对费阳城贡献最大的家族,郭家乃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位。
虽然酒宴上喜气洋洋,但一封拜帖,却让郭东海脸上的笑容,冷却了三分。
郭东海长子郭耀阳,悄悄的来到郭东海身边,低声道:“父亲,这个您来亲自过目。”
郭东海接过郭耀阳递过来的东西,乍一看,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拜帖,但打开拜帖,里面的文字却让郭东海的面色一僵。
“郭家主,可曾记得三十年前,苍林行省,落雁城刘家。”
至此一行字,便让郭东海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他迅速换上笑容,并低声道:“送上拜帖的人,现在何处?”
那郭耀阳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今日宾客众多,根本不知道这拜帖究竟是谁送上来的。”
郭东海再将声音压低几分,道:“派人悄悄暗查,一定要将这拜帖的主人给我找到!”
“是。”郭耀阳鞠躬弯腰,快速退下了。
……
足足十八天的酒宴,照常进行,那郭东海平日里喜笑挂在脸上,但心里却始终回荡着那几个字。
“三十年前,落雁城,刘家。”
这几个字犹如悬头之剑,让那郭东海坐立不安。
但那送上拜帖的人,却渺无音讯,再也找不到了。
当十八天的喜宴终于完毕之后,送走了所有宾客,那郭东海匆匆忙忙的赶回郭府内院老宅。
在内院老宅最隐秘的一个小祠堂内,供奉的是郭家历代祖先,但那些祖先牌位上的名字却很让人玩味,因为上面的祖先,并不姓郭!
郭家发源,其实是有着一段较为黑暗的历史,他们曾数次改名换姓,到最后稳定下来时最终定位郭姓。
因此,这些牌位是不可能放在大祠堂的,唯有悄悄的供奉起来,才敢以真名实行篆刻。
那郭东海扭动其中一个牌位,便见旁边暗门开启,迈步而入,里面昏黄的灯光随风摇曳。
密室之内别有洞天,竟是一个练武场,内部空间极大,且摆放着大量的兵器架,可以说各种兵器是应有尽有。
郭东海扫视了一圈,快步走到密室尽头的一个案桌上,从桌角拍打,一个隐秘的抽屉自动弹射出来,内部摆放着一本薄薄的书籍,名为:天印掌。
“没道理啊……”郭东海捧着天印掌功法,喃喃自语道:“这说不通啊……”
一段风尘已久的尘缘往事,在郭东海心中缓缓的清晰了起来。
郭东海思索许久,仍然是找不到任何的头绪,难免心中郁闷。
他将天印掌重新收入案桌之下,深吸一口气,便有元气从丹田中升腾起来,顺着静脉四处游走。
那郭东海面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他一步跨出,在这密室内龙行虎步,双手连连拍出,一个个元气掌印凶猛的飞射出去,在半途中掌印突然毫无缘由的爆炸。
天印掌,是一门很精巧的掌法,其威力在于,共有两层暗劲儿。
一掌打出去,可伤敌筋骨,而那掌印又能在敌人体内爆炸,可谓是威力无穷。
郭东海一整套虎虎生风的天印掌施展完毕之后,才觉得心中的郁气减少几分,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阔步离去。
今后的日子里,一直是风平浪静,似乎那一封拜帖送完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初时郭东海还老念着那拜帖,但日子久了,也便渐渐的遗忘了,兴许那只是某个人的一场作弄而已吧。
转眼间,五年多已过,小郭华已经长大。
这一日,郭家再次大摆筵席,一方面是庆祝郭华六岁的生日,另一方面则是迎接郭家的贵宾,白先生的到来。
早上已有马车将白先生从金文学府接回来,按照先前的约定,白先生要在郭府作为郭华的启蒙导师,一直入住郭家长达三年之久,算是给郭华开蒙。
对于白先生,郭家上下自然是礼敬有加,尤其郭东海,简直对白先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白先生不但饱读诗书,论经商的造诣,也是让郭东海大开眼界。
如此一来,白天白先生教授那小郭华读书识字,而晚上,郭东海常常备下酒桌,与白先生推杯换盏间畅谈商业经验,甚至连各地的风情也都在内。
那白先生简直就像是个游历天下的奇人,几乎没有他不懂的东西。
随着日子久了,郭东海俨然将白先生当成了自己“军师”一样的人物,几乎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愿意先跟白先生商量一遍,再做定夺。
那白先生的地位,在郭家简直无人能出其右,除了郭东海之外,就属他最有话语权了。
也的确,在白先生的指导下,近一年内,郭家可谓是风生水起,家族产业越发的庞大起来。
而郭东海心中更是庆幸无比,有这样一个名师来为自己的孙儿郭华启蒙,可以想象到,日后的郭华,必定是人中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