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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臂弓就相当于古代的远程导弹,属于重型武器,在四百步的有效射程内能将人马穿了糖葫芦,威力巨大,但是和现代的重型武器一样,威力大体积也大,需要十多人操作,甚至要用牛拉动绞盘才能上弦,笨重的很,不便于移动,所以只适于守城。(_《《》》)可是在这个时代也对攻城部队具有相当的威胁,忠勇军的第一轮炮火就将丰州城头的神臂弓打击目标。
‘轰轰...’上百门炮同时开火,为了保证命中率,每架神臂弓都有七八门火炮照顾,直瞄射击的速射炮发射实心弹将弓箭变成了一堆废柴,曲射的臼炮发射开花弹专门对付神臂弓弓手,炸裂的炮弹中散发出的上百粒小弹丸简直像刚刚露头的小咬儿无孔不入,不管是鼻子、眼睛、还是盔甲的缝隙,钻进去就见血,然后在其身体中转悠一圈,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将人的肌体撕裂,分解,变成一堆碎肉。
“目标:城垣防御,臼炮爆破弹,预备...放!”坐在比丰州城墙还高的刁斗上的炮兵观察哨迅速检验战果,然后用旗语告知炮兵指挥所,赵孝见炮火急袭建功,立刻下达第二道命令,传令兵马上骑马将命令传达到每一个炮位,刷膛、填装药包,安装隔板,塞入炮弹,点燃引线,炮声再次此起彼伏地响起。
炮弹在城垣上爆炸,虽然杀伤的夏军有限,但是却把城上搭建的战棚、敌楼、女墙、弩台、露屋等城防设施摧毁。在上次炮击中未被摧毁的城门楼在爆炸声中倒塌。过去西夏军只是长于野战,经过多年与宋朝的攻防战中,学到了守城战术,其城防措施完备程度不亚于宋朝。该有的都有了,可却难敌猛烈的炮火。
两次炮火准备过后,一队工兵率先冲出,他们的任务是为攻城部队开辟通路,工兵们有的抱着炸药包,有的扛着大斧,还有人推着桥车...翁立也在上次的失败中吸取了教训,知道火器杀伤力大。没有将士兵全部摆在城墙上,而是采用了多屯少摆的‘添油战术’。负责瞭望的夏军看到宋军开始攻城,马上发出警报,可隐在城下的夏军被火炮巨大的威力吓得不敢上前。翁立也急了,连砍了几个领兵的都头、队长。《《》》()
一个营的夏军才在其滴血的长刀下冲上了城头,立刻弯弓搭箭准备向宋军放箭,可却被一阵迎面的弹雨放倒。炮兵摧毁了城上的神臂弓,夏军就丧失了远程武器。忠勇军的机枪营迅速前移,进入了射程之内,发现夏军露头,立刻开始扫射。而夏军的弓箭手放箭必须站起身子,或者将身体探出城墙。这下成了活靶子,转眼就被放平了一片。
开路的工兵在机枪的掩护下。迅速清理了城前的麓角、拦马桩,填平陷马坑、砍断绊马索,用桥车在城壕上架设了一座可四马并行的简易桥,接着用炸药包摧毁了城外的羊马城,丰州城的城门暴露在宋军的火炮之下。城上的夏军上前被宋军的机枪打死,如果下城,马道上守着杀气腾腾的督战队。生死之间,这些夏军也变得聪明了,后退到机枪射击的死角中,采用抛射的方法放箭,只是盲射之下,已经全无准头可言,可也把宋军的工兵营给‘吓‘退’了。
但是还没等夏军松口气,让人胆寒的炮声再次响起,担任前敌总指挥的赵仁很快发现了夏军的新战术,再次组织炮火轰击,这次的目标不是城头,而是采用臼炮大角度抛射,将炮弹吊射到城内夏军预备队的脑袋上。速射炮也没闲着,集中火力用实心弹全力轰击城门,试图摧毁城门,为攻城部队打开突破口。
吊射进城内的炮弹已经不止是单一的弹种,实心弹专门用来砸塌城下的屯兵用的战棚,楼屋。爆破弹摧毁城下囤积的守城物资,杀伤士兵。然后再用燃烧弹放了一把火,这些燃烧弹都是王爷从石油中提炼出来的,燃烧的烈度和持久性不是那些用牲畜油脂和松油那些植物油所能比拟的,真是落到屋子上屋子着,落到身上也冒火,就是掉到石板上也依然能燃烧,而且用水是浇不灭的,反而增加了火势...
城门一般都由硬木制成,厚度可达数寸,一般还要包裹铁皮,上铆密密的门钉,即可防止火烧,又能防止撞击,过去要攻破城门,无外乎用火烧,用撞车撞,用火炮破门在这个时代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只不过几轮轰击,厚实的城门已经变成了一堆柴禾。但是城中有许多汉人,野利为了防止有人献城投降,将城门让人堵死了,这时却取得了意外的效果,反而帮了他的大忙,火炮短时间内无法将两丈多厚的填塞物炸开,从城门突破的预案失效了。
东边不亮西边亮,赵仁立刻让准备出击的骑兵退下,换上了徒步作战的龙骑。这些攻城战术已经在过去的演练中训练多次,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转换起来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完成清理障碍的工兵营撤回后,由十多匹挽马拉着的数辆攻城车出动了。
拖拽攻城车的骡马都是身披铁质马甲,可防弓箭近距离的射击,除非那些神箭手上场专射马眼,否则难以对马匹造成伤害。而攻城车也是经忠勇军匠作们精心打造的,高达数丈,几乎与城墙平齐,人可由数层蜿蜒曲折的阶梯登上车顶,阶梯周围由厚木和数层牛皮遮挡,形成回廊,可防弓箭和礌石的侵害,其中可藏兵百人,车顶设有机枪掩体,架设着两挺机枪,为攻城的士兵提供火力支援。
攻城车顺着工兵营清理出的通道滚滚向前,为防止误伤此时炮击停止,设在城中的望楼上的哨兵立刻发出警报,而在刚才的炮击下城中守军可谓损失惨重,聚集在西城的五千守军伤亡在一半以上。翁立现在已无退路,一边派人飞报知府清羊请调援兵,筹措物资,一边亲自督军上城守备。
对付攻城车最有力的不过是铁撞木和穿环两种武器。据《武经总要》记述:‘铁撞木,木身铁首,其首六铁锋,锋大三指,长尺余,锋尖为逆须,其窍贯铁索。凡车逼城,即自城上以辘轳绞铁撞下而断之,皮革皆坏,乃下燕尾炬烧之。穿环,锻铁或屈柔忍木为大环,以索系之,则用。撞车及城,则举环穿挂车,一并力挽绳,随以弓弩,两傍射之,其车必翻;射仍勿止,车下人多不被甲,当遁走,急缒健卒掷薪刍以焚之。’宋夏时战时和,也曾经有过密切交往,窃取兵书并非难事,宋朝也是这样做的,神臂弓就是从夏国偷得艺。西夏学到这种兵器的制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翁立领军上城,攻城车已距城墙不到百步,他一边组织人马整修装具,一边令弓箭手对攻城车展开阻击,可车体坚固,箭矢射在车上也只能听听响,并无多大效果。接着他便将城上的破砖烂瓦都抛下城头,试图阻止攻城车靠近。但是宋军早就想到了这点,特意将车轮直径造的很大,就像‘大脚车’一样通过能力超强,虽降低了速度,可仍然无法阻止它前进。
娄乾现在已经升任虎将辎重营队正,为了能保证王爷能在丰州城中吃上晚饭,他自告奋勇亲自充当首车的驭手。为了保持稳定,高如尖塔的攻城车地盘不得不造的宽大一些,而通往丰州西门的道路修的本来就窄,坡度也大,虽经工兵营整修,但是走起来也十分困难。
驭手不能躲在车里赶车,要冒着箭雨驾车,娄乾率领着本队的几个驭手赶着十六匹精心挑选出来的挽马向前,艰难的冲上了陡坡,道路更加难行,娄乾不得不下车亲自拉拽头马引路。他一手举着大盾护住身体,一手拉着头马小心的绕过土堆、乱石,嘴里还要不停的吆喝着,安抚着马匹。
马这东西最是胆小,喜欢一惊一乍的,这些马匹虽然经过训练,可也从未面对过如蝗的箭雨,箭矢虽然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但是惊吓是免不了的,娄乾好容易哄着马匹通过了‘乱石阵’,总算来到了护城壕前。担任头马的马匹都是有经验的老马,看到眼前几块木板架成的又窄又破的简易桥,拉着沉重的攻城车的它不干了,无论娄乾如何吆喝就是举步不前。
“娄乾,你他娘的快点,这么多年的车白赶了!”龙将第三营指挥使窦俊也在头车上指挥,眼看就要到了城下,车却停了下来,忍不住大声骂道。
“驾、驾...”娄乾比他还急呢,木盾足有二三十斤重,他的胳膊早就酸了,身上被汗水湿透,几个驭手也全部下车带马,马却仍然说什么也不肯走。
“将马眼蒙上,领马过桥!”娄乾吩咐手下到,他撕下衣襟,单手给马蒙上眼,将盾牌背在身后,一步步倒退着将马车带过了桥,逼到城下,随着‘哐’的一声巨响,攻城车的前挡板放下,搭在城头,形成了一座便桥。娄乾将马索隔断,想将马带离城下,突然一块礌石从城头滚落,偏偏砸在了他的身上,娄乾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下,可他看到攻城车上的士兵跃上了城头,咧嘴笑了笑,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