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请兵

肉包大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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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刘邦总于出兵了,联兵三十万进攻三川郡,并以五万兵马为侧翼,威胁南阳,稳稳拖住了王贲的人马。

    扶苏御驾亲征,征调亲卫军四万、以及应天府十万守军支援三川,加上三川郡五万兵马,也有近二十万兵马。

    不过,扶苏依然落于下风,项羽、刘邦接连出手,朝廷渐显颓势,战火燃遍了整个三川郡。

    巨鹿城内,赵军正在房里看着关于三川郡的战报,最后又把战报递给左右的尉缭和蒯彻。

    等二人看后,蒯彻先叹口气道:“刘邦项羽发展的可真快啊,二十万防守三十万,还落了下风。”

    赵军脸色沉思道:“刘邦项羽都是当世枭雄,手下文武如云,陛下身边只有蒙毅大人,武不过李由之辈,落入下风并不奇怪。”

    尉缭笑了笑:“呵呵,朝廷把战场选在三川郡防守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三川郡地势开阔,刘邦项羽有很大的战略空间,朝廷兵马只能疲于应对,如何能取得上风,若是舍弃三川郡,防守函谷关,刘项根本不可能取得上风。”

    赵军点点头表示赞同,暂时舍弃一郡之地,换取战略上的优势和主动,是很划算的,而且可以弥补兵力不足的缺点。

    可惜扶苏不懂存地失人的道理,硬盯住三川郡不放,当然,或许朝廷内有人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扶苏是皇帝,舍弃疆土的名声他不能背。

    蒯彻此时道:“这也不能全怪朝廷,毕竟敖仓可在三川郡,那里有天下三分之一的粮草,让出三川郡就等于丢了敖仓,刘项要是得此粮草岂不越打越强。”

    “说到底,大哥还是怕本候见死不救,若他相信我,就算丢弃三川郡又如何,本候岂会做看刘邦项羽占据敖仓。”赵军开口道。

    尉缭问道:“那侯爷是打算出手了?”

    “是。”赵军点点头道:“在怎么说,这是我大秦的江山,刘邦和项羽也太猖狂了,他当真以为武臣和臧荼就能拦得住本候,哼,妄想。”

    尉缭点头道:“侯爷所言极是,不过我们还得先准备一番,解决后顾之忧。”

    赵军听后道:“恩,那两样东西总要先让士兵适应,武臣和臧荼也要先解决掉一个,只是朝廷那里我怕他支持不了多久。”

    想了想,赵军就道:“这样,蒯先生,麻烦你去北军见一趟蒙帅,请他发兵支援朝廷,告诉蒙帅,赵军,永远是大秦的赵军,也永远是他的徒弟。”

    “诺。”蒯彻知道,扶苏一直对赵军有防备,所以北军的兵马在武臣与赵军交战时,依然有大部分兵马挡在太原东边的井径关,当然不是在防备武臣,他这时根本没多余的兵马西进,而是怕赵军打败武臣,趁势西进。

    现在赵军让蒯彻去说服蒙恬,就是为了让蒙恬消除戒心,除防备匈奴必要人马外,能有兵马支援朝廷。

    赵军相信,蒙恬还是信任自己的,只是之前一直碍于扶苏的命令,现在三川郡危,想必蒙恬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第二日,赵军就下令,让胡亥和曹无伤去调集临淄新型军械北上巨鹿,整顿兵马。

    “老大,终于要用那两件东西了吗?”曹无伤听后一脸喜色。

    胡亥也兴奋道:“哈哈,这次一定要把天下反贼消灭殆尽。”

    “去吧,速去速回,先把这两件东西用于此地,就当是练手了,之后我们再去三川对付刘邦项羽。”赵军眼中充满了自信。

    “诺。”二人当即应声,随后转身离去。

    赵军见二人走了,就吩咐唐厉、灌婴和英布几人加固城防,面对臧荼和武臣也不出战,只等新军械到了,就拿他们练手,让士兵在战斗中熟悉新军械,磨合配合。

    而蒯彻这一日也出发了,在十几名铁卫保护下,悄悄到了北疆。

    现在的北疆,特别是河套一带,已经不是赵军数年前见到那个北疆了。

    如今的河套地区土地肥沃,耕地、百姓稠密,还有数不清的牛羊马匹在被放牧,内地的战争一丝也没有影响到边疆,如此可见蒙恬的能力。

    当然,最耀眼的当数九原城了,高九丈,长宽十余里。

    虽然九原城在长城之南,可因为是处在边疆的原因,所以城池主要以坚固为主,棱角分明,充满军人的刚毅和边塞的狂野,就如同一只巨兽匍匐在草原上。

    当蒯彻靠近九原城的时候一阵感慨,此城确实巍峨厚重适用防御,在看周边的民生,不难想象蒙恬是个文武全才,怪不得赵军一直对他敬佩有加。

    蒯彻进城后便表面了身份,九原城驿站的人听是神武侯赵军的人很是尊敬,怎么说,赵军也是出身北军,一直是他们的偶像,所以很快就带蒯彻去见蒙恬了。

    蒙恬在城中心的一座大院内,这里是边军的军政中心,蒙恬自然在这里办公。

    “蒯彻拜见上将军。”蒯彻进到蒙恬办公的屋里后对着长案前的蒙恬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蒙恬听此才停笔收起竹简,做正身体一看蒯彻道:“是神武侯派你来的吧。”

    “是,侯爷派我来向大帅求助,朝廷危急,望将军能挥兵南下支援陛下。”蒯彻直言道。

    蒙恬听后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了蒯彻几眼道:“据本帅所知,侯爷他要败武臣和臧荼并不难吧,本帅边务繁重,为何不是他救援?”

    蒯彻听话脸色不变,又开口道:“侯爷一定会救,只是还望大帅先出面稳住三川郡形式,大帅应该知道,刘邦和项羽是侯爷的死敌,于公于私,侯爷都不会放过二人。”

    “他是想一次性吃掉刘邦和项羽?”蒙恬突然道。

    蒯彻脸色一动,笑道:“就知道瞒不过大帅,确实如此,从二人出兵开始,侯爷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天下反贼,侯爷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蒙恬听后不禁动容,只是又沉思道:“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依仗,又如何不能现在动手,他算是本帅的徒弟,他的为人我很信任,可事关国本,我想他该给些说话。”

    “蒙帅所言及是。”蒯彻道:“只是,那些依仗暂时不便透露,乃是侯爷致胜的关键,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是时机不到,侯爷让我来到意思,也是请蒙帅出马,为侯爷的依仗争取最有利的时机。”

    蒙恬听话久久不语,赵军的为人他很清楚,不会欺骗自己,也不是不识大局的人,可是国本社稷为重,他坚守西防务,一个不慎就会酿成大错。

    蒯彻见蒙恬还在犹豫,便道:“侯爷还让我给蒙帅带来了一句话。”

    蒙恬一愣道:“什么话,说。”

    蒯彻道:“侯爷说,他永远都是大秦的赵军,先皇帝的嫡子,而大帅是他的师傅,他现在能信任和依靠的,也只有大帅您了。”

    蒯彻在赵军的原话上做了一遍修饰,基本是原话的意思,可是要表达的内容却可以无限放大。

    蒙恬听后神情一怔,不由呢喃道:“傻孩子,你永远是师傅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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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臣的大营内,武臣正对张耳疑问道:“这几天奇怪了,怎么,城内的秦军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王,我也猜不透。”张耳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妄动,这可是唯一夺回巨鹿的机会了,一旦让秦军在巨鹿扎根,恐怕就是和臧荼联手也夺不回来了。

    而且那赵军诡计多端,若是我们擅动,恐怕会中计,只要守好大营,不让赵军有收复巨鹿周边县城的机会就好,现在刘邦和项羽在三川已经取得上风,节节胜利,只要秦朝皇帝一死,赵军也必不长久,到时我们就可以南下刮分赵军的地盘了。”

    “恩,你说的不错,临淄那几郡可是富庶的我眼馋的紧,赵军他一个秦人凭什么霸占齐地,早晚都是我的。”

    提到临淄几郡,武臣满脸的贪婪,赵地久经战乱,他又不会经营,民生一直很差,对临淄几郡的富庶早嫉妒的发狂了。

    “报,李良将军到。”正在此时,帐外亲兵突然叫道。

    “李良?他不是在攻打井径关吗?”武臣一愣:“叫他进来。”

    很快,一个五大三粗,长着圆脸的黑甲将军就进来了,只是他一脸疲惫和颓废,衣甲也甚为凌乱。

    “拜见大王,臣有负大王重托,未能打败王离,为防大王担忧,带兵马回来了。”李良走进帐内便单膝下拜。

    原来在武臣决定进攻巨鹿时,还悄悄留了两万五千兵马由大将李良统领,进攻井径关,为的是打蒙恬一个措手不及,或者是想三川战事一起,蒙恬会南下支援,他有机可乘。

    可是却没想到,蒙恬派王离率兵出击,设计大破李良,更差点当阵杀了李良,李良兵败,于是王离趁机占了井径关。

    李良被吓破了胆,有失了地利,只能败归邯郸,之后又带兵来支援武臣表忠心。

    “哼,说的好听,丢了大半兵马不说,连井径关都被占去了,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

    武臣阴沉着脸,他早得到战报了,只是看见李良还是忍不住生气,丢失大半兵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丢了井径关,让秦军掌握了主动性。

    井径关险隘难攻,秦军只需布置五千兵马准备充足,他便是有五万兵马也难以进攻,更何况他现在又陷于巨鹿,想夺下井径关根本不可能。

    “大王饶命啊,不是我不用力,实在是那王离太过厉害,求大王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为大王效死力,在也不会有上次之败。”李良慌忙求饶。

    张耳此时也在旁边道:“大王,如今正是用人之计,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武臣听话沉吟半晌,最后对李良道:“哼,即是丞相求情,那就饶你狗命,还率你的旧部留在军中,他日与赵军交战,你打先锋。”

    “是,是,多谢大王之恩。”李良站起来又对张耳拱手道:“多谢丞相。”

    最后武臣摆摆手,李良慌忙退出去了。

    其实李良很是勇武,王离的厉害武臣领教过,李良兵力不占优势,败了也并不是不可原谅,只是武臣气李良把井径关丢了,让他陷入被动。

    另外,武臣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问罪,而是在李良来后才表态,主要是为他那不省心的姐姐。

    原来李良在败归邯郸后,不巧和武臣的姐姐相遇,还发生了点不愉快,武臣的姐姐仗着是大王之姐,便嚣张跋扈,狠狠扫了李良面子。

    李良在武臣麾下地位不低,尤其是韩广臧荼背叛后地位更高,在军中也有些威望,武臣怕不好给李良交代,便故意如此之说,好让李良开不了口。

    这时,李良回到自己营帐稳定心神后便一脸怒气,在邯郸他便被降职,主要是作为兵败的惩罚,可是没想到来这之后武臣又旧事重提。

    这让李良原本想状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感觉内心很是憋屈。

    “哼,既然你们无义,那就休怪我无情。”李良冷哼出声,眼中闪烁寒光,他自然能明白武臣的用意,但却咽不下这口气。

    深夜,李良一个人悄悄出了大营,没人知道他一夜到了哪里,只是早上又一脸疲惫的回来了,没惊动其他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