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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后知道,他跟官家一样,想通过**自己这个归降的皇后,来体会那征服的快感,而赵元僖尽管只十三岁,力气却已经远远大过自己,根本无法反抗,索性摊开双手,如同死人一般,紧咬嘴唇,任凭他在自己身体上发疯。
赵元僖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下了,可是,先前小周后激烈的反抗,让赵元僖非常的兴奋,可是现在,小周后如同死人,反倒让他少了兴致,加上喝酒太多,竟然起不来,便恶狠狠道:“南唐国的小周皇后,你的皇帝哥哥呢?他在那里?他知道你此刻躺在我的身下承欢吗?等哪一天,老子当着他的面×你,把你往死里×,让他看看他的皇后……!”
他正说得兴奋,突然一只纤纤素手探了过来,一把将他的两枚蛋捏在了手里,猛力一捏!
“啊——!”
赵元僖感到撕心一般的疼痛,从胯下传遍全身,他想挣脱,可是动弹只能让他更加的疼痛。他的两眼都翻白了,嘶声道:“放开……,放开我……,饶命啊……”
耳边传来小周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死!我发誓!”
为了夫君的平安,小周后可以忍受官人甚至皇子他们糟蹋自己的身子,可是,要是当着夫君的面**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立于夫君面前?那时候,唯有一死而已。既然如此,现在就拼个鱼死网破!
赵元僖已经痛得快昏死过去,翻着白眼,抽着冷气,艰难地说道:“我错了……,饶命……!”
便在这时,赵元佐快步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抓住赵元僖的衣服:“二弟!你不能这样!快起来!”
“啊——!”赵元佐用力拉扯他,更让赵元僖痛得嘶声惨叫。赵元佐这才发觉有异,赶紧放开,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小周后一张俏脸因为极度的羞愤而扭曲变形了,恶狠狠道:“开门!让我走!不然我就把他这玩意捏暴了!”
赵元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吓坏了,赶紧跑到门口,让外面的仆从打开房门,然后高声嚷道:“开门!把所有的门都开了!送郑国夫人!”
外面的仆从一个接一个把这声音传递了出去,一道道的门都打开了。
小周后这才放开手,用力推开了赵元僖,赵元僖蜷缩着身子,两眼翻白,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
小周后爬了起来。赵元佐一眼看见小周后那已经被撕烂的衣襟里裸露的**,赶紧转身过去。
小周后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遮住先胸,转身踉跄着跑出了门外,她不愿意坐二皇子的马车,绕过去,跑进了漫天风雪里。
这院子极大,本来,小周后是找不到方向出去的,但是此刻,一道道门都开了,小周后只是跟着打开的门往外小跑。
终于,她冲出了二皇子的王爷府,跑到了街上。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又是漫天的大雪,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周后沿着街道往前跑。先前她已经脱了绣花鞋,此刻,脚上只有一双薄薄的袜子,踩在刺骨的冰雪里,她却已经全然不顾,只是奋力地往前跑着。
在她精疲力尽的时候,碰巧踩在一块冰上,摔倒在冰雪里,脑袋撞在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风雪越来越大,很快,就把小周后大部分身子给掩埋在了雪里。
这时,街边的一扇朱漆大门开了一条缝隙,闪身出来两个女子,从穿戴看,却是两个女尼,手里提着长剑,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快步来到小周后身边,先观察了一下,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蹲下身,摸索了一下小周后的身子,回头道:“师姐,她身上没有兵刃!”
那年长一点的点点头,道:“可能是路人饿昏了,不是有图谋的贼人。”
“怎么办?不管吗?”
“不管她会活活冻死的!”
“我看已经差不多死了,身子都冻僵了。”
“那还不赶紧背进去!”
“哦!”年幼一点的女尼将手中长剑递给师姐,轻若无物一般将小周后提起来,背在背上,快步进了大门。
院子里,一个面目阴冷的老尼站在风雪里,瞧着她们。
那年长的女尼上前躬身道:“师父,是一个路过的路人,可能是冻昏了,身上没有兵刃,不是贼人。”
“嗯!送到厢房屋里去。”
女尼把小周后背到了屋里,放在床上。老尼在床边坐下,提腕诊脉,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进小周后的嘴里,在她咽喉上捏了捏,小周后便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老尼回身道:“拿一件干净的衣裙,给她换了身上的湿衣服,熬一点姜汤来。”
女尼答应了,很快拿来一件干净的衣裙,脱了小周后的衣裙,给她换上,然后盖上厚厚的丝棉被。小周后一直昏迷不醒,脸上烧得通红,嘴里含混不清念叨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词句。
老尼侧耳听了一下,眉头一皱,转身对身后年**尼道:“去把大老爷请来!”
“可是,师父,现在还没到五更呢!”
“快去!”
“哦!”女尼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门帘一挑,进来一位年轻人,道:“师太叫我?”
老尼起身,瞧了一眼床上的小周后,对年轻人道:“负责大门警戒的弟子发现门外有人到在雪地里不动,担心是敌人,察看之后确定不是,背了进来,她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含糊说着一些词句,贫尼听了,觉得此人只怕不是普通人,事关重大,所以请大老爷来定夺。”
“哦?她说什么了?”
老尼上前,低低的声音道:“她说到了‘官家’、‘陛下’、还有‘放开我’之类的。”
年轻人微微一愣,忙上前,低头一看,不由惊诧万分,道:“郑国夫人?!”
这年轻人,自然便是冷羿。那老尼,是他重金聘请的峨眉高手飞逸师太。而小周后也是命大,刚好昏迷在冷羿的府邸大门外。
飞逸师太道:“大老爷认得这人?”
冷羿点点头,道:“她病情如何?要不要请太医?”
飞逸师太听冷羿这话,便知道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便道:“不用,刚才贫尼已经给她把脉,她只是力尽虚脱,又受了风寒,贫尼已经给她服用了驱风散寒,培元固阳的药丸,等会姜汤送来,给她服了,很快就会醒转。”
冷羿这才放心,道:“她怎么会深夜昏倒在大街的雪地里?而且还力尽虚脱?”
“这个贫尼不知。”
冷羿拿了一根凳子,坐在床边,望着一直昏迷的小周后出神。
忽而,小周后柳眉微蹙,含糊不清念着:“春花秋月……何时了……,不堪回首明月中……,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冷羿暗自苦笑,自己原来想着抄袭李煜的这首亡命词,或许可以救了他夫妻,却没有想到反而唤起了他们浓烈的感怀故国的愁苦,以至于李煜当场痴傻。现在小周后跑到街上昏迷,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如果是,那自己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过来,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妻子卓巧娘,身后跟着草穗。
冷羿出来的时候,卓巧娘也醒了,等冷羿不回来,有心担心,便起身穿了衣裙过来,看见冷羿坐在一个女尼的床边,有些诧异,便过来正要问,便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小周后,不觉呀了一声:“郑国夫人!她……,她怎么了?”
冷羿转身道:“不清楚,师太她们发现她昏倒在大门外的雪地里,所以背了进来,师太说她力尽虚脱,这才昏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正说着话,姜汤送来了。冷羿对卓巧娘道:“你把她搀扶起来,我来喂她喝姜汤。”
卓巧娘赶紧坐在床头,小心地把小周后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冷羿端起汤碗,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道:“夫人!喝药了!”
小周后竟然张开了嘴,慢慢把这一勺姜汤喝了下去。
顿了顿,冷羿又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
小周后却慢慢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冷羿。突然,她一下子扑进了冷羿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昏迷中,小周后一直身处恶梦,忽而跟夫君在南唐皇宫里嬉戏游玩,忽而又是在北宋怀念故国,忽而又被皇帝赵光义**,忽而又是被二皇子欺凌,甚至还当着自己的夫君yin辱自己。无论怎样的挣扎哭喊地都不能得脱。最后,冷羿吟诵着那首虞美人出现,二皇子伴着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只有冷羿那刚毅的脸庞浮现在脑海。
小周后一身冷汗醒来,果然便看见冷羿的脸,看见了这个诗词上的知己,这个把自己从无边欺凌恐惧中解救出来人,小周后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大木头,便死死地抱着,把无穷无尽的苦楚,都宣泄在了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
冷羿被她死死抱着,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无奈地望着卓巧娘苦笑。
卓巧娘见小周后哭得是那样的凄凉伤心,禁不住也陪着落下了一串串的泪珠。
飞逸师太见状,知道他们是熟人,便放心了,不好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便挥手,带着弟子出了房门,把门拉上。
卓巧娘从冷羿手里取下碗和汤勺,含着泪起身往外走,冷羿忙低声道:“娘子!”
卓巧娘朝他笑了笑,轻轻摇摇头,道:“没事,你陪她说说话,没事的。”说罢,带着草穗出了门,把房门带上。
小周后依旧死死抱着冷羿,哭得犹如杜鹃啼血一般。
冷羿轻轻抱着她的纤腰,抚摸着她的秀发,想宽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哭了多久,小周后才慢慢镇定下来,放开了冷羿,低声道:“对……,对不起……”
冷羿摇摇头,掏出手帕递给她擦眼泪。
小周后擦干泪水,看见冷羿衣襟上被自己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又羞又窘,环顾四周,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家护卫发现你昏倒在门外大街雪地里,所以把你背了进来。——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半夜昏倒在街上?”
小周后轻轻摇头,她不愿意说出自己被二皇子**的遭遇,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能把我送回家吗?我怕夫君担心。”
“好的。”冷羿起身,道:“你能走吗?”
“没事了……”小周后起身,娇躯晃了晃,冷羿赶紧搀扶住她,小周后依偎在他怀里,素手抓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岩石一般坚强的胸膛,心中感叹,要是夫君也有这样的坚强,那该多好啊。
小周后凝神片刻,这才慢慢离开冷羿的怀里,朝他歉意一笑,慢慢往外走。
冷羿忙抢步上前,推开房门,对外面仆从道:“快准备轿子,送郑国夫人回府!”
仆从忙答应了去准备。
小周后站在门边,望着外面院子里满地的白雪,夜空里依然飘飘扬扬的雪花,凄然道:“若不是你们发现我,只怕我便活活冻死在街上了。”
冷羿笑道:“说明你福大命大,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周后转头瞧他,怔怔地出神,半晌,道:“你那首《虞美人》,真的是你自己怀念故土所作?”顿了顿,又道:“还是为我们所作?”
冷羿道:“自然是我自己怀念故土所作,我不希望你们老是沉静在对故国的感怀中不能自拔,这样,对你们自己不快乐,还会引官家的猜忌,招来祸端。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们帮倒忙的。”
“或许是吧,”小周后一双依旧噙着眼泪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冷羿:“可是这首词,真的说到了我和夫君的心坎里了。——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的一首词,虽然不是给我们写的,但是,我心里,却已经当成了为我们而作。”
冷羿心想这本来是你丈夫的作品,有点心虚地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小周后也望着他,眼睛变得迷蒙温情:“你能写出我们的心声,便是我们的知己。!”
冷羿更是心虚,硬着头皮道:“这是我的容幸。”
“谢谢!改日登门拜谢救命之恩!”
“不敢当!”
这时,轿子来了。小周后出门,进轿子。撩开轿帘一个小角,望见冷羿站在廊下,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知怎的,芳心乱跳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