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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航的仪式并没有多复杂,完成之后,王钰也就回京城,至于那个小姑娘,王钰就把她带在了自己的身边,王家也不在乎多一个人吃饭
至于对于那些死者的赔偿,当地的衙门也兑现了,这死了朝廷给钱,估计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回到了京城,大家见王钰居然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子,询问之后也知道了这女孩子的身世可怜,也没有反对,也就留在了家里,不过也没有当她是丫鬟,现在她这年纪也该读书了,便也就送去读私塾。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一两个月,转眼间四月就已经见底,五月就要来到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有些阴沉,天天都在下雨,看着这雨天,王钰的也有些心烦,那些正在建设中的街道也因为雨天也被迫停止,没有人愿意一身湿透的情况下去工作,王钰自己也是一样,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相公,你这看什么呢?难道是看看天象,然后推算一下看又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马小玉的声音传来,接着给王钰身上披上了一件袍子
这话让王钰感觉自己心里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到底忘记了什么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便笑道:“你相公我又不是铁指神算,怎么知道要发生了”
马小玉则道:“你算算不久对了?今年也是,怎么那么多雨,都快五月了,还这样?”
说完,这叹了一口气,心里然显然非常的不高兴
五月?、
这个词让王钰的心不争气的跳了一下,终于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历史上,和五月有关系的事情很多,而在这明朝,同样也有,而现在也就有一个,朱高炽当了十个月的皇帝,在五月的时候将会暴毙,然后朱瞻基将称帝,而朱瞻基称帝之后,这大明发生的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朱高煦的叛乱,他也想学当初的朱棣一样,把这江山从自己的侄子手里抢夺过来。
对于朱高炽的死因,历史上大概有两种说法,一是朱高炽死于嗜欲过度。朱高炽之贪欲好色人所共知,大臣李时勉在他即位不久就曾上一奏疏,其中有劝他谨嗜欲之语。他览奏后,怒不可遏,当即令武士对李时勉动刑,李时勉险些丧命。直至垂危之际,他仍难忘此恨,说“时勉廷辱我”。由此可见,朱高炽确实纵欲无度,李时勉奏疏触及其痛处,否则不会如此耿耿于怀。继他即位的宣宗朱瞻基,曾御审李时勉:“尔小臣敢触先帝疏何语,趣言之。”李时勉叩首答曰:“臣言谅阁中不宜近妃嫔,皇太子不宜远左右。”朱瞻基叹息,称李时勉“忠”,复其官职,二是朱棣死后,朱高炽即位,虽立朱瞻基为太子,但已察觉他非安分之辈,故屡有劝诫之语。可是,朱瞻基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早日登位筹谋,为此不顾亲情。洪熙元年三月,朱高炽命朱瞻基南行祭陵)凤阳的皇陵与南京的孝陵)。朱瞻基于四月十四日离京,随侍朱高炽的宦官海涛,是朱瞻基亲信,他按预先密谋,五月十三日加害朱高炽。朱瞻基离京后,却没有按既定日程行进,而是直奔南京。但在离开南京前,南京城中就有传言“仁宗上宾”。要知道,当时北京还未发丧,亦无如今现代化的传播工具,可见朱高炽“上宾”是在一些人预料之中的。当时,朱瞻基还说:“……予始至遽还,非众所测。”显示他有人们难以想像的重大安排。他匆匆北返,在途中等待赍诏而来的海涛,于六月三日抵北京。一到北京,就有大臣劝诫:人心汹汹,不可掉以轻心。朱瞻基答曰:“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显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流露出对弑父谋位活动的自信和自得。
对于这两种说法,第一种王钰还是有所耳闻,朱高炽身边的确不少的嫔妃,不过那是皇帝的私事,自己这当臣子也没有去过问,至于这第二种,王钰则不敢苟同,作为一个旁观者,朱高炽对于自己儿子非常欣赏,而且朱瞻基对于自己父亲同样非常的敬重,应该不会出现那种弑父的情况,而且和历史上也有所不同,并无海涛此人。
如此看来,朱高炽暴毙应该和纵欲过度多少又关系,而算算时间,现在也还有十多天而已
心里琢磨了一下, 王钰还是决定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马小玉看到自己的相公因为自己一句话居然在想什么事情,奇道:“相公,你在想什么?”
王钰回过神来,笑道:“没有什么事情,我这出去一趟”
说完,这匆匆忙忙朝外面走去,得看看朱高炽身子现在怎么样,这也才能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这刚出门,却发现自己的岳父欧阳慕名正背着药箱打算要出去,而且一般而言,他现在看病都在医院里面,这种背着药箱出去诊治的情况已经非常的少见了,于是也奇怪道:“岳父,你这是要去哪里?”
欧阳慕名一看是王钰,便道:“进宫去一趟,刚才有人来说这皇上身子有些不适,也就然我去宫里看看。”
皇上?
王钰的心里特别注意到了,假装不在意,问道:“皇宫里面不是又太医吗?为何还要岳父你去?”
欧阳慕名摇摇头,道:“这个我也奇怪,不过皇命难违,我也自己亲自跑一趟算了”
说完,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王钰的心里奇怪起来,既然这皇帝生病了,宫中的太医不少,为何非要自己的岳父亲自去一趟,这事情有些蹊跷,至于这结果则也只有等自己的岳父回来之后在说
中午的时候, 欧阳慕名回来,这一脸的愁色
趁着没有其他人,王钰问道:“岳父,这皇上的怎么样了?”
欧阳慕名摇摇头的,道:“不怎么好,身体显得非常的虚弱”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王钰这又问道,历史上对于这个问题争执了很久,可没有人知道答案。
欧阳慕名的面露了一丝犹豫之色,这才道:“在我看来,皇上身子很虚弱,应该是纵欲过度”
果然如此
王钰的心里嘀咕了一下,连忙又问道:“那么你在你看来,他还有没有救?”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欧阳慕名微微摇摇头,道:“说不清楚,反正不容乐观对了,现在太子殿下好像没有在京城,这玩意皇上有什么万一的话,这谁又来主持大局?”
这个问题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所以这欧阳慕名也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来
王钰一听,顿时也明白这个问题所在,沉吟了一下,这才问道:“现在这事情还有什么人知道?”
欧阳慕名摇摇头,道:“知道的人很少,不过应该隐瞒不了多久才是”
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一点是必须的,因为一旦这消息泄露出去,在朱瞻基没有在京城的情况下,势必会让一些蠢蠢欲动,这都是必须考虑而不能发生的事情
王钰这才点点头,道:“尽量的隐瞒,即便是妃子那些现在也不能是实话,我这就派人立即去应天通知太子,让他早日回京”:
欧阳慕名也知道这事情事关重大,于是也点点头
王钰现在一刻也都不能闲着,立即书信一封,立即派人送去应天给朱瞻基,这信中也就简单的说了几句,以朱瞻基的聪明应该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另外一点,王钰立即派人去了兵工厂,送去了自己的手谕,让整个兵工厂现在开始加班连夜生产,首先是弹药,对于现在就非常有可能要发生的战争,这边必须又充足的准备才行
朱高炽的病因被非常好的隐瞒了下来,其他人并不知道朱高炽的病到底是什么样子,只知道朱高炽现在身体越来越有些弱,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不知道
当然,另外一方面,欧阳慕名等人则努力抢救他
朱高炽已经好多天都没有上朝,如此一来也就引起了其他那些大臣的猜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去打听也没有带来什么好的消息,于是也有人找到了王钰,这人便是张辅
张辅在朱高炽登基只有同样身居要职,不过这段时间即便是他同样也没有办法见到朱高炽,于是便找到了王钰,为何找到王钰,愿意同样很简单,因为王钰的岳父是欧阳慕名
面对张辅的邀请,王钰心里也清楚到底为什么,于是两人也就在一个酒楼里面会面,坐下之后,张辅直接道:“王大人应该知道老朽的来意吧”
王钰非常干脆的点点头的,这个时候还是必须得由张辅来主持大局才行,特别是在正中间没有回来的情况,道:“下官知道,您应该是来询问皇上病情吧”
张辅点头道:“的确是,而且我知道你最近的工厂突然晚上也开始开工,看上去实在为什么做准备一样,想想现在皇上已经好多天没有上朝,而你的岳父是御医,其他人不知道的话,你不可能不知道”
王钰没有什么隐瞒,其实对于这张辅王钰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去隐瞒,而且现在距离五月十三其实已经只有几天的时间而已,朱高炽的人生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便道:“我知道,不过张大人,知道之后还请镇定,皇上的日子不长了”
这所谓的不长,自然那也就是说这皇上已经活不了几日
其实对于朱高炽而言,王钰还是非常有感情的,甚至超过朱棣,要是没有朱高炽, 自然也就没有现在的王钰,要不是他当初的提拔,自己现在估计还在柳河县当自己的小县令,当初的旱灾自己得罪了很多人,要升迁是在太难,而到了朝廷之后,朱高炽对于自己很多地方都非常的支持,自己也才在朝廷站住了脚跟,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即便自己知道朱高炽什么时候死,王钰也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历史的脚步,朱棣也一样,自己能做的其实只有一点,在他走后,就顺利的把他想要交给的什么人的东西保证他顺利的交给什么人,而现在他最想的无非就是这大明的江山,而最想交给的人,自然也就是他的儿子朱瞻基
自己绝对不是绝情,朱高炽就如自己的好友一般。
张辅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王钰知道他已经听得非常的清楚,只不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罢了,再次点点头,道:“我岳父给皇上诊治过,皇上的日子的确不长,不会过半月,虽说极力的抢救,不过依旧没有办法,现在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下官也是因为知道,这也担心太子殿下即位之后会有人对于这皇位虎视眈眈,所以提前做好准备,保证弹药的充足,以便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突如其来的变故?”
张辅沉吟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其他几位王爷?”
张辅自然清楚又几位王爷的心思,特别是朱高煦,他一直认为这皇位应该是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大哥朱高炽的,回到了自己的封地之后便也一直在哪里虎视眈眈,寻找机会,而一旦有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完全会趁着朱瞻基立足未稳的是时候造反,那是他最大的机会
张辅的脸色的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问道:“难怪丝毫得不到什么消息,这也是你说的?“
王钰道:“其实下官也很无奈,要是不这样的话,消息一旦走漏,谁也不能保证这朝廷里面没有人不是那位王爷的人,而太子殿下现在还在应天正如当初一样,太子殿下没有登基,天下无君,到时候有人造反,朝廷上下顿时乱成一团,那又如何指挥和调动天下兵马?皇上代我不薄,当初要不是他的话,我根本就不能有现在这种成就,而我也不是神通广大,即便请我岳父尽力的抢救现在依旧没有办法救回他的性命所以这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这江山稳稳当当的传到太子手里,而不是被其他人给抢去|”
王钰这话说的真切,张辅也听得出来这是真情流露,而且对于王钰所说的话张辅也并没有怀疑,这才道:“那么太子殿下那边?”
“下官已经派人连夜赶去了应天,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至于怎么回来,太子殿下自己非常清楚”
王钰说道
张辅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下,道:“这事情要是说你做的不对,那就是说我没有什么见识,昏庸了,不过这有一事情还是不明白,皇上到底生了什么病?”
王钰沉吟了一下,这才道:“您应该知道李时逸吧”
“知道”
张辅立即答道,“此人胡言乱语,这不是被抓起来关在了牢房里面?”
不过短暂的时间之后,他就明白了,道:“难道……”
王钰苦笑了一下,道:“对,他被抓起来其实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说了真话”
张辅这顿时明白了,这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真没有想到……”
其实张辅心里也想到,其实这后宫阴乱超乎人的想象的,那些妃子为了争宠什么都做得出的,而朱高炽本来就胖,身子有些虚,在加上纵欲过度,自然没有办法抗住,于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被掏空了身子,而等发现的时候却已经完了
红颜祸水
张辅的心里也只能如此的感慨一下,现在即便知道了原因,但是同样不能宣扬出去,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事情就得如当初一样
当下道:“这事情现在已经无可挽回,正如你说的,现在就要保证江山交到太子手里”
其实对于所有人而言,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没有人知道现在呆在朝廷上面的那些表面忠心耿耿的大人的心里又有几个是真的忠心耿耿,也不敢保证他们在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是保密还是告诉别人
所以在没有人主持大局的情况下,严格的保守秘密那是必须的,也是为了整个朝廷而言,即便皇帝驾崩,只要这皇位有人立即继承,能调动天下的兵马,那么那些又反义的人就不得不好好的考虑一下现在自己面对的局面
这种情况张辅知道得其实比王钰更加的清楚,只不过先前并不知道这朱高炽病危而已
朱高炽病危的消息依旧被好好的隐藏了起来,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朱高炽到底怎么了,虽说外面已经不少人在猜测了,但是猜测归猜测,在没有确实的小时,谁也不敢妄下结论、
另外一方面,王钰派人送出去的信在连夜之后,终于抵达了应天,这个时候的朱瞻基还在为了这祭祀的事情而忙碌
忙碌了一天的朱瞻基回到自己住处,重重的躺在了床上,其实自己非常不愿意来应天祭祀,不过自己是太子,这也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相公,这是大哥给你的信”
方怡拿着一封信递了过去
王钰派的人抵达应天之后,这有面临了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没有办法直接见到这太子朱瞻基,而这信又事关重大,又必须让他看道才行
正在想法子的时候,方怡出现了,这次祭祀作为太子妃的她是一同前往的,虽说不参见,可是一起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白天这朱瞻基忙着自己的事情,当然无暇顾及他,而且当初自己的爷爷方孝孺也葬于此,所以方怡也趁着这个机会去拜祭了一下自己的爷爷,至少得让他泉下有知他已经被平反,不是什么奸臣,背负了几十年的罪名也可以洗涮掉了
于是送信人也就找到她,说明了自己是王钰派来的,希望她把这信交给朱瞻基,同时一再说明了这信事关重大,务必亲自送到朱瞻基的手里
方怡见此也突然明白这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小事情,于是收了下来,然后在晚上朱瞻基回来之后便把信个给他
“王大人?”
朱瞻基有些奇怪的说道,接过了信,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方怡一看,问道:“怎么了?”
这信可是自己大哥给他,他看了脸色如此难看,难道是因为自己大哥说了什么他不高兴的事情?
朱瞻基合起了信,道:“父皇病危,王大人要我立即回京,一旦父皇驾崩,立即登基称帝,迟了唯恐天下生乱”
“什么?”
方怡有些不相信的捂住了自己嘴巴,她怎么也不相信居然又这样的事情,可是看自己相公的样子,这又不是假的,既然不是假的,自然也就是的
把信在蜡烛上面点燃之后,等要烧完之后这才松手,仍由掉落在了地上,沉声道:“我们连夜回京”
至于这祭祀,这事情也就搁置了一下
在京城里面,朱高炽生命之火已经到了最后的一刻,今天是五月十二日,天气依旧很差,下着雨
皇宫里面突然传来来了消息,要王钰立即进宫面圣
这是怎么多天来听到的第一条朱高炽发出来的口谕
得到消息的王钰没有丝毫停留,直奔皇宫里面,不过这次见朱高炽地方不是御书房,而是在他的寝宫里面,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很重的药味道,那些宫女和太监都离开了这里,这房间里面也只有一个妃子,至于朱高炽则躺在床上,头被支了起来,这脸色显得非常的苍白,就如白纸一样,而且好多天不见,他人也消瘦了很多
“臣王钰叩见皇上”
王钰大声的说道,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担心朱高炽听不见
“嗯,是王爱卿来了吧,起来吧”
朱高炽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然后扭头看了过来,见真的是王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钰连忙站了起来,垂首站在朱高炽旁边
眼前的朱高炽生命已经到了最后尽头,算起来两人认识已经好多年了,就如老朋友一样,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王钰的心里也不好受
“最近你的生意如何啊”
朱高炽突然问道,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来关系王钰的生意
这问题王钰听在耳朵里面同样非常的意外,不过还是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最近生意还可以可以,特别是我们运送出海那些货物,价格卖得很高,但是很快就抢购一空,其实臣都在想现在就开始准备下一次的货物,这样的话一旦船只回来,就可以立即搬上船运出去,这侍寝我也正打算给皇上你禀告的”
朱高炽勉强笑道:“卖得好话那自然就最好,如此说来你当初的想法也是对的下面应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商议一下就可以了,也不用告诉朕了”
顿了顿之后,朱高炽突然笑道:“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体朕清楚得很,也知道已经没有什么日子了,今天感觉特别的想和人说话,可是想来想去,整个朝廷里面也只有你能和朕说上几句了,除了就是皇儿,不过现在他再应天”
王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他朱瞻基现在大概已经在赶回来的途中了。
朱高炽好像话特别的多,还么有等王钰开口,这又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见面的时候?”
王钰道:“记得,当时臣无聊在钓鱼, 皇上来了,可是当时臣并不知道你”
朱高炽点点头,道:“那时候朕还是太子,奉命巡视旱情,走到那些地方,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枯黄,民不聊生,但是让朕吃惊的是走到柳河县,看到的却是一片丰收的景象,而且还有多余的粮食源源不断的朝周围的县运去,如此的话一下子减轻了朝廷赈灾的压力,当时朕就想,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又本事,居然能在这大旱的年头不然让粮食丰收,而且还有多余的粮食运出去可是看到你之后,朕才真的吃惊,,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毛头小伙子”
朱高炽笑了起来,好像在缅怀当初的事情一样,在那个大旱的年头,自己看到了如此的景象,就如在沙漠里面看的绿洲一样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朱高炽现在话很多,好像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一样,王钰也仅静静的站在旁边听着这也不忍心去打断他 ,现在他说一句,其实生命也就多消耗一些而已
朱高炽微微闭上了眼睛,道:“朕当时就意识到,你是个人才,要是把你丢在柳河县是在有些可惜,仅仅当一个县令的话真的是埋没了人才,于是也就举荐让你来到了京城,这第一个事情就是修寝宫吧”
“对,皇上记得真清楚,第一个工程就是修的当初远嫁大明的波斯公主的寝宫,当时臣在工部,提出自己的意见,可惜并没有人采纳,一气之下把这图纸给扔了出去,结果被徐大哥给捡到了|”
王钰接着说道,当初自己刚刚进工部,在很多人的眼里自己就是那种急功近利之人,尽管自己提出的建议非常正确,可惜没有被人采纳,最后一气之下把图纸给扔了,恰好被徐智给捡到了,最后他又交给了朱高炽,正是朱高炽,最后这才采纳了自己的意见,正是因为这个工程,所以很多厂也就建了起来,比如水泥厂,地砖厂,也才慢慢站稳了脚跟。
朱高炽同样面露回忆之色,道:“这要是说起来,这一天一夜都说不完啊”
“皇上,这也不着急,这有时间”
王钰连忙安慰道
朱高炽却摇摇头,道:“我的情况我自己心里清楚,正如当初父皇走的那天一样,他老人家的话还是那么多,其实我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其实这人啊,自己知道自己不行了,这话就特别的多,好像这一辈子都说不完一样,很多事情总觉得自己没有说到,要是自己没有说到,这别人做的话也唯恐做不到,击毙那这走也没有那么放心啊”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的朱高炽何尝不是如此,知道自己性命即将终结,所以更加觉得自己话好像一直都没有说完一样
王钰道:“皇上,你想多了,你身体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多休息好,这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康复的”
这个时候王钰也只有如此的来安慰他而已,总不能对他的说你小命快完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朱高炽微微摇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清楚得很,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我的两个兄弟啊,朕这一走,他们估计就会有什么想法了”
朱高炽这皇帝也不是白当的,非常清楚现在的到底是什么局势,他这一走,朱瞻基登基掌权,自己的拿两个兄弟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弃,说不定这个时候就会举兵造反,作为的一个父亲,朱高炽还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应付不了两人,毕竟朱瞻基还太年轻
不过这说完之后,朱高炽则又道:“我这担心多了,皇儿其实一点都不逊色,当初父皇在的时候就夸奖他,说他是领兵的将才,虽说难点,也并不一定应付不来”
对于自己的儿子,朱高炽还是非常的相信,在这话中多少也看得出来。
“只要皇上在,他们就不敢什么怎么样的皇上现在也仅仅是龙体欠安而已,要不多久就可以痊愈,两位王爷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王钰安慰他说道,其实也真如朱高炽所言,朱高熙是不会甘心自己的失败的,时时刻刻都在寻找合适机会,偏偏现在天下的兵马都听朱高炽的,所以兵力悬殊之下,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一旦朱高炽家驾崩,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朱高炽也就笑了笑,这次却并没有反驳王钰的话,而是看着窗外, 问道:“外面还在下雨?”
王钰点头道:“是啊,都下了好几天了,看样子还会接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雨会停下”:
“父皇走的那天也是在下雨吧”
朱高炽突然问道。
朱棣去世的那天的确是在下雨,大军也因此停了下来,而也在停的这段时间里面,朱棣驾崩。
而看到这雨,让朱高炽也不由的想起那天的事情,毕竟也才过了十个月而已
王钰沉默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说是,朱高炽一定会认为天意就是如此,既然自己老爹去世都是在下雨,那么自己离开也有可能是下雨。
朱高炽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空洞起来,呆呆的看着外面,虽说根本就看不到
过了一会之后,朱高炽这才回过神来,道:“好了,今也就道这里吧,你也先回去”:
“是,皇上”:
王钰跪在地上叩拜之后,这刚要退到门口,朱高炽的声音又传来:“等等”
王钰连忙回来,道:“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朱高炽沉吟了一下,这才道:“要是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一定得好好福做好皇儿,让他做一个好皇帝”
“是皇上“
王钰也只有如此的回答,不然的话怎么说,不答应?
出了这皇宫的大门,天气还是那种,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朱高炽除了召见了王钰之外,接着又召集了张辅,杨荣等人,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皇帝,现在他们也才知道原来这皇帝病情如何的严重,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而朱高炽见他们,其实已经有些类似托孤了,也就如最后拜托王钰的一样,要是他又个什么不测的,希望这些大臣能好好的辅佐朱瞻基
其实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当初他的幕僚,帮他出谋划策之人,对于他的委托这么会推辞,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一旦朱高炽驾崩,那么最重要的就是稳定朝廷。
离开了皇宫之后,张辅等人聚在了一起,主要就是商量万一皇上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如何应付,最商讨了一下之后决定给所有的军队发八百里加急文书,所有的军队都进入备战状态,在没有朝廷的命令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得调动军队,违令者以造反论处
同时京城的守卫同样进入备战状态,加强巡逻
现在朱高炽生病,这事情还能隐瞒一段时间,但是一旦朱高炽驾崩,事情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隐瞒下去,在太子朱瞻基回来之前,就必须保证全国上下的稳定,特别是军队,只要军队在朝廷手里拿就不惧。
京城的百姓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突然间京城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对于进入的人的盘问也严格得多了。
其实在好多天前,朱高煦的人已经出了京城
正如朱高炽等人想的一样,朱高煦同样没有放弃争夺皇位,在他的眼里,这皇位原本就是自己的,而是被自己大哥给抢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抢回来,其实当初北征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可惜的是当时不知道自己父皇已经驾崩,等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京城已经全部被控制,而自己的军队则已经离开
如此的情况下,也只有承认自己大哥是新皇帝,不然的话估计自己等人连京城大门都出不了
而现在,京城传来了消息,皇上又可能病重,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早朝了。
又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朱高煦聪明多了,而且很多大臣都知道皇上生病,但是却并来早朝,也没有说这病什么时候能治好,心里仔细的琢磨了一下,朱高煦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江山说不定这次能真的回到自己手里,于是这一方面立即派人仔细去打探这消息,另外一方面也开始召集兵马,一旦这朱高炽驾崩,自己就出兵
对于自己的侄儿朱瞻基,朱高煦其实多少还是看不起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且当初自己的父皇就是从自己的侄儿手里抢到了王座,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其实非常的简单
所以朱高煦认为自己做法完全没有任何的错误,只要自己抢到了江山,当上了皇帝,到时候还有谁敢说自己的是错的,错的是朱高炽,是他多少儿子朱瞻基,是他们当初用手段把原本属于自己的皇位抢夺了过去,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拿回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想到这些,朱高煦的心里一下子办得坦然起来,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朱高煦在京城安排了密探,在他的地盘里面,朝廷何尝没有安排密探,而且这招兵买马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说隐瞒就可以隐瞒下来的,所以自然也被那些密探察觉,不管他为什么招兵买马,只要是招兵买马,就是意图不轨,密探自然不能瞒住不报告。
想当初朱元璋在病逝之后,把这江山传给了自己的孙子朱允炆,于是朱棣不服,带兵造反,打败了朱允炆得到了大明的江山,而现在时隔了二十多年之后,这皇位即将传到他孙子朱瞻基的手里,而他的儿子朱高煦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要是泉下有知的朱棣,这不知道会不会感叹这因果报应?
不过随便怎么争,这就好像一家人在抢夺遗产一样,最后拿到遗产的人还是朱家的人,不是外人,可是这遭殃的却是百姓而已
至于这导火线,就是朱高炽的驾崩,无论是那方,现在都屏住了呼吸,当然,对于王钰等人而言,当然不希望朱高炽就这么走了,而对于朱高煦而言,却恨不得他立即就死
至于朱高炽,他的性命却已经到了最后一线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