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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很是自然的为蕊蝶整理衣裙,蕊蝶也是份外的配合,动也不动十分的乖巧。 为蕊蝶束好了裙子,罩好了外衫,语重心长道:“蕊蝶可是晓得为何要与 你取这个名字的么?”
早便听恩公说过的,“蕊蝶”这两个字有 很深的含义,只是不知究竟是甚的意思罢了。
看她摇头,李二略一沉吟言道:“飒飒秋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于桃花一处开……”
“恩公做的定是好诗文。 ”蕊蝶嘻嘻一笑心中大赞,虽不明诗文之意,想来恩公所做绝对是极好的,频频点头以赞之。
“此为前朝黄巢所做。 你这名字便是取的蕊寒香冷蝶难来之意,就是要你不忘昔日苦难,成长为迎风傲雪的人物。 ”李二详细的解说了诗文之意。
蕊蝶点头,以表明白李二的心意
“后两句么,便是说若我能执掌你的命运,定将你从风雪霜寒移至春风细雨……”
蕊蝶大骇,这诗文分明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说的便是自己的身世,以前是“蕊寒香冷蝶难来”,现如今却是苦尽甘来的“报于桃花一处开”,想来恩公就是那执掌百花的青帝了吧。
“其实这诗文还是有下半阙的,不过那下半阙杀气凛然,戾气甚重,不适合蕊蝶这般的好姑娘的。 ”
想那黄巢屠杀洗城,残酷屠戮八百万。 尸积盈野血溅成渠,杀伐之戾气极重,才能做出那气势磅礴杀气腾腾地后半阙来,蕊蝶这般姑娘家家的自然不适合那后半阙的诗文。
黄巢的《题菊花》其实是很适合蕊蝶的,尤其是那后半阙最是蕊蝶的真实写照。
李二自认对蕊蝶了如指掌,蕊蝶也确实永远不会违背李二的意思,真是绝对无条件地忠诚。 奈何今日之蕊蝶已非昨日之蕊蝶。 其心思里装的都是恩公李二,还沉浸在甜mi地单相思之中。 如今李二已经明确的表示不会拒绝她的心思。 更是欣喜若狂。 一旦这种情况出现变化,便是将蕊蝶推到了“秋来九月八”的风口浪尖,必然做出“我花开罢百花杀”的疯狂举动。 到那时候,究竟是“冲天香阵透长安”,还是“满城尽带黄金甲”便无人可以预料了!李二又不会马前课的本事,自然不能预料蕊蝶的未来,满是爱怜地拍拍蕊蝶:“好蕊蝶一宿不曾安稳。 快去睡觉的吧。 ”蕊蝶早就心满意足,十分甜mi的笑着跑开,便如惊蝶翩翩而去,又似乳燕随风投林,十分轻盈快活的回到房中。 踏实安稳的上床,很快进入甜美梦乡,便是在睡梦中依然欢喜的笑出声来……却说牛杂碎等人在李二处受到厚待,且与《三国传》作者驸马李二大碗拼酒自然是十分风光之事。 迫不及待在那无名小店宣讲。
“诸位,诸位,你们到是说说为何驸马今日不曾更新?”牛杂碎得意的大声呼喊,隔了八道街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儿:“保管你们谁也想不到地哩。 ”
有那些不知道的便急急询问:“是呐,今日邸报确实不曾更新,那文从不曾间断过。 却是为何断了更新的哩?”
“我却是晓得的,哈哈,昨夜我老牛与驸马爷爷拼酒,生生的将他灌的醉倒,硬是钻到了桌子下面,哈哈……”牛杂碎极是得意,脸上地几个白麻子都跳的愈发欢畅:“若说驸马爷爷的酒量真个是洞庭鄱阳一般,也算是个千杯不醉的汉子,终究比我老牛是略逊一筹……”
“哈哈,以后你莫叫牛杂碎的。 还是叫牛大吹的吧。 驸马爷爷是何等的人物。 如何与你拼酒,是不是还和商议了那《三国传》下面如何书写?”
“老牛又做白日梦了。 你怎就不说昨夜曾和曹操煮酒论英雄来着……”
众人自是不相信李二会和牛杂碎这样的吃酒,更不相信李二是因为醉酒才断了今日的更新。
牛杂碎涨红了脸面,霍的跳上桌子:“唬你们做甚?老牛我若是说了瞎话便认了堂子地粉头做小娘……”
牛杂碎如此地赌咒发誓,众人俱是将信将疑。 恰好旁边有几个的同去出来与他作证,众人这才晓得驸马爷爷真个是厚待了众人地,群情为之一沸……“好驸马,竟是真的如此看重我等的么?”
“屁话,驸马爷爷与我们称兄道弟,那才是真的亲热,”牛杂碎将胸脯子拍的梆梆山响:“我还见到了驸马爷爷的小娘子哩,端的是好标致好身段儿,啧啧……”
众人哄堂大笑:“老牛,才不信你能见到驸马的小娘子哩!哈哈,若是你见了人家小娘子,还不夺了过来才怪……”
牛杂碎满面赤红的吆喝:“驸马爷爷是俺老牛的兄弟,他的小娘子如何能戏耍?你们嘴里也干净些,若惹毛了老牛,便和你们干仗!”
众人皆是知晓李二为了纳妾之事而征讨西夏,想来必然是万般的宠爱,如何肯在这些粗俗汉子面前显lou?
“牛杂碎,你真的见过驸马那小娘子么?还是说来诓我们的?”
“我把你个娘的,我老牛的话也不相信么?莫说见那小娘子,俺便是和那小娘子共饮同一壶酒的,只是不曾说话。 哪个不信老牛我带了你们去驸马爷爷那里,叫驸马爷爷把那小娘子叫处与你们开开眼界……”
在同去之人的印证之下,众人这才信了牛杂碎的话语。
“我的天天,真个是与那小娘子共饮的,他娘地牛杂碎真是好福气。 ”
“老子自然是好福气的。 哈哈哈,”牛杂碎得意洋洋的径自吹嘘。
“得了闲暇咱们再去驸马爷爷处走一遭,就算是见不到那美貌的小娘子,能把驸马爷爷灌到桌子地下也是美事一桩。 自然的哩,若是能见那小娘子一面才是最好……”
“哈哈,牛杂碎有没有摸那小娘子的手儿?想是摸了的吧?”
“小娘子地手儿滑不滑溜?香是不香?比堂子的小粉头如何……”
这些本就是市井人物,自然是拖不了本性。 越说越是粗俗,惹地众人哈哈大笑。
得意非常的牛杂碎模仿了李二的模样。 擎起碗中的油泼带子面的汤水:“来,来,来,与诸位兄弟胜饮……”
气氛顿时炙热……
“原以为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之雅士,却尽是结交此等样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众人俱是李二的铁杆读者。 正是大赞李二时候,忽然闻得有人如是所言,齐齐地愣住,上下打量来人。
但见来者三十几岁模样,戴顶子文士方巾,一袭亮褐缎子滚宝蓝边儿的斜襟筒子袍,白白净净的面皮,有几根微须。 却是根根见肉,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小的出奇,若不是细看,还真不容易瞧到的哩!这人的样貌怎么看怎么象是大老鼠!
众人带了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闻得众人粗俗言语便转身要走。
牛杂碎急急的从桌上跳将下来:“咄,你这汉子莫走……”
“怎?”那汉子似不愿和牛杂碎多言一个字一般。 眯缝了小眼睛十分不屑地说话。
“便是说你哩,”牛杂碎急吼吼的过来:“甚么叫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人冷冷一笑却是不语,根本就不屑与牛杂碎说话。
“驸马爷爷结交我等便是如何?你是不是看我们不起?”牛杂碎却是个霹雳火爆的脾气,掳起了袖子随时准备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
这人言语之中不仅贬低了李二,更是将众人贬的极低,早就犯了众怒。 尤其这无名小店又是李二粉丝的根据地,自然容不得这老鼠一般的汉子“胡说八道”。
那汉子依旧是一副高傲地模样,身旁管家模样的老者急道:“老爷快走的吧,莫与这些不知好歹的愚昧之人一般见识……”
众人闻得更是火旺。 齐齐的喝骂:“愚昧?我愚昧你个老娘的……”
“识相的赶紧认个错。 老子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如若不然。 嘿嘿……”牛杂碎本就是市井之人,撒泼使刁那可是看家的本事,对方有是外地口音,己方人多势众自然胆壮,随时准备揍这老鼠一般的汉子一个滚地龙来耍子。
无名小店的小厮闻得动静,抄了擀面杖急吼吼地出来:“哪个闹事?哪个敢来我这里闹事?”
众人齐齐地大笑,指了那汉子道:“这老鼠胡乱的辱骂咱们也就罢了,竟然说驸马爷爷如何如何……”
那小厮本就对李二是十分地崇敬,小店又因李二而红火,自然容不得有人如此放肆的来这里“撒野”,再者若是不表个高姿态出来,众人许就不会再来光临。 那小厮一力的回护李二,将擀面杖高高举起:“编排驸马爷爷的不是,便是闹事……”
那人冷冷一笑:“我当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人物,却是如此的不堪,尽是笼络些市井泼皮……”
“驸马爷爷高绝风流那是天下皆知的,哪用你这大老鼠来絮叨?你说的甚?哪个是泼皮?”牛杂碎闻得这人辱骂,面上青筋暴起,钵盂大小的拳头在那人面前晃了几晃。
那人却不做答,冷笑道:“看来驸马李二之名也是kao众人蒙事架秧子混来的,不得见识最好,咱们走……”
“我把你个老娘的,老子揍你个老鼠过街……”只一拳,牛杂碎就把这汉子打的弯腰捂鼻,鼻血顺了手缝淋漓而下……
此人一再的说李二不堪,众人早就按捺不住,看牛杂碎已经动了手,发声喊齐齐动手,真个将此人打的过街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