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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宫里终于又操办了一次婚礼。不过,这次婚礼不仅规模很小,很多礼仪也是能简化则简化,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蜀王府迫不及待地就将玲珑郡主朱默研嫁进了林家。满朝文武乃至皇室贵族们前往贺喜的人寥寥无几,似乎,大伙都明白,这场婚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允象征性地下了一道圣旨,随意赏赐了一些东西,这场婚礼就算是宣告结束。
冬天的太阳虽然一样绚烂,但普撒向南京城里的光辉却冷漠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爆竹气息,朱默研刚刚进门,林沐风便吩咐下人们将门口以及府中上下的“披红挂彩”收拾了一个干干净净。
柳若梅站在院中,望着正指挥着下人忙活的林沐风不由皱了皱眉,盈盈过去小声道,“夫君,怎么着也得摆一次酒席吧---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迎娶蜀王郡主,府中的喜庆还是留几日吧?好不好?”
林沐风淡淡一笑摆了摆手,“罢了,抓紧撤了,这婚礼本来就是应景的,大家都明白,何必再留那些东西出丑呢。”
柳若梅幽幽一叹,转身向“洞房”里行去。林家准备的这间洞房很是简陋,除了房中那一对大红的喜字之外,整个洞房里看不出有一丝结婚的喜庆。朱默研穿着大红的喜袍,早已自行揭去了大红的盖头,面如死水一般坐在床边上,两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地颤动着。
柳若梅又是一叹,上前笑了笑,“郡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她过去坐在朱默研的身边,柔和的眼神在朱默研的身上落下,轻轻抓起朱默研的双手。“委屈郡主了,我感到很过意不去。”
朱默研其实是第一次见柳若梅。\\\\\\她当然知道这是林家的当家主母大妇。一向听说林家的贤平公主大度贤惠温柔,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言。她也知道。柳若梅不合规矩地进洞房来是什么用意。她虽然对林沐风的冷落早有思想准备,但林家今日对婚礼地草率态度还是让她有些怒火中烧。
林沐风居然连面子上的文章都懒得做了,这出乎朱默研地意料之外。
她缓缓起身来向柳若梅默默一福,“妾身见过贤平公主!”
柳若梅笑着扶起她,“郡主。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客气----以后,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你不妨就跟我说……”
朱默研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但转瞬间又化为无尽地麻木和冷漠,她僵硬地点点头,“谢谢!”
在洞房里与朱默研闲扯了一会,多是柳若梅在说,朱默研在听。见朱默研还是那幅不咸不淡的神态,柳若梅心里苦笑,起身告辞离去。在走出门的一瞬间,她蓦然回过头来低低说了一句:“郡主。没有跨不过去的门槛,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夫君这人吃软不吃硬,郡主还是……”
朱默研冷笑一声。也没说什么。
门外地柳若梅听见这听冷笑,眉头皱得更紧。朱嫣然正站在院中见柳若梅从洞房里出来,知道这位宽厚性子的姐姐想做什么,担心什么,过来拉紧她的手道,“姐姐,你也不需担忧----夫君和玲珑郡主的事情,我们说不上话的。还是不要操这份闲心了。”
“嫣然妹子。我是怕我们这家里因为这个搞得鸡犬不宁……”柳若梅叹息着,“皇上也真是的。\\\\^^^^非要把两个不该在一起的人弄在一起,赶鸭子上架,想想我都头疼。”
朱嫣然微微一笑,向洞房里瞥了一眼,淡淡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冷意,“姐姐,交给我吧---她安安分分还好,如果不安分,搅得后院不安,我绝饶不了她!”
夜色沉了下来。林家内院的几座女主人地房里渐渐都熄了红烛,开始就寝了。
柳若梅一直留在朱嫣然的房里,她还在为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担着心事。她生怕这朱默研在家里搞出什么大的动静来,闹出笑话,也唯恐因她地到来打乱了这林家的宁静生活。朱嫣然从门缝里往外瞥了一眼,见对面的书房里仍旧红烛高挂,透过窗户还看到影影绰绰地林沐风伏笔疾书的身影。
她回头来笑了笑,“姐姐,咱们还是睡吧,夫君是断然不会进她的屋子的,你看他现在还在书房里挑灯夜读呢。”
顿了顿,她又诡异地笑道,“就算是进了又怎样,她是皇上赐婚的,夫君就是她的夫君,她还能穿上衣裙跑回蜀王府去?睡吧睡吧,姐姐,明儿个一早,我们还要进宫看母后呢。”
朱嫣然房里传出格格地笑声,烛光摇曳了一下然后完全熄灭了。林沐风站在书房地门口,他听得出来,那是朱嫣然和柳若梅的互相取笑声。这两女感情越来越好,时不时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弄得小秋生时时“幽怨”地要找娘亲。
林沐风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又是一声冷笑。他望了望依旧烛火通亮地“洞房”,大步而去。
林沐风的到来,似乎并不那么叫朱默研意外。而事实上,她一直在等着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真正的“交锋”,她隐隐还有些兴奋。倘若让林沐风以及他的女人们知道她此刻的心情,绝对会认为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喜袍早已脱去,只着一身内衣,她抱着被子靠在床榻靠墙的壁上,冷冷地望着从门口一步步笑吟吟走来的新郎官林沐风。
沉默。
这恐怕是大明天下最滑稽、最荒诞、最怪异的一对新婚夫妻了,没有温情脉脉,没有春风扑面,甚至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在这简陋无比的洞房里,只有那“交锋”的眼神在空气中纠缠着,林沐风的眼神咄咄逼人,但朱默研的目光也毫不退缩。
林沐风坐了下来。
“蜀王地产业你该交出来了。自跨进林家的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是蜀王产业地掌舵人了。我的郡主殿下。”
朱默研嘴角一晒,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递了过去,“都在这里,请你查收。”
林沐风接过来翻了翻,冷笑着,“65家店铺?江南地21座贸易行呢?甘孜以及西凉、乃至西康一带的车马行呢?还有。蜀王在蜀中私设的府库在何处?”
朱默研心里一惊,脸上却还是一片冷漠,“蜀王产业尽在于此,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我手上只有这些,其他的不知。”
“其实,你不交也无所谓,反正这些早晚都是我地囊中之物。对了,忘了告诉你,皇上为了补偿我,蜀王的产业尽归我林家所有了。”林沐风突然朗声一笑。“还有一件事,郡主殿下或许会很感兴趣。”
朱默研毫无所动。
林沐风蓦然凑近了过去,低低道,“你手下的红樱儿组织。^^^^尽落在我手,就在昨天晚间,锦衣卫包围了城外的一座别院,除有两人自杀之外,剩余56名女刺客全部被拘禁在锦衣卫大狱里。”
朱默研陡然一震,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抽搐。
林沐风继续大笑着,“如何,我的郡主殿下。我早就说过。你对一个不了解的强大敌人下手,你已经注定了失败。你并不了解我。但我这些日子却从头到脚了解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做事缜密,心思深沉---这世界上就根本没有绝对的秘密,譬如你左屁股蛋子上的那颗黑痣吧,我都一清二楚。”
朱默研再也控制不住心神,羞恼地别过头去,怒啐了一口,“无耻!”
“无耻?”林沐风冷笑着,“你好像忘记了,我乃是你的丈夫,好了,好了,我累了,过来替我宽衣,我要休息。”
朱默研紧紧咬住嘴唇,目光如刀,“你敢!”
“少说废话,过来,给我宽衣!”林沐风嘴角浮着霸道地笑容。在走进这间屋子之前,他就想得通通透透,对付朱默研这种强势的女人,需要的是霸道和更加强势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摧毁她地心志,让她臣服。
朱默研突然笑了。掀掉被子,下床来老老实实笨手笨脚地为林沐风开始脱衣服。
林沐风钻进被窝,不怀好意地扫了她一眼,“你也脱!”
朱默研再怎么狠辣,再怎么强悍,也毕竟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要她当着一个“仇人”的面,**相见,实在是比杀了她还难。\\\\\她的嘴唇颤抖起来,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边缘。
不过,她瞬间又平静下来,居然毫不羞涩地匆匆脱掉了自己的内衣,**着身子站在窗前,麻木地低低道,“看吧,我既然嫁进来,就会承受你所有的羞辱,你还能如何?”
林沐风微微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过一丝失望。他等待着朱默研的“爆发”,但她却忍了,这一忍,就足以说明站在自己身前地这个**地女子不但是一匹野马,还是一匹很可怕的野马。
不过,在眼角地余光中,他奇怪地发现,这女子虽然容貌一般,身材一般,可这肌肤却是白皙晶莹光滑似水。在他的女人中,似是无一人可及。
朱默研径自上了床,也钻进了被窝。在裸呈相见肌肤相接的瞬间,林沐风没有一丝**,因为怀里挤进来的不像是一个裸女,而更像是一座冰山。林沐风明白,洞房里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打响了,可似乎,在第一个回合中,他并没有占什么优势。
朱默研的双眼紧闭着,身子虽然滑嫩但却冰冷僵硬。
林沐风的双手在这具冰冷僵硬的**上滑过,突然他冷笑一声,“睁开眼,别跟死人一样,你既然嫁进林家,就听听我林家的家规。”
朱默研有些不屑地瞥了林沐风的身子一眼,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花样?**不过是臭皮囊……”
林沐风哼了一声。“林家家规第一条……”
等林沐风将所谓的林家家规一一念完,朱默研忽然一笑。“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了,你如果指望这些东西能控制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这是家规,没错,针对你一个人的家规。”林沐风翻身坐起,探出一只手在朱默研滑嫩的身上来回逡巡着,熟练地挑逗着。慢慢等着冰山地融化。
他极有耐心地、毫无一丝**地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的动作,双手都没有闲着。朱默研地肌肤慢慢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脸上更是红润得能掐出水来。她地身子有着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痉挛和战栗,一股子淡淡的**从她深锁的心房内萌发,生长,那一根根**的藤子和枝叶,逐渐遍布她地四肢。她想叫,想呻吟,但却没有叫,没有呻吟。异常涨红的嘴唇被生生咬破。一丝鲜血顺着唇边流下。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
林沐风仍然还是披着被子,操动着两只充满**的手不厌其烦地在朱默研的身上抚摸着,强忍着内心的一点点厌恶。两颗蓓蕾更加的坚硬挺拔。在烛光的摇曳下,她白皙粉嫩的身子微微有了一丝丝的扭动,两条修长的**紧紧夹着,嘴角地鲜血干了又流,在下颌处流下一道深深的血迹,显得阴森诡异。
“还是不叫?”林沐风皱了皱眉,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刻他有些变态,不过。对付一个变态的女人。似乎也只能用这种变态的法子。也或许,他人性深处本有地那一点丑陋的**。在遇到朱默研这个疯狂的女人之后,被她慢慢地刺激了出来。
林沐风有些羞愧,他居然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并非是**的,而是心灵深处的一种释放和解脱。
他决定停下,他自问不是禽兽。
然而,就在他轻轻拿起双手意欲脱离她“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之时,朱默研居然发出了一声低低地呻吟。这一声呻吟,犹如九天惊雷,在林沐风的耳朵里鼓荡着。
紧接着是一声声撕心裂肺地痛哭。
没错,朱默研哭了,她翻过**地**,白皙红润遍布着一层细密汗珠的光滑后背对着林沐风,泪如雨下,肩膀抽*动,哭得歇斯底里。
从出生到现在,活了21年,这个蜀王府地小郡主一向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渗透到骨髓的羞辱。**着身子,被自己仇恨的男人玩弄着,也明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洗刷她,而自己居然慢慢有了快感,有了**的喷薄,她难以自已,终于哭了。
林沐风嘴角充满笑容,他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反而是非常畅快。他明白,这几个时辰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朱默研坚韧超人的心志终于被他用这种近乎无耻的法子挤开了一条缝隙。
有门了,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魔鬼。林沐风如释重负躺了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了缝的鸡蛋,离臭气熏天的那一天还远吗?
哭吧哭吧不是罪,会哭的女人才会流泪。
林沐风一时间觉得神清气爽,决心将今晚的“变态”进行到底,最后加一把火:“别哭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嫁过来的时候好好洗洗你身上的臭气,看来你没听我的话啊,真是好臭,臭不可闻!”
哭声骤然而止。朱默研猛然坐起身来,光溜溜的胸前一阵波涛汹涌。她双眼圆睁,似是要喷出火来,当即抡起手下的枕头,高声哭喊着向林沐风身上砸去,“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朱默研尖细而高亢的呼喊声在深夜的林家内院袅袅散去,早已沉沉睡去的朱嫣然和柳若梅霍然惊醒,惊疑交加,不由披衣起床,站在门口向那间仍然亮如白昼的洞房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