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兔子急了也咬人

花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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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昕和夏天只穿了睡衣看,披件外套就从家里出来,这会两人正抱着无声的哭泣。

    上官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言不发,满脸的阴沉。上官雨则是站在楼梯口抽烟,眼半眯着,让人看不透心底的思绪。

    “怎么回事,丁一怎么了?”最晚赶来的布衣,带着老马和手下的两个兄弟匆匆赶来。

    “怎么会受伤?”老马抓着艾昕问,艾昕抬起呆滞的一张脸,茫然的摇头。

    “家辉?”上官慧惊讶的尖叫出声,满脸的惊恐。

    “慧慧?”老马吃惊,“你”

    话还没说出口,上官慧就捂住耳朵尖叫着跑出去,老马抬脚要追上去,但想到急诊室的丁一,便止住脚步。

    医院楼下的上官慧,一直朝门口张望,当意识到他没有追来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点失望,但想起往事,恨意渐渐在心口扩大,掩盖了相遇时的那份喜悦。

    “妈的,是谁干的,你赶紧去查,老子我去灭了他。”布衣到了一个小时,急诊室的灯还亮着,心头的不安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

    他手下的两个弟兄也跟着喊起来,“对,灭了他。”

    “闭嘴。”艾昕阴着脸怒喝。布衣张嘴想说什么,看到手术室亮着的灯,终究还是闭上嘴。

    “伯母。”一个护士搀着云云来到急诊室门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从惊吓中缓过来的云云,泫然欲泣的看着在门口等待的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事情的经过。

    “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帮云云那外套的护士折回来后,一脸不悦的看着大声说话的云云。

    “我、我不是故意的。”云云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又开始哭泣起来。艾昕和夏天帮护士把她架回病房,打了针镇定剂,才算完事。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所有的人聚集到门口,拉着一脸焦急的医生。

    “病人头部遭到重击,并且失血过多,造成脑部缺氧,情况不乐观。”

    “怎么个不乐观?”布衣着急的开口。

    “一种情况是醒来后会短暂性失忆,再就是永远也醒不过来。”

    “第三种情况呢?”上官雨问。

    “千分之一。”医生缓缓吐出四个字,却如丢下一个炸弹。

    “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莫盼盼扑进陈唯亭怀里放声大哭起来,陈唯亭满脸的愧疚和自责,眼神犀利异常,如果丁一有什么闪失,他们必须来偿命。

    “呵呵,”艾昕和夏天反而笑起来,“祸害遗千年,一一不会这么短命的,你说是不是夏天?”

    “恩,一一会没事的。”夏天抹掉眼角的眼泪,她知道,丁一一定不会抛下朋友的。

    上官风荷莫相离一脸的清冷,谁也不说话。上官雨则是一拳打在墙上,血沾满了右手,莫相离的心痛划过眼底,低下头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你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很高兴?”布衣突然冲过来,一把抓起上官风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放手。”上官风冷冷开口,眼里满是阴鸷。

    在场的人不解布衣的举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混蛋,看见你这张脸,就想扁你,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背一一她养女人。”布衣一拳打在上官风脸上。上官风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地上。

    “你说话啊,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啊?”上官风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布衣心头的火气更大,又朝他挥拳,上官风也不还手,任由拳头落在身上。

    “阿风,你真的在外面养女人嘛?”朱玲玲压根不相信儿子会这么做,可是他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不由的让她生疑。

    布衣发泄完后,气喘吁吁的靠墙站着,上官风则是低头擦着嘴角的血迹,仍旧不发一眼。

    “阿风,你说话啊?”儿子的沉默让朱玲玲的疑虑加深。

    “这么说是真的了?”朱玲玲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你太过分了!”柔顺较弱的莫盼盼顿时强悍起来,猛出手给了上官风一巴掌。

    陈唯亭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亲亲老婆,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一句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一时间多有的人看着上官风,有指责、疑惑、愤怒、失望、心痛等等,那眼神热烈的要把他灼出一个个的洞来。

    丁一被转到了加护病房,临走前,朱玲玲责备的看着儿子,“这几天留在医院,一一什么时候醒来,你什么时候回家。”

    入夜,整个医院静悄悄的,上官风在加护病房门口一动不动,一个姿势站到天亮。

    上官风在外面养女人,陈唯亭知情不报,再加上他的手下害丁一受伤,莫盼盼回来后就和陈唯亭冷战。陈唯亭一脸的委屈,却又无可奈何,躺在书房的沙发上辗转难测,知道东方天际微

    亮时才阖上疲惫的双眼。

    “陈唯亭,你给我出来。”凌晨六点钟,布衣单枪匹马的闯进陈唯亭的住处。手下的弟兄想拦着,但碍与夫人只得让他进去。

    陈唯亭两眼不满血丝,顶着一张大便脸出现在布衣面前,对他的来意猜到七八分。

    “把人交出来。”别看布衣是一人,气场却不小。陈唯亭自知理亏,可是那几个人被丁一打的半死,有一个至今昏迷不醒,现在根本就不经打。

    “他们现在半死不活的,交给你也没意思。”

    布衣沉默片刻,“好,伤好之后,人都给我。”

    “一言为定。”

    布衣走后,陈唯亭转身回书房,却看见莫盼盼站在楼梯口。

    陈唯亭以为她不生气了,长臂一伸,腻歪歪的叫了声“老婆。”

    莫盼盼不理他,扯开他的胳膊朝厨房走去。

    她把熬好的粥倒进保温盒,“老婆,我现在就喝,不必倒进保温盒。”

    莫盼盼白他一眼,抱着保温盒往外走,对着司机吩咐,“去医院。”

    陈唯亭的脸挎下来,结婚几年,第一次见她打人,第一次和她冷战,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真的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