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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思锦在听到李南之要亲自抓她自首时,心中要杀了南羽熙的怒火燃烧的更加炙热了。
报仇心切的白思锦,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在医院的周围租了一间有些劣质的小房子,以及用来乔装打扮的衣物和杀害南羽熙的药品。
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是行走在钢丝绳上,危险至极,可眼前留给她的也只有脚下的万丈深渊和前行的路。
而她也已经回不了头了,或者说从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回头。
南羽熙千方百计的拆散她和李南之,成为她嫁入豪门的绊脚石,还一而三再三地挑衅她,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顶着‘情人’的身份这么久,她怎能不恨。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李南之的心是在她这儿,是爱她的,心底还是珍藏着她的。
而这也让她一直坚信 李南之是会和南羽熙离婚娶她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她不看重过程,只看结果,只要最后是李太太,她就无所谓,哪怕被再多的人骂她也不在乎,哪怕顶着“小三”的骂名,那又如何。
然而另她没有想到的是自从那招人厌的南羽熙回国后,李南之的注意力便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对她也不再如以前那般。
他虽然嘴上一直说爱她,行动上也一如既往的送她东西,宠着她,可实际上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南羽熙,即便是和她在一起,也不忘谈论南羽熙的总总,哪怕是南羽熙各种惹人厌的举动。
而这让她很是不喜欢,只是碍于大局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畏的迎合他,还要装作很通情达理的样子。
刚开始她也只是以为是因为南羽熙又出现在了李南之的视线内,而引起了他的反感,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南之越来越关注南羽熙的一举一动,甚至用她为理由而和南羽熙吵架,质问她的种种,丝毫不在乎她的想法,这让她深深地感到了危机感。
作为一个女人,白思锦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第六感带给自己的直觉——李南之爱上了南羽熙。
而她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她才选择这么个下下策,这么晚对南羽熙动手,否则早在她偷梁换柱时就已经对她动手了,也不用为了自己在李南之心中的形象而一直等到现在。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要在李南之还没看清自己爱上南羽熙这个事实前,将南羽熙铲除掉,让南羽熙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所以她在赌,也必须赌,和李南之,南羽熙赌。
如果赌赢了,她会嫁给李南之晋升为他的太太,如果赌输了,那么留给她的就只有万丈深渊。
而本来信心满满的她,在接连两次没有彻底杀掉南羽熙还欠了一大笔债后,她才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特别是亲耳听到李南之说要亲自抓到她交给警察时,白思锦明白这条钢丝路的对面,留给她的就只有法律制裁,或者是脚下的深渊。
可她不甘心,她陪在李南之的身边这么久,为了他付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只想成为他的太太,可到头来就因为一个南羽熙就使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不怪谁,她就是想拉个垫背的,找一个人陪她一起死,陪她一起跌入谷底,而这个人也只能是南羽熙。
她要从南羽熙的身上把自己所受的委屈,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白思锦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医院,眼睛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握着水杯的双手也慢慢的收紧,紧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也还不放手,直到水杯承载不住强大的力度爆裂开来,才仿佛将白思锦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了出来,只是这还远远不够,她要南羽熙的命。
鲜血顺着白思锦的手指流下,与她那苍白的手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思锦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松开碎掉的水杯,任由它们摔在地上,双眼从始至终都没有低下看自己的手一眼,只是有些无力地垂在一侧,显得那么的孤寂。
看着李南之又一次从医院里出来,白思锦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多了一丝阴狠,在她看来,是南羽熙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夺走了李南之妻子的身份,夺走了李南之的心,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地位。
她恨南羽熙,南羽熙才是真正的小三,如果不是南羽熙,李南之爱的会一直都是她。
白思锦盯着医院看了片刻后,才转身将手包扎好,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去医院的周围勘察地形。
而另一边李南之和席凌颜也正在全力寻找白思锦的下落。
只是另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白思锦就在他们的身边,而且准备随时杀害南羽熙。
正在席凌颜和南父南母每天都陪在南羽熙的身边时,对面的白思锦却是忙的旰食宵衣,每天画着地图,设计着逃跑路线。
医院前面是一条街道,左面和后面都是小区,右面是一个小型地下停车场,上面是一个小公园。
从医院的侧门出来可以直接到小公园,小公园内没有摄像头,只有街道对面的商店前装有摄像头,不过极大的可能是拍不到这里的。
停车场里也只有刚进去有一个摄像头。
白思锦用了将近一个星期,勘察好医院的内部以及准备好逃跑路线,只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行动前一晚,白思锦坐在自己的出租屋内,为自己提前庆祝胜利,这几天看着李南之进进出出的,白思锦异常想毁掉这和谐的画面。
曾经最爱他的男人,现如今为了一个自己最厌恶的女人,而忙前忙后的,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白思锦拿着高脚杯轻轻的摇晃着,对着杯中的红酒自言自语道:“干杯,我的最爱,思锦。”
白思锦品着红酒对面窗外露出一抹邪笑。
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只是是哭还是笑谁都未知,只不过可惜的是,有些人再也感受不到温暖的阳光了。
窗外的霓虹灯照亮了整个世界,让本该漆黑一片的世界有了绚烂的景色。
次日,白思锦将准备好的衣服放在地下停车场,用气球挡住了唯一的监控器后,便进了医院员工换衣服的地方。白思锦将小推车里的药换成了自己准备好的,用口罩将脸唔得严严实实的,原本金色的卷发也带上了齐肩的黑色假发,还为自己准备了黑色的复古眼镜。
为了防止席凌颜看出自己的身材,白思锦还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臃肿了许多。
白思锦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笑推着装有药品的小推车离开了,不出白思锦所料,席凌颜和南父南母都在外面陪着南羽熙。
白思锦在南父南母以及席凌颜的注视下,从容的进入了重症监护室,为南羽熙注射药品。
席凌颜看着白思锦心中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只是蹙眉淡淡地看着里面的小护士。
白思锦看着针管里的药品一点点的进入了南羽熙的皮肤里。眼角渐渐有了笑意。
看着南羽熙苍白的脸,白思锦的心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快意,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南羽熙这三个字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留有一堆骨灰。
白思锦注射完药物后,便推着小推车离开了,在开门之际,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病床上的南羽熙,眼里全是冰冷的笑意,让人看了忍不住打冷颤。
南父南母因为关心自己的女儿,在白思锦出来之时,便急忙上前询问南羽熙的病情。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在南羽熙出事后,他们的脸上便再没有出现过笑容,眉头永远都是皱着的,眼里总是含泪,特别透过玻璃看着极度安静的南羽熙时,总是抑制不住眼泪的流淌。
白思锦没想到他们会上前询问南羽熙的病情,因为害怕被南父南母认出,便低下了头,让前面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声音也放低不少,有些沙哑地说道:“病人没事,具体情况,请您详细问主治医生。”
说完,白思锦便推着小推车离开了,因为害怕被认出,因而走路有些匆忙,头也一直低着。
旁边的席凌颜看着离开的护士,心中总觉得缺点儿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只是认为自己最近因为照看南羽熙和南父南母而有些劳累,也再没有多想什么。
南父南母撑着玻璃对着里面的女儿哭泣着。
只是爱一个人而已,怎么可以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如果知道这样,他们当初无论如何都会阻止她和李南之在一起,只是现如今一切都晚了。
席凌颜看着南父南母伤心的样子,眼眶也湿润了起来,转头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南羽熙,只是在看到心跳仪上显示平静的时候席凌颜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护士,而且白思锦。
席凌颜急忙叫了医生,担心的看着里面的南羽熙,只希望她可以平安无事,南父南母在看到女儿又一次在生命线上徘徊时瞬间挎了下来。
医生急忙赶来将南羽熙推进了手术室,本来南羽熙还没度过危险期,又被注射了药物,可想而知情况有多危险。
席凌颜在安慰南父南母的同时给李南之打通了电话,告诉他白思锦来医院了,并且又一次害了南羽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