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江陵 第三百七十章 不是天天都有好消息

猫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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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内参处理掉,却发现小丫头已经大把的海南小珍珠,倒在手上当弹子把玩,这东西无论用来赏赐,还是做小礼物,都是不错的选择。

    “对了阿月啊,今天有门人面视。。。。你要去看看么。。。”

    “好。。。。。

    她侧着脑袋回答道。

    回到长安后,

    除了三节两敬的例行赏赐外,那位皇帝岳父,又给小丫头增了五百户,又赐了两所皇庄,还特许在北苑内给圈一做别馆,以备春夏消闲。

    所以在这基础上,小丫头的仪仗卫队又扩编了,在新月骑士团下另增一队,打头的旗帜是只雨儿手绘的,一只张牙舞爪的灰熊猫,因此这队也被叫做猫熊队,是接近成年的少年亲事组成的。

    她还计划着,等那些个LL们中,有根骨好被专门挑出来,跟学习剑击格斗的家姬们,调教训练的差不多,再由红线领头成立一队女仆卫队,连粉红小猪的旗帜都准备好了。

    在小丫头对于骑士的兴趣催生下,新月骑士团现在的已经象模象样的接近一些历史的原貌。

    象白鹅队下辖的是,府典军是康提辛原班人马出身的,高森、西斯、莫非、邓肯四大骑士长,各骑士长又领若干大骑士,大骑士又带队十数到数十员骑士,每位骑士身边有带领若干见习骑士,每位见习骑士,又有数名到十数名的侍骑,其成员主要来自童子军和龙武军军生子弟。*****既然号称骑士,那也不完全是摆设,哪怕是最低层候补,自然要求刀马弓枪娴熟,蹂击健扑跋涉攀越无不擅长。

    将来可能的话我还打算把塞特和摩勒都加进去,模仿法兰克双手大剑士和昆仑奴重装步兵,各领一队。

    随着人口和需求的增加,最近招募新门人的面试。也在进行当中。小丫头有时候兴起,也来凑数一下。

    作为我钦定的考核题目中,象“妻子和母亲同时掉进河先救谁”“桥上前有狼后有虎是怎么过去地”“七只鸟射掉一只还剩一只”之类脑筋急转弯是必不可少的节目,理由也很简单,我要培养的是通达机变的人才,而不是一群读死书的呆子。

    “对了。初晴呢。。

    我看见女人中好象少了个身影,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她安排分派的。

    “晴姐姐好象去了女营。

    托个着个雪白鲸牙插花贴银珍珠头箍,对着巴掌镜子对照笑咪咪的阿汶,小声的对我应道。

    女营,她去哪里干嘛,我楞了一下。就看见走进内园地温哲。

    随后我的一点好心情就没了,

    “将河北战犯流夷州、海南,我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

    我坐在书房里瞪着温哲。寻思着这算不算他的失职。

    “难道我们那些打点和布置。都白费了么。。。

    “这是来自河北行营的独折请旨,中书、门下两声直接议合,没有入诋报的,也没经过秘书监拟议,直接以尚书省复之,所以。。。。”

    温哲看着我的脸色,小心地说

    “那这次到底发配了多少人。。。。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捏了捏额头。

    “根据洛阳的回复,自朔方军收复范阳。其境内尚有十数万被遗弃的军户家眷,再加上那些党附叛贼的大小官吏,朝廷当心他们与境外流逆呼应,为国家祸乱之源,拟发往淮南迁置,其中先取其将官为首者数千,先流海外。其中流夷州二千。流海南三千。。。。”

    “我倒。。。。”

    这可不是普通的罪犯或是移民,而是身经百战的叛军头目。虽然已经投降了,但是这么多精壮的前军人聚集在一起,放到哪里都是一个巨大地不稳定因素。居然就这么被丢到我地领地上,真是一份大礼。

    要知道岭南历来是政治犯的专利,这也是本朝的一大特色,普通人犯了事都发往北方去改造沙漠建设草原,而岭南历来是政治犯的风水宝地,这也是后世岭南人才辈出,名人古迹一大堆的来由。

    自从老皇帝回来后,这天家两父子一合计,作为证明父慈子孝和睦一心的样板之一,又有很多倒霉的家伙,被全家打包发配到南方去。

    既然来岭南,是不可能到广州这样富庶繁华的地方去当大爷,如果也不想呆在雷州、桂州这些偏荒远地,于是传说曾经很荒凉不毛,现在还算繁盛热闹地海南,就成为首选。以下得了这么多有文化有学识的人,我还没少暗爽过。

    但是一堆前叛军。。。

    可以想象,海南和夷州为此鸡飞狗跳的情形。

    海南还好,原有的人口基数在那里,还有诸多派驻机构,再加上这些年归化的岛夷部落,这些人丢进去再怎么折腾,很难掀起什么大风浪。

    但是夷州就不一样了,这地方完全是靠白手起家的,前两年还在和土著打战,好不容易击退了最大一次联合袭击,将大量俘虏的高山土著驯熟一些,各种矿山、种植园、盐场、船场、商栈也才刚刚产生收益没几年,现在又添上这么一个包袱,要是在岛内暴乱起来乐子可大了,要知道那里还有至少数万,好不容易安置下来浙西民变中地流人。

    到底是谁这么阴我,我脑子中已经转过好几个怀疑对象,或者是他们联手作为,我已经可以想象某些人,躲在角落里得意地放声大笑的情形。。。。

    “阿月。。。。”

    我站在猫巢书房地回廊下唤了一声,正在给那些眉开眼笑的LLI们。排队分发小珍珠地小丫头,闻声跑了过来。

    “明天你有什么活动么。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

    第二天早晨,

    “今天不是旬修么,出什么事了”

    被扣门声惊醒的我,很不爽的从一堆八爪鱼般的肢体中,小心翼翼的爬出来,找了件袍子套在身上,推开门深打了哈欠说。^^ ^^就看见。似乎匆匆而来,全身汗淋淋的的杜佑,低头站在门外。

    “昨夜辰时,城东军器监甲弩坊的工场大火,焚半街而。

    片刻之后我已经站在废墟上,穿着双箭袖标地法曹宪军团。执槊跨弩封锁了现场。空气中浓重的焦味不散,还夹杂着呛鼻的火药味。

    砖石瓦砾中清理的消息,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这是一场由内而外的大爆炸,爆炸地中心就是龙武军新建军工场,冲击波几乎宜平了半条街,这就是新式火器的威力,没有发现任何活口,但是除了守夜的工人之外。却还发现了十数具身份不明的尸体。事情似乎已经很明了。

    这里是一处保密性质的军工作坊,大多数情况下,爆炸的威力是由火药的燃烧效率所决定的,基本燃烧时间越短能量释放越大,火棉地燃烧速很快,因此为了做出合格地发射药,特意用酒精蒸馏出来的乙醚,进行钝化处理。最后作为精练黑火药的点火催化添加剂来使用,这个长安城内的工场专门负责的,是半成品火药最后一步的配料加工工作,为位于太白山和楼观山的军属实验场提供原料。

    因为是在城中,所以特别注意安全措施,不但选址远离居民区,周围全是用沟渠围起来的训练场。\\\\\\平时严禁任何明火和铁器入内。连地板都是用木头铺成,连石捣碾都不准使用。因此可以想象当这群不明身份地家伙,半夜越过岗哨潜入寻找所谓神雷的秘密,。。

    不管他们身手如何厉害,又是如何的处心积虑的准备周全,一群古代科盲在,在满是乙醚蒸发物和火棉药包的环境中,贸然点火照明的唯一结果,就是把自己和整个工场变成一枚巨大的炮仗,轰上天去。

    “大同社那里怎么说。。

    想到这里我突然开口说道。

    “已经动起来追查了。。

    站在身边地参军杜佑,小心翼翼地说

    大同社是一个非官方组织,和百货联盟一样,是由我门下牵头,又各大商团出资合力组成的一个调查组织。

    最初是为了防止授权以外地生产工艺的流失,保证这个团体最大利益化,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是知识产权保护,为了不传之密,师徒父子间背叛出卖的都有人在。我可不想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成果,替别人做了嫁衣。

    经过江南的镜子大战到钱庄之争后,大同社的性质和功能也已经发生了飞跃性的蜕变。从预防和打击不正当的竞争手段,衍生出更多的业务。甚至可以类似后世的私人侦探,按照贡献和等级,为会员提供各种有偿的秘密业务

    最早的成员都是曾经为龙武军服务过的外围人员,毕竟许多东西不适合动用军队或者官方直接出面,如果动用特殊部队,又未免太兴师动众小题大做了,因此他们就成为了一个来自民间的重要补充。

    千万不要小看这个时代的商业间谍活动,除了一些世代相传的家族,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保密观念,真正的现状,让人不容乐观。

    中国传统四大发明之一的造纸术,以及配套的雕版印刷书,已经随9年前恒罗斯城下,战败的随军工匠失陷在阿拉伯大食。

    这个时代,连丝绸也已经不是唐人的专利。

    根据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中的记载,南北朝时,于阗王曾娶东国(一本作中国)女为王后,偷偷把桑蚕种子藏在帽絮中,骗过了关防,把养蚕制丝的方法传到了于阗,并在西域推广开来。

    六世纪东罗马查士丁尼大帝时,又由印度人(一说波斯人)从塔里木盆地的西域王国那里,用空竹杖偷运蚕种到君士坦丁,只是因为水土的关系,反之出来的蚕种桑苗都不能让人满意,因此这次国家行为的跨国盗版事件以失败告终。见《罗马帝国衰亡史》。

    只有另一大外貌产品瓷器,因为原料的问题,西方长期一直无法成功的仿制,直到18世纪工业革命,才出现机制的瓷器。

    现在的指南针还一直把持在南方海商手里,要等到宋朝才由阿拉伯人船到西方,

    而火药现在在我手上提前出现了,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威力,那保密措施再好,也不免引来了不少关注和和觊觎,这背后所代表的东西,不能不让人担心。

    我没有兴趣促进中西文化交流,也缺少为了宏扬天朝上国的面子,把老祖宗的东西随意当成礼物送人的高尚情操和国际精神,最大的利益化才是我的追求。

    “京兆府的人来了。。

    “让他们进来把。。。

    我看见那个被拦在警戒线外,淡紫袍子的身影,吩咐道

    他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切,似乎每走一步都有些发抖,一下子似乎老了许多。

    “这。。。。又是怎得回事。。。”

    看着王缙头上增多的皱纹,我突然觉得有些同情这位京兆大人。

    天子脚下的京兆尹,并不好当,所谓官不大责任不小,鸡毛蒜皮管的又多,真要事事秉公,可能随便背后什么人都可能压过你一头,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担上干系,一不小心就成为各大政治势力侵轧和妥协的牺牲品。没有强力的背景和出色的逢源手腕,根本呆不长久。

    他虽然没有乃兄王维的淡泊志高,却也是有抱负和圆通的人,才被选中接手前任那位阉党泰山留下的烂摊子,好不容易才重新树立了京兆府的威信和秩序,现在又要焦头烂额了。

    又一声传报,却是正在清理现场的宪军营,值日风纪校尉马克己,欠身道

    “宫里刚来了中使,正在坊楼上,请军上和王京兆两位过去说话。。。。”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很有点不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