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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最近新购并了一些书局文房印坊的,准备大量收容蜀地流亡的北方士子太学生什么的,酒楼上那批家伙就是第一批人手,专们翻印、校正、编释古籍的。反正古代尚没有版权的问题,什么好卖就印什么,连佛经道典也不放过的道理。
当然我其中的一个心愿,就是编本属于我特色的唐诗选集,把那些名人一网打尽,现在如果有了这些的名家坐镇,无论权威性还是影响力那就更妙了。
送走了这些人,交办了些公事,薛景仙也安顿妥善有关人物,返身回来,“阿月”我招呼一声,早侯的不耐烦的小丫头就拉着雨儿蹦达过来了,一边给我挂上一个,招呼这两个兴奋小家伙上了车驾,拉开仪卫,就往武庙去了。
秋末冬临午后的阳光,依旧温煦,落成都武庙内新扩建的屋舍设施,陈列排散的兵器甲仗,一片的灿烂。新鲜木材和灰泥的味道中,时不时的轰然声声高歌,汗流浃背的军将,列队奔过。可以看见他们的手脚胸背,都坠着沉甸甸的沙包,见了我们腿脚不停的,纷纷喘喘的握拳致礼。惹的两个小家伙唧唧喳喳的好一阵嘀咕。
士官夜校,不,现在已经是全日制学校了,不但有马、步、水、射、器械、山地战、林战等诸多细分的课目,还有诸多功能齐备的附属设施,虽然有些还是草创,不成熟的很,象所谓的水军一课,大多数还是停留在纸面上的事物,直到我在鲜于事件后,接手了原属成都府,岷江上巡水的一下只船队,才变的名副其实起来。
但有时间,又有兴趣的话,可以相互听学,那些卫军、边军,禁军、还有些战地新进,轮换过来地将士,只要军中有职衔的,这里都是一消闲好去处。
垮了口银边长刀,一身戎装的闻少名领了群当日值巡官迎了上来,握拳参拜“某家参总大人,见过薛长史”,我看他一身明光鸟纹内夹,披挂整齐绽亮如雪,汗透夹衣,不由问道“这里不是中军,你怎么这身打扮的”他正色道“大人既说过,身为军人,值于操守时刻如战场的,不敢懈怠的”,我嘿然,我大道理说的多了,自己都不记得了。不过也知道他就这个忠值操行一丝不芶的性子,倒是嘉勉了几句。一边说明近况一边直接引我们进了内场。
原本的武试场中,现下,正在进行的是我发明的新运动——橄榄球赛,主要是考虑的这些天南地北的将官们混在一起,不免有些字视甚高,精力过剩的,没少发生斗欧事件的,虽然军中严禁私斗,一直查禁的狠,但还是屡禁不止的,索性给他们找了这个名目,发泄过剩的精力,当然在对攻中,也有培养团队协作的意思。毕竟一个只知道自我表现,不懂协力的人,不过一匹夫尔。
不过因为是古代,没有橡胶,就以灌水银的厚皮囊做球,让数十名将士厚甲棉垫全身披挂,在偌大的场地上拼撞斗摔,角逐奔投的热火朝天。除了手上没有兵器外,很有些冷兵器战争的味道,当然球门被换成了双方中军大帐的名目,
(在我见来,这橄榄球相较足球、篮球,更接近军事对抗的运动,能够成为美国陆军的比赛项目,绝非偶然,也更能体现美国人骨子里的扩张性)
自然这种原始的橄榄球,残酷激烈也是无出其右的,虽然厚甲重盔罩面防护的,但还免不了是动不动就受伤,乃至上冻筋骨到医营小住段时日,那是家常便饭。可就是有乐此不疲的。因为其对抗之激烈,鲜出其右,相对花俏且配备昂贵的马球,不但是底下的军士,连那些有出身经历的将佐士官们,也更喜欢这种接近短兵相接又简便易行的竞赛,便成就了武学中一道定期的风景。其范围,也从武学扩大到正军中,诸军每营各出一队,武学诸课期班,也各出一队,以抽签的组合,用闲暇时间排期开赛的。
眶的一声锣响,正当一节休息结束,两支人马奔入场内,各自依前锋、后卫等名目,垮腿弯腰张手如顶牛般对最两列的。“小向、小向。。。”,突然一阵人声如潮的,对着中间一名红缨点盔白衣披挂的将士,大声的鼓噪起来,现在在这项运动上,那位貌不惊人有些腼腆的小向表现出难得的天赋,成为人气颇高的主力选手。随又为另一阵声浪所压过“小余、小余。。
.I|—余宏,在他与身份不相成的秀气面容下,很难想象他发自骨子里的那种狠劲。
只是那滚滚如潮的人声中,还夹杂这大量女子的呼喝声,很有些粉丝的味道,却是医护、匠户等附营的人,有模有样的举着各色的牌子,壮威行色,在场中泾渭分明的极是惹眼,也给阳刚十足的赛场中,添染了许多温柔抚媚的味道,这是我出于缓冲压力和鼓舞士气而默许的,根据自然法则,少量比例雌性的存在,可以有效的刺激雄性群体的表现欲和精神面貌。当然无处不在各式商贩和压注黄牛也少不了,是以被御史弹劾过“治军如市井,人心多涣散”纭纭,不过自从我有选择售票开放一些达官显贵豪门大户的观看席后,这些非议也就了然无终了。
隆隆金鼓一响,双方各自高声齐呼“万胜”“无敌”,轰然场内场外顿时掀起老大的一阵声浪。两个小妮子已然投入进去,自是兴奋的大呼小叫,在看台上蹦达雀跃的把小手都拍的红了,且不提。
我看了一眼人仰马翻,摔抱飞撞一团的滚滚烟尘,不时有人飞起来,又被扑压到底下去,不由响起些事,笑道“老薛啊,崔使君那里咋没什么动静”
薛景仙一身细绫浅绯袍,端了把我家新出的折扇,在这个根本的不热的天气里,脱裤子放屁式的飞快摇了几下。才应道:
“那位崔使君,早和杨党划请了界限,就算背后有些投靠的承当和利害,但也要看情势风色的,要是这场御前官司,鲜于家能多挺久些,怕还有些寰圆转机,但是这般一边倒的情形,多年沉浮经历的人,又怎么肯轻易牵连进去”
“其中,最紧要的,还是那位余中书有计较,纵使他人从那里找来的一些地方的士人名望,很是盛赞了一通鲜于家在地方所做的贡献和影响,又是如何如何的风光鼎鼎,又是如何的广入人心,说什么有时号召起来作些公事善政的,简直比官家还有用之类的,孰知这隐然已是人君的大忌,这地方吹捧的越是风光越是厉害,鲜于家自然就摔的越惨”
我心中暗然,勾结地方帮会为张目在先,大量私藏流散军器,交通敌国截取暴利在后,再加上渗透官府,收买民意的倾向,炮制在一起,简直就是图谋不轨涉嫌造反的前兆。这就是为官乃至近辅大臣的政治艺术啊,这种借力使势陷人无形的境界,决非我这种半路出家的爆发户所能企及。
“贪婪,是最大原罪啊”我没头没脑的感叹一句,惹得对座的薛景仙一阵侧目。
“这回坏了许多人的财路,怕是怀恨的狠把”我笑着对薛景仙说。
“那未必见得。。。”他似乎也丝毫没有一些需要担心的意思。“这样也好,一来都知道大人的手段和性情的,思虑下自家的能耐。。。。。
“其实,大人,这一来还有个意外的好处,成都之富庶繁华,历来是这些帮会纷争逐利之所,山水联一覆灭,这各方的势力无不是思虑自身,把有可能犯上禁忌的所在,都撤出了成都城,加上禁持令一下,倒是通了各种途径的,来示好探情的,只求个平安的,现在城中倒是真的靖安清净了”。
“对了,这个禁持令是怎么回事,本朝不是以武尚民,不禁民间执有兵器的吗”我有些奇怪
“那也不是全无禁忌的”他顿时失笑了起来“我倒忘了大人的来历了”
“怎么说来”
“大抵有四禁三限之说”
原来,本朝虽然尚武不禁持兵,弓马刀剑都可以在世面上流通买卖,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限制,按照卫禁律条所谓“甲梢弩仗”一概禁有之条。大体又可以归为四限四不限的,即所谓的限甲不限兵、限长不限短、限弩不限弓、限重不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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