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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往幕州一带出发,特战队员及大部分情报人员也附卫一道而去。
李业诩隐隐有这样的感觉。若吐蕃真的攻击大唐边州,那布置到这一带的特卫将成为决定此次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
前方没有情报传来,兵部尚书侯君集在做出征前的准备,以应付可能的战事发生,但没李业诩什么事儿,手上自己能指挥的人儿都已经派出去了,李世民也没新的事儿交给他,李业诩倒也闲下来了,除了常到李靖那儿商议与吐蕃的战事外,还有许多时间空闲在家里。
李世民前些日子布置军制改革的报告还没完成,李业诩当下也吩咐裴行俭跟着自己一道儿回府,由李业诩口述。让裴行俭执笔,写那份可能关系到大唐以后军队如何编制的报告。
李业诩闲着时候虽然也练些字。但要写如此长的报告,已经有些厌烦,甚至是深恶痛绝了。用毛笔字写工整的繁体字,哪里有用硬笔写简单些的简体字来的方便,当下便把这任务交给写得一手异常不错字体的裴行俭。
李业诩经过一些时候的斟酌。关于军队如何编制管理的想法有了进一步的完善,李业诩整理思路后慢慢讲,裴行俭在一边记录,几天下来。也有一些成就了,写在纸上的报告可比当初与李世民说的详细多了。
只是苦了裴行俭,李业诩嘴巴讲得快,裴行俭写的也快,但还是跟不上李业诩的速度,李业诩也只得放慢速度。前一天裴行俭还是甩一手工整的隶书体记录,待后面一天李业诩再去看时,发觉裴行俭写的是一手龙飞凤舞的草体,不禁大惊失色,“守约,你写的这一手草书字体,我都看不明白。想必皇上也不一定看的清楚,这样要被责骂的!”
“将军。您讲得快。我若不以草体记述,恐怕来不及,待完成后,我再誊抄一遍,交给您校对一下,是否可以?”裴行俭对自己这一手字体异常的自信。本以为可以得到李业诩的称赞,没想到却被李业诩如此说,有些沮丧,但也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再辛苦点,抄一遍那不就行了。
裴行俭最得意的字体就是草体和隶书,李业诩嫌草体难认,那就抽些时间再写一遍,想必工整的一手隶书字体应该能得到李业诩的认可和赞赏了。
“嗯,那可以!”李业诩应道,反正不要自己动笔,裴行俭爱怎么。怎么去!
“将军小的听你讲这么多军制之道,受益匪浅,将军真是文武全才,难怪能得到皇上的如此信任”裴行俭在李业诩口述停歇的时候,也活动一下有些酸的手,由衷地称赞道。
“守约,我只是机缘好,我也相信你以后,成就当不在我下。只要你自己努力把握住机会”李业诩看着长得挺俊的裴行俭笑笑说道!
“行俭多谢将军”裴行俭有些感动,有些不知如何说。
到军中得到李业诩这位领兵主将的赏识,让裴行俭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这也让他更是好好地表现自己,以得到李业诩进一步的认可。若能从李业诩或者李靖这里习一些兵法。那是军中所有将士梦寐以求的事儿,如今看来还真有这种可能。
两人正说着间,门外有人来唤,“大哥。有人来拜访,姓子叫你过去!”
是李标的声音。
李栋这些时候也大多呆在李业诩府上,和李业诩的那班儿子们一道玩。 “是谁啊?”李业诩问道。正纳闷着,有谁来访会由郑燕接待。自己不是说过不接待任何访客吗?前些日子连太子和魏王来相请的人都被李业诩回绝了,不接待,看似今天来的人儿不一般,定是异常相熟之人。
“是一对姓阎的兄弟”李栋推门进来。“咦,你们在做什么?大哥。这些字是不是你写的?你什么时候会写草体了,教教我吗?”
李标也不管有些尴尬的裴行俭在边上,拉着李业诩的手撒娇。李栋琴棋书画样样不错。常在家里练字习画,也经常要李业诩教她练字。只是李业诩极少有这样的时间。
“大哥哪会写草体,这是这位裴大哥所写的,好了,我去见见阎家兄弟”李业诩知道是阎立德和阎立本兄弟来了,忙准备出去会客。
“裴家小子。你教我练字行吗?”李标挑着眉对裴行俭说道,
“这”被一声裴家卜子叫得有些愣住的裴行俭求救般地看着李业诩。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守约,那就你教教我小妹吧!”李业诩憋着笑说着就走了出去。
李业诩到前厅时,郑燕正陪着阎立德和阎立本兄弟说话,看似挺熟识的样子。
李业诩更是纳闷,上一次阎立德单独来拜访时候,郑燕可没这样的。
阎立德在从孙思邈手中接过制作酒精的事儿后,也曾到李业诩府上来拜会过一次,郑燕都没出来打招呼,李业诩也记起来,当初郑燕是说过和阎立本有些交情,还曾得阎立本赠画。
“两位阎兄今日来访,真是蓬筚生辉啊!”李业诩抱拳作礼道。
阎立德在任将作监少匠职时,因在制作马掌及酒精上颇有作为,使得这两样在军中大有用处的物品得以成批量生产出来,并琢磨出了能得到更高酒精度数的发酵方法,这方法也不同于普通的酿酒之法。还有以前李业诩设计的各种刀具,弩弓等,经过阎立德之手改进后,更是好用了。
只是阎立德是那种很死板的人物,不芶言笑,上次本李世民的旨意来访。公事公办般地问询了李业诩一些制作酒精中要注意的事儿。即离去,没有任何客套,对李业诩在长安所有的那些名气,仿佛都视而不见。
李业诩本想与阎立德讨教一些作画方面的事儿,也只得罢休。
只是让李业诩想不到的是。在李世民网刊发布新的任职诏命后,这对兄弟俩就一道儿到府上来拜访了。
“李大匠,今日我们兄弟俩到府上拜会,实是有一些事儿想请教你”兄弟俩还了礼后,作为大哥的阎
知道他们有正事儿谈,郑燕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两位阎兄,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尽管问”李业诩不知今日兄弟俩来访有何事。
“李大匠,某想知道是不是大匠将某要到军器监的?”阎立德问的很直接。
“是的”李业诩也回答的很直接。
阎立德是李业诩向李世民要的,以阎立德这些年在将作监的表现,李业诩觉得此人不只在绘画上面天赋异常出色,而且在在建造制作技艺方面也有极高的天分,而且对诸事钻研也是异常的勤奋,甚至到了痴迷的地步,阎立本也是如此。
李业诩想着这兄弟俩在军器制作方面应该有不错的表现,因此也就向李世民要了阎立德到军器监小而推荐其弟阎立本任将作监少匠职。
军器监从将作监脱离出来后小地位却反而比将作监高了,几位主官。无论是大匠还是少匠职,都比将作监的高,如今李世民解去侯君集大匠职,授予李业诩。也正是希望在李业诩主持下,将兵器的研制提高到一个新的台阶上。
阎立德在将作监少匠的位上还没呆上太长时间,如今就被要到军器监任更高品轶的少匠职,其弟接替他的位置任将作少匠职,也是一个巨大的提升。兄弟两人都是自恃才气颇高之人,也希望能在仕途上有所作为,但李业诩才这般年纪,就左右他们兄弟的命运,让阎氏兄弟有些不可接受,想问清事由。
“据我所了解,阎兄在将作监是颇有作为,制作的一些东西很是有用处,而如今军器监正是少了这方面的人才,因此我就向皇上提出,让你到军器监任职”。李业诩淡淡一笑,“军器监这些年所耍研制的物件更是多,且都是些新式的东西,我想到了军器监,更能发挥阎兄的才学”。
“哦!?阎某在将作监呆的时间也不长。大匠何从看出某在制作方面有所长呢?”阎立德听到李业诩赞赏他这方面的才学,而不是因为他们兄弟在作画上的名气,脸色也有些平和了。
虽然兄弟两人更负盛名的是绘画,也常有人借各种名义向他们索画,但兄弟俩都从不轻易许人字画。对于阎立德来说,能发挥自己在制造物件方面所长,那是他最追求的事儿,只可惜在将作监呆的这些时间,所作的事儿却不多,刚刚有几样物件经过他的改良,在全军中试用。效果还不错,而且制作酒精之法在他的改动下,能取得更高纯度了。酿制酒精的酒料经过他的改动,可以用粮食之外的东西取代,这是他沾沾自喜的地方。
虽说这两样东西都是李业诩先制作出来。但经过阎立德的改进。工艺更是完善了。
阎立德没想到网有些东西从他手上弄出来,却又被从将作监少匠位上换了下来,虽然说新接替的是与他一道研究制作办法的弟弟,但还是有些失落。军器监所制作的一些东西虽然有些耳闻,但都很是陌生。且也对李业诩这位比他年轻的顶头上司有些不服气。
“我从阎兄在将作监所制作的一些宫室物件,还有先前弓弩、马掌的改进制作方面,知道阎兄这方面的才学,到了军器监更能发挥你的专长”。李业诩笑笑说道,若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李世民的昭陵都是这兄弟俩设计的。可能兄弟俩设计比绘画更是出色。 “原来如此,这样我们就放心了”阎立德和阎立本交换了眼神,还是阎立德说道,“不瞒李大匠,在以往制作的一些物件中,大多都是我们兄弟两咋小一道研制讨论的。并不是某一人之功,听闻大匠在制作一些新式物件方面更是有教学,我们兄弟两也早就想来讨教了!”听李业诩如此说,阎立德说话的口气也变了很多,李业诩还是第一个赏识他们制作手艺的朝中高官,让他们兄弟俩有些欣喜。但说到向李业诩讨教时,却没丝毫尊敬的样子,看似对耳闻的事儿还是有些不信。
“两位阎兄客气了,我也慕两位的才气。早就想上门讨教一些事儿。以后常有共事的时候,我们可以经常讨论一些制作上的事儿”。李业诩明白了眼前这兄弟俩的想法,能让他们发挥所长,他们就能接受。
“某也多谢李大匠的荐举这里进了府一直没什么开口的阎立本道。“我们也是久慕大匠的才学,希望以后能有交流的机会!”
“能与两位共事,此是翼之福气”李业诩大喜,这兄弟两终于抛开那冷傲的待人之道。虽然说话的语气上还有些冷淡,但相信经过一段时间接触,会改变他们的看法的。
李业诩的想法,以后也得把阎立本也弄到军器监来,这两兄弟在军器监应该能折腾出更多东西来。
待以后熟了,可以向他们求几幅画,留给子孙,定是无价之宝。
李业诩想着这些,心里挺高兴的,只是被两人一口一个的大匠叫得挺是郁闷,李世民取什么官名不好,要叫大匠,听着不像是一个官职,而像干活的工匠一样。应该建议李世民改名。
“既然如此,那以后我们再交流一些看法,李大匠,我们先告辞了阎立德站起了身,接着阎立本也站起了身。
这让李业诩很是意外,本还想与阎立德和阎立本再聊一些事,想不到兄弟俩如此就告辞了。
“两个阎大哥为何到小妹府中还是如此客气,这就告辞了?”这时郑燕也走了出来。
“郑小妹,今日我们是有公事来府上来相询”。阎立本看到郑燕出来,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如今事儿问完了,也该走了,其他的事。以后可以再聊,我看李大匠还有事儿,也不打扰了!”
“我们兄弟也还有些事儿,待以后过些时日再来叨唠!”阎立德作了一礼即往外走,阎立本依样走了出去。
李业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景小心里嘀咕着,话都聊得不明不白的,就走了。真是一对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