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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爱很可怕
小王听到脚步声,有些恐慌地抬起了头,见到叶飞,他却反而有些平静。
因为在面对一直对自己如小弟的师长,他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而面对外人他倒坦然起来。
叶飞昂头看着顶上的白炽灯,嘴角挂出一道弧度:
“你后背上的印记肯定不是小时候留下的,而是有人在你背后烫上去的,丛林法则,也是用暴力胁迫你的。”
“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我不会透露出什么信息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那说明,你还是个很害怕肉体惩罚的人,所以我会让你开口的。”
叶飞冷笑了起来,他突然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滞留在空中一会儿后,往小王的胸腔中间点了过去,离檀中穴就只有一寸左右。
小王先是惧怕地挪动了下椅子,而后他的肺部似乎凝聚了一股郁气,干咳了一声,在咳嗽时他突然嘴巴咧开,笑出了声。
笑声很响亮,他左摇右晃起来,也把后背的伤口拉扯得有些开了,脸上布满了痛苦。
陈师长正站在外边看着,见到叶飞迅速收手后,小参谋长就一直狂笑不已,这让他不禁有些纳闷起来,难道这是在让内奸开心起来,一开心就把事情交代出来?
不过看了一会,他才恍然大悟。
小王是在笑,但笑得很痛苦,从喉咙里还不断挤出咳嗽声,眼泪都流了下来。
叶飞慢慢在屋子里溜达着,也不看他,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一会才继续开口:
“我点中了你的太冲穴,这个穴位是笑穴,同时也牵连了你的很多经脉,所以你会一直笑,笑得七窍流血,笑得死去。这是我爷爷教给我的。”
“当初我不太愿意使用,但后来才知道,让敌人在笑中死去,的确是一种挺好的惩罚。”
此刻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但说出的话却让小王冷气直冒。
“哈……哈哈……”他边笑着,边摇着头:“别这么对我,别这么对我……”
耳边上感觉一凉,一股丝滑的液体流了下来,直接淌到了肩膀上,他仔细一看,原来耳朵开始出血了。
这下子更加慌乱,使劲压制住笑意,露出哀求的神色:“叶飞,求求你了,哈……帮我,帮我解开穴位,我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啊……”
“你愿意说了么?”
“哈哈……我说!我说……”
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小王终于惧怕了,他低下了头颅。
叶飞解开他的穴位,然后靠在墙边,冷声问道:
“说吧,全部都说出来,要是隐瞒了什么,我会继续让你笑。陈师长也许不会亲自下手杀你,但换我来没有问题。”
“我不会隐瞒的。”小王咬了咬嘴唇:“我是在一年前,才做出了对不起基地的事。”
“那时候开始有一些人接触我,要我做他们的线人,我不同意,他们就在一次午夜的时刻绑架了我,用鞭子抽我,用烧红的铁块摁在我的背上……”
“可我真的没松口过,还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和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她说是她救了我。那个女人很性感,也很温柔……”
不等他再说下去,叶飞已经傻眼了,直接打岔:
“你是说,你爱上了这个女人?而这么明显的先给你一颗子弹,再给你一颗糖的诡计,你却没法辨认出来?”
小王五官扭曲在了一块:
“我当时并不清楚,直到后来才发现了真相,但是我已经陷入爱河不能拔出了……杀手们又突然把她带走了,我想再和她见面,就只能当内应。”
“真是又一个陷入爱河中的傻瓜。”叶飞叹了口气,想起了今天上午碰到的凌燕。
不过这些他并不关心,他只是继续审问着,知道了之前他们的消息都是小王提供的,包括他在皇普医院任职,以师长参谋的身份,这些东西都能知道。
在了解小王和杀手组织的联系方式后,叶飞走了出来。
陈师长凑了过去,立即追问道:“他都和你说了?说了很多?”
“对,现在几点了?”他不置可否,反问道。
“14点23分。”
“晚了点。”叶飞点点头。
“你想做什么?内奸把我们的行动揭露出去了,我早就打电话给逍遥说取消行动了。”
看陈师长一脸疑惑不解,他才解释起来:“目前小王被我们发现的消息一定要严格保密,我们要让他继续联系杀手,来一次清除行动。”
接着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脱出,另找时间护送武器专家,而消息也由小王透露出去,只是这次分为两条路线;有一辆车上只载着龙组成员的,而另一辆则安排武器专家。
陈师长一脸喜色:“我明白了,先找借口说今天我们取消了行动,然后到时候再透露的消息,就是龙组行驶的道路和车辆,等待那些狗蛋的找上门来送死。”
“对,还有,我也问到了,那天救炸弹专家的人是排名第七的杀手,叫做红,是来自南越国的杀手;至于面瘫脸,我也不知道。所以,总共有三名杀手来到北湾。”
叶飞把情况又陈述了一遍,两人商议明天再开会讨论具体安排,然后他回到了医院。
下午他给病房的两个人做了针灸,回到位子上时,要把请假条撕掉,却偶然看见凌燕登记的资料。
想起这女人临走时的情况,叶飞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在意,或许只是因为这女人实在有点可怜,又是同龄人,难免惺惺相惜。
况且自己明后天可能就真的没空了,而凌燕头颅内的血肿块是要保持观察的。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接通,他都有些冒火了。
看了一下时间,下午四点钟,干脆直接下班,搭乘车子来到了青阳区的一处住宅楼,凌燕就住在这个地方。
那是一片老公房,是以前公职人员分派到的住房。
叶飞突然意识到,这套房子根本就不是凌燕的,房子虽然老,但凌燕的工资也得存上几年才能买。
而凌燕说过她是独自一人来北湾的,所以这套房子也不是她父母的,唯一的可能是——那个有钱男人送给他的。
当下有点生起气来,这女人也真傻,这样子不是等于受限于人了吗?
他跑到左侧楼房的六层,对着608使劲地敲起门来,但里头并没有什么响动。
估计是敲门声惊动了旁边的邻居,一个老太婆开了门走出来,瞥了他一眼,很不耐烦道:“别敲了,人不在。”
“不在?老奶奶,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他求助于人,只好问得客气一点。
老太婆脸色有些诡异,对着栏杆努了努下巴:“中午的时候,跳下去了。”
“什么?死了吗?”
他几乎是大惊失色,暗下懊悔不已,上午不应该对凌燕那种态度的,也许该委婉地劝解她。
好在老太婆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口气:
“没死,楼下有堆沙子。我给报警送到了附近的第五医院。看样子是自寻死路,不过楼下的李嫂说,她掉下去后有一个男人也跑了出去,我怀疑是眼花看错了。”
“是真的,我看见那男的钻进一辆红色的,是那种只有两人座的车子,车后面的标志好像是一匹黑马。”
话音刚落,她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哎呀,你别瞎说,这可不关咱们的事。”
老太婆扭过头,对着屋里说话的人埋怨道。
“一匹马?”
叶飞心中一动,还是堆着笑脸道谢,下楼的时候果然看见地上的沙子内隐约有红色血迹,原本还以为是红色的砂石呢。
他并没有马上去医院探望凌燕,而是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本色酒吧”的门口。
凌燕说过,她就在这里无意中当上了“小三”。
在画着黄线的车位上转了一圈,如他所料,看见了一辆红色的崭新法拉利。
他板着脸,走了进去。
酒吧在二楼,五点多的时候酒吧没有人跳舞,只有卡座里坐着三三两两的人,酒保靠在吧台上瞌睡。
他走到了窗户边上,底下刚好是红色的法拉利。
于是调整了一下呼吸,第一次使用起气功发声起来:“楼下的法拉利是谁的?就是那辆后头3个6车牌号的?”
酒吧内有两个画着浓妆的妹子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就扭过头不再理会。
叶飞皱起了眉头,再次开口,声音浑厚有力:“我再问一遍,这窗户下面的法拉利,是谁的?”
“红色的那辆吗?是我的。”
终于有人开口答道,正从卫生间里拐了出来,还不断鼓捣着腰间的大H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