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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说不上谁更占优势。金军虽然提前获知汉军来到的消息,但是由于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情况,因此他们并没有做好必要的准备,比如营地外围没有防备骑兵冲锋的必要的堑壕及拒马,也没有栅栏,而且金军驻扎的这个地方,前后很开阔可谓一马平川,非常适合骑兵冲锋,而两侧的高岗又使得汉军可以居高临下以弓箭进行压制,金军并不是没有想过抢占这两处山岗,然而他们不知道汉军究竟有多少人,因此不敢贸然分兵,这个决定并不算错,因为如果汉军数量很多的话,分兵的结果只能是使己方被各个击破。
不过金军也不是没有任何优势,首先在人数上他们要占优,其次虽然村子前后非常开阔利于骑兵冲锋,不过村子中的情况却更有利于防守一方。
两千汉军骑兵下马,分别登上两侧的山岗。
随即流星雨般的火箭从两侧山岗飞落。
见此情景,金军万夫长大惊。
火雨落入村落中,登时一个个火头相继窜起,农村的房屋屋顶全都是茅草,极为易燃。片刻之后,很多民居便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炬,哔哔啵啵的爆响声萦绕在耳边,火势大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很多金军士兵与当地百姓忙着救火。
与此同时,三千汉军骑兵启动了。此时绝大多数金军的注意力都在火情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一情况。
一名金军军官不经意朝村外望了一眼,面色一变,扯着嗓子吼道:“敌人!~~~”
金军将士当即朝村外望去,只见夜幕下数以千计的汉军骑兵正在逼近。
三千汉军骑兵在距离金军防线百五十步处启动,三千铁骑卷着漫天尘烟朝金军杀来,气势汹汹。金军将士一部分人显得很紧张的样子,他们是刚刚被编入戍军的新兵,他们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
三千汉军骑兵飞驰到金军阵线前百步处,金军神臂弓手猛地发出一波箭雨。
箭雨呼啸而至,冲在最前面的百余名汉军骑兵纷纷栽倒下去。
三千汉军骑兵当即加快了速度。
飞驰到金军阵线前五十步处,三千汉军骑兵当即分成三部分,一部挟一往无前的气势朝金军阵线杀去,另外两千骑则勒住战马,以弓箭射击。
箭雨在天空中交错对飞,朦胧的月光下仿佛无数蝗虫四处乱飞,箭矢撕裂空气的呼啸声让人头皮发麻。
不断有汉军骑兵中箭落马,金军将士也纷纷被箭雨撂倒,金军显然要占便宜一些,他们有盾牌手提供保护。
汉军骑兵猛地撞上金军步人甲防线,骑兵的冲势很快便被遏制住,双方陷入一种尴尬地胶着状态。
汉军骑兵挥刀猛斩,然而长刀往往只是在那厚重铠甲上激起一点火星,不过金军步人甲也并没有占据多少优势,金军步人甲与宋军步人甲及汉军步人甲并不一样,他们不像汉军步人甲那样使用大斧掉刀等适合对抗骑兵的重型兵器,而是一手执盾一手持刀,这对于骑兵的杀伤力很有限,金军步人甲之所以如此装备与其特点有关,金军步人甲一般来说不须要对抗强大的骑兵,他们的主要对手是对方的步军阵线及弓弩部队,金军步人甲相较于汉军步人甲更有利于冲击步兵阵线。
双方僵持了两刻钟,局面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金军方面不敢投入轻装步兵,因为轻装步兵根本无法对抗骑兵。
雷刚见战局僵持不下,当即下令作为掩护的那两千骑兵全部压上去。
随着这两千汉军骑兵加入肉搏,金军步人甲渐渐呈现出不支之象。金军步人甲不是很多,仅仅只有两千人。
金军万夫长见状,不得已只得命令轻装步兵上去。
双方将士推挤厮杀,吼叫声响彻云霄,还有人临死前的惨叫声以及兵器兵甲的碰撞声。场面虽然非常火爆,但是双方伤亡的速度都不快,似乎双方都没有好办法打破眼前的僵局。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此时汉军已经投入了四千兵力,而金军也有六千人与汉军鏖战。此时的情况对于金军来说其实有些不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虽然数千金军正在拼命救火,金军能够活动的空间已经非常有限了。
“将军,不如暂时停止进攻!”一名军官建议道。这名军官名叫段阳,是背嵬军中一名统领。统领的职位大概相当于金军的千夫长,年纪不大,给人的感觉就是典型的军人。
雷刚不解地问道:“什么道理?”
段阳解释道:“这火势已经无法控制!如果我们继续攻击,对方一定会狗急跳墙,最后就算获胜我们也必将损失惨重!不如把他们放出来,在平原上他们就是一群羊而我们就是狼!”
雷刚哈哈一笑,重重地拍了拍段阳的肩膀,“看不出你小子还有这样的见识!等打完了仗我给主公去说一说!”
段阳不禁心中大喜,抱拳谢道:“多谢将军!”
“谢个屁!传我将令,立刻后撤!”
数千汉军骑兵突然撤了下去。
金军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万夫长犹豫了一下,注意到已经逼近到眼前的烈焰,连忙下令道:“各军跟我来!”
万夫长率领大军慌忙离开了已经变成一座火炉的村庄。
许多将士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侥幸之色。他们似乎忘记了还有更危险的敌人就在周围。
金军将士突然感到大地颤抖起来,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刚刚还在与己方交锋的汉军,登时慌了起来。
“列阵!不要慌!~~~”万夫长一边奔跑一边吼道,其实他心中也非常紧张。
金军阵势还未成形,三千汉军骑兵形成的冲击浪潮便近在咫尺了。所有金军将士面色一白,胆小的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勇敢地则紧了紧手中的兵刃。
铁骑洪流如同惊涛般拍打在金军稀稀拉拉的阵线之上,转眼之间这不成形的阵线完全崩溃。汉军骑兵如同破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入,将金军将士卷入汹涌的铁蹄之下,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与此同时,另外两千骑兵分别从左右两侧冲破金军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