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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夕阳西下,前去追击的毛女龙,满桂部才回来了。
战场早已打扫干净。
统计战果。
犒赏三军。
鼻享喜悦。
既然打了胜仗,这些就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整个大军都沉浸在欢笑之中。
秦良玉却还得把几个主官找来,商量明天的行动。
“今日这一战,全仰仗几位了,本指挥先给诸位道谢了!”秦良玉、
说道。这里,只有几个人,外面的喧哗震天,灯火通明,一派欢乐,和这里有着不小的不同。
“岂……”
“不敢……”
“别,总指挥……”
众人连忙推让。
“今日这一战,左路军独抗整个鞋子,为赢得此战胜利,立下了头功,当再受本指挥一拜!”秦良玉又给洪承畴稍稍的拜了一拜。他们这几人的关系,比较复杂,说起来,如果仅仅只算官职品级,绝对是毛文龙最高,但,按照明朝的统兵原则,向来是文臣节制武将,巡抚高过总兵等,也就是说,按照规矩,该是洪承畴为大,但实际,又是秦良玉的总指挥,前线归她总调度,她才是最高的长官。
这几个方面槽领的关系比较复杂,这个问题,一直是秦良玉比较担心的问题,她一直担心战场上会出现那种各说各话的事,出现那种几方不配合的事,要是出这种事,那可就是个大麻烦,说不准就会战败,好在现在大战下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让秦良玉安心不少,今年这一战,和去年在海边打一打不一样,去年在海边打,有孙承宗坐镇,她这个总指挥实际权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大,但如今深入内陆,她这个总指挥的权利就显现出来了,毛文龙和洪承畴的官职和权力,本应该在她之上,可却是她来指挥他们,秦良玉担心军令不畅,几个人互相拆台,互相推诿。要知道,她是一个女子,女子为帅,从古至今就少只有少,本身就极为艰难,即便是有皇帝的强力支持,可一旦有一丁点的过错,只怕都会被人无限放大,不仅做不成这方面总指挥,只怕连指挥白杆兵的机会也会失去,这是秦良玉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虽然她是女子,可也有着封狼居胥,功成名就,留名青史的想法。
现在看来,没有这种事的发生,不管是洪承畴也好,毛文龙也好,甚至更低一级将领对她的命令,可以说很好的服从了,甚至说绝对的服从,这一点,让秦良玉感动不小,若是这两人对她有一丁点的阳奉阴违,今日这一战,只怕都是另外一种结局。秦良玉这一声谢,确实是有必要说。她在这个位置上,也不容易,压力不小,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风光。
“总指挥言重了,食君禄,忠君事,既然同殿为臣,下官又是受陛下指派,做这些,就是应该的,当不得总指挥如此重谢!”洪承畴比较意外,连忙推让,这个谢,可有点重了。
“洪大人说错了,应该说洪大人的左路军当得起总指挥的此礼…”毛文龙却是一下子就看透了秦良玉话里的意思,倒是笑着和洪承畴说到。毛文龙和秦良玉相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秦良玉的了解,绝对比洪承畴深刻得多。
“这”洪承畴一时间,倒是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来这辽东当辽东巡抚,不过是皇帝选中了他而已,不过是碰巧来这里而已,不是他来,就是卢象升来,在洪承畴来看,谁来都一样,他不过是按照皇帝的意思办而已,秦良玉给他这么一个大礼,他觉得过了,要谢,也该谢皇帝。
“洪大人确实当得起这个谢,呵呵呵呵,总指挥也不是白谢大人的,今日一战,虽然洪大人及其左路军相当劳累,但鞋子老巢未下,明日还得继续再战,所以说,洪大人当得起总指挥的这一谢”毛文龙笑着说道。实际说起来,他更能理解秦良玉的难处,以前朝廷打仗,什么时候这么顺利过?上上下下什么时候没扯过皮?没拖过后退的?那里像今日这般,总指挥一下令,下面的人立刻死战,放以前,更本就不敢想,从来就只有督抚扯皮,将官扯皮,朝堂和前线扯皮,和他东江镇扯皮,甚至和东虏扯皮,总之有扯不完的……,
想着想着,又不得不想到自己的东江镇,想到自己。毛文龙又有些感慨起来,秦良玉的位置,他也垂涎,封狼居胥,留名青史的好处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想归想,毛文龙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有这种领兵的机会的,和他扯皮的那些文官看不惯他不说,皇帝也不会轻易的让他做这个前线总指挥。想到皇帝控制他东江镇的手段,毛文龙也死心了,如今也是一门心思的跟着皇帝混,起码手下的人吃穿不愁,起码还有仗打,儿郎们还有进身的机会,起码皇帝还算仁慈有信誉,虽然留名青史没有留下头名,可也就在秦良玉之下,也算是不错了,配合秦良玉打仗,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差的差事,起码秦良玉不会瞎指挥,本身就有极为过硬的军事手段,手底下更是有着极为强悍的白杆兵,受她指挥,也没白瞎自己,实际就军旅经历而言,自己还得叫她一声前辈。
想到自己受一个女子指挥,毛文龙又不免以奇怪的目光看向洪承畴,更是有着别样的心思,他和锦宁的兵马,去年被皇帝不动声色之间给挤兑得只差把脑袋埋到裤裆里,没脸见人,如今在秦良玉手下规规矩矩,真心诚意的打仗,也才好理解,否则,要让这么多心高气傲的大老爷们听一个女人的调遣,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到这事还是发生在袁崇焕做辽东巡抚的时候,这个洪承畴对此事只怕还没太深的感触,他手下那群大老爷们肯定深有感触,今天打仗也硬气,只怕没少和这件事有关系,输不起啊!
鼻承畴只感觉怪怪的,秦良玉就这么给他道谢,毛文龙就这么神色诡异的在一边打量他,浑身难受。
“总指挥放心,此事下安省得,明日必定不会误事的,不拿下鞋子老巢,总不算完,不灭掉鞋子,总不算全功……”洪承畴被这气氛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刚才的话头答到。今日这一战,不过是野战,
实际还要取鞋子的老巢,明天还得早起,还得打仗。
“好!今日这一战下来,想几位也必定累极了,本指挥不该再打搅几位休息的,不过,此战并不是终点,明日还必须再接再厉,再下一城,把鞋子彻底的赶进草原再说,所以,也就不得不劳烦几位了,从今日鞋子舍弃镶蓝旗来说,鞋子是没有意愿和我大军死拼的,倒是有着不小保存实力的心思,否则也不是满都督一杀入战场,鞋子就忙不迭的逃窜,想来也是早有准备的……”秦良玉说道。
“就是,总指挥,咱刚刚杀入战场,还才砍了几颗菜,鞋子就跑了,实在是打得不过癜……”满桂立刻嚷嚷起来。
“下官也觉得,这次鞋子确实没有和我大军死战的意思,退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这次大战,鞋子虽然实力损失颇重,可不得不说,鞋子头目黄台吉还是保留了相当可观的实力,下官以为,还是不可小觑了黄台吉这个人,这个人很危险”洪承畴也把今日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说到这里,白天战场上那种巨大的压力似乎再次压在了他身上,令他呼吸有些不顺畅。
“是啊!黄台吉此人,切不可小瞧,和此人交手,必须时时刻刻提防着,不可有一丝的放松,否则,指不定就被他反咬一口。”毛文龙也肯定到,说到黄台吉,立刻想到今日战场上,黄台吉对时机的把握,确实很精准,和这个人交手,大家的压力都不小。
“…总指挥,虽然黄台吉厉害,可还不是几次败在总指挥手下,…何况如今鞋子实力更弱,更不如从前”满桂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嗯,诸位说得也都在理,黄台吉此人确实得重视,和他交手,切不可大意,说实话,虽然本指挥几次赢此人,但本指挥总是觉得,本指挥更多的是靠着陛下的支持,靠着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优势,才算是略胜此人而已,若是没有陛下的支持,没有那些优势的积累,要说胜此人,也难”说到了黄台吉,秦良玉也不免皱起了眉头,十分认真的说这件事。虽然如今是达成了战略目标,削弱了鞋子,可秦良玉总是有些不安的感觉。
话题说到这里,有些沉重了,稍稍的沉默了一解。
“总指挥,依下官看,柱子既然选择了退却,怕是真的要退入草原了,明日鞋子老巢,只怕是空城一座”洪承畴说道,虽然黄台吉给他的感是心有余悸,可洪承畴也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想了想,立刻说道这个问题上来了。
“是啊!按照陛下的意思,是要把鞋子赶入草原的,如今鞋子也正好有意退走,鞋子西进,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了,不再需要我等驱赶,正如洪大人所言,这鞋子老巢,只怕是空城一座……”毛文龙也立刻说道。
“嗯,最好是如此,不过,却还得大军上去了再说,此地离鞋子老巢不过五六十里,明日半天可到,也不算很远,那就争取明日一鼓作气拿下鞋子老巢吧……”秦良玉说道。根据今日的情况来判断,鞋子是硬憾不过自己,这里离鞋子老巢算是近在咫尺,一旦车营到达糙子老巢,鞋子是万万不可能守住的老巢,提前撤走也就在预料之中了,若是鞋子想死拼,今日就已经死拼了。
“禀总指挥,末将愿意带人马清扫靶子老巢周围的诸城、堡,围子……………”毛文龙率先就请命了,这个差事,实际说起来,也算是个美差,鞋子主力西进退走,很多来不及退走的靶子就是功劳簿上的功劳。
秦良玉看了看洪承畴,洪承畴立刻道:“总指挥,左路军损失颇重,正好需要休养,若是拿下鞋子老巢,则更好修整”洪承畴想了想,不想和毛文龙争功劳了,这一战,他得的功劳已经够多了,也该分给其他人一些功劳,毛文龙先前不过是得了一个空大营,追到了一些小虾米想挣一些功劳也可以理解,洪承畴不打算争,实际他左路军也确实损失颇重,正需要修整,养精蓄锐。这一战,实际说起来,即便拿下鞋子老巢也根本不算完他们还要横扫整个草原,有得是仗要打,有得是功劳要拿,若是自己实力不济,会对往后的战绩有很大的影响所以,卖人情也好,修整恢复实力也好,总是必须的。
“好!既然如此,那明日就由毛帅带右路军打头阵,本指挥为中军由洪大人带左路负责殿后,争取一鼓作气拿下鞋子老巢”秦良玉很快就下了决定。
“得令!”几个人应声答道。
黄台吉被毛文龙和满桂追了二三十里地,这才摆脱明朝的追击又一路向北跑了一二十里,这才扎营。
说是扎鼻实际,已经没有什么家当了,很多人都是要露天而眠的,营帐,毡房什么的丢了很多。
但也不是全丢了,黄台吉还是有计划的撤退的,实际还是提前弄娄了不少东西,至少黄台吉自己弄个毡房还是没问题的。
一天的大战,又被人狂追了几十里地,这个刚立下的大营,各种哀嚎和哭泣立刻上演,将整个大营塞得满满的。
这个大营,可以说一片哀愁。
黄台吉面对这整个大营的哀嚎和哭泣,除了任这些人发泄之外,并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是自己不断的巡营,安抚受伤的士卒。
累到半夜,这哭泣和哀嚎才逐渐的退去,黄台吉才稍稍的得了一些空,这才轮到自己休息。
不过,黄台吉却也不是在休息,他是大金的汗,还得为大金以后的路考虑,现在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
即便是到了现在,黄台吉的手,依旧似乎有些微微颤抖,这一战,损失实在是太重了。黄台吉埋怨起来自己,早知道如今,就该早早的西进。
“宪斗啊!本汗早该听你的话的,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这一战,我大金损失实在是太重了”黄台吉的眼角,是流过眼泪的,放弃镶蓝旗,虽然当时是下了这个心思,可过后了,黄台吉又不免伤心起来,这镶蓝旗也是他大金的镶篮旗,这镶蓝旗的人也是他大金的人,说起来,这大金上下,谁不是沾亲带故的?
“”范文程不知道该说什么,早上被阿敏鞭笞了一顿,现在全身都在疼,脸上更是被抽出了血槽,如今还不知道破相没破相了,又想到自己被黄台吉抛出来做引火的引子,范文程又是一阵寒心。
“…大汗,此时西进,也不算晚,有大汗在,那林丹汗根本不是我大金的对手,只要恢复了实力,大汗还是可以重新回来的”范文程想了想,如此劝道,这个时候,又是没人的时候,他有可以跟黄台吉随意的说话了。
“宪斗说得是,就是不知道如今林丹汗肯不肯联盟,若是林丹汗愿意结盟,则事情大有可为,若是不愿意结盟,也就休怪本汗子”黄台吉咬咬牙道,如今大金损失惨重,亟需补充和恢复实力,原先黄台吉还准备和林丹汗磨一磨牙,好好的劝说一番,现在,黄台吉准备简单粗暴了,一句话,不结盟就打,就靠抢劫林丹汗来恢复他的实力。黄台吉自认对付明朝比较难,明朝那种一拥而上的打法,让他很受伤,可偌说对付林丹汗这个废柴,黄台吉的信心立刻爆棚。
“大汗言之有理,嘶”范文程恭维道,可能是说话扯动了伤口,疼得范文程哼出了声。
“宪斗如何了?伤要不要紧?本汗这里还有些好药,宪斗可拿些去涂抹,伤口好得快些……”黄台吉又安抚范文程。
“谢大汗关怀,文程倒还好,伤得不是很重,只要养几日就好了…”范文程立刻说道,将伤势往小了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也不算吃了什么大亏。自己虽然被阿敏鞭笞了一顿,可如今阿敏在那里?
只怕已经做了明朝刀下鬼了,还不如他呢,他被打得浑身是伤,起码也不用上战场和明朝去拼命,这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范文程自我安慰道。
“唉,也不知道,父汗的陵寝迁移得如何了?明日最多再牵制明朝一天,就一定要西进草原的,只盼能来得及”黄台吉自言自语的说道,实际,黄台吉的心,又飘到其他地方去了,正如阿敏早上跟他说的,放弃盛京,那赫图阿拉那边怎么办?都不要了?他们是绝对来不及西进的。想到这里,黄台吉的心又开始疼起来,这泪水就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范文程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想静下心来思考一下日后的对策,可这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让范文程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