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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眠药剂的效果很好,到早晨查理·道恩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巴德尔从未醒过来。
玛丽又睡了不到三小时,但她觉得已经足够了,她对他简单说了说伤员夜里醒过来的情况,又笑道,“既然他服了安眠药剂,不如我们还是按时灌生血剂吧。”
她想让巴德尔多睡一会儿,但等到德累斯顿先生过来查看了他的伤势之后,就让治疗师们一起动手给他更换绷带,重新上药。
这是一个大工程,可怜的伤员很快就醒了,玛丽觉得他肯定是疼醒的,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脸,以避免面对那痛苦的表情。
结果,等换完了药,玛丽就发现,巴德尔的额角全是细细的汗珠,头发也汗湿了,她又赶忙用温水把他的脸和头发全擦了一遍。
顺便试了试他的前额,玛丽才笑了一下,“奈特先生,虽然你吃了不少苦,但总算有点儿退烧了。”
巴德尔·奈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问,“玛丽,你夜里没睡觉么?”
“当然睡了,”玛丽有些莫名其妙的。
“你的脸色糟透了,”他又说。
正在这时,查理·道恩进来了,玛丽想起她还没给他们介绍,赶忙把话题岔开,把主治疗师介绍给伤员。
“道恩先生,”巴德尔立刻就说,“请你安排玛丽去休息,不能让这样一位年轻小姐没日没夜的干家养小精灵的活儿。”
“得了,奈特先生,”玛丽赶忙插言道,“三月里照顾汉密尔顿太太,我也是这样做的。”
一时间气氛就有些尴尬,查理·道恩便让玛丽先回宿舍去休息一上午,“到中午过来吃午餐就行了,”他对她说,然后又看着床上的伤员,“奈特先生有什么事情请直接叫我好。”
玛丽就只得回去睡了一觉,到十一点多,她重新回到病房,却发现威廉·汉密尔顿又坐在那里,表情还是颇为凝重。
他们十有□是在说这起案子,夜里巴德尔说他不认识那凶手,而这原本是案件调查人员们最大的希望,那么,现在,就连玛丽也已经失望了,即便凶手会被惩罚,但他们恐怕很难知道他行凶的动机,也就无法预知会不会再有同样的袭击。
病房的里间没有关门,汉密尔顿先生看到了玛丽,就站起来欠了欠身,他又对巴德尔说,负责追查凶手的亲戚朋友的行动虽然还在继续,但黑公爵已经下令把凶手送去阿兹卡班,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考虑聘请一两个保镖”。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玛丽听到了巴德尔的声音,他听起来闷闷不乐,只说了这一句,就又沉默了。
“也许你回家去会好一点儿,”汉密尔顿先生又说,“等你痊愈出院,就会切斯特去吧。”
“那还不如留在伦敦,等着什么人再来袭击我呢,”巴德尔紧接着就说,“我可不喜欢头上悬着一把剑。”
玛丽看到汉密尔顿先生对着她苦笑了一下,就听他说,“算了,巴德尔,你别想那么多了,先好好休息吧,说不定等几个月后你出院了,我们就已经追查到什么了呢?”
巴德尔又咕哝了一句什么,玛丽没有听清,然后汉密尔顿先生就告辞离开,她进到病房里,首先还是把伤员上下检查了一番。
“我不发烧了,”巴德尔说,可玛丽试他的额角,却还有些微微的发烫。
“再吃一剂退烧药剂吧,”玛丽叹了一口气,“奈特先生,你肯定和汉密尔顿先生又说了一上午的话,你需要休息,不能这样耗费心神。”
玛丽去拿药剂,只听他又说,“再拿安眠药剂来,我想睡一会儿。”
玛丽看着他睡着了,才去吃午餐。在餐桌上,她又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德累斯顿先生一直在为治好巴德尔的伤在试验一种更加强力的药剂,不过今天上午不少外伤部门的员工都听到了四楼实验室里传来的爆炸声,这显然不会是成功的迹象。
“反正他总会好起来的,”玛丽说,她其实很没有底气。
另外一位同事隔着桌子对查理·道恩说,反正伤员是个有钱人,他住院的时间越长,他们也就能得到更多的津贴。
“我们永远都希望病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康复,”查理·道恩立刻义正词严的说。
如果巴德尔·奈特离开了圣芒戈就会遭遇到下一场谋杀的话,玛丽宁愿他一直住在医院里,当然,这肯定不是他本人所期望的。
整个儿下午巴德尔都在睡觉,温德米尔先生和太太又来了,听玛丽介绍了巴德尔的病情,也就放下心来。玛丽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了说她所听到的那些案情,反正温德米尔家作为奈特家的亲戚,早晚也会知道的。
温德米尔先生便决定再去拜访几位在伦敦的朋友,他们夫妻二人很快就离开了。
四点来钟,玛丽居然也睡着了,她就靠在外间的床上,似乎没过多久,她就被家养小精灵舒亚给摇醒了。
“班纳特小姐,又有人来探望奈特先生了。”
玛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是巴德尔站在她面前,然后她才意识到,来得人是菲波斯。
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样的状态下再遇上他,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而菲波斯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他已经后退了一步,却仿佛被身后的什么挡住了。
有个穿着艳丽的绿色短旅行斗篷的苗条身影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哦,班纳特小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玛丽认出来,她是美丽的黛安娜·霍顿,她已经走上前来,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握住她的手,“这么说,你在圣芒戈找到工作了,这真是太好了,是你在护理巴德尔么?”
玛丽突然就全明白了,菲波斯肯定不会带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来看望他重伤的弟弟,而黛安娜·霍顿也已经把巴德尔的教名挂在嘴边了,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在他身边,菲波斯有成千上万个理由和玛丽·班纳特断绝了联系。
玛丽深吸了一口气,她是一个合格的圣芒戈治疗师,在开口之前,她已经毫不客气的摆了摆手,做出了“噤声”的手势,“奈特先生一直在睡觉,所以,我要先去看看他是否可以接受探视。”
她迅速进到里间,随手就把门虚掩上,然后就看到巴德尔又已经醒来了,他正看着她。
“菲波斯来了?”他的声音似乎又变得虚弱了。
玛丽无声的点了点头。他又看了她一眼,“玛丽,你还好吧?”
“别睬他,”巴德尔慢慢活动着脖子,“让他进来找我。”
玛丽可以做到不理睬菲波斯,但那位霍顿小姐还在外面呢,她就像老熟人那样拉着她,一定要她说说巴德尔的病情。
“这真糟糕,”她说起话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儿笑意,“我和菲波斯还在威尼斯度假呢,吉吉把消息传来的时候,菲波斯压根儿不相信,还是我劝他说吉吉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我们才抓紧时间赶回来的。”
玛丽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她听的,如果菲波斯和霍顿小姐真像她所说的那么亲密的话,她肯定已经知道菲波斯曾经选中的人就坐在她面前。
她也许指望玛丽再问点儿什么,但玛丽压根儿不想知道任何有关她或者有关菲波斯的事情,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又问,“巴德尔在六月底之前能康复么?”
“这没办法确定,”玛丽很坦然的说,“不过,我想,有一个月的时间,伤口应该能长好了。”
德累斯顿先生早上才说过,按照现在的治疗方法,巴德尔的伤口,至少需要一个月来慢慢愈合。
“这么慢!”霍顿小姐又抱怨起来,“我和菲波斯本来打算在夏天之前结婚呢,菲波斯肯定还要等巴德尔完全康复了,可我不想在夏天结婚。”
玛丽无动于衷,而在她心里,正在为自己的这种表现而暗暗叫好。不管黛安娜·霍顿说些什么,她都打定主意只回答有关病情的那些,幸好这也是公认的治疗师在接待病人时所应有的基本素质之一。
霍顿小姐又说了几句,便转而问玛丽巴德尔是如何受伤的。
“是被利器割伤的,”玛丽回答的非常客观,“伤口很深,送到医院来的时,已经流了不少的血,不过幸亏奈特先生身体强健。”
她甚至没有提起黑魔法和凶手,反正菲波斯会知道的,然后会向她汇报,玛丽几乎已经打定主意与姓奈特和将要改姓奈特的人都保持明确的距离了。
“可怜的巴德尔,”霍顿小姐一再重复着,她又问道,“他没有一个亲属在身边,是谁把他送来的呢?”
“还有温德米尔家呢,”玛丽很随意的回答道,她觉得自己就应该表现得像个局外人,理所当然的忽视了后半句问话。
这时,就听见巴德尔在房间里喊了一句什么,等她们两人同时注意去听的时候,就听到菲波斯用同样的大声喊着,“谁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
“够了!”玛丽站起身,“菲波斯·奈特先生一定忘记了他的弟弟受了多么重的伤……”
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保证病人不被打扰,但霍顿小姐却立刻把她拦住了。
“哦,班纳特小姐,”她显得很有信心,“菲波斯肯定是看到巴德尔受伤了太难过了而已,让我进去劝劝这对兄弟吧。”
她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了。玛丽依旧呆在外面,她捧起了一本书,却仍然全神贯注的听着里间的声音,但这(色色小说 http://ss12/1.html房间多少是有点儿隔音效果的,即使她还是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却始终听不清内容。
再过半小时,巴德尔又该喝生血剂,玛丽已经准备好去敲门了,但充其量只过了二十分钟,他们两人就已经出来了,玛丽坦然的看向菲波斯,他的板着脸,当然也没有看她,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只有霍顿小姐匆忙对她道了声“再见”。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铃响了,里间的病人要叫护理时才会摇铃,巴德尔还是第一次这么做,以至于玛丽听到了,却还在发愣。
家养小精灵已经进去询问了,她就听见巴德尔在问,“班纳特小姐呢?你去把她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为啥觉得菲波斯出场的时候是那么的好笑呢?
我觉得我把菲波斯写得愚蠢了,不过爱情本来就会让人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