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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康德公爵要自杀,他身旁的骑士贵族们都有些慌张,连忙连拉带扯的把他架了住。劈手夺走了他手中长剑。康德公爵不愿受辱,当时大喊大叫着抗辩:“你们但凡还有一点忠心可讲,就把剑还我!难不成要让我做那位可汗的囚犯吗?!”
拦住他的骑士和贵族们先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冷笑。其中一个对他大喊:“谁对你忠心?你是联军指挥官,打这场仗也是你的主意。今后卡提尔再胜不了格瑞布罗德了。我们要把你送给莱昂殿下做见面礼!”
康德公爵听了这话之后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不语,却也不再说话抗辩了……
就这样,卡提尔那“两百五十千”大军一战告负,随即土崩瓦解。除去开战前逃走的一、两万兵士不见踪影之外,余下的兵士阵亡超过一万名,在战后因为伤势过重,或者医治不及时而死的士兵超过三千名。其中近半数是拥有骑士身份,爵士以上爵位的贵族。拥有广阔领土,伯爵以上爵位的大贵族足有五十名。不少贵族父子数代都死在了战争中,彻底绝嗣。可以说,卡提尔王国北部的骑士、贵族精华一朝丧尽。
刨除战前逃走,阵亡的接近三万名兵士。余下的就是战争中溃散,被俘获,又或者主动投降的恶劣。这批兵士接近四万人。贵族极少,常备私兵数量也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征召农兵。
这可是个意外之喜。让战后得到消息的莱昂高兴了半天。甚至要比他从系统那里获得的好处还要高兴——
在这之前,系统的确发布了“抵御卡提尔贵族联军入侵”的任务。但是现在的莱昂今非昔比。系统尽管给出了极多的金钱奖励,但是莱昂也并不是太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系统的另外一项奖励“获得对方的一项军事科技”。
就好像是之前对阵塞种人叛军一样。莱昂很难想象,军事科技比自己弱得多的卡提尔人会有什么军事科技超过自己。但是最后的结果证明了,“就算是野比大雄还会翻个花绳呢”,这个道理是正确的。
在返回格瑞布罗德的途中,莱昂就接到了矮人们带来的好消息。他们终于攻破了骑士全身板甲的一切难点。目前可以通过流水线量产哥特式板甲。很快,莱昂麾下的怯薛和骑士就可以装备上这些甲胄,成功的升格为世界第一流的重骑兵了。
这就是莱昂所说的“不如四万人口”的那个好消息。
不过算来算去,莱昂命令那些矮人研究全身板甲、研究骑兵板甲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个时候产生突破似乎也并不是很令人惊讶的事情。这里面究竟是系统的作用大一些呢,还是人的作用大一些?莱昂也弄不明白。所以索性就不去管它了。
还是说一说人口的事情吧。
格瑞布罗德汗国自始至终,都是个人口稀少的国家。卡提尔人就一口气送过来了四万青壮年。比格瑞布罗德本身的兵士数量都多。刨除其中部分年老体弱的人。莱昂也能得到超过两万合格的兵员。
北地王国之间,封建时代战争与莱昂上一世东方中古时代的战争不同。因为封地——农奴制度的存在,领地——人口的数量恒定不变,使得交战双方对于“人口”这种资源并不是太认可。也不会像是东方大一统帝国爆发的内战那样,会将战败后的敌人士兵重新编组以扩充自身力量。
他们通常会将抓捕的骑士与贵族囚禁起来,以换取足够的赎金。而对于普通的平民出身的士兵。他们通常会驱赶,乃至弃之不顾——只因为他们不会给自己带来足够的利益。
这些被驱逐,溃逃了的平民,如果是距离本身的领地较近的话还好一点,有一定机会自己逃回去。但是如果是比较远的话,那就糟糕了。当地的平民秉承着中世纪农奴一贯的做派,是极难接纳外来者的。他们如果不想被饿死或者被野兽杀掉的话,就不得不聚在一起,打家劫舍。不少匪帮就是由这些溃兵组成的。
但是莱昂的思维却与一般的封建贵族大相径庭。作为一个拥有足够可耕种土地,却没有足够人口的新兴国家的统治者,他比一般封建贵族更明白“人口”的意义与概念。这三、四万人只要稍微编练一下,给予足够耕地与奴隶,那就可以让格瑞布罗德的战斗力增强一半!
可以说,这三、四万俘虏,是这场战争之中,莱昂所获得的最好的一份战利品。
而与之相对的,差一点,却同样能让莱昂动容的,是超过一万五千套略有损坏,但稍作修补就可以使用的甲胄。它们来自那些精锐的常备士兵以及卡提尔大大小小的贵族骑士。其中有几套极为精美,简直像是艺术品一样的全身板甲堪称无价之宝。即便是莱昂看到了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属于普通常备兵的那些链甲,胸甲板甲就不说了。但实际上,那些属于骑士们的精良板甲、重型链甲却有些不好下手——一般来讲,这些甲胄都属于骑士、贵族的私人财产。在俘虏了这些家伙之后,没收归没收。但是不能用。等到对方的家人付出了足够的赎金之后,就要将这些甲胄,连同武器还有战马和扈从(如果还活着)都还给骑士。
但是死人的东西就不在此列了。
原因之前讲过,不少卡提尔贵族骑士还没来得及披挂甲胄,就一个自杀式冲锋挂掉了。不少贵族家庭都绝了嗣。结果,这些干干净净,没有破损的甲胄就成了无主之物。这对莱昂来说,不大不小也是个好消息——
当然了,就算是这些骑士活着,他也肯定不会将这些战略资源还给人家的。而且,虽然这一场恶战最终以格瑞布罗德胜利而告终。卡提尔的诸多贵族输光了家底,多半不可能再凑第二支“两百五十千”的大军北上,到格瑞布罗德这里送钱送装备了。但是双方却仍旧处于战争状态。
失去了这第一支“二百五十千”大军的卡提尔王国,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虚弱。虽然莱昂说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与来自西方的邪恶联邦决一死战之类的话,但是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欺负一下卡提尔,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实在是不应该。
再说,对于卡提尔王国这个人口、土地与资源都不差的北地大国,说莱昂没有想法那是骗鬼。只不过在这之前卡提尔与格瑞布罗德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莱昂也没有好的借口介入其中。
但是这一回就不同了。贵族联军覆灭之后,卡提尔虽然还有大批兵士,但都集中在西南两线边境,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要莱昂动作快一步,那么就有可能在卡提尔边防精锐回防之前攻占威士兰堡。然后抱着茜茜公主登基,无论是国王王后组合,还是女王亲王组合都好,卡提尔正统名义到手,这个国家就是他的了。
“可惜,这么做的话,与卡提尔诸贵族的乱战,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守备西南两条防线的边军也不一定能被我收为己用。少了这些因素接下来在面对北地贵族联邦,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真是麻烦。”
想到这里,莱昂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是超乎想象的那么多,多到让人头皮发麻,密集恐惧症发作的程度。
不过当然了,做事情到底还是有先后顺序的。重要紧迫的排在前面,不重要但是轻松能完成的顺手为之。而现在不重要但能轻松完成的,就是庆祝胜利的赏赐与战利品的分发。重要但是不怎么紧迫的,是这三、四万战俘的处理。而重要而且紧迫的,就是……
“康德……公爵。我们又见面了。啊,当然,说是‘又’见面了实际上有点不正确。两年前的第一次卡提尔入侵,我们虽然在战场上打了一场。但是实际上面是没有见的,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这一次,才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是这样没错吧?”
“……”
面对莱昂.德.狄奥德里克,被解除了武装,被自己人出卖,拿来当投名状送过来的康德公爵,显得有些精神萎靡。听莱昂说了这么多话,他也只是苦笑不语。
“那么,闲话也就不多说了。”莱昂看他不想说话的模样,也没有多说,直截了当的将他的意思说了出来:
“落雪公爵领的领土减半。今后你对领地的人事与司法,行政权力全部剥夺。也不能再进入公爵领之内。但是领地出产的钱物都归你所有,孤不抢你的。怎么样?”
“你……没有权力对一位邻国的领主说三道四。我是卡提尔的公爵,不是格瑞布罗德的。”
听莱昂这么说,康德公爵忍不住这样反驳说。紧接着,他就想起了莱昂与茜茜公主之间的婚事。然后修正了自己的想法,补充说:
“就算是卡提尔的国王,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将一个公爵领吞下去。你这样做,整个卡提尔的贵族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