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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劳累,所以第二天的行程中整个上午颜月都在睡觉。而慕容炎特意吩咐把车马速度放慢些,尽量不要影响颜月休息。而慕容炎依旧把那太傅毕成功宣进自己的马车,继续授课。
今天,毕成功讲的是乾隆帝,从政治上实行“宽严相济”之策到优待士人;从经济上奖励垦荒兴修水利到军事上完善了清朝对新疆和西藏等地区的管理;从文化上编修了《四库全书》到外交上和周边属国友好往来;以及他六下江南,大修宫殿、园林、大兴文字狱加强思想统治等等。毕成功讲得仔细,慕容炎每次也都听得极及认真,有所不明当即停下发问。以致于一个上午的时间,毕成功都在紧张与全神戒备中度过的。直到王宝坤禀告到了用午餐的时间方才歇了下来。
借此机会,毕成功结束了授课,恭恭敬敬地下了马车,心中再度庆幸,幸亏穿越前受了身为历史老师父亲的熏陶,否则这么多的历史事件,历史故事,凭王贵妃怎么也想不起来。而眼光掠过后面颜月的马车,毕成功却觉心中一堵,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恨意。
若没有颜月,自己一定还是那大戎朝最尊贵的贵妃娘娘,今后更可能会是皇后,或者是皇太后。而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太子、是皇上。而今天,这一切却因为颜月的出现全部消失了,宫中宠妃位置不再,儿子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当毕成功在车里提心吊胆地想要引起皇上的重视时,那个女人却只要安然睡在那里却得到了皇上的全部关注。一向谨慎的毕成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中已然流露出了杀气。只是这杀气却很快被身后的对话声给削弱了。
“告诉夫人要用餐了吗?”慕容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颜月。
“已告诉夫人跟前的丫头,听果果丫头说,夫人刚才已经醒了,正在梳洗。”王宝坤恭敬地禀告着。
“再去看一下夫人,听到夫人亲口说要用餐再作安排。”王宝坤再度恭敬地应了一声。走到毕成功面前时有意无意地低低地提醒了一下呆立在一侧的毕成功:“太傅大人,歇息一下,准备用餐了。”
毕成功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王宝坤,王家同宗子侄。当被王贵妃父亲王副相趁着皇上不理朝政之时塞到皇上身边的人,而今确实派上了用场。若没有王宝坤,自己的男扮女装便少了很多的掩饰;若没有王宝坤,这一路上男扮女装的王贵妃更是寸步难行。
颜月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在果果的侍候下洗了脸,梳了头,才打理好一切那王宝坤已来到车前。休息好的颜月正想出去舒松一下筋骨,而且早晨出发时颜月因为头脑晕晕乎乎的只喝了一些粥,此时腹中正觉饥饿,听到王宝坤的禀告当即同意。
这是一个颇为袖珍的小镇,呈东西走向,总长不过一千米左右。只是转眼的功夫,王宝坤已将其考察得一清二楚。小镇上共有两家酒楼,一家客栈,就连两家酒店的招牌菜分别是什么也都记录了下来。在颜月的选择下众人直奔其中一家——太白酒楼。
酒楼虽然不大,店中生意却十分火爆。包间早已客满,颜月等人只能在大厅中坐了。这一来,众侍卫们坐一桌,而颜月、慕容炎、太傅毕成功、王宝坤等人坐了一张桌子。丫头果果原本立在颜月身后准备侍候,可颜月把她赶到了另一桌坐下。一会的功夫菜便上了来,菜色却颇具特色,就连颜月这般挑衅的食客也吃得颇为满意。
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一片安静。在此当那突兀的声音传来之时,众人不由得都从饭桌上抬起了头。
从二楼上下来的是几个伙计模样的年轻人,他们推推搡搡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由于颜月等人这一桌正坐在那楼梯的旁边,那些伙计的斥骂道一字不落地落入了颜朋等人的耳中:“滚开!居然跑到这里骗吃骗喝,若不是主子念着为老夫人积点德,今天就把你送官!把你这个骗子关在牢里蹲一辈子。”
“你这个骗子,还不走,真把别人当傻子吗?再不走,我可真要……”另一个人怒斥的声音去拉那老人的手,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回事,那老人没有被拉走,而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装什么装?快爬起来,不要在这里讹人!”另一个伙计恼怒地喊道。
“桂子,别喊了,好象真出事了,这个家伙嘴里吐白沫了。”另一个伙计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出什么事,他在我们这里骗吃骗喝,我们又没动手打他,是他自己摔到地上。不要怕,把他扶起来我看看。”那个被喊作桂子人的大声地道。其余的几人俯下身去,有的去看那老头的情况,有的想要动手扶一把,只是没等把老头扶起来。又一声惊叫传了过来:“这老头在抽筋,好象真不行了。”
“这人好象是羊角风,会不会要死了,桂子,赶紧告诉主子吧。”在场的伙计们不再敢私自做主。听到这里,颜月才有些着急。颜月原来以为这一群人在打闹,躺倒的那人必是看到寡不敌众而躺倒装鳖,倒没想到真的是犯了病。若是羊角风处理不当会死人的。
“你们不要碰,听我的。”颜月快速地放下碗筷,一边喊一边向着楼上跑去,身后的慕容炎不禁略略皱眉,招手喊来果果吩咐了一声,果果也很快地离席而去。
此时正是混乱时刻,突然出来一个领头人。众伙计也来不及猜测颜月的身份,已自然地听从了颜月的指挥。突然倒地、意识丧失、四肢抽搐、口吐涎沫…脉像和症状完全符合癫痫,再从老者的表现来看,他的病情还不算严重。
“把毛巾塞到他口中,就让他这让侧卧着,不要围着他,一会他便会自行醒来。”颜月看完病情放下心来,最起码此人没有生命危险。没有危险,颜月便退了回去,至于治疗,在癫痫治疗的过程中,癫痫病的病因机理复杂多样,治疗能否有效、能否治好,在于能否针对性治疗。而此位病人情况如何,还有待于了解。
众伙计看着颜月又回到了饭桌,看着颜月在另一个丫头服侍下洗手,再度坐下用餐。再看着那老头毫无意识地躺在地上,一时之间更是气恼了。而这一动静显然也惊动了掌柜,在一个穿着蓝长衫的中午人出现之后,众伙计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起来。
“这个老家伙明显是骗吃骗喝的,还说他会医好老夫人的病,还说他的药包治百病,结果他自己还是个病人。”一个伙计说。
“我要听说这羊角风最危险了,如果正在水边或者山崖上犯了病,一下跌到水里或山崖下,那可一下要了命。”另一个伙计说。一个伙计接着道:“幸亏没死在我们这里,要不然他这无偿地在我们在吃住几日,死了我们还要摊上个人命官司。”
“确定不会出人命吗?”穿蓝衫的中年人问道。
“刚才那边那位姑娘说,就让他这般躺着,一会的功夫他便会自已醒来。”随着一伙计的回答,众伙计和那蓝衫人一下把目光都转向了那回到饭桌前的颜月。那蓝衫人顺着众人目光瞧来,正瞧着一个容颜俏丽的小姑娘正毫无形象吃着本店的特色烧饼,那烧饼又酥又香是每位来客必吃的最爱,显然这位小姑娘也十分喜欢,唇边沾了几位芝麻也丝毫不觉,倒是她身边的那位年轻人宠溺地替她拂去。再看到那位年轻人时,蓝衫人的目光不禁变了又变。
“即然那位姑娘这么说,就等一会吧,等他醒了,再给他一些银俩,告诉他好好地在家养病。这次老夫人仁慈,不再追究他行骗之罪。但只饶过这一遭,若再发现靠卖假药骗人行医,必会将他送到官衙。”蓝衫人慎重地交代着,转身便匆匆离去。
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落入到众人的耳中,毕成功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颜月,本以为这个女人一听到病患就会冲上去,倒没想到她还能一直安然地坐在那里吃东西。低下头时毕成功的目光掠过慕容炎,那个男人正目含笑意地瞧着那个女人,一时间毕成功只觉得一股浓浓的酸意涌出,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的食欲。
颜月终于吃饱了,虽然一直专注着吃着东西,可颜月没有忽略过那楼梯上的谈话,当然也感受到那蓝衫人的注意,更没有忽略掉毕成功那一闪而过的眼神。颜月是个医者,一直都谨记着医不叩门之说。即便是发现或知道别人有了病,只要对方不请诊治,自己绝不会主动上门去毛遂自荐。
唯有毕成功暗暗遗憾,这一路上若是一直这样下去,颜月与那慕容炎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以后想要做些什么只会越来越难。毕成功此次出行定有上中下三个计划,其中上计便是离间颜月与慕容炎,两人分开,所有的局面便会回到原来。而上计不行再行中计,乃至下计,当然上计不沾血腥,而上计不成,即使是沾染鲜血毕成功也只能如此。正如毕成功给慕容炎上课时所学,纵观历史分分合合,哪一个朝代哪一个皇上的手中不是沾满了鲜血。
一行数人用过餐后直接离开了酒店,只是出门时,却听到了一阵焦急地呼声:“姑娘请留步,请留步!”
众人停下脚步,看到那个蓝衫人正骑着马从远处奔来,一边催着马,一边焦急地喊道。只是看到那个蓝衫人颜月已然知道其必有所求,不由得抬头看向慕容炎。慕容炎却只是笑了笑,显然随意颜月自己做主的意思。
“姑娘,府上老夫人病重,能否请姑娘移步一看,这诊金一事必让姑娘满意。”蓝衫人快步走到颜月的面前,抱拳施礼道。颜月不禁好笑,这没病就提诊金,显然对方财大气粗,难怪那个癫痫病人都想去骗些钱花。
颜月这一耽搁,蓝衫人连忙又道:“我家老夫一向菩萨心肠,每年两次无尝施粥,每季度向仁缘室捐上香油,太白镇上穷苦人家没有没接受过老夫人救助的。所以请姑娘看在老夫人的仁慈上,移步给老夫人一诊。”
蓝衫人越说心中越是没底,只因眼前的这位姑娘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越来越疏离,最后那小脸之上已是一片冷清。就在蓝衫人以为一定会补拒绝时,却听到颜月冷冰冰地答道:“可以,我随你去看看你们家的老夫人。”